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五(清末)
马占瑙(1830-1886年),魁北克山峰,字鼎臣,马全福,名石都李子用。
回族。临夏县漠泥沟何家村人,7岁从师学经,24岁掌教本坊。本 名 马占鳌
别 称 马全福
字 号 魁峰
出生地 临夏县漠泥沟何家庄
出生时间 1830--
去世时间 1886
主要成就 镇压回族叛乱
清同治元年(1862年)腊月率众反清。同治十一年(1872)降清,任左宗棠马队三旗督带,捕杀回族暴乱。后随甘军提督董福祥转战剿灭各地起义军,因累建功勋,官至提督衔总兵,赐号“勒尔津巴图鲁”。
清光绪十二年(1886)2月21日,病逝于积石山大河家别墅,诰授“建威将军”。[1]
马占鳌生平之事,我在家族长辈们的叙述中,耳闻过很多,在许多关于西北“马家军”和西北诸马的书籍中,读过好多相关实事,还看了李果、李富著的长篇小说《马占鳌传奇》所以我对他并不陌生。
在一场绵绵淫雨,霏霏过后的一个深秋清晨,我慕名来到甘肃省积石山县大河家的马占鳌拱北。
在车上的时候我还为找不到具体位置有一丝担忧,其实这是多余的。
客车停在了大河家黄河桥头,我下车后发现是一片陌生面孔,只好问几位摆摊卖水晶石墨镜的老人们拱北的去向,一位老人很热情的给我指明了方向随即又说:“今天不是主玛日所以不开放,门锁着我给你取钥匙去”稍候他拿来了钥匙让我自己开门进去,在他的指引下我很快找到了拱北。
这是一座拱门式古建筑,门庭是由脊首、吊锤、花嵌拉板、腰束、荷花堂子和葡萄堂子等河州砖雕组成。有幅楹联:保家为民功成太子寺,崇圣尊教名垂积石关,横幅:一方雄杰。
当我进入此门,转身慢慢关上两扇朱漆斑驳的松木大门,抬头只见门楣上方是一块清光绪帝亲赐马安良的“乐善好施”牌匾,转身又是一面镶嵌砖雕的照壁墙,绕过此墙就是整座墓园,陵园虽不太大,但院内苍松挺拔、荒草芨芨、虽已入秋,但大丽花却竞相斗艳对秋霜豪无惧色。走廊边上整齐的堆放着熟透了的准备留籽用的西葫芦(菜瓜),墓园右前方是由六根水泥柱支撑的简易亭,亭中央置马占鳌墓庐,侧面是其三子(安良、国良、毓良)之墓,这三人在清末民初也是叱咤风云人物,尤其是马安良清末官至总兵,北洋政府时任甘肃提督,曾被誉为“西北天子”,南侧为其孙子马全钦之墓。
马占鳌,字魁峰一字鼎臣,经名阿布都里.阿齐兹,人称“漠泥沟大阿訇”今甘肃省临夏县漠泥沟何家庄人,原籍陕西大荔王阁村,是数代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清初其祖先马希超来河州经商,后举家迁居漠泥沟何家庄。是清朝同治年间西北回族反清领袖之一,也是河州回族起义军大总戎(首领)。
马占鳌自幼随父习阿文,聪慧过人,二十岁时徒步七百多公里到西安大学习港清真寺深造“穿衣”,后在自己家乡传经布道,又升任大河家清真寺阿訇,他曾说服他的叔父废除放弃高利贷的盘剥,在债务人们的面前烧毁了所有欠据,因而深得弱势群体的爱戴和敬仰,成为威望极高的大阿訇。
拱北内阒无人声、曲径通幽只有几座坟冢与墓碑肃然静默静立,愈发显得肃穆庄重,我翻开《古兰经》诵念经文为逝者祈祷...随着悠扬的颂经声,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一百四十五年前那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太子寺战役”。
在这次战役中马占鳌设“黑虎掏心”之战术大败了左宗棠的数万清军...
我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在天寒地冻的三九天,起义军将士数百人,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竟在清军大营之中央筑起三座冰垒,使清兵惊慌失措,三座冰堡成犄角之式,相互增援相互掩护易守难攻,而且城堡之上的数十位起义兵都是神枪手,沉着应战弹无虚发,即便清兵攻近冰垒坚冰很滑无法攀援,就在这当口,堡垒上的勇士们击毙了冲锋在前的傅宗先等三名清兵参将,清军伤亡惨重顿时阵脚大乱...
我的眼前又不禁浮现出在那个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的黑夜,马占鳌率领所有起义军里应外合从四面八方麾杀而来,清军顿呈败势溃散而逃,由于清军在漆黑的夜晚看不清方向,所以自相残杀踩踏而亡者甚多,此役清军战败全线溃退三十公里粮草阻梗....
这次战役是左宗棠自镇压西北回族起义以来,是惨遭最失败的一次战役,也是河州回民起义军的一次大获全胜。
战后马占鳌放弃了诸多将领乘胜追击的建议,而是把这次胜利当做是投靠清军清政府的筹码,他以太平天国、捻军、陕西白彦虎、宁夏金积堡等起义的失败为例,他认为回族起义军之实力无法和清廷抗争抗衡到底,只有趁胜投降清廷方能招降,以保一方百姓免遭涂炭。事实也是如此,马占鳌等降清后清廷不但没有全面剿杀,而且委以重任“以回治回”这是后话。
突然,一只大麻猫从荒草中跳蹿而出,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把我惊回到现实之中。
马占鳌在那个乱世中是以人杰枭雄著称的,不论他降清后弯弓反射也罢,但他在“太子寺战役”中指挥起义军,的确打败了以左宗棠为首的凶残清军,使一方的同胞免遭屠杀、流放、迁徙的厄运和涂炭。在那个强食弱肉的乱世之秋,他不畏强暴揭杆而起,响应起义这些也是可圈可点的。
“太子寺战役”和马占鳌等的战胜反而降清,对“西北诸马”在西北的统治和后期的“西北马家军”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据我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的传述,我们这一代属于马占鳌的玄孙,由于多年的动荡与不安,当年的家谱已荡然无存,具体那个分支已无从考证了。我也无须去考证,去寻宗觅族了,我更不想去追忆金戈铁马、征战杀伐的古战场,也不曾向往振聋发聩的人喊马嘶...
我只希望我们这些后辈们安分守己、脚踏实地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国家为民族尽一份力发一点光和热,不要把逝去的尘埃当做自己耀眼的光环...
①拱北:中国伊斯兰教先贤陵墓建筑的阿拉伯语称谓。
文/马忠英(望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