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hello,大家好。欢迎收听最新一期节目。我是小燕,今天我们谈论连环杀手案,凶手残忍的S-10人。战后30多年来,警察至少花了10万小时和数百万美元在这个案件上,破案的关键是微不足道的软盘。如果没有这张软盘,历史上还会有一个不明黄道十二宫杀手。
为了通过审-核,部分时间会加些“-”这种符号,造成阅读障碍,敬请谅解。
故事发生在美国堪萨斯州威奇塔,1-9-7-4年1月15日,15岁男孩查理-奥特罗放学回家,走向郊区附近的803号住所。当小查理走进客厅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时,家里却非常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
小查理走进父母卧室,却看到让他一生难忘的画面,他爸爸乔治侧脸躺地,手脚都被绳子捆绑,脸部还有血迹和淤青。母亲朱丽叶躺在床上,双手也被反绑住,嘴里含着东西。小查理错愕数秒,他脑子一片空白。慌忙跑到卧室寻找姐姐和弟弟,却发现姐姐约瑟芬下半身赤裸,身体与竖直的铁管被绑在一起,弟弟乔伊(Joey)脸上被三层兜帽套住,手脚被紧紧绑住,整个人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查理一边大声哭喊一边跑到隔壁狂拍邻居大门,邻居用查理家中电话报警,但发现电话打不通,电话线已经被凶手剪断。警方到达现场后,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恶毒的凶手,连7岁孩子都不放过。这件凶杀案传遍威奇塔后,威奇塔此前获得的和谐城市称号瞬间失去光泽,当局要求威奇塔警方火速破案。
威奇塔探员保罗-道森透露,被害者小查理父亲是个退役J人,身体健壮为人随和。小查理母亲性格友好,练习过柔道,夫妇俩的自我防卫能力远高于普通人,而且与周围人没有矛盾,一家人却被如此残忍杀害,说明凶手可能持有枪支。
小查理姐姐没有被侵犯,但旁边地面上有大量液体,说明凶手动机包括性。盘点家中物品后,小查理父亲和姐姐的手表被盗,姐姐朱丽叶的钱包被打开倾倒。家中没有明显搏斗痕迹,说明凶手大概率是奥特罗一家认识的熟人,或者是上门进行服务之类的某类工作人员。
凶手离开房间后,在附近停留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开走奥特罗一家的车辆,最后在狄龙杂货店旁边停车离开。凶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呢?凶手是随机作案还是蓄谋已久?如果是随机作案,那他下一个目标是谁?如果是蓄谋作案,那凶手事前肯定事先长时间监视,精确计算时间,推演劫持计划,那凶手身份是什么?正如1-9-7-4年1月《威奇塔鹰报》援引警方的原话,凶手袭击杀害奥特罗一家的方法,还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三个月后的4月4日,威奇塔命案再起,在东大街3127号,21岁的凯瑟琳被发现死在家中。当天下午1点,凯瑟琳的弟弟凯文回到家中,可没想到凶手早已躲在屋里。起初弟弟没有发现家中异常,只是呆在客厅里。
姐姐凯瑟琳回到家后,正准备去厨房做饭时,看到一个男人用枪指着自己。这个男人先要求凯文用绳子捆绑他姐姐,然后自己绑住凯文,正当他想勒死凯文时,房间内的姐姐大声尖叫求助,凶手找了块毛巾塞住凯瑟琳嘴巴,就在这个过程中,凯文挣脱离开房间向外求救,5个小时后凯瑟琳被送到医院,当时她腹部有3处刺伤。
警方发现凯瑟琳时,凯瑟琳和小查理姐姐也是部分衣服被脱光,颈部同样被缠绕,警方试图通过目击者凯文描绘凶手外貌,但遭受惊吓的凯文已经无法辨认凶手,案件调查陷入僵局。
1-9-7-7年当地又发生数起命案,3月17日,住在南街1311号26岁的谢里尔被发现死在家中,身体同样被绳子捆绑。同年12月8日,死者南希被发现捆绑于家中,南希遇害后警方接到一个男子的报警,排查后发现他很可能就是凶手,他的声音被警方录在磁带中。警方试图用录音辨认凶手但依然无果。
在此后的1-9-8-5年 1-9-8-6年和1-9-9-1年,又有三个女子分别遇害,手法和以上受害者极为相似,警方认为这10个受害人被同一人杀害,他就是我们今天案件主人公B.T.K杀手。发生接二连三的案件后,很多威奇塔居民晚上都不敢外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电话线是否被剪断,白天上班时还随身携带小型武器防身。
从1-9-7-4年BTK杀手开始作案,到1-9-9-1年停止作案,再到2-0-0-5年审判,受害人数多达10人,BTK杀手到底是何人,屡次犯案却屡次逃脱,直到30年后才受到惩罚。为了让大家听得明白点,下面我会集中讲述警方调查BTK杀手的历程。
1-9-7-4年,在第一起谋杀案9个月后,《威奇塔鹰报》的堂-格林治尔接到匿名电话,对方称自己就是杀害奥特罗一家的凶手,并让格林去找威奇塔图书馆一本机械工程学的教科书,上面有警方想要的东西。翻开书本,格林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凶手在信中赞扬了奥特罗一家人,还描述警方没有公开的案件细节,暗示再次作案可能性。信件关键内容如下:
【“我写这封信给你们,是为了节省你们这些能够作为合法纳税人的时间,那三个被你们拘留的家伙在责备你们,你们应该把奥特罗谋杀案公开。他们一无所知,是我独立完成它的”
“我对于发生的这件事感到抱歉,他们遭受了最痛苦的惩罚,我很难控制我自己,你们可能把我叫做性变态精神病,我也不知道魔鬼什么时候入侵了我的大脑,但是,现在他永远的停留在我的大脑里了,一个人怎么能挽救自己呢?”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词语是,帮助他们,折磨他们,杀死他们,你么最好再仔细看一遍,好戏将会在下一个受害者身上重新上演”。】
尽管凶手刻意掩盖自己文化水平,但通过信中的高级词汇,警方判断BTK杀手很可能阅读过相关犯罪心理学书籍。他之所以会寄信给警方,很可能是在模仿当年的黄道十二宫杀手,但后来的事实证明,BTK杀手不但智商不如黄道十二宫,运气也没有十二宫那么好。
1-9-7-7年12月8日,BTK拨打紧急求救热线电话,告诉接话员,在某个地方可找到死者南希-福克斯。电话从市中心电话亭拨出,目击者隐约记得是个6英尺高的金发男子,但没注意具体外貌。无奈的警方试图电话录音排查,无奈当时录音质量太差,无奈的警方又被搞得一脸无奈。
1-9-7-8年1月,《威奇塔鹰报》收到BTK信件,信中内容是BTK为一位女受害人作的诗歌,但由于BTK将信误寄给该报的广告部而非编辑部,导致信件被忽视很长时间。同年2月10日,当地一家电视台收到BTK信件,信中内容写道,我究竟要杀死多少人,才能把我的名字登上报纸,受到全国关注?同时表示自己已经杀害7人,就如当年十二宫杀手信中作案数和警方破案数的比赛一样。
1-9-7-9年4月,一位老人在住所发现BTK信件,BTK对逃过一劫的老人表示祝贺。从1-9-7-9年到1-9-8-3年,BTK似乎停止作案。当地居民怀疑BTK杀手可能已经去世,或者搬到其他地区生活。1-9-8-3年,警方从两百个嫌疑人中收集唾液和血液样本,通过电脑样本对比,锁定最有可能作案的12个嫌疑人,另外还有5个人拒绝配合调查,其中还包括一名警察,所以总共有17个嫌疑人,但因为种种原因调查再次停滞。
1-9-8-4年,警方建立“魔鬼克星”调查专案组,邀请一位计算机专家参与调查,凭借电脑技术,专案组有了很多新发现。例如BTK杀手所有谋杀案发生地点相距3.5英里以内,这表明BTK杀手是地理型导向杀手,只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作案。
1-9-8-4年9月,专案组从BTK信件诗歌入手,列出另外一份嫌疑人名单,借助电脑技术,专案组A队将名单缩小至225人,但名单上大多数人已经搬离威奇塔,专案组向上级申请援助,追踪了名单上每一个人。
同时B队则追查嫌疑人精液这条线索,案发精液类型在男性中占比不到6%。 除此之外,专案组还调动警员阅读大量关于神话 魔法和魔鬼的书籍,试图找出新线索。两年下来虽然没有实质性进展,但警方的调查方向已经逐渐摆正,案件线索越来越立体化。
从1-9-7-4年到1-9-9-1年,警方至少花费了十万个小时,耗资数百万美元,数次调整组织专案组,但还是没能抓住BTK杀手,媒体把BTK杀猴形容为未解之谜。从1-9-9-1年开始,研究BTK杀手的民间组织越来越少,但仍在坚持的肯尼恩警官表示,除非找到凶手,否则威奇塔连环命案调查永远不会结案。
2-0-0-4年,《威奇塔鹰报》再次收到神秘信件,写信人称他是1-9-8-6年西13街道2024号房屋谋杀案的凶手,信件附带案发现场的照片和受害人汽车驾照。这封信就如同突然往沉静的湖面上投下巨石,溅起巨大的水花。结合当年案件资料,警方判断写信人就是二十多年前的BTK杀手,他们喜忧参半。
在2-0-0-4年那个时候,很多刑侦技术已经发展得相对成熟,尤其是犯罪侧写技术,警方第7次重组专案组进行商讨,他们决定利用凶手爱出风头的心理,引诱对方披露更多信息。在与BTK杀手沟通的过程中,警方的态度简单粗暴概括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诚实。
BTK在一次和警方交流中询问,警方是否能查出软盘在哪台电脑使用,这一点恰好被警方利用,警方告诉他这在理论上是做不到的,然后简单扯了一小段云里雾里的技术原理。说句废话,我们现在回顾这起案件,可能会认为警方这招瞒天过海实在是漂亮,BTK杀手真笨,但实际上当时专案组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试想一下,BTK杀手既然懂得去阅读犯罪心理类书籍,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去阅读计算机技术书籍,因为犯罪心理学和计算机都是非常注重逻辑推演,喜欢逻辑推演的人一般都能看得懂计算机相关书籍。你怎么确保BTK杀手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询问,如果警方对他撒谎,他会不会又玩次20年的人间蒸发,那就尴尬了,但专案组商讨后,还是采纳侧写师建议,在回复BTK的信件中粗描淡写软盘这个话题,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
果然,在一年之后的2-0-0-5年2月16日,威奇塔KSAS电视台收到BTK信件,其中附带一个1.44MB的存储软盘,一张连环杀手小说封面的复印件,一条缀有圆形装饰物的金色项链。FBI计算机专家通过软盘
查到一个教堂的名字,以及文档修改人丹尼斯(Dennis)。顺着软盘信息,警方找到一个叫做丹尼斯-雷德的男子,这个人很可能是就是软盘实际持有人,也就是犯下连环命案的BTK凶手。与此同时,警方通过丹尼斯女儿曾经就诊的医院,获得丹尼斯女儿DNA,将其与当年案发J液比较后,发现两者为直系亲属关系。
2月25日,在收到软盘9天后,警方出动各路人马将丹尼斯-雷德抓捕,现场被各种警车包围,数层记者争相报道。抓捕丹尼斯当天,警方在丹尼斯社区教堂办公室和住所收集了好几车的物证。所有人都想不到,教会主席丹尼斯,居然是犯下连环命案残害10人的BTK杀手。
先简单了解下丹尼斯的生平,看看丹尼斯是如何变成十恶不赦的BTK凶手。1945年丹尼斯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大学读到一半丹尼斯就去参军,在美国空军部队担任机械师。4年军旅生涯中,丹尼斯辗转多地,也看过战场的无情杀戮。退役后丹尼斯回到家乡继续完成学业。
1-9-7-1年,丹尼斯和女友成婚,婚后拥有一儿一女,家庭感情不错,期间丹尼斯总是喜欢到教堂闲逛。1-9-7-4年,丹尼斯杀害奥特罗一家犯下第一起命案时,他的职业是安装监控监控系统安装员,也就是这个职业,让丹尼斯开始心生歹念,凭借自己职业便利残害他人。
丹尼斯每次作案时会携带一个公文包,里面装有绳索 剪刀和其他五金工具,第一步通常是切断受害人家中电话线,然后用枪支威胁对方,脱掉对方衣服并用绳子捆绑,然后在旁边对着受害人自慰,为了提高成功率,丹尼斯甚至会在事前准备多个方案,这个失败了就换另一个。
从1-9-7-4年到1-9-8-5年10年里,丹尼斯一边残忍杀害他人,一边若无其事回到家中照顾家人,一边还攻读电子学士学位。
被捕后的丹尼斯告诉警方,自己之所以时隔20年重新联系警方,目的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他觉得当时市面上关于BTK故事内容非常粗糙劣质,实在无法阅读。丹尼斯甚至还说,自己子女都长大了,自己也有更多时间,找警方聊聊天也是为打发无聊。被捕后,他的妻子怎么也无法相信,日夜陪伴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杀人凶手,最后妻子因为身体不适要求离婚。
2-0-0-5年8月18日,由于杀害人数多达10人,丹尼斯被判处10个无期徒刑,按照美国法律,每个无期徒刑的15年后可以获得假释,但丹尼斯永远无法获得假释,因为他必须得完成9个15年和1个40年后才能获得假释。至于为何不判丹尼斯死刑,是因为1-9-9-4年威奇塔所在的堪萨斯州没有死刑,但小渊认为,对于这种变态的连环杀手,就该让他慢慢在狱中接受惩罚直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