来源:烟台日报-大小新闻
大小新闻讯(通讯员:赵寿彰)每当看到孩子在专心玩网游,我就会不由地想起自己儿时的那些游戏。
上世纪50年代,农村孩子能玩的游戏委实不多。记忆中比较有趣的,一是打家棍。枝条和木棍在农村到处都是,拣一根粗大光滑些的作为打棍,再拣一根匀称的小细棍,然后在泥地上抠一个土坑,把小细棍的一端置于泥坑上,手拿打棍击打细棍,使其蹦起来。趁细棍尚在空中时,瞅准机会猛击,使其被击后飞行的距离越远越好。有时会一击中的,也有时打空,颇为有趣。
另一个游戏是下五子,简单易学,农村的孩子基本上是看大人下时学会的。在泥地上画一个16格棋盘,比赛双方拣五块石子或五块泥块,只要两边的棋子能区别开来即可。比赛规则是,一方的两个棋子在一条直线上,瞄准对方的另一个棋子,就意味着对方的那个棋子被吃掉。如此这般,最后谁被全部吃光,即认输。
还有个游戏是打弹弓。邻居木匠林叔有一个儿子,乳名叫大林子,比我大一岁,我们常在一起玩。他父亲给他做了一副弹弓,是用一个树枝杈做的,还上了漆,而子弹是用泥土和水合成的圆泥蛋蛋阴干晒硬而成。大林子常拿弹弓在我们眼前炫耀,我曾亲眼看见他用弹弓打下一只大鸟儿。村里孩子纷纷效仿,树杈到处都是,但是橡胶不易得,大多是用破旧的独轮车内胎代替。我们常用弹弓进行比赛,在几十步外画一条线,而在前面的树杈或墙头上立一块小瓦片,谁的子弹击中瓦片的次数最多,谁就赢。
踢毽子、跳皮筋、打陀螺、滚铁圈、跳绳、翻红绳等,一般孩子玩不起。那时农村很穷,游戏是否普及,要看道具是否需要花钱买,或是否要动用物资做。我们村有一个小嫚,平日妈妈很宠溺,即使这样,当她又哭又闹要妈妈给她做沙布袋时,还是挨了一顿打。一次,有个孩子到城里亲戚家住,回来说看到城里小孩玩丢手绢,村里孩子大多没见过手绢,一脸愕然。
也有例外。二狗他爹当年在武工队时是个战斗英雄,有一次,在城里当干部的二狗他爹回村,带给二狗一盒玻璃球、一个陀螺、一个毽子,真叫我们开了眼。那玻璃球外表很光滑,里边镶着红白黑绿等各色花,二狗人不蛆(胶东方言,意思是不小气),谁想玩都行。打玻璃球规矩多一些,要预先在泥地上挖个小坑,比赛双方拿不同花色的弹子以作区分,先用拇指把自己的弹子向对方弹子打去,打中了,继续打,打不中,由对方打,直到一方把对方弹子打到小坑里,然后拿出来归自己所有,双方再用新的弹子比赛,最后以手中弹子多少论胜负。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大大的竹陀螺。通常的木陀螺是实心的,而竹陀螺中间是空的,且螺体上有一孔洞。因陀螺太大,小孩劲小打不了,只能由大人来抽打。冬天结冰时,打陀螺者站在结实的冰面上,快速地用鞭子抽击螺身,当陀螺达到一定转速时,会发出美妙的叫声,转速愈快,叫声愈大,此时抽打之人洋洋得意,围观人群则会发出一阵啧啧声。
捉迷藏在我们那儿叫趴老目(音),或藏老目、藏老矇。月黑星稀的夜晚,最能激起孩子们捉迷藏的欲望,他们早早跑到谷场和场院里。捉迷藏也有几种玩法,最普遍的一种是一个人用手蒙住眼,嘴中数数,其他孩子趁此机会找地方藏起来等着被找到。村子的麦秸垛、沟沟坎坎、大街小巷甚至旮旯角落,都留下了孩子们当年藏匿的身影。
捉迷藏的另一种玩法是分为两队,一队为守队,一队为攻队。守队以一株树、一堵墙或碾盘等为标的物,他们团团把标的物围住,不让攻队的人摸到。如果攻队的人趁守的人疏忽,摸到标的物了,而且没被抓住,那么攻方为胜,反之亦然。玩这种游戏有点武,会有激烈的身体接触。双方都希望自己队分一些身材灵活体格强壮的男孩子,在开始分帮时,大家会为此吵吵好长时间。
我们村有一个石磨铺的道,长50米左右,由于一溜下坡,因此冬天结冰时成了孩子们的天然溜冰场,大家都会到这儿排队打滑溜跐儿。冬天几个人凑一起到野外打雪仗,或用两只手把一条腿盘到膝盖处,用另一条腿蹦蹦跳跳地打拐腿,也是防冷的不错选择。
法国童话《小王子》中有一句话:所有的大人都曾经是孩子。怀念童年游戏,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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