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线性战术时代的18世纪和转变为散兵战术的19世纪,特别是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期间,大国俄罗斯多年来与对手法国的激烈战斗,在此期间取得了不可忽视的军事发展,军队编制的进步就是其中之一。(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战争,战争,战争,战争,战争,战争,战争)。
军制决定了一支军队日常的管理能力,战场上的灵活性等等,是军队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本文将简要阐述在法国革命战争开始到拿破仑战争结束之间的俄军在军制方面的变迁和发展。基层单位军制的变迁
军队的基层单位组织结构决定了一支军队基层的管理,沟通,和战术变通能力。在下文我们可以看到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俄军多次更改编制来应对越来越灵活的战争需求,在拿破仑战争后期的改革中甚至有不少法军的影子(例如掷弹兵排和射击兵排)。
步兵
步兵在欧洲战场上一直是举足轻重的兵种。他们可以射击,用刺刀肉搏,结阵冲击敌方阵线或者防御阵地,随着战术的发展,他们也会以散兵形式配合自己后方的其他部队进行战斗。
一个俄军步兵营在非战时下辖4或者5个连,请注意,这里的连并非战斗单位,而是行政单位,方便部队在日常事务例如分发军饷方面的管理;而在战时,一个俄军步兵营则会分成8个或者10个(行政连数量两倍)排。这与他的对手法国形成了对比,法军行政单位和战斗单位数量是一致的。
1796到1811年,俄军的战列步兵团被称为火枪团,1811年后改称步兵团,作战优秀的步兵团会被冠以掷弹兵团的荣誉头衔,但其本身仍属于战列步兵。俄军的轻步兵是被称为猎兵,在18世纪70年代之前,俄军猎兵仅仅是步兵团里的精准射手,70年代猎兵组成了单独的猎兵营,而在帕维尔一世军改后,猎兵开始组成猎兵团。
帕维尔一世(即保罗一世 1796-1801在位)对军队的改革是对俄军的一次重大影响,这位精普君主把他在加特契那管理他那小小军队的理念逐渐推广到了整个俄罗斯军队当中,许多方面都是效仿的普鲁士军队,保罗一世于1796年11月29日,即其登基三周后,签署了三份法令:《野战步兵军事条令》、《野战骑兵军事条令》和《骑兵条例》 。进行军队改革。保罗一世加强对军官和士兵的日常管理,严明军官的军纪法规,提高普通士兵的荣誉和待遇。明确制定了军队操练大典,规定了军纪守则,对军人的着装和言行做出严格的规定,尤其是对军官和将军的品德和举止做出了严格的规定。虽然说有些变革的确给俄军带来了好处(例如保罗一世采取了“甫洛夫斯克式”军服,第一次在俄国军服史上引入大衣,在1812年卫国战争中,温暖的大衣拯救了几百万俄国军人的生命,),但许多盲目的效仿也引起了众多官兵的不满,例如丑陋的新制服,还有过于严苛的纪律。在保罗一世统治的前3年,7位元帅,333名将军和超过2000名军官被除名,而这一切可能仅仅是因为违反了一点新条令。此外,为了效仿普鲁士的团制度,帕维尔引入了团主(Shef)制度,团长只负责训练和指挥,团里的其他事务的主动权例如经费,装备管理都落入到了团主手里。另外,保罗一世规定士兵服役为25年,如果士兵自愿并且身体状态良好可超过25年,士兵及退役者根据其战功和伤病程度领取额度不同的抚恤金。战死士兵须妥善保留其遗体和埋葬。保罗一世创造“完美服役”概念,如果“完美服役”20年以上,低等级人士永远免除体罚。保罗一世在1799年设立银制“勇气”勋章颁发给低等级人士,服役20年以上的士兵获得“圣安娜”勋章1800年更名为“圣约娜·耶路撒冷斯基”勋章为普通士兵设立奖励勋章,这不仅在俄国,而且在欧洲都属首次,
俄罗斯沙皇帕维尔一世(即保罗一世 1796-1801在位)
1796年的步兵条令里,一个俄军火枪团下辖2个掷弹兵连和10个火枪兵连,每5个火枪兵连组成一个营,而掷弹兵连会被剥离出来和另一个火枪团的掷弹兵连组成一个4连制的掷弹兵营。掷弹兵团同样有12个连,只不过所有的士兵都是掷弹兵,有2个侧卫连会像火枪团的掷弹兵连一样被独立抽离出来成营。1798年,掷弹兵团和火枪团发生了一些编制变化,但主要是人数方面的变化以及剔除了编外人员。每个营会配属2门来自团属火炮的大炮。
1796年的条令里,俄军的全体猎兵被改编成了20个五连制的独立营,而在1797年中旬,帕维尔又将猎兵改编成团,实际上新的猎兵团和旧猎兵营的人数是一样的。
在帕维尔(保罗)一世逝世大概一年后,也就是1802年中旬,俄军步兵的组织结构再次发生变化,每个步兵团(火枪兵团,掷弹兵团,猎兵团)都下辖3个营,每个营下辖4个连。火枪兵团由1个掷弹兵营和2个火枪兵营组成,掷弹兵团由1个掷弹兵营和2个燧发枪兵营组成,猎兵团都是猎兵营。除了普列奥布拉任斯科耶近卫团由4个营组成,其他两个近卫步兵团都是采用3营团的编制。第三次反法联盟前夕,俄军有3个近卫步兵团,2个近卫步兵营,13个掷弹兵团,84个火枪兵团和1个巴拉克拉瓦希腊营,以及23个猎兵团。
1805年的俄军掷弹兵和火枪兵
在1810年,俄军的编制再次发生了变化。火枪兵团的营全部改名为火枪兵营,掷弹兵团都改叫燧发枪兵营。每个营的第1排名为掷弹兵排,第2排为射击兵排(这里的排是作战单位)。俄军这种做法很有可能效仿了他们的老对手法国的营编制,1个法军战列步兵营会下辖1个腾跃兵连和1个掷弹兵连。3个营中只有1营和3营需要执行作战任务,而2营作为兵站营,2营的满员掷弹兵连也需要随1营和3营出征。正如上文所述,1811年2月,火枪团更名为步兵团,同年3月,所有的近卫步兵团也都按照常规步兵团的结构重组。1812年战局前,俄军拥有6个近卫步兵团,1个近卫水兵营,13个掷弹兵团,96个步兵团,50个猎兵团和4个水兵团。同年还组建了9个新的步兵团和4个新的猎兵营。
1812-1814年的俄军掷弹兵,火枪兵以及猎兵
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步兵(图片来源 《鱼鹰社》)
骑兵:
骑兵由中队组成,中队再组成团。整体上很难说明骑兵最基本的战术单位是什么,因为俄军骑兵以中队和团为单位投入战斗的战例都曾有过。骑兵按照马匹来区分重骑兵和轻骑兵,重骑兵的马匹往往更加高大,轻骑兵更加灵活。
1796年的骑兵条令规定,每1个胸甲骑兵团或龙骑兵团由10个连组成,这10个连会组成5个中队,当时也还存在一些有着10个中队的龙骑兵。每个骠骑兵团由2个营和10个中队组成。1799年的俄军拥有3个近卫骑兵团。19个胸甲骑兵团。18个龙骑兵团、9个骠骑兵团、1个波兰骑兵团以及1个立陶宛-鞑靼骑兵团
俄军胸甲骑兵和龙骑兵
1801年,俄军每个下辖10个中队的龙骑兵团被拆分成2个下辖5个中队的龙骑兵团,7个胸甲骑兵团改组成为新的龙骑兵团。1802年中旬的俄军再次推行新的骑兵编制,但似乎只在人数上面有所变化
1803年底,俄军规定每一个胸甲骑兵团和龙骑兵团均应该组织一个后备半中队,骠骑兵团则需要一个后备中队。
俄国枪骑兵和骠骑兵(注:每个骠骑兵团的制服并不一定相同)
1805年开战前,俄军有四个近卫骑兵团,6个胸甲骑兵团,27个龙骑兵团,9个骠骑兵团,1个枪骑兵团(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大公殿下枪骑兵团,1809年被拆分成近卫枪骑兵团和近卫龙骑兵团)和以及一个波兰骑兵团,一个立陶宛骑兵团和一个鞑靼骑兵团(立陶宛-鞑靼骑兵团1803年被拆分)
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骑兵1805(图片来源 《鱼鹰社》)
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骑兵1812(图片来源 《鱼鹰社》)
亚历山大一世于1810年11月8日再次改变骑兵团的编制,原有的后备中队和半中队制度被废除,胸甲骑兵团和龙骑兵团需要将一个野战中队变为后备中队,骠骑兵和枪骑兵团则是两个。也就是说每个胸甲骑兵团和龙骑兵团由四个野战中队和一个后备中队组成,骠骑兵和枪骑兵则是八个野战中队和两个后备中队组成。
俄罗斯沙皇亚历山大一世(1801-1825在位)
1812年战局开始时,俄军有六个近卫骑兵团,8个胸甲骑兵团,36个龙骑兵团,11个常规骠骑兵团和5个常规骑兵团。1812年末,俄军骑兵编制再次变更,2个龙骑兵团改为胸甲骑兵,7个龙骑兵团改为枪骑兵团,8个龙骑兵团改为猎骑兵团(效仿法军的新兵种),1个龙骑兵团和1个在1812年组建的骠骑兵团合并为伊尔库茨克骠骑兵团,皇帝陛下胸甲骑兵团则在1813年初升格为近卫团,此外所有骑兵团都被重组成拥有6个野战中队和1个后备中队的团。尽管在现实中的1813年-1814年战局,俄军的许多骑兵团都无法凑出足够数量的中队。
俄军猎骑兵
炮兵:
帕维尔统治期间的炮兵变革较大,野战炮兵以下辖5个连的营为单位,其中有1个骑炮营和10个步炮营。掷弹兵团和火枪兵团都拥有自己的团属火炮,而团属火炮的利弊一直是一个争议。1800年帕维尔将每两个炮兵营编成团,团属火炮也因此被取消。1799年的俄军拥有1个近卫炮兵营,13个步炮营和一个骑炮营,此外还有81个团属炮兵小队。罗伯特.威尔森爵士(作客在俄军的英国将军)有一次在他的笔记中写道:‘没有其他军队能像俄国这样携带如此多的大炮行动,也没有其他军队能如此广泛大胆的装备这些武器.’俄国火炮炮组一般由12门火炮组成。‘阵地’(重型)火炮炮组多为12磅炮,骑兵炮和轻炮炮组多为6磅炮。在1805年,俄国野战炮经历了一个重组的过程,最终确定了1805年后的火炮系统。这套系统包含了3磅、6磅、10磅、12磅和20磅火炮,其中10磅和20磅炮属于榴弹炮型火炮,也就是著名的“独角兽炮”,因其炮身上铸有一对独角兽炮耳而被人称为“独角兽”。即著名的“独角兽炮”然而,第一次奥斯特里茨会战中,俄军炮兵的表现却令人大失所望。之后俄国在反省和研究中,唯一做出的改变只是将3磅炮从建制中剔除了,因为他们认为它的口径太小不堪大用。1808-10年,俄国军事当局又一次把注意力转向了火炮编制,他们这次建立了3种火炮炮组,并自此沿用了30年之久。首先是骑兵炮组,这个炮组包含了6门6磅炮和6门10磅榴弹炮,配有160名炮兵(骑兵炮版本的10磅榴弹炮要比步兵炮版本重量更轻,尺寸更小)。接下来是轻火炮组,它包含了8门6磅炮和4门10磅榴弹炮,或是两样各配6门,和骑兵炮组一样是160名炮兵。最后重磅登场的是阵地(重型)火炮组。它们由4门6磅炮,4门12磅炮和4门20磅榴弹炮组成,配有整整240名炮兵。
炮兵编制方面,1803年初,俄军炮兵编制再次更改,每个步炮营下辖2个重炮连和2个轻炮连,骑炮兵理论上应该编成2个五连制的炮兵营。第三次反法联盟前夕,俄军拥有1个四连制近卫炮兵营、1个近卫骑炮连、11个下辖2个四连营的步炮团、和2个四连制骑炮营。(这里的团更多是行政单位)。
1806年,俄军取消团编制,转而使用旅编制,每个旅下辖2个重炮连,1个骑炮连和2-3个轻炮连,当时俄军拥有1个近卫炮兵旅、16个野战炮兵旅、1个格鲁吉亚炮兵旅、1个高加索炮兵旅和1个西伯利亚炮兵旅。
1812年初,俄军拥有了6个近卫炮兵连,49个重炮连,54个轻炮连,22个骑炮连,并编成了27个野战炮兵旅,10个预备炮兵旅和4个后备炮兵旅,此外还有两个顿河哥萨克炮兵连。旅级编制开始成为固定单位,由资历最高的炮兵连长指挥。
高层组织架构的发展:
为了适应新形势,俄军也进行了不少军区制度方面的大改。首先是帕维尔的军区改革。为了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遗产尽可能推翻,同时为了解决军区里越来越严重的腐败和低效问题,帕维尔对俄军的军区制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帕维尔将所有的团都划分到12个“监察军区(Inspectorates)”中,每个军区有两名督查,一人负责步兵一人负责骑兵,全军的炮兵由一人负责。督查每年都要巡视下属各团至少四次,以确保他们都在按条令行事。
博罗季诺战役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个改革,叶卡捷琳娜时期的军区制,各军区的最高长官拥有较大的自主权,对手下的团也更加了解,并且可以自己提升手下的军衔(最高到二级少校),“监察军区”制度则更多把权力集中到了帕维尔手里,而督查只负责巡视和提交报告而已。
此外,相比于七年战争还有其之前的时代,法国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时期开始更加讲究部队的灵活性,革命战争之前的会战只是一群将领按照计划计划将自己的部队移动到指定的地点,列成连绵不断的战线,步兵相互迫近,骑兵袭扰侧翼,然后进行决战,将领的临场发挥并不是特别的重要,而这种情况在法国革命战争爆发以后逐渐改变,旅,师,甚至军级别的组织机构因此出现了全新的变革。
18世纪的军队大多数没有团以上的常备单位,战时的旅或者师级单位都是战前的临时决定,旅和师级指挥官对自己的部队并不熟悉,此外,由于兵种单一,这些组成的单位都不具备独立作战的条件。军队在进入战场之前会分成几个纵队,这些纵队的兵种组成仍然单一,而且这些纵队的组成仍然是在战前决定的。当时的指挥官或将第一线某兵种组成一个大的纵队,亦或是将左、中、右翼某一兵种组成一个大的纵队。下图展示了各个大纵队在行军时的阵型,该图出自普鲁士将领恩斯特·海因里希·冯·采特里茨的手稿。
作战部署时,部队通常会被部署在两线,由不同指挥官指挥。第一线的重要性远大于第二线,第二线的作用仅仅是轮换或者掩护撤退,而预备队几乎不存在。
法国革命战争的爆发逐渐改变了欧洲的战术战略,各国的部队逐渐开始往独立和灵活的方向发展。勇敢的法国人无疑是这场变革不可或缺的领头人。但是当时的联军包括俄军并没有很快跟上法军的步子,直到奥斯特里茨战役,反法联军的战略战术仍然显得过于死板。
奥斯特里茨战役战役中联军将自己的部队分成了多个大型纵队,多赫图罗夫将军的第一纵队有23个俄军步兵营,朗热隆的第二纵队有18个俄军步兵营,普日贝谢夫斯基将军的第三纵队则由17个步兵营,亚历山大一世和弗朗茨还有库图佐夫的第四纵队有12个俄军步兵营和14个奥军步兵营,其中混编了少量的骑兵中队。而骑兵纵队由奥军将领利希滕施泰因指挥,下辖30个俄军骑兵中队和18个奥军骑兵中队。奥军中将米夏埃尔·冯·金迈尔指挥的前卫部队由5个奥军步兵营和24个奥军骑兵中队组成,另外还有康斯坦丁大公麾下的近卫军预备队。从联军的部队结构可以看出,很少有纵队拥有独立作战的能力,步兵纵队因为没有骑兵帮忙侦查周围环境,经常处于被动。哪怕第四纵队有少量的骑兵,但也仅仅是对自己的行军路线进行了侦查,也因此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撞上了右侧的法军。此外联军因为阵线拉的过长,各个纵队没有办法进行协同作战,最终被更为灵活的法军逐个击破。即使俄军的作战勇猛令人称道,但是因为兵种配合的空缺以及战术战略的死板,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当然,联军在奥斯特里兹的失利原因是多样的,但这种18世纪的战术战略无疑开始落后于时代,俄军必须做出改变。
拿破仑在奥斯特里兹
1805年,俄军已经开始有将领提出建立常备师的构想,而1806年开始正式实施。1806年的师下辖2-3个骑兵团,1个猎兵团,4-6个火枪团或掷弹兵团以及1个炮兵旅,骑兵团并不一定是同一种骑兵,骑兵旅下辖2个重炮连和2个轻炮连。俄军部队的重组赋予了俄军每个师独立作战的能力,但是留给俄军的时间并不多,在1806年-1807年战局里,俄军的在各方面例如兵种配合,组织架构,仍然有着许多欠缺,但是也有着明显的进步,例如艾劳战役,俄军设立了强大的预备队。在这两年的战局里,俄军逐渐吸取教训,掌握了多兵种协同作战的经验,为之后的战局打下了基础。
1810年后,为了应对拿破仑的法军,俄军的高层组织结构再次发生改变并逐渐向法军靠近。1812年的第1、2西方军团中,标准的步兵师下辖4个步兵团和2个猎兵团。2个掷弹兵师各下辖6个掷弹兵团,每个师配备1个炮兵旅。同时,军的概念被引入(虽然早在1807年前后就有将几个师组成一个集团并配以固定指挥官的情况但是与军的概念有所差别),1个步兵军下辖2个步兵师,每个步兵军会配备1个轻骑兵团。1814年3月,掷弹兵整编为掷弹兵军,下辖3个师,每个师由4个掷弹兵团和2个掷弹猎兵团组成(掷弹猎兵团又一些猎兵团改组)。
1812年的俄罗斯步兵
1811年,不少骑兵从步兵中抽离编组成骑兵师,胸甲骑兵团组成2个拥有5个团的胸甲骑兵师(第一胸甲骑兵师下辖2个近卫重骑兵团)其余除了近卫骑兵师以外的各师下辖4个龙骑兵团、1个枪骑兵团和1个骠骑兵团(第三师用骠骑兵团代替了枪骑兵团)。此外俄军还有4个独立骑兵旅。除了胸甲骑兵师,其它骑兵师在1812年改成骑兵军(换了个名字),战时骑兵军的骠骑兵团可能会被配属到步兵军中。炮兵旅被配属到步兵师,由一个重炮连和两个轻炮连组成。而胸甲骑兵师和骑兵军都配备了一个骑炮连。除去依附于骑兵和步兵的野战炮兵旅,俄军还有10个预备炮兵旅,通常下辖2个重炮连和3-4个骑炮连(1814年取消)。需要注意的是,1812年往后的俄军炮兵归属是多变的,博罗季诺会战之后,库图佐夫下令给步兵营配备2门轻炮,1个团4门,这意味着团属火炮的回归,而1813年轻炮再度从步兵团中分离。拿破仑战争早期的法军已经将骑兵从部队中抽离出来独立成师甚至军,骑兵军作为预备部队下辖数个重骑兵师或者轻骑兵师,步兵军下辖数个步兵师和一两个轻骑兵师。大口径的野战炮从步兵师抽离,依附于各军并有专业炮兵指挥官指挥,还有一部分重炮会归属军团炮场,由军团统帅直接指挥。小口径野战炮仍然附属于各个步兵师。从对比我们可以看出,俄军的每一次军制改革都在很努力地跟上法军的步伐。
总的来说,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俄军的军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应对越来越灵活化的战争形势。从拿战中俄军参加的一场场战役我们可以看出他们从初期各兵种空有勇气但无配合的状态,到逐渐掌握了更为灵活的军队结构来完善自己的兵种协同的巨大进步。
参考文献
《致胜的科学: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战术》
《拿破仑时期军服图解百科》
《Armies of the Napoleonic Wars An illustrated history》 俄军篇.
(芝兰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