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截断了天地之间的通道。天上众神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供给,不得已与鸟国达成合约,条件是交出统治权。这是一个完全空想的不真实的故事,看起来怪诞,却有深意:以鸟喻人,以鸟国社会比喻雅典社会。因此,这部剧引来了观众们爽朗的笑声和一致的好评。实际上在《鸟》演出的两年前,雅典颁发法令:严禁喜剧讽刺政治。阿里斯托芬就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讽刺雅典的社会问题。
第三、阿里斯托芬剧中的人物是雅典的公共人物与虚构的人物相结合的产物,在《云》这部剧中体现的尤为明显。
《云》在上演的当年,阿里斯托芬便获得了舞台大奖。在上演的二十五年后,《云》被搬到雅典的法院舞台上,用来当做审判苏格拉底的证据。这从侧面反映出《云》这部喜剧的成功,甚至连苏格拉底本人在为自己辩护时,也认为那些对他误会的源头正是由于《云》的误导。
在《云》中,农民斯瑞西阿德斯的儿子游手好闲,负债累累,无力偿还。斯瑞西阿德斯便想办法帮儿子把债务赖掉,他来到“思想所”(苏格拉底是校长)学习诡辩术。但他无法接受苏格拉底的新思想,便把儿子叫来学习。儿子学成归来便利用学到的诡辩术劝退了债主,斯瑞西阿德斯大喜过望。但是很快,斯瑞西阿德斯就自食恶果,父子之间发生了不愉快,这也导致了儿子与父亲动手,并且用诡辩术鼓吹儿子打父亲有理,斯瑞西阿德斯被儿子滔滔不绝的歪理说得无言以对。这时的斯瑞西阿德斯彻底明白了苏格拉底的诡辩术弊大于利,像毒瘤一样危害人的思想,于是气愤的他火烧了苏格拉底的思想所。
第四、阿里斯托芬的喜剧非常注重人物形象的设置。
雅典的经济是以农业为主,这就决定了农民是维持社会稳定运行的重要群体,他的剧中农民形象占了很高的比例。虽然也有如《地母节妇女》《吕西斯特拉忒》的女性题材剧本,但是最为成功的喜剧还是以男性农民形象为人物背景,比如《财神》、《和平》这两部喜剧的主角都是男性农民。
第五、阿里斯托芬善于吸收其他剧作的优点,掺杂自己的创作风格,给世人提供优秀的喜剧。
在古希腊,人们普遍认为悲剧要优于喜剧,因为悲剧所传达的通常是“英雄因为命运的安排而陨落”,是一种悲观的宿命论。但阿里斯托芬却把悲剧中的人物运用到喜剧中,达到教化世人的作用。因为阿里斯托芬与欧里庇德斯(有名的悲剧作家)是忘年交,所以他经常将欧里庇德斯剧中的人物经过改装变成自己剧中的人物。
比如在《阿卡奈人》这部剧中,农民狄开俄波利斯将自己打扮成了忒勒福斯(欧里庇德斯笔下的人物)。忒勒福斯是古希腊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儿子,是一个国王,但同时他又靠乞讨为生。狄开俄波利斯虽然活的非常可怜,但又言辞犀利,他必须利用自己的可怜之处博取雅典人的同情,又要利用自己的口才来说服雅典人,以逃过他们的嘲讽。
又比如在《和平》这部剧中,特吕盖奥斯一角模仿的是欧里庇德斯的《柏勒罗丰》中的柏勒罗丰。原剧中的柏勒罗丰试图骑着天马帕加索斯飞上奥林匹亚山,却触怒了天神宙斯,被摔下天马。在《和平》剧中,阿里斯托芬把天马帕加索斯换成了一只甲虫,成功飞上奥林匹亚山。可以说,阿里斯托芬模仿欧里庇得斯的剧中人物,是他创造的一大特点,这个特点不仅让熟悉欧里庇得斯的观众在看到这样的形象后会哄堂大笑,产生强烈的剧场效果,更使阿里斯托芬通过喜剧传达了严肃的主题。
阿里斯托芬的这五大创造手法非常实用,我们学会之后也可以试着创作喜剧。
阿里斯托芬不厌其烦地创作一幕幕令人捧腹大笑的喜剧,隐藏在背后的乃是其深邃的思想,也是其教育城邦、引领人们向善的美好的愿望。
作者:礼部尚书,鱼羊秘史签约作者。鱼羊秘史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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