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先生的文章,一直以来读的很少。不是没有时间去阅读,而是一直不屑去读。
原因是余秋雨先生太有争议了。人品如何姑且不谈。听说在上海期间,迫于與论,几次封笔,又几次自圆其说地重操笔杆子。也许为文者为学问者是一刻也离不开笔杆子的吧,就像一个吸食大烟者一样,成为一种嗜好,上了瘾。作为文化学者或者也是中了学问之毒,若有机会,断不会放过卖弄一下的。
也许是先入为主吧,曾经读过恶评如潮的评价文章,后来就对余秋雨其人有了成见,所以会本能地排斥余秋雨的作品。
近一段时间老有朋友谈及余秋雨的作品,其中颇有称道之词。在朋友的怂恿下看了余秋雨的《千年一叹》,一方面最近有时间,再者也更真实地了解一下这个很有争议的文化学者。没想到一读便上了瘾,至于手不释卷的程度。首先可以肯定地说,余秋雨先生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使得他信手拈来的素材都写得引人入胜,那种游刃有余的笔法,让散文这种文体有一种全新的模样。于是,在心底里也暗自释怀。片面地解读一个人永远会有失偏颇的。
我从来未有过为一组干巴巴的数字如此动容和义愤填膺。伊拉克的货币叫第纳尔(Dinar),伊战前一个第纳尔可以兑换三美元。伊战后的情形是一千九百第纳尔才能兑换一美元。其实货币的贬值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本来富得流油的伊拉克,自从萨达姆倒台后,一下子变得赤贫便令人瞠目。想想啊,一个工人月薪七百五十第纳尔,政府部长的月薪仅仅相当于十美元。而一公斤苹果的价格是一千五百第纳尔,相当于一个工人两个月的薪水。一支铅笔的价值是一个工人近一个月的工资。想想啊,物价奇高,收入极低,这些现象,让伊拉克人的生活水准极度降低,儿童失学,工人失业,农民寸撂荒,人民水生火热。这些都是拜美国所赐。在国际原油一涨再涨的当时,素有地球上油海之称的伊拉克又怎样呢?五十第纳尔可以买一公斤汽油,那么一美元呢,大家都会算帐,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资源掠夺。什么化学武器,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等借口和谎言都是扯蛋,只不过为侵略拉块遮羞布。
巴格达的拉希德(Rasheed)旅馆“门前水磨石地下镶嵌着一幅美国前总统布什的彩包漫画像,下有一行英文字:布什有罪。”
“这幅画像做得很大,正好撑足一扇门,任何想进门的人都必须从布什先生的脸上踩过,很难避开。我对布什先生这位瘦瘦的老人印象不错,前些天还在ABC电视中听他谈回忆录出版和儿子竞选,因此很想躲开他脸部最敏感的部位,小心翼翼从他肩上踩过去,但还是碰到了他的耳朵,真是抱歉。”这是余秋雨先生《如何下脚》的原文。所以,我说设若要进拉希德国际宾馆,从镶嵌在地上的布什总统画像上踏过去,是伊拉克人对造成这种人间惨象的罪魁祸首的应有惩罚。那么余秋雨先生为何要小心翼翼,无从下脚呢?那种对施暴者的仰视心态,就是对弱者的一种侮谩和敌意。由此可见,余秋雨先生在人品上是否欠缺了一些人道主义的东西,是否欠缺了一些善良和公义呢。
尽管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惺惺作态,故作怜悯,在公理和正义面前,你却含糊不清,这是做为一个文人和学者不该有的态度。不错,美国是世界强权,但我们没有理由去惧怕他,跪舔他。我认为强者是更该富有同情心的,那样世间才能拥有和平。如果一味霸凌,这样的强者就应该遭到万夫所指,而没有必要去回避和同情。
如果有机会去伊拉克,去巴格达,一定会去拉希德,不为别的就为去踩那张丑恶的脸,更要建议伊拉克人将小布什的嘴脸镶嵌到马路上去,让善良无辜爱好和平的人们将他们踏入到尘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