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除了绿野、小花、叶子、杂草、黄土地、炽热的阳光、交错破碎的梯田、升起的灰尘外,偶尔还会出现在视线内的乡下人的数量上。房子前面房子后面开着白色或黄色的小花,安静而热闹。
出勤率奇高的蜜蜂和小粉蝶、叫不出名的小昆虫围绕着那些花花草草轮番轰炸着,各取所需,吸收着大地之精华。碧绿的新草挟杂着星星点点的粉紫,如繁星洒落,撤播春晖。
路,绵绵不尽,车轮滚滚,溯江而上,串起轻烟了了;江水悠悠、风吟细细,凤尾森森,一闪而过的是披满绿色的山崖上,数丛白色、粉色、红色的杜鹃花。
空气中既有清草的香味、也有不知名的花香----花香浓烈、不似桂花的香甜、也不像茉莉的清芬。有经验的人告之说是李花和柚子花的香味集成。
风随心动
风过处,忍不住有想唱歌的冲动。只因久已经嗅不到这种熟悉的春野气息,好似一种来自梦中遥远的记忆,想要回味一次,也必须要穿越到从前,那个穿着花衣服、扎着小丫辫子,跟几个差不多同龄的男孩子,一起跳跃田间的野孩子。
而影像与画面,角色、人物,也是需要凑合着,才能联合的主演,那早已经逝去的童年故事。重拾因为春耕的水田把裤管弄湿了,依然有人帮忙收拾残局的温暖。
黑夜
清明时节、晚上没事少出门。这是自小便接受的家庭教育。因为家长会告知在这个时间段内,特别多的孤魂野鬼到处地闲荡,说不定就会找上门来,依附着小孩子或者随意出入的行人而归家,自始这个人就背运不绝----所以每到这个年节,晚上总会少了一点热闹、即使是那些热闹场所,也不可避免的稍为冷清一点。这是传统的教育下的结果。
自从外乡人渐多以后,这种的地方风俗也改变了不少:生活本就艰难,要择时定日的谋取生计,倍觉辛酸;物质的贫穷,也造成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心理。做人这样的艰难,做一只来去自由的鬼也是可遇不可求。
于是在落脚度假的一个小山村里,这样一个对于我来说是意料之外的陌生的一个夜晚,也就有了去数公里外的一个同样陌生的小镇一趟的行程安排。没有一点的忐忑、反而有一种暗暗的期待与雀跃。
夜行人车轮子所驶过的是数不清的无名山坟、也可能会有人家的自家人才知道姓甚名谁的男女主角暗掩的门户。数只萤火虫忽前忽后的穿梭着,似是引路、也似是寻找同伴。雪白的车灯,影照着并不宽阔的简易水泥路,直通往远方。
响亮的机械运转声音,惊起蛙声一片、数句鸦鸣。天地苍茫、膝黑一片、暗星拱照着一弯孤月的夜幕,数盏灯火,那是人间的天地、俗世的温柔乡。
没有什么可供回味的艳遇、现实中更没有煮洒谈天的聊斋。来去匆匆的过客,只如流星划破,这小山村片时的宁静。
后记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一篇严格意义上的图文。也已经是旧文,被我从电脑里重新翻出来,有一种回忆便萦绕心头。
这篇小文以写实的方式,写了当年出行在广西一个个农村之间转场的真实景色和真实感受。从真实这个角度,这些朴实的文字便值得留下它的记忆,以供偶尔回味。
因为内容比较散,比较跳跃,便找不到合适的新名字-原名字:白天与黑夜,依然写实,但图文规定标题要8个字以上标配……最后借用了顾城的诗,感觉亵渎经典了……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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