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的《警犬卡尔》到TVB的《警犬巴打》,警犬给人们留下的印象都是英勇而“重情重义”,因此也让警犬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物种受到观众的关注,不过内地剧却甚少有触及到“警犬”这一题材的。正在浙江卫视热播的《警花与警犬》填补了国产电视剧在这一类型上的空白。
《警花与警犬》由公安部宣传局、北京市公安局、大唐辉煌传媒、中艺博悦文化传媒联合出品,谷锦云执导,于和伟、侯梦莎领衔主演,黄梦莹、夏凡、王浩钧、金美伶、刘金龙、崔可法、邱敏等联袂出演。该剧讲述了以李姝寒(侯梦莎 饰)、倪娜(黄梦莹 饰)、唐优优(金美伶 饰 )为代表的90后警花,通过与警犬的身心互动,打击犯罪,最终实现了心灵的成长和人生的蜕变。这些警花,有的是“最强大脑”,可以辨骨识人;有的精通九门外语,是语言天才;有的散打六段,驾车技术高超......从这些特质上看,她们与我们通常见到的女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除了人设创新外,这部剧还区别于以往的公安戏,从类型到故事再到主要角色配备也都实现了独特性。类型上,《警花与警犬》开辟了公安+都市+警犬的新型题材;故事上,该剧编剧李刚来自北京市公安局政治部,他将曾经接触过的大量女子警犬训导员鲜为人知的事迹写成了剧本,也就是说,该剧的故事原型大多来自真实案件,经由艺术加工后呈现给观众;主要角色配备上,该剧动物演员和真人演员占比相当,这在效果呈现上也带来不少新鲜感,吸引很大一部分爱犬者的目光。
值得一提的是,该剧为观众揭秘了罕见的警犬训导过程,这其中人与犬的关系亲密异常,那句“除了不会说话,它们和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台词让很多人点赞。除此之外,拍摄警犬演员的难度之大让制作团队绞尽脑汁想了不少解决方法,最终铸就一部颇具可看性的“警花与警犬”的故事。
导演谷锦云
不过,热度背后总有争议,该剧播出之后,网上也有“看狗狗就够了”“女主角根本不爱狗”等声音,面对这些质疑,独舌记者采访了导演谷锦云,听听他如何回应,以及他对目前国内创作环境的看法和建议。而“警犬不是狗”这一台词也在剧中贯穿始终,这句话又有何深意呢?且看下文解说。
《警花与警犬》取材真实案件,宠物型警犬出现有深意
关于电视剧《警花与警犬》的由来,导演谷锦云这样解释,“2008年奥运会后,北京市公安局成立了全国第一支女子警犬训导队,而这支队伍诞生的最重要作用就是在大型国际活动中,在不扰民、不惊动犯罪分子的前提下‘静悄悄’地破案,因此,女子训导员配备的警犬是相对普通警犬来说体型娇小、外貌乖顺的类似宠物犬的犬类,当然这一类警犬在整个警犬队伍中占比较小。”
因此,观众才可以在《警花与警犬》中看到完全不同于以往警犬威猛形象的“大饼”“樱桃”“lucky”。可以说,电视剧《警花与警犬》应运而生,让大众更为了解警察、警犬。与此同时,该剧一改以往公安法制题材电视剧集中惯用展现案情的手法,把关心警察命运、刻画警察精神、树立警察形象作为重要创作内容,书写了当代都市公安警察战斗、训练、生活的画面,带来更多接地气的生活质感和青春气息。
不过,涉及到树立某一类形象,就容易神化。谈到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时,导演谷锦云说,“为了避免神化警察形象,让人觉得不真实,在一开始我们就给了这些警察角色‘弱点’。李姝寒聪明但不会与人相处,更别提警犬;杜飞(于和伟 饰)在事业上风生水起,但在爱情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将妞妞(杜飞的警犬)定位为自己的‘女朋友’等等。可以说,人为的给他们加入了性格的缺陷。”自此,应该也可以解答网友们关于“女主角不爱狗”的反感,女主角李姝寒在剧中会随着与警犬的相处而达到自我成长,进而补充性格的缺失面,成为一名合格的警犬训导员,心中充满对犬的爱。
谈到公安戏与军旅戏的区别时,导演谷锦云说,“军旅戏可以表现的面相对来说较窄,而且离老百姓的生活较远;公安戏虽然审查较严,但其实可以表现的内容很多,并且由于其与普通人的生活很近,可以让观众有更多的共鸣。《警花与警犬》中也有一些很小的案子表现,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
《警花与警犬》拍摄现场人随犬动,新奇又高效
当被问到“不少网友表示看狗狗就够了你怎么看时”,导演谷锦云笑着说,“这倒是与我们拍摄时的原则相近,因为动物演员很多,不太好控制,因此在拍摄现场我们是人随犬动。比如有时候需要犬吃饭,但他们其实已经吃饱了,不肯再吃,那演员就要根据犬的反应临时调整自己的表演,等等,这样的例子很多,所以我们都说,犬才是剧组最大的腕(笑)。”而说到无法掌控动物演员时该怎么办,谷锦云说,“我们团队之前拍过《麻辣女兵》《神犬奇兵》,所以与犬相处的经验不少,备用方案挺多的,比如食物奖励,这应该是最常见的。还有就是色诱。比如想让犬从A地奔向B地,它不愿意的话,那就把跟它混熟的异性犬抱到B地,它‘噌’地一下就跑过去了,拍摄任务就完成了(笑)。”
笑完后,导演谷锦云有些严肃地说,“警犬不是狗,这在我们剧中是从头到尾都有的一句台词。警犬与军犬一样,要经历严酷的训练,进而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这时候它就拥有了警籍,与人的待遇是一样的,它的犬舍维护、养老都是从自己所得中扣除的。”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某些时候,犬甚至比人更适合做一名战士,因为它们不会有名利牵绊,不会因害怕退缩,一声令下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都会冲过去。所以,犬性是我们人类应该学习的,也是犬身上最为宝贵的精神。”
说到《警花与警犬》的类型归属,导演谷锦云说,“可以说是三种题材相结合的。一是公安戏,剧中有大量的真实刑侦案例,全方位地展现了人与犬亲密无间、默契相加的合作,表现警犬强大功能的同时,将警察形象也刻画地生动形象;二是都市情感。剧中警花们个个青春靓丽,脱下军装后的她们在服装造型上有自己独特的设计,还有就是剧中的三组人物情感关系——李姝寒和杜飞,倪娜和陈修远(夏凡 饰),唐优优和‘瘟太医’(王浩钧 饰);三是犬文化题材。这是一个吸引观众的大因素,就像你说的,很多网友说只看狗狗就够了,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观众把我们想表达的东西也一并接受了。”
其实,从网友对《警花与警犬》的讨论中就可以看出,创作者要传达给观众的信息已经被大家在无形中吸收了,所以,会有“看着看着觉得女主角变得顺眼了”“我也想养一只这样的狗狗”等评论出现。文艺作品的到达度是很重要的衡量标准,这也符合该剧主创“法制题材剧目千万别太高大全了,不能丢掉真实,首先要让现在的观众去接受,你让他们感受了,我们想要表达的东西才能到达”的观点。
宠物题材大有可为,片方和平台应互相制衡
说到宠物题材,导演谷锦云显得很有信心,“这个类型大有可为,只是我们的国产剧在这个题材上还处于刚开始的阶段,真正的高潮还没有来临,我相信随着这类型的剧目数量增多、质量加强,黄金时期总会到来。”不过,现阶段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经过训练的动物演员数量太少,不足以撑起这个题材在中国影视市场的需求。
“拿犬举例,现在大型的训犬基地基本上都在部队、警队,因此拍这个题材也只能表现警犬,社会上经过训练的犬是很少的,如果用没有经过训练的犬拍戏,会很容易陷入混乱”,谷锦云说,“虽然社会上也有一些宠物学院,但学的基本上都是好玩的一些技能,国家的军犬警犬从建国后就开始训练了,因此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这类型戏的实施难度非常高,也因此产量很少。”
谈及国内影视创作市场问题时,导演谷锦云说,“我这一天埋头拉车,对这些还真不太懂(笑)。不过,可以简单谈谈我的想法。其实,视频网站兴起后,对我们这些内容创作者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不再是电视台一家独大,我们也能多一些选择。但视频网站与电视台有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某些购片人其实往往是不专业的。但因为他们是出资购买剧的人,所以话语权、决策权都由他们来掌握,这相当于是不专业的人指挥专业的人干事,顺序颠倒了,是不利于影视行业良性发展的”,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因此我在想,电视剧能不能跟电影一样,采取分账制度,这样内容提供者也能掌握一些话语权,制衡平台方,促进国内电视剧市场的健康前进。”
【文/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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