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秀丽的桃花村最近几天又在周围几个村庄大有名气。
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村养老院的王大毛,死在家里三天了。隔壁的王小六老人,因为要去养老院的屋后抱柴火烧,不经意间从后窗看见,尸体变成硬邦邦的王大毛。桃花村的养老院,是由六间砖瓦房做成的养老院。六间排成一字的房子,每户都是套间。一套住着一户人家,或者夫妻年迈无子女的,或者是孤寡老人(俗称五保户)。
说起王大毛,村里人无不摇头,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王大毛生于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因为父母只生了他一个,既无兄弟也无姐妹。所以,他父亲对着唯一的儿子,是不要命地宠着。
别人家吃糠咽菜,而王大毛可以吃米饭或者面粉。原因无他,家里孩子少,父母也比较勤快。所以,虽然王大毛自己懒惰。但是,有了父母的相帮,王大毛的婚姻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因为王大毛的口碑不好,所以娶的老婆也是家境很差的人家。
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末,王大毛就娶了隔壁村一户杨姓人家的闺女。那个闺女叫杨方芸,家里兄妹多,父母又是忠厚老实之人。那时候,桃花村刚刚开始实行了分田到户的政策。家家户户只要勤劳肯干,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因为,桃花村属于大别山里的小盆地,气温高,每年都是种双季水稻。
王大毛由于被父母宠爱,在生产队的时候,也不怎么干活。现在,家家户户都分田到户了。村里的人想,现在王大毛总要帮家里干活了吧!
但是,懒习惯的王大毛,每天不是睡睡懒觉,就是去河里摸鱼摸虾,不做一点正经事。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杨方芸不知道为什么,就只生了一个女儿。王大毛的父母,对着只生一个女儿的儿媳妇杨方芸,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连带着他们的孙女王彩霞,跟在母亲身后,也落不了好。
好景不长,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期,王大毛的父母相继因病去世。两个老人去世后,王大毛家的境况,就一落千丈。因为,他们家除了杨方芸干活,就没有别人了。而本来就不上进的王大毛,对别人说家里没有儿子,不想努力干活了。实际上,王大毛学会了打麻将,跟着一些麻将鬼子开始了浪荡的生涯。
打麻将,不像一般的混。因为,输了钱要拿本钱再去打的。赢了钱,一些狐朋狗友又会去镇上大吃大喝,根本存不住钱。
本来就不挣钱的王大毛,输了钱后,就跑回家找杨方芸要。杨方芸不给,王大毛就去家里翻箱倒柜地找。最后家里找不到钱,杨方芸不给他,王大毛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杨方芸打一顿。
在王彩霞十二岁,读小学四年级的那一年,杨方芸忍受不了丈夫的不作为和家暴,最后喝农药自杀了!
原以为,杨方芸去世了,王大毛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总会有所收敛。但是,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了一个女人管束的王大毛,竟然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为了自己能有饭吃,王大毛让才十二岁的杨方芸辍学回家做饭,做家务。自己还是每天出去鬼混,偶尔还会带一些外乡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就这样,王大毛在父母和老婆连续去世后,家里的田地也荒了。王彩霞年纪小,又是一个女孩。有时候,只能帮周围的邻居做点杂活,人家看着可怜,给点吃的。
再混的人,家里没有了混的资本后,最后也只能回家混了。王大毛把家里能换钱的东西卖了后,还是坚持不了多久,最后,也只能躲在家里睡懒觉。
每天吃着年幼的女儿做工换的粮食,王大毛有了闲情逸致,开始想一些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
开始,王大毛把眼睛盯上了村里的两个寡妇。但是,稍微聪明一点的女人,都知道王大毛是什么德性?怎么可能轻易上王大毛的当?因为,他的名声,在桃花村已经彻底的臭了。
但是,王大毛的邪火已经起来了,哪里容易下去?
在王彩霞13岁的那年夏天,王彩霞因为在外面帮邻居干活汗湿了小花衬衫。傍晚回家在房间洗澡的时候,正好让出来找东西吃的王大毛看见了。色胆包天的王大毛,看着女儿开始玲珑有致的小身材,竟然有了别样的心思。
当天晚上,王大毛找了一个借口,去女儿的房间,王大毛对女儿伸去了罪恶之手......然后,还对彩霞说出了很多威胁的话。
彩霞那时候虽然才13岁,但是,对男女之事也略懂一二,知道父亲的这个行为,是不好的。但是,就是因为是自己的唯一亲人,彩霞根本就没有胆子跟别人说。
时间一转眼过了两年,长得好看的彩霞,已经有15岁多了。那一年的春天,彩霞为了赚钱,跟着同村的姐妹一起,去了安徽宣城采茶叶。一起去了几十个,妇女姑娘都有。大家在采茶之余,也会聊各种各样的八卦。
那时候,采茶的女工都是被老板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大家伙住的是大通铺。也因此,豆蔻年华的彩霞,才知道了父亲对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可恶。父亲这样对她,是犯罪,也让彩霞的心里,有了很大的阴影。她生怕别人知道了她的异样,所以每次洗澡,她都是最后一个洗。
彩霞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过一天好的日子。虽然她有十五岁了,但是成年女孩的象征——大姨妈都还没有来。
能干的彩霞,做事又快又利索。在那次采茶中,彩霞赚的钱是数一数二的多。也因此,彩霞为了后来的离家出走,奠定了经济基础。
彩霞采了一个多月的茶叶回家后,不动声色地又在家呆了一个多月。然后,选了一个王大毛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的时候,坐上了镇上开往县城的班车,离家出走了。
彩霞从那次离家后,一直没有消息。村里有小道消息说:说有人看见彩霞在广东东莞开了一家理发店,跟着一个广东小伙子成家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是彩霞的外婆家那里传出来的!
但是,从没有一个人告诉王大毛,他的女儿彩霞在东莞。因为,王大毛对女儿两年多的染指,村里人偶尔有所耳闻。这些,都是从年幼的彩霞嘴里,透露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桃花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不讨厌王大毛的原因。连王大毛的族人,也是恨不得王大毛早点死,省得给族人丢脸!
在王大毛六十岁的时候,因为村里做了养老院,懒散惯了的王大毛,住进了单间养老院。因为,他家的老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
女儿彩霞离家出走几十年,王大毛也从来没有出去找过。第一,因为他身上几乎没有钱,吃饭都是随便糊弄一下。第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第三,就是找到,他也知道女儿不会跟他回家的。
王大毛去世后,他的族人就用木板钉了一口薄棺材,把他葬在他父母的身边。坟墓边无人扶灵,无人哭泣,更无人为他做一场法事。他的去世,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庭聚会一样。草草的把棺材埋进土里,大家都拍拍手走人!
就连王大毛的岳父家,都没有人来上一柱香。因为,杨方芸喝药自杀,成了她娘家人心里永远的痛。连带着,彩霞的外公外婆都不喜欢她。说她是王大毛的种,看着就讨厌。
王大毛的死,让村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大家也在暗暗担心着彩霞,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但愿她过得幸福!!!!!
写在最后:希望阳光能够照进彩霞的心里,让她忘记父亲带给她的痛苦,母亲带给她的伤心和绝望。未来不惧怕黑暗,勇敢、快乐地面对今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