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女儿上小学的第一天。一大早起床,忙着送到学校门口的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小学——庆余屯小学。
自己第一天去学校的情景记不清楚了,后来听大人说八虚岁的那年去学校报到,学校一看是腊月生日就让回来说是明年再去,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有玩耍了一年,等到九虚岁的时候才去上的学。那一级的同学有孙仁生、王鹏志、刘方君、王立先、王国鹏、王传业、兰晓霞、兰珊娜、王彩玲、兰吉娜、兰凤菊,应该还有几个,不好意思记性不大好,但见面我肯定能喊出你名字来。那个时候上学,成群结队,一路欢笑;那个时候上学,没有汽车,没人接送;那个时候上学,没人送礼,但要轮流管饭。小学的时候上学很积极,特别是冬天,天不亮就往学校跑,宁可在站冰冷的铁门外等一个小时也要当以一个去的,没人颁奖,没人表扬,但自己就是觉得自豪。等的时间长了闲来无事,就把舌头贴在校门的铁棍上,结果一个个都沾上拉不下来,却都欢笑的不得了。上学有积极的也有不愿去的,童言无忌的我们也逃课也没有过多的谎言,就知道肚子疼。邻居一同学说肚子疼不去上学,后来他妈妈带他去咱村赤脚医生家看了看,第二天上学路上同学跟我说:医生说我真肚子疼。那个时候生活虽然苦,但是是人生中最欢乐、最纯真的时光,没有攀比,没有嫉妒,没有嘲笑。村东有个场稳,割了麦子就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可以在草垛捉迷藏,爬草垛,到处都是浓浓的青草香。小时候渠道还是有水的,听说是当年南水北调的大工程。跳渠道成了当时的一大乐趣,虽然掉下午好几次,包括冬天掉下午一次,本来水不深知道膝盖,无奈冰碎的一瞬间一屁股坐了下去,结果是棉裤棉袄全湿,不敢回家,就跑去不打我的奶奶家避难。渠道东有个大湾,忘了跟谁学的手艺:绑个罐头壶放点馒头渣一会就能钓上一壶鱼来。
村南有个南河沟,也有个桥,桥东桥西是大河,水很多。等到下雨天的时候河水就会漫过桥往西趟,好多小鱼就在逆流而上。南河沟东南连接渠道有个康平桥,上面盖了一块块水泥板,也是小时候捕鱼的圣地。
村西有个跃进桥,桥下河水澹澹由东北流向西南。听大哥说这条河在他们小时候意义非凡,小桥村“两大帮派”分河而治,谁也不敢越界。到了我们小时候,河还是那条河,但早已没了当年的气势。桥的北面,由于水位下降了很多,使河两边的槐树根漏了出来,悬浮在了空中。一次偶然的机会村东的小伙伴们发现了这个地方,坐在槃根错节的树根上,伸手就能碰到河面,感觉很神奇、很震撼,于是又多了一个乐园。桥的南面,蜿蜒到了一个拦水坝,这是村南去庆余屯的捷径,也是我们村蓄水的保障。
村北与小北屯之间有两个大湾,南边那个是我们村的,爷爷在湾沿上有块菜园,经常跟着爷爷去浇园,偶尔下去洗洗澡。河边的石头都是软的,一页一页的,用手能掰开,这也是我们村的特色石头。
小时候的回忆塞满在一个角落,有一些更小时候的回忆也记不清是大人们告诉我的还是自己记得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可能会变淡,但绝不会消失。大城市的喧闹是来自别人的热闹,村里的热闹却是大家伙的喧闹;大城市的安静是来自自己的寂寞,村里的安静是来自大家伙的安逸。
出门能看见伙计们子、叔叔、婶婶、大爷、大娘、爷爷、奶奶的感觉真好。王家小桥村——落叶归的根。
孙仁旭 2017.08.28
作者简介:孙仁旭 ,八零后,青岛市即墨区蓝村街道王家小桥村人,大本学历。资深财会专家,现任青岛金税源会计事务所有限公司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