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28日早晨,恰巧是农历的重阳节,北京正值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感受舒昌心情的时候。
北京首都机场比往常更加的繁忙,早上8点05分,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编号为2949的波音737飞机,载着94名国内外旅客,准时起航,这次他们的目标是经昆明飞往缅甸仰光。
飞机刚刚起飞,第一次坐飞机的人还有点紧张,在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刹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到飞机离开地面后,才有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一会儿旅客们也开始进入“飞行模式”,有的拿起报纸,有的戴上耳机,还有的低声交谈,空姐也在微笑着为乘客服务,询问乘客都有什么需要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谁也不会想到,一场精心刻画的阴谋正在暗中实施。
在飞机起飞40分钟后,飞机飞临山西太原上空时,本次航班的机长袁斌突然以不同寻常的声音对副驾驶文飞说:“我要把飞机开到台湾,你要配合我!”
35岁的文飞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驾驶员,在国航担任驾驶员已有10年,跟袁斌也在一块搭档四年之久,两人搭飞多次,关系也不错,刚开始还以为袁斌在开玩笑。
因此笑着对袁斌说:“可别开玩笑啦!”
这时袁斌把脸一沉,再次压低了声音说:“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格的。”
文飞往旁一看,当他看到袁斌,以及被袁斌违规带进驾驶舱的妻子徐梅两个人严峻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难怪早上的时候,袁斌一再哀求他,说他媳妇也到仰光去玩,想感受一下驾驶室的氛围,机组人员想着袁斌是机长,也就没人反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阴谋。
文飞当即好言相劝,跟袁斌说:“袁斌,你要干什么?你要劫机吗?”
“我就是要劫机,到台湾去过好日子!”
“袁斌,你两口子可别想不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台湾干嘛?”
袁斌见文飞不听自己的,当即情绪失控,一脚狠狠踩下方向舵,致使飞机开始倾斜,然后对文飞说:“不听我的,我就让飞机坠毁,大家同归于尽!”
波音737飞机
与此同时,袁斌的妻子徐梅把驾驶舱门反锁上,外面的机组人员根本无法进来。
文飞迅速的冷静下来,现在驾驶舱里就他们三个人,袁斌和徐梅两个人已经占据优势,如果发生争执,肯定有坠机的危险,如果不配合袁斌的话,正副驾驶各自为政,可能使飞机方向不稳而失事。
文飞当即说道:“咱们这么多年同事了,你可别坑我,我配合你就是!”
于是文飞放弃了副驾驶舵,将飞机驾驶权交给袁斌一个人,这时,在驾驶舱外的机组人员已经发现驾驶舱里出现了问题,敲驾驶舱门要进入查看,文飞想要开门,却被袁斌制止住了。
这时,袁斌用麦克风向客舱进行广播,他表示自己将驾驶飞机飞往台湾,要大家坐好,不要慌张或轻举妄动,绑上安全带,他会保证机上人员的安全。
从袁斌夫妇开始劫持飞机,到完全控制住飞机,用了不到半小时,到9点15分的时候,文飞通过飞航广播频道向航管中心汇报该机已遭劫持,将飞往台湾。
航管中心接到报告后,立即上报中国民航,中国民航通过无线电劝导袁斌放弃劫机行动,然而当时袁斌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规劝,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飞机很快调整方向,向台湾方向飞去,10点20分左右,中国民航通知了台湾华航,请其协助处理相关事宜。
波音737飞机驾驶舱
华航在接到通知后,在10点25分通知了台湾中正航空站,并通知了台湾军方,台湾方面得到消息,也开展了一连串的应对措施。
当袁斌劫持的飞机还在大陆领空时,就打出了“7500”的劫机码(这是国际民用航空组织规定的全球通用代码,表示飞机被劫持)。
台湾中正机场在接到通知前,已经侦测到福建崇安西南20海里处,有一架客机偏离航道住台湾方向逼近,空军于是下令桃园空军基地派出两架IDF经国号战机升空拦截。
台湾战机很快在海峡中线附近和袁斌劫持的客机相遇,以无线电确定对方意图后,一路护送该飞机降落到中正机场。
台湾“航管局”在接到消息后,也开展了一场“平安演习”,调集救护车、灭火车等各式车辆及上百名警力,等到被劫持的飞机降落。
到11点17分,被劫持的飞机,在副驾驶文飞的帮助下,安全降落在台湾中正机场,一场3个小时惊心动魄的航程终于结束了。
因为在飞行过程中,袁斌并未与机组人员发生冲突,在飞机抵达后,飞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安全无恙。
飞机停稳后,袁斌用无线电通知台湾机场塔台:“现在我和我太太要下飞机,请你们善待乘客。”
台湾桃园机场
因为整个劫机过程太过于顺利,飞机上的乘客都十分淡定,并不显得慌张,还有部分乘客已经进入熟睡状态。
11点30分,机门打开,荷枪实弹的台湾警方进入飞机,连声询问:“劫机者在哪里?”
袁斌站在门口应答说:“就是我。”
当时台湾警方人员有点纳闷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机长,嘀咕说:“机长劫持了自己驾驶的飞机?”
劫机事件发生后,大陆海协会紧急致函台湾海基会,请其转告台湾有关方面三点要求。
第一点,就是要保证该机旅客、机组人员及飞机的安全;
第二点,由该机机组人员驾机于下午返回厦门,请台湾有关方面给予必要的协助;
第三点,尽快遣返劫机犯,这是大陆方面一贯主张的“人机遣返”。
对于大陆方面的请求,台湾方面很重视,很快成立了“危机处理小组”,与下午1点作出了人机分离的处理决定,将劫机者留下接受台湾“司法”处理,其他旅客和机组人员随原机返回,在返回前,台湾方面将尽量给予必要的协助,包括旅客用餐和下飞机休息等。
为了了解劫机者的动机及行为,台湾方面迅速将袁斌夫妇带到警务室,进行紧急侦讯,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侦讯,包括9名机组人员和10名乘客。
整个侦讯过程到下午2点30分左右结束,在侦讯结束后,该飞机驾驶员文飞在机场地勤人员的陪同下,下机检查飞机的轮胎、飞机外观等,为起飞做准备。
台湾方面在为飞机加油和提供食品后,飞机由文飞等人驾驶,于傍晚6点3分起飞,在厦门稍作休整后,于当晚11点35分飞抵昆明。
整个劫机风波终于结束,但是这一天对于乘客和机组人员来说,却是十分难忘的一天,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机长袁斌夫妇造成的。
那么,袁斌夫妇为何要劫机呢?在了解了他们的劫机背后发生的事情后,更让人气愤。
劫机者袁斌出生于1968年11月7日,是湖北人,在1998年10月28日劫机这一天还不满30周岁,相比于普通人来说,袁斌的人生实在是让人羡慕不来。
在航校毕业后,于国航任职5年,在一年前刚考取了机长的职务,是国航当时最年轻的机长之一,可谓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飞行员在任何时候都是高薪职业,袁斌每个月固定收入有12000元人民币,加上各种补助和加班等福利,每个月收入接近20000元,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即使是放到现在也是高工资收入了,更别提在1998年了。
在上个世纪90年代,能够拥有上万元的家庭,有一个称呼叫“万元户”,那就是财富的象征,可想当时的钱有宝贵。
根据相关资料显示,1998年前后,当时北京房子均价也就2000元一平,以袁斌的收入水平,一年就可以在北京买一套100平的房子。
90年代北京
实际上袁斌也用不着买房子,作为飞行员,他曾于1996年分得光熙门北里27号楼207房两居室一套,所以袁斌就买了一辆捷达小轿车。
除了袁斌拥有一份让人羡慕的职业外,他的妻子徐梅也有稳定的职业,当时在北京某小学教书,是一名老师。
有房有车,有稳定高薪的职业,可以说,他们夫妻两人的生活水平在北京乃至全国都是上乘了, 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两个人为何还要劫机呢?
按照袁斌自己的说法,他之所以选择劫机,是因为对所在航空公司给予的待遇不满,嫌弃公司没有给他分配上大房子,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愤,所以才策划了劫机。
其实,根据当时国航飞行总队的领导的说法,袁斌已经在两年前就分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这套房子不低于110平方米,而且是在朝阳区市区。
而且按照排队分房,袁斌在1999年还能分到新房,但是袁斌却认为自己在升任机长后,应该在本年度就分到房子,不应该再排队等到下一年,因此选择铤而走险。
可以说,袁斌能够走上这条不归路,完全是“个人私欲膨胀”“想要更多的房”造成的。
其实他的妻子徐梅对当时的生活还算满意,并不赞同劫机,但是袁斌决心已下,徐梅只好同意,并收拾行李随他同行。
在那段时间两个人开始讨论班机、航线和飞机燃油等技术,们夫妻还卖掉了自己的汽车。
直到一个星期前,他们两个人确定劫持这班飞往仰光的班机,并给徐梅买了这一航班的机票,在起飞后不久,袁斌违规让徐梅进入驾驶舱,跟他一块实施劫机计划。
实际上,袁斌夫妇不仅年轻,还十分无知,他们最终还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
袁斌之所以选择劫机,是把台湾当作了“劫机者的天堂”。
台湾之所以被称为是“劫机者的天堂”是台湾当局一系列错误的政策导致的,最早要追溯到1983年的卓长仁劫机案。
在1983年卓长仁等6名犯罪团伙,劫持了一架从沈阳飞往上海的“三叉戟”客机,他们是因为在国内犯了法,为逃脱法律的制裁才想到驾机出国的,当时他们飞往的目的地是韩国。
其实这次劫机事件跟台湾当局是八竿子打不着一下子,但是台湾当局却大肆渲染此事,将卓长仁等6名犯罪团伙吹捧成了“投奔自由的反共义士”,甚至公开干预韩国司法,在卓长仁等犯罪团伙在韩国入狱一年不到,就被台湾方面“接走”。
在台湾,卓长仁犯罪团伙受到了英雄版的礼遇,不但给予他们巨额“赏金”,还给他们安排了工作,让他们能够在台湾生活得无忧无虑。
卓长仁到台湾初期,十分受当局的欢迎,每天到处演讲,并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有一次卓长仁开车在台北市违反交规,被交警发现,卓长仁下车后,极度叫嚣,让交警把局长找来跟他谈话,当交警得知他是“反共义士”后,还真就没敢贴罚单。
卓长仁
应该说,卓长仁就像一面“旗帜”一样,吸引着一些犯罪分子劫机到台湾去。
比如在1988年张庆国、龙贵云劫机到台湾,台湾当局基于“政治考虑”,准许二人留在台湾,待连续居住满4年后可以申请户籍登记。
一石激起千层浪,终于在1993年迎来了劫机犯的疯狂岁月,在这一年里,大陆一共发生了21起劫机事件,成功的劫机有10起,他们的共同目的地,都是台湾桃园机场。
根据相关资料显示1993年这10起劫机案如下:
4月6日,贩卖枪支的通缉犯刘宝才与贪污20余万的黄树刚劫机前往台湾;
6月24日,张文龙携带假枪、匕首等作案工具,劫持乘务长要求飞机去台湾;
8月10日,为了躲避债务,师月坡携带高浓度硝酸威胁机组人员去往台湾;
9月30日,杨明德、韩凤英夫妇劫持飞机前往台湾;
11月5日,张海因对单位分房不满意,假装身上装有炸药,劫持飞机前往台湾;
11月8日,王志华伪装身上有炸药,威胁机组成员飞往台湾;
11月12日,韩书学、李向誉利用手术刀劫持乘务长,用电动血压计伪装成炸弹,胁迫机组成员飞往台湾;
12月8日,高军携带手术刀、黑色药瓶,谎称身上有炸弹,劫持飞机飞往台湾;
12月12日,祁大全因工作不顺劫持飞机,飞往台湾;
12月28日,罗昌华、王玉英夫妇带着儿子威胁机组人员改变航线,飞往台湾。
通过简单的信息我们会发现,这里面大多数劫机犯都是犯罪分子,为了躲避法律的惩罚,因此铤而走险,劫持飞机。
卓长仁犯罪团伙
当然,很多同学会问,明明作案手法十分幼稚,为何会成功呢?
其实主要是相关部门规定,如果有劫机事件发生,保护乘客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能拿乘客的安全去冒任何风险,所以,才有拿手术刀,或者装作有炸药,飞机便飞往飞往台湾。
那么这些劫机犯都过上美好生活吗?答案是否定的,几乎每一个劫机犯都没有好下场。
卓长仁在将巨额“赏金”花光后,在1991年参与绑架勒索,并采取了撕票的方式,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
台湾当局也意识到收留劫机犯是完全错误的政策,因此对于后来到台湾的劫机犯都采取人机分离的方式,将机组成员和旅客乘原机返回,而劫机犯要留下来受审和服刑,一直到刑满释放后,再遣返回大陆。
所有主要参与劫机的人都被判9年左右的刑期,为什么说袁斌夫妇年轻且无知呢?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劫机犯在被判刑后会被遣返,如果他们再晚几天劫机就会看到报纸,其中一位劫机犯黄树刚在之前被遣返回大陆,在1998年11月被深圳市中级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0年。
而袁斌夫妇在劫机之前,估计只看到1988年劫机的张庆国、龙贵云两位,在1995年拿到了台湾身份证的消息,以为劫机还会有好的待遇。
其实他们两个人在台湾的遭遇很差,后来谈起劫机往事,张庆国、龙贵云两位直接摇头说:“不提也罢,那是从前两个二愣子干的荒唐事。”在生活贫困的时候,一再请求台湾当局遣返他们回大陆。
袁斌作为机长,对于劫机后的下场应该是“必修”的知识,为何他还会铤而走险呢?
我想,一方面他是因为分房的事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干了这件荒唐事;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是机长,是特殊人才,因此到了台湾一定会受到礼遇。
不论怎么说,像袁斌这样作为机长劫持了自己的飞机的,的确不多见。
当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如袁斌所想的那样,到了台湾后会有鲜花和掌声,等待他们的只有“铁窗”。
10月28日劫机深夜,台湾检方依据袁斌夫妇涉嫌违反民用航空法,且在台湾无固定居所,向法院申请羁押,获批准后,台湾法警就准备将袁斌夫妇二人分别送往桃园看守所和龙潭女监。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不但要被关,而且还不能关在一起,徐梅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袁斌无奈看了妻子一眼后,也被送进了囚车,就这样他们被分别关押了起来。
果然,不久之后,袁斌就向台湾当局表明了心迹,称他们夫妇两个人愿意接受台湾法律的制裁,并一起在台湾坐牢,但是他们都是有技术专长的人,希望能够在出狱后,给台湾社会做贡献。
袁斌劫机的动机与那些逃跑的罪犯不同,在他眼里,那些为逃脱大陆法律制裁而劫机的人都是没有一技之长,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铤而走险的,而他自己不一样,他是技术型人才,是会开飞机的人,都说飞行员是最宝贵的财富,在战场上都是不允许射杀的,因此袁斌才有底气劫机。
然而他的算盘终究还是错打了,飞行员再宝贵也是能够培养出来的,能够驾驶飞机的人的确不多,但是想要培养的话,那还是能够培养出来的。
台湾当局又不傻,在听了袁斌的话说,他们怎么敢用袁斌这样的机长?一个机长能把自己的飞机劫了,那么他跟恐怖分子还有什么区别?
假如台湾航空公司敢让这样一个劫机犯上岗,试问又有哪一个胆子大的人敢乘坐他们的飞机。
况且,袁斌早就失去感恩之心,大陆给予他如此待遇,他都贪得无厌,可见其狼子野心有多大?而当时台湾航空公司可没有那个实力在台北给他分几处房子。
最为重要的是,袁斌劫机到台湾后,已经受到两岸人的激烈声讨,如果台湾当局胆敢公然收留袁斌,那是与民意为敌,自己拿刀戳自己的心。
所以,袁斌的想法也只是他的想法,台湾当局承办此事的“检察官”许炳文当即表示了自己的疑问:“袁斌身为大陆航空公司的机长,难道对台湾对劫机犯的处置一点都不清楚吗?”
许炳文虽然表示具体的处罚程序还没有确定,但是可以明确告诉他们夫妇二人,这次肯定是要判重刑的,而且服完刑后还会被遣返大陆。
袁斌夫妇听了许炳文的话,当即心凉了半截,情绪瞬间变得十分低落。
其实在下午5点30分,台湾“陆委会”就已经就这次劫机事件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向媒体报告了整个劫机事件的情况。
针对媒体提问会如何处理劫机者,“陆委会”发言人直接答复:“劫持飞机是一种国际性的犯罪行为,不管劫机者是什么身份,是以哪种方式劫持飞机的,我们都将依法严办!”
在劫机案发生后,台湾各界更是响起了激烈的谴责,要求当局对劫机行为予以严惩,并要求台湾当局尽快处理此事,不要让外界以为台湾真的是劫机犯的天堂,与此同时,大陆海协也要求尽快遣返劫机犯。
袁斌夫妇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劫机却成为众矢之的,让两岸舆论步调如此统一,都是要求严惩他们的。
当天晚上,袁斌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况,而从未出过远门的徐梅,更是一夜没有合眼,不停地哭泣。
在经过一个晚上的看管生活后,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愚蠢到家,能够做出这样的傻事,情绪开始变得失控,袁斌甚至以绝食的方式要挟,扬言如要将他送回大陆将不惜一死。
徐梅则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整日以泪洗面,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其实让袁斌没有想到的是,判处他们的决定是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决定的,第二天早上相关人员通知他们,根据相关法律,他们将面临7年以上有期徒刑,昨晚之所以将他们收押禁止见面,是怕他们一旦知道被判刑后并遣返的结果后发生意外。
当袁斌表示自己要绝对进行要挟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袁斌,那么监狱将采取强制灌食、直至送到医院,一切后果将由袁斌自己来承担。
其实93年时劫机的人至少在台湾监狱生活了七八年,过得那是生不如死,其中最典型的要数高军,高军劫机到台湾被判10年,在被遣返回大陆前,先后自杀7次,有一次绝食时间长达7天,他的诉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渴望被遣返回大陆。
相比来说,袁斌尽管不情愿回大陆,但是却没有在台湾监狱吃太大的亏,台湾“司法机关”以“妨害自由”、“非法入境”罪名,判处袁斌刑期10个月。
1999年8月27日,劫机者袁斌在台湾羁押已经满10个月,所以由台北监狱移送到新竹“靖庐” ,等待遣返内地,在此之前,袁斌的妻子徐梅已经在“靖庐”待了4个多月,此时两个人相见,会有怎样的心境,大家已经不得而知。
劫机犯王志华
然而等待遣返的过程是漫长的,一直到2001年6月28日,袁斌、徐梅夫妇和93年的那一批劫机犯中的6名,一共8名劫机犯罪嫌疑人被遣返回大陆。
根据我国《刑法》第121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方法劫持航空器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航空器遭受严重破坏的,判处死刑。
也就是说,袁斌在回国后,至少还有7年牢狱生活还在等着他。
曾经他们夫妇有让人羡慕的高薪职业,有房有车,然而却因为一时的贪念,放弃美好的生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最后自食恶果的必然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