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找你有什么事,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秘书阴阳怪气的说道。
陆令萱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敌意,放下电话,起身上楼来到李智勋办公室外面,她瞥了一眼那个坐在办公桌前的秘书,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得到允许后,陆令萱进门了,看到李智勋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她默默的走过去,站在李智勋的办公桌前,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电脑屏幕上是一张设计图。
李智勋忙了一会儿,抬眸见陆令萱正盯着自己的屏幕看,“你要学吗?”
陆令萱摇头,后退一步,闷闷的问道:“你的秘书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
李智勋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陆令萱,“今天公司里有一些留言,不知道你听到没有?”
“关于我坐过牢的事情吗?”陆令萱反问。
“额?不是……”李智勋有些心疼的看着陆令萱,“你太敏感了,这事儿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是另一件事,关于你和宋惠珍的,公司的人都说你仗着我给你撑腰,你为难了宋惠珍,她今天还哭了。”
原来就是为这个,陆令萱想了想,“你没有问宋惠珍吗?”
“这个……我当然有问,不过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
“有人替她打抱不平的说了对吗?”陆令萱想了想,“你是不是要开除我?”
李智勋失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开除你,萱萱,你不要总是这么敏感,好像刺猬一样,我就是想听你说说,了解一下实情。”
“早上的时候,宋惠珍说要把自己不要的包包施舍给我,我拒绝了,大概是觉得我伤了她虚伪的面子,所以就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陆令萱表达的很直接。
李智勋很不善于处理这种女人之间的矛盾,陆令萱也看得出来,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她和宋惠珍是闺蜜,但也会有吵架的时候,李智勋每次都只会当和事老或者装沉默。
“宋惠珍手里那个限量款的名牌包包说是你特地送给她的?”陆令萱反问。
李智勋以为陆令萱是在吃醋,连忙解释道:“她手里那个名牌包包?不是,之前她陪我去给我妈挑选礼物,看中了杂志上的一个包包,说如果这次生意谈成功,就让我送这个包包做奖励,我觉得员工为公司做出成绩,应该给予奖励的。”
陆令萱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又继续说道:“李智勋,我承认,坐牢后出来的我,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连我妈都不要我了,我是很懦弱无能,但不代表我被人欺负人还要委屈自己不吭声,昨晚你们是最后走的,可是我要离开的时候,大门却反锁了,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宋惠珍做的。”
“你昨晚被反锁在公司?”李智勋震惊的看着陆令萱,起身上下打量着陆令萱,“你没事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陆令萱凝望着李智勋关切的眼眸,“小事而已,我都被关了十年了,何至于这一个晚上。”
陆令萱这话无疑是戳中了李智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当陆令萱从李智勋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惠珍捧着文件和一杯咖啡过来找李智勋,在看到陆令萱从李智勋的办公室里出来,脸部肌肉都扭曲了,“陆令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令萱看着宋惠珍妒恨的模样,突然就觉得很解气,原来由始至终,李智勋才是宋惠珍的软肋,她水性杨花,可心底真爱的还是李智勋。
陆令萱冷冷的看了一眼宋惠珍,她越是介意,她越是不告诉她,看到陆令萱就要从自己身边擦过的时候,宋惠珍突然伸手要拦住陆令萱,却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陆令萱的身上,刚巧李智勋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宋惠珍手里拿着咖啡,陆令萱的衣服也被泼脏了。
“宋惠珍你在干什么?”李智勋想也没想的冲着宋惠珍怒吼一声。
宋惠珍脸色发白,“智勋哥,我不是故意的……”宋惠珍没想到有一天,李智勋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恶劣,这一切都是拜陆令萱所赐。
陆令萱随手从秘书的办公桌上抽了两张面纸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渍,“我没事,我去做事了。”说完便是走了。
看着陆令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李智勋目光阴鹜的盯着宋惠珍,宋惠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了,跟着李智勋进了办公室,“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智勋的语气中尽是厌烦,“全公司的人现在都误会陆令萱,觉得是她欺负了你,这些还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别人误会她,是她自己的原因,你为什么就肯定是我背后使坏呢?”
陆令萱可不管李智勋会和宋惠珍说什么,她该说的也说了,如果宋惠珍以为自己是那种挨了欺负还一声不吭的弱鸡,那真的是失算了。她陆令萱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耿直倔强的傻瓜了,若是十年前的自己,怎么都不屑于打小报告这种事,但是现在……
这十年的牢狱,彻彻底底的教会她要懂得隐忍,该服软低头的时候就要服软低头,哪怕是做趴在地上的一条狗,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的人,但能在监狱里熬过十年,她陆令萱也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会任人愚弄的人。
宋惠珍再次来到前台这边的时候,眼睛是真的红了,只是这一次她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的眼泪,“陆令萱,你到底对智勋哥说了什么?”
陆令萱看都没有看宋惠珍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实话实说罢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智勋哥护着你,你就能有机会嫁给他,不可能的,李家是不可能要你这种坐过牢的女人。”宋惠珍有些歇斯底里。
“这十年我是替你坐的牢!”陆令萱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