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所说,白话是我们口中的活词。白话就是口语。用口语写的东西生动活泼。因为那是匹活马。活着的话一定读起来很顺耳,听起来很好听,让人觉得亲切有趣。
先从单词开始吧。
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文章时要使用现成的字和词,前面已经稍微交代过了。现在,不妨再说一遍,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看,我有个同志已经在工厂或部队住了几年了,想写他熟悉的生活,但写不出来。因为据他们自己说,词汇不足。有些同志给我发了信,问我词汇不足时该怎么办。这让我很好奇。在工厂或部队生活了很久,不知道各种机器和各种武器的名称吗?不知道工厂里部队的日常用语吗?“迫击炮”是“迫击炮”,其他词不能代替。“雕塑工资”是“雕塑工资”,没有其他词可以代替。再说,在工厂或部队生活,每天劳动,做很多事,不说话吗?至少,大家要像其他人一样,有吃有喝,有住等等的事情。那么,“饭”是“饭”,难道要因为句子而换成“真味”吗?
在我看来,这是我们犯了第一段所说的错误。也就是说,他们总是认为,只要拿起笔写文章,就应该放下日常生活中的话,改变其他的东西。这个想法不正确。你看,作家们不是经常下工厂学习工人和战士的语言吗?如果工人和战士没有说丰富的话,作家们为什么要去请教他们呢?嗯,可能这里——的工人和战士有点瞧不起自己的语言。的确,一个工人或战士不能说一个教授的话,但工人或战士暂时不会描述一个教授的生活。此外,一位大学教授也对学生们说:“上课的时候,首尔一代安静地听那句话!”没有说。同志们,文章越做越有力量,不要考虑什么文雅的东西。“老三弄脏了衣服”比“老三弄脏了衣服”要有力得多。“汗流得像草一样”和“汗珠掉到地上,八瓣裂开”一样生动深刻。避免使用生活中的现成词汇,改变其他东西是辛苦和徒劳的。(生命)。
(b)必须选择。从上面的一段话可以看出,我们在写文章时要使用已经创造的文字和单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只要是已经造好的字和词,都可以敲脑袋算一个。我们必须仔细选择哪一个最合适。
例如,“学校”和“入学”这两个词本来就差不多,但它们并不完全一样,所以我们不乱用。“第三个孩子上学”是指第三个孩子上学。“老三入学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通过了考试,进入了学校。这样就不能乱用一个“上”字和一个“口”字。乱写的话意思不清楚。另一个例子,意思是“好”和“去”,我们不说“我一会儿去市场”。这里“走”这个词已经造好了。我们说“行军”的时候,又会说“好”,不会说“走”。“行军”已经准备好了,“行军”说不通。现成的就是大路不通的路,大家这么说已经准备好了。只有我们自己这么说不是现成的,我们要留点心。
再次,“作”、“干”、“海”三个字不都一样吗?但是,我们必须先挑选一下哪个最合适。“他做事很认真”这句话中的“做”字最恰当。我们不能说“他的干事很认真”或“做事很认真”。在“你要做好”中,“做”比“做”和“做”更有力量。"他把事情搞砸了。",“做”,“做”,“做”,“做”比“做”更合适。
这样看,我们可以看出,担心词汇不足的同志们并不缺乏词汇,而是选择自己知道的单词,不动员。要想用现成的词造句,必须注意如何选择和如何动员。也就是说,我们要对我们平时使用的语言做一些工作。通常,我们用错了一两个词。也许没有太大关系。句子写作不能使用错误的单词。如果写错了一个字,话就不清楚,就成了意想不到的文章。我们学写作,首先光用单词是不够的,到处找,找“卒”、“熊”、“涟漪”,不能用这种半死不活的词汇教我们写好文章。没有它们,我们仍然可以写出好文章。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的单词都适当地使用。作文是伤脑筋的事,就是这里——写在纸上的字都要清楚,都要符合。我们再想想,不能马虎。每个人都知道的字,如“工作”,“工作”,“工作”,也要用脑子慎重选择。这被称为“精密调查”。一位古人作了一首诗。"和尚推着月亮出门了."以后想想,“推”比“敲”字好。因为“推”字的动作太“逆风”,“敲”字的动作既有动作又能发出声音。你看,同样是现成的,有声音比哑巴好多了。当然,推拉门也能发出声音,但推拉门的声音没有敲门声那么响,那么好听。即使我们写作文或写诗,也要抽出时间进行“精密调查”。再想想,一点也不随便。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没有时间,只要挥得大,就能写出一篇好文章。没有那种事。我们的作文先不要害怕,也不要着急。做什么事都一样。大家功力自然就成了。
(三)新词新词。如上所述,我们需要吸收新词汇吗?必须吸收。“抗美援朝”、“爱国卫生运动”都是几年前没有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怎么能不使用呢。他们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口头,没有其他词汇可以代替他们,它们都是现成的。
但是要小心。必须使用。
一个新的词汇,必须先十分明白了它,千万别似懂不懂就乱用。“检查”是“检查”,“检讨”是“检讨”,不能随便将就。自己不明白一个字一个词,就赶紧去向别人讨教,千万别不懂假充懂,那最误事!说到这儿,我又想起那些发愁词汇缺乏的同志们。我看哪,他们心中也许有许多词汇,可是一到用的时候就抓了瞎,到底这个词怎么讲呢?不用它吧,不行;用吧,心里没底!所以他们发了愁。假若他们平日有“不明白就问”的习惯,他们一定用不着这样发愁。把平日口头上说的词汇都重新检查一下,看看到底真明白了多少,也许是个好办法。不明白的赶紧去问。我们要运用口语,就不能不用口头上的新名词,要用它们就须先明白它们。不这么办,我们不易丰富自己的语言。
以上是由用字用词上讲怎么运用口语。以下另说两件事:(一)应否用土话。口语里有许多土话;土话在一个地方现成,在另一个地方就不现成,或甚至完全不懂,所以我们用土话的时候得考虑一下。我们顶好用普通话写文章,少用或不用土话。我们全国都正在进行推广普通话的运动,所以我们写文章也该用普通话。这是我们的一个政治任务。不会说普通话怎办呢?只有一个办法——学。
(二)造句。从造句上说,我们也要遵照口语的句法。一般的说,中国话在口头上是简单干脆的,不多用老长老长的句子。我们往往爱犯造长句的毛病,不但念起来不自然,不悦耳,不易懂,而且有把自己也绕胡涂了的危险——自己已绕胡涂,读者就更胡涂了。按照我的经验,我总是先把一句话的意思想全,要是按照这点意思去造句呢,我也许需要一句很长很长的话;于是,我就用口语的句法重新去想,看看用口头上的话能不能说出那点意思,和口头上的话怎样说出那点意思。我往往把一个长句子分成好几个短句来说,既能把意思说明白,而且说得很自然,挺带劲,不拖泥带水。用这个方法造句,写出来的一篇东西虽不能完全是口语,可是大致都能接近口语了。思想尽管深,能用普通的句法说出来,思想就变成谁都能明白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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