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都市报11月18日新闻(记者陈俊通讯员唐旭视频剪辑杨应之)包着头巾烟斗,白胡子的声音洪亮。
在恩施利川,有这样一位年过8旬的土家老爹爹,痴迷山歌大半辈子,如今身体健朗每天要唱几首,还特意请村里老师帮他拍视频录抖音,要把土家山歌唱成网红歌。齐岳山下的利川汪营镇峰峦叠嶂,初冬时节已寒意阵阵,80岁的邓弟清爹爹一辈子就生活大山脚下的貊丘村。
18日,邓老爹爹坐在家门口水池边,拿出自己年轻时用的杀猪刀,磨刀霍霍唱起山歌。只见他头戴包巾,手法娴熟,唱起歌来中气十足,虽然听不太懂歌词,但轻快的曲调和浑厚的嗓子也能让人感受到土家人那份豪爽和热情。一旁的村小学老师牟来田打着拍子也跟着哼起来,用手机给他拍视频录抖音。“我今年80岁了,再不把这些歌录下来,就怕失传了。”邓爹爹对记者说,他会唱近200首土家山里的民歌小调,有的记录成完整歌词,但有的只会唱没记录,现在网络发达,他希望把山歌唱出来发到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看到。
老人有4个儿子,现在老大在身边住,其他的儿孙们分别在广东、浙江定居,邓爹爹和老伴李婆婆自己住在老屋里,每天生火做饭散步聊天,日子过得悠闲自得。他家世世代代以杀猪为生,老人年轻时杀猪的手艺远近闻名,现在他老了,又将这手艺传给了儿子。此外,他还会扯草药、收包、收信羊子、止血咒这些民间杂术。说起自己唱山歌的历史,老人笑开了,小时候他读书到初中就没读了,但一直喜爱文学和音乐。年轻时他虽然是个杀猪的屠户,干的是蛮力活,但有空了就喜欢找长辈们学唱山歌,还用笔记下歌词,时间久了就会唱上百首歌了。这些山歌流传于利川等地的民间,主要以土家族五句子、交情歌、采茶歌、十绣、十送、梁祝、风流歌为主。“风流歌主要唱的是山里山里汉子大胆追求女娃,不登大雅之堂,只能一个人躲进深山里唱。”邓爹爹笑呵呵说。
大约在1980年,邓爹爹开始有意识地把自己会唱的山歌记录在一个歌本上,目前差不多有近百首歌。但时间久了纸张泛黄,歌本越来越旧,随着自己年龄增大,邓爹爹希望有人能帮他把这些山歌完整保存下来。正好同村的小学老师牟来田也是个文艺爱好者,多年来听邓爹爹唱山歌,还帮他记了不少歌词在本子上。听说邓爹爹的心愿后,他就来帮老人录视频,把山歌发到抖音等社交软件上。“除了保存和记录,还能让更多人了解土家文化,传播民族风情。”牟来田说。“现在网络真发达,上次你给我拍的视频,远在广东的娃娃们都在手机里看见我了,现在微信、抖音厉害得很,你们一定要把我唱歌的视频传上去,让全国人民都听到我的山歌。”邓爹爹,现在时代好,政策好,自己的生活没问题,吃穿不用愁,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把这些山歌传承下去。
记者看到,邓爹爹的山歌视频在抖音里点击量不断攀升,有一条评论过万,许多网友说,老人本身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原生态土家标本,保护和传承民族文化的土家老歌者值得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