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知庚报春秋,华裳彩羽惠王侯。
百姓檐篱庭院后,杨柳,飞来几度唱枝头。
宁肯云中振翅朽,赳赳,不与巢内待生休。
吉祥同年欢共寿,回眸,带走人间无数愁。
上回说到镇元大仙为救人参果树,前往普陀山潮音洞,被观世音菩萨点化欲要打开龙门山救出佛祖报身,却不想被禄存禀告了天师,更引得老君下界,医治那三界无上珍品。成道见二圣俱难请动,已知这三界宗祖之辈总要忌惮天庭几分,虽是仙人,却亦是六根不净。不过这天下凡人,数以千万计,即便是有仙家传道布法,然分身乏术,恐百十年内仍不能引人向善。若不能以人治人,便只得令四灵下界,宣谕教化。那四灵所辖之物,号称无数,即便一口一句善语,也可令世人耳濡目染。思想已定,招来群臣,言道:“孤一心弘扬正气,然势单力孤,不能称愿。世间人人性本善,本应无为而治,然天官治下,虽号称威德,却表里难一。凡人效仿,世间渐生恶毒。孤虽谦卑邀请,却不得诸家德贤之助。又立巡神,以严惩之惧导引世人向善,然恐难敌贪婪,世人铤而走险。孤自思,人乃万恶之源,倘若不能正确尘寰,恐三界将争乱不止。天地之间,唯有禽兽仁义,孤意遣下四灵诸众,前往凡间,不知众卿何意?”那卫尉卿费晋言道:“帝君,此事万万不可,那禽兽素来不知仁义为何物,倘若以禽兽治人,则凡间更为紊乱。想那人间,经无数先贤大哲传经送道,方有如今礼义廉耻,倘若轻易打卡禽兽之门,凡人无异重回茹毛饮血之时。望帝君三思。”又有太常卿华筽言道:“帝君,禽兽散漫,天性好杀,世间本已多戮,若令禽兽治人,只会加重乱世,此计万万使不得。”成道面有愠色,明神奉义奏道:“帝君,微臣听闻凡间有语,乌鸦有反哺之义,羊羔有跪乳之恩,禽兽之行,虽不能通明大义,却胜过凡间小人万倍。帝君可令禽兽中德行之辈下界,自然可保无虞。”太仆卿涂墸言道:“帝君,禽兽中虽有善类,却并不多见。尤其兽类,狂征暴敛、杀生害命,如今世上战乱纷争不断,倘若百兽下界,定然加重杀戮,百姓定然苦不堪言,还请帝君三思。”成道言道:“众卿错意了,孤意遣下四灵,非是治人,乃是宣化,众卿所虑甚为有理。如今,孤便先遣下禽鸟下界便了。”那宗正卿苗硘又道:“帝君,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帝君不可听信一面之词,罔三界纲常于不顾,禽类遍布世间,恐三界讥笑。”成道怒道:“住口!禽类中多有仁义,胜过天上仙官百倍,若说讥笑,那些天官无非是讥笑自身庸愚。此事孤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随后命明神奉义传凤凰朝议后觐见。
明神奉成道旨意,命四灵之一的凤凰率百鸟鸟来朝,从中挑选仁义之士,前往觐见。那众鸟闻听,纷纷前来,竟有一千三百种之多。明神言道:“本官奉同元帝君旨意,择传道之人、选入世之类,今众禽忠忱,前来听命,帝君必然欣喜。然帝君有旨,此事乃开三界之例,成败不知,因此只从众灵中择出四十九位遣往人间宣扬我道。不论猛禽、涉禽、家禽、攀禽、鸣禽、游禽、走禽、飞禽,但要善类,略知劝化,便可上前自荐。不过先请鸨类三种即刻离去,其他众禽各自述说身世。”只听得一声哀鸣,有一只大鸨挺身飞出,言道:“上官,我等鸨类非是喜好**之鸟,只因我类雌雄体型差异甚大,因此被世人污为喜淫之鸟。又因我类雌雄羽色一致,世人便认为我类无有雄鸟,雌鸟乃是万鸟之妻,实乃是污蔑之至。如今有万鸟在此,又有鸟皇莅临,请上官明察,倘若我类却是鸨乱,我等愿自绝于此,倘若非是如此,还望上官还我等清白!”明神不想竟然被凡鸟抢白,喝道:“大胆鸨鸟,如何敢扰乱哗然!本官何时称你等为**之鸟!择选入世之人,一则宣扬我道,二则为三界树威,与夺俱在本官,怎容得你在此大呼小叫!若不速退,便令兵士赶将出去!”那大鸨、小鸨等无奈,只得返身飞出。
明神道:“奉帝君旨意,鸟皇凤者,永为禽之灵皇,不受轮回之苦。其余众禽,须要和诗述说。”于是命凤鸣山夜游神白贤的后代先述。只见飞出一白颈长尾雉唱道:“无缘难会面,惊世何须鸣。山间林密处,自有隐先生。”明神称善,令书记官登记在册,又点名二十余种禽类一一报上家门。
只见那丹顶鹤步态优雅,上前言道:“观潮拜日一心丹,赋寿吉祥古松前。助得仙翁施神术,何愁未及一品官。”
接着那喜鹊站在枝头言道:“铮铮喜讯远去愁,酷暑寒冬将身留。莫道前途路坎坷,仰望吉祥在枝头。”
那大白凤头鹦鹉扑腾翅膀言道:“昔在瑶池展翅旋,飞驰凌霄上九天。思恋尘缘入田舍,凡夫谁识为青鸾。”
白鹇飞上前来,口中唱道:“洁身自好供人观,举步高天不畏寒。头戴乌纱足官履,谁言富贵不得闲。”
那苍鹰盘旋而至,言道:“飞高万米易如常,古稀腾跃慨而慷。磨砺犹如涅槃事,方能随心展翅翔。”
那苍鹰体大,众鸟纷纷避让,唯有毛脚鵟不动,凛然唱道:“旋舞翔天下,何畏向严冬。四海皆兄弟,大器须晚成。”
蓑羽鹤悠然而至,道:“江汀水畔步悠闲,一曲高歌白云间。钓鱼只需直喙引,大隐何尝不神仙。”
那白鹭见了,也唱道:“如梭穿云去,纷纷梨花雪。自知不凡处,何必纳心结。”
孔雀见此,张开尾屏,唱道:“身披斑斓色,羽覆五彩衣。屏开迎风展,许我富贵期。”
孔雀美丽,却惹起了旁边的红腹锦鸡,只见那锦鸡唱道:“身披霞蔚降神州,飞羽禽中媲王侯。相比身侧庸庸辈,不为人杰死不休。”
忽然听见婉转鸣声,众人定眼观瞧,原来是黄鹂,只见黄鹂唱道:“羽生至贵色,低头餐小虫。静待风云至,闻我啼鸣声。”
不过这世间凡禽,要论鸣声,却谁也比不过雄鸡,只见雄鸡唱道:“女娲造物我为先,花甲席中占一年。俗夫常笑气量短,岂知尚在红日前。”
那啄木鸟按序来报,唱道:“素有悬壶济世志,铜舌铁嘴补树失。纵使纷纷皆是错,何妨存我一心直。”
那啄木鸟也是勇武之鸟,旁边短耳鸮也是好胜,唱道:“目察秋毫耳听风,振翅冲俯出雕弓。心正何妨身影曲,不畏人间不解情。”
不过这些鸟类勇武好胜,莫不如金雕,只见金雕唱道:“金甲挂身肩披矛,百丈孤崖远尘嚣。急跃不待掩耳至,自由威仪比命高。”
那鸟中亦有负气之鸟,见了此般,虎纹伯劳出来唱道:“粗枝繁叶里,冷暖自心知。胸有青云志,岂饮嗟来食。”
又有红尾伯劳唱道:“乱世杀敌神态猛,盛世妙歌颂升平。能曲强身为人乐,风云变幻大肚容。”
那家鸽久被驯养,不似他人桀骜,唱道:“擅飞早于史,手足众飞禽。名家画上客,万里传佳音。”
又有大盘尾唱道:“头高翅伸展,目远心自深。形单非孤寂,鸿志在青云。”
野鸭从水上跃起道:“低俯可就水,舒展亦冲空。绿潮红野外,引颈报春声。”
戴胜唱道:“威如西王母,智赛牧游族。壮志征天下,何必扫小屋!”
褐马鸡唱道:“勇武善伐角铮铮,百丈之外慑闻声。华裳玉采神州有,公侯冠上马鸡翎。”
最后一位红臀鹎唱道:“非关仁义视若毫,青衣陋履自清高。一派升腾富贵色,独弃嫣然尾上饶。”
明神点名已毕,余下令众禽自述,只见环颈雉走出唱道:“尚无彩羽炫,心深自不言。唯喜公道在,尾可做头冠。”
明神欣喜,又见白腹锦鸡唱道:“足踏神州步妖娆,独却瘟殃品性高。彩羽天生诚丽质,自古从来伴君朝。”
长尾阔嘴鸟唱道:“喙阔而心善,爪利但怀宽。眉宇英气在,天下不藏奸。”
那些禽鸟见明神甚喜情怀,也纷纷飞出鸣唱,只见麻雀唱道:“世有千幢厦,未有我一间。悲悯天下士,身自有天寒。”
紫啸鸫唱道:“霜雪嫣然笑,潇洒妆青衫。足愿踏实地,口中有洞天。”
太平鸟唱道:“青云袖上驻,黄霞尾上生。寒冬瑞雪里,青枝颂太平。”
红耳鹎唱道:“身虽半两重,也可搏狂风。万事皆看淡,心自上晴空。”
黑翅鸢唱道:“曲能俯水面,仰可跃长空。高名谁不知,何必再喧声。”
蓝翡翠唱道:“一汪春水翠,两片云深蓝。长喙水中觅,心在九重天。”
赤尾噪鹛唱道:“舞动烦恼去,恋故世间稀。飞翔诚可贵,俯瞰世人低。”
黄胸织布鸟唱道:“相聚空中阁,巧夺天下工。虽然露巢外,谋略安此生。”
红头山雀唱道:“勤勉图朝日,无心看落霞。多少晨昏里,岁月掩奇葩。”
楔尾绿鸠唱道:“夕敬星月早拜朝,繁叶冠上笛声高。寒门早有奉孝子,出却茅庐艳当朝。”
白冠噪鹛唱道:“处世乐观呼百应,密林深入踏歌声。机警诚为争励志,瘁尽白头为世清。”
凤鹛唱道:“流风悄远逝,霏雨不沾身。活泼天性在,何处不成群。”
红嘴鸥唱道:“晨起腾空跃,昏晚卧听声。若无风雨至,何处显我名。”
燕子唱道:“聪明避寒去,归来衔新泥。堂前屋后绕,报与春消息。”
鹌鹑唱道:“跳跃扑腾草上飞,文人墨客纸上推。纵然无有倾国色,也令帝王赦命威。”
大苇莺唱道:“生于河畔长于湖,芦杆摇曳悬锦庐。天高难掩奇声志,海味山珍享口福。”
白头翁唱道:“气爽秋高月西楼,躬身随处不得休。但求功名随身近,亦愿双栖到白头。”
冠鱼狗唱道:“堪堪绝技几人当,不过寒衣钓鱼郎。规章从来皆如此,平阳屈狗又何妨。”
虎皮鹦鹉唱道:“姻缘天定见真心,双宿双飞比翼禽。情是不干长江水,恰似相如遇文君。”
鸳鸯唱道:“相惜常相伴,月下荷花前。桃花深处住,何必羡神仙。”
星鸦唱道:“斯文诚儒士,绸缪巧过冬。虽然少颜色,却也无俗名。”
绿豆雀唱道唱道:“洁身好沐水,灯下唱晨昏。婉转歌喉美,玲珑不畏人。”
银耳相思鸟唱道:“相随形影里,深情两心知。愿携子之手,白首共相思。”
蓝歌鸲唱道:“清风伴明月,心静何以争。身无发迹起,何处有人情。”
红脚鹬唱道:“岁月悠悠几钩沉,不与是非独钓人。虔诚不值粪土价,长将怨恨不甘魂。”
冠斑犀鸟唱道:“封天洞中生,展翅可摘星。身正影不曲,玉碎为真情。”
绯胸鹦鹉唱道:“善言喜群居,身正行不曲。心志攀高处,晚成方大器。”
红嘴蓝鹊唱道:“平地劳作高木栖,红喙悠悠解万语。胸怀大智藏天下,心存大勇御强敌。”
翠鸟唱道:“喜钓湖边蓬碧氅,飞身射去不虚发。挺身傲立诚为虎,藐视群生冠丰华。”
身后还有百鸟争相踊跃,明神喝止道:“众禽忠诚之心,帝君早已只知,只是天庭仪律,不可违抗。白头翁、虎皮鹦鹉、鸳鸯、银耳相思鸟、冠斑犀鸟尔等皆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之鸟,倘若将你等分开,也有违天伦,故尔等仍须修行凡间。大苇莺、绿豆雀,尔等有福享受安逸,故亦令尔等在人间修为。其余众禽,俱在此听命太常赞飨主官授受觐见之礼,随后将随本官觐见帝君。倘若尔等有幸下界,日后定要多行善举,方可成就正道。倘若帝君日后再有所用,亦要择忠正之士,望众鸟好自为之。”众鸟听命而去。
那三种鸨类,气愤愤而出,却遇到神人管仲,众鸟按礼叩拜,不想那管仲竟然言道:“你等小禽,也有怒气,可见世道。”那众鸟听闻仙尊开口,万分振奋,纷纷言道:“仙尊,我等受屈,与世道无关,乃是恒元宫一唤作奉义的仙官有意构陷我等名声,因此气愤。”那管仲笑道:“尔等清白,禽类尽知,只是凡人嫉恨而已。”那大鸨道:“仙尊,那奉义遣下百鸟下界,却独独驱赶我等,我等甚是不平。仙尊名贯三界,不弃娼妓之苟活,还望仙尊垂救我等,令我等亦到人间警醒世人可好。”那管仲言道:“难得众禽有好生之心,本神此处有金钱数枚,赐下尔等,轮回人世后,便可保尔等富有财帛,倒要用心劝化世人。”众鸨再拜,受了金钱。待众鸨下界为人后,却贪恋起人间富贵,淡忘了初衷。因此世上便多出无数暗娼明妓,与妓馆青楼并存争食。因其枉托管仲之名,因此天庭众官不愿为难,那凡人更不敢嘲讽,因此后世便有“笑贫不笑娼”之语,此乃后话。
再说那众鸟习学了觐见之礼,拜见成道,成道见了大喜,一一赐下度牌,就此前往人间,须要劝化世人,多行善事,莫要为恶。若要成功,便成正果,众鸟拜谢,就此飞至人间。那些天官见了,又气又恨,便纷纷传语人间,只道是“宁吃飞禽二两,不食走兽半斤。”天下百姓杀心太重,纷纷捕鸟而食。那些传道劝善的鸟儿,不过百年便被百姓捕食所剩无几。成道愤恨,但凡人捕食禽兽,此乃天赐之权,并不违律,因此成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再想他法。
忽有一日早朝之上,有敬地殿军士来报,称山门外有十一位仙官并带百十个鬼兵请旨觐见,自称是各地城隍。成道宣入,问道:“众卿,这城隍一职司职何许?”光禄丞除青龙言道:“禀帝君,城隍本是凡间旧时地方守护神,主管生死祸福,下有甘柳谢范四将军。”成道不解,问道:“凡间各地广有土地,为守护一方之神,为何又有城隍一职?”大鸿胪丞执小耗言道:“这城隍虽是守护地方,但却不是各地均有,只有名望之人死后,才可能担此职责,而各地土地神,均是上天赦封,因此两不相误。”成道问道:“这天下城隍位值几品?”太常丞建太岁言道:“这城隍本不是天庭所设,乃是释家圣公所封,旧时曾为重神,也正因是如此,天庭不予重任,诸多城隍并无神籍。唯有其中名望之士,因世人供奉日盛,天庭方授予职品,但仅与凡间辖级等同,因此只算得上是太乙散仙。”
正说话间,只见众人已入朝堂,那为首的奏道:“小仙徐盛,殒后受百姓封为芜湖城隍,今日小仙等特来朝拜。”那后面十人跟着叩拜。成道言道:“诸仙请起。”徐盛言道:“久闻帝君威名,今日得见尊颜,实乃我等之幸。”众人齐呼:“帝君盛德,福泽万世!”成道言道:“诸仙谬赞了。孤何德何能,只不过天地眷顾而已。”乃命人赐座。徐盛道:“早知帝君归位,只因山高路远,众人难齐,因此耽搁前来朝贺,还望帝君恕罪。今某等特备薄礼,以表敬意。”言罢众人分别献上朝贺礼表,成道言道:“诸仙说何许话来,众仙一心为民所爱,实乃三界之幸,何必拘于小节!”众人再拜。徐盛一一介绍众人,那十人分别是周苛、黄歇、灌婴、申生、纪信、范增、萧何、柳宗元、庞玉、霍光。成道甚喜,命少府卿收讫礼单。成道言道:“诸仙此来,远路辛苦,这凤鸣山不比他处,虽无龙肝凤胆,但已备下水酒数杯,还望诸仙尽兴。”那众人谢过,成道命奉义开启宴席,由众神相陪入席。
席上,成道言道:“诸仙久在人世,不知这凡间之人善恶几何?”萧何言道:“帝君,这凡间之人,性质本善,然多观名利惑人,方失了心性,若要重塑人间,必让仁义先行,人知礼而天下恭,人守法而天下平。”成道颔首。又听那申生言道:“帝君,世人沽名钓誉者甚重,为得虚名而行善修为,实为伪善,又有穷苦之家别无生计而盗窃钱财者,实为虚恶,理应秉承圣意,‘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各行其道,方能太平。”成道言道:“仙人所述自有道理。不过在孤看来,这世间伪善也好,虚恶也罢,均不能成为行事借口。倘有人有资财,偏喜美名而行善,到底那穷苦之人得以饱饭,实也是善举义德,理应有所回馈。又如那为恶之人,纵有千般之理,若是有心为之,也是损害了他人利益,按律应当惩处。不过万事不一,不能一概论之,当区分善恶轻重、有意无意,仙人之语,孤倒觉得改为‘有心为善,虽善小赏。无心为恶,虽恶轻罚’为好,不知仙人意下如何?”。那申生信服。那周苛道:“帝君,世事纷扰,为事理应只看其行,天理昭昭,为人理应只看其心。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这人世间多有不平,只看其心、事若何而已。”成道称善,言道:“诸仙在地,理应秉公而断,不可违了天理公道。”旁边霍光言道:“帝君,我等虽是黎民供奉、圣人赦封,但天庭并未与实权,百姓有怨来诉,我等能决却不能令,因此奸人有恃无恐,视我等为无物。这理清一事,恐难实行。”正是:纵有神技东风驻,还须三尺七星台。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