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年满43岁的任正非和5个同伴集资2.1万元成立华为公司,利用两台万用表加一台示波器,在深圳的一个“烂棚棚”里起家创业。
30年后,华为公司由默默无闻的小作坊成长为通信领域的全球领导者。
关于华为创始人任正非,多数人印象中的标签都是低调、军事化管理。不过,任正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曾经得过严重的抑郁症;最后悔的是没给妈妈打最后一个电话……
图片来源:华为官网
成功秘诀:团结优秀的人
任正非是出了名的低调,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为什么不见媒体?“业界老说我神秘、伟大,其实我知道自己,名实不副。我不是为了抬高自己而隐起来,而是因害怕而低调的。真正聪明的是十三万员工,以及客户的宽容与牵引,我只不过用利益分享的方式,将他们的才智粘合起来。”任正非在2011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一江春水向东流》中这样表述。
任正非刚来深圳还准备从事技术工作,但他后来明白,一个人永远也赶不上时代的步伐,只有组织起数十人、数百人、数千人一同奋斗,才摸得到时代的脚。“我创建华为时,不再是自己去做专家,而是做组织者。”
任正非一度被称为甩手掌柜,但不是他甩手,而是真不知道如何管。任正非自己也承认,“在时代前面,我越来越不懂技术、越来越不懂财务、半懂不懂管理,如果不能民主的善待团体,充分发挥各路英雄的作用,我将一事无成。”
华为成立之初,任正非听任各地“游击队长”们自由发挥。“前十年几乎没开过办公会议,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理解他们,支持他们。也许是我无能、傻,才如此放权,使各路诸侯的聪明才智大发挥,成就了华为。”
任正非坦言,这些年进步最大的是自己,“从一个‘土民’,被精英们抬成了一个体面的小老头。”他将自己形容为海绵,善于吸取精英们的营养,“我知识的底蕴不够,也并不够聪明,但我容得了优秀的员工与我一起工作,我也被熏陶得优秀了。他们出类拔萃,夹着我前进,不小心就让他们抬到了山顶。”
也有困境:曾患严重忧郁症
任正非写给华为员工的信《要快乐地度过充满困难的一生》中说:“我也曾是严重的忧郁症、焦虑症患者,在医生帮助下,加上自己的乐观,完全治好了。”任正非的忧郁症一度到了很严重的程度。“2002年公司差点崩溃。IT泡沫的破灭,公司内外矛盾,有半年时间都是噩梦,梦醒时常常哭。”
“那时公司已有几万员工,而且还在不断大量地涌入。你可以想象混乱到什么样子。我理解了,社会上那些承受不了的高管,为什么选择自杀。问题集中到你这一点,你不拿主意就无法运行,把你聚焦在太阳下烤。每天十多个小时以上的工作,仍然一头雾水,内外矛盾交集……”
华为董事长孙亚芳也曾在《历史的真实》一文中披露,“任总身体也在那段时间累垮了,高血压、糖尿病,因癌症分别在左小腿部和左耳部手术。”
“他能够走出抑郁症的阴影,这让我很吃惊,”华为国际咨询会顾问田涛很敬佩任正非,“老任在景山公园看老太太唱歌跳舞,他对天体学也有兴趣,说地球是个靠引力不断运转的石头,看开、看透、看淡,从不崩溃。”
任正非也在信中这样建议员工,任何时候,任何处境都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可以去景山公园看看。垂暮之年的老人都在放声歌唱,多么乐观,多么豁达。看看他们的夕阳红,你为什么不等到那一天?”
他也对员工指出,人是有差距的,要承认差距存在。例如有人起早锻炼身体好,有人老睡懒觉体质差;有人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而有人没有做到这样。
利益分享:从父母身上学不自私
华为把超过九成的股权开放给员工。“我创建公司时设计了员工持股制度,通过利益分享,团结起员工,那时我还不懂期权制度,更不知道西方在这方面很发达,仅凭自己过去的人生挫折,感悟到与员工分担责任,分享利益。这种无意中插的花,竟然今天开放到如此鲜艳,成就华为的大事业。”说起自己的“不自私”,任正非将之归功于父母,“我的不自私也是从父母身上学到的,华为今天这么成功,与我不自私有一点关系。”
任正非兄妹七个,当时全靠父母微薄的工资来生活。“我经常看到妈妈月底就到处向人借3~5元钱度饥荒,常常走了几家都未必借到。有同学看到很热的天,我穿着厚厚的外衣,说让我向妈妈要一件衬衣,我不敢,因为我知道做不到。上大学时妈妈一次送我两件衬衣,我真想哭,因为我有了,弟妹们就会更难了。”
“父母的不自私,那时的处境可以明鉴。我那时14~15岁,是老大,其他一个比一个小,而且不懂事。他们完全可以偷偷地多吃一口粮食,可他们谁也没有这么做。我们家当时是每餐实行严格分饭制,控制所有人欲望的配给制,保证人人都能活下来。不是这样,总会有一个、两个弟妹活不到今天。我真正能理解活下去这句话的含义。”
在华为工作2年至3年,就具备配股分红资格,随着年资与绩效增长,分红与奖金的比例将会大幅超过工资,即使号称重视员工福利的欧美企业都很罕见,追溯源头,就是当年那三个字“活下去”。
最大憾事:给妈妈“未打电话”
“前几年我每年也去看看妈妈,但一下飞机就给办事处接走了,说这个客户很重要,要拜见一下,那个客户很重要,要陪他们吃顿饭,忙来忙去,忙到上飞机时回家取行李,与父母匆匆一别。妈妈盼星星、盼月亮,一次又一次落空。”任正非在《我的父亲母亲》一文中回忆。
2001年1月8日,任正非的母亲在昆明买菜时遭遇车祸。当时任正非正跟随国家领导人在伊朗访问。得知消息的他心急如焚,因为没有直达昆明的航班,多次转机,深夜才赶到昆明。“回到昆明就知道妈妈不行了,她的头部全给撞坏了,心跳、呼吸全是靠药物和机器维持。”
“我真后悔没有在伊朗给母亲一个电话。7日胡副主席接见我们8个随行的企业负责人,我汇报了两三分钟,我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说中央首长还知道我们华为。但我没打,因为以前给我母亲打电话时,她都唠叨:你又出差了、非非你的身体还不如我好呢、非非你的皱纹比妈妈还多呢、非非你走路还不如我呢、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多病、糖尿病参加宴会多了坏得更快呢……我想我一打电话,妈妈又唠叨,反正过不了几天就见面了,就没有打。”
而任正非将这一个未打的电话称为一生中最大憾事。“由于时差,我只能在中国时间8日上午一早打,如果真打了,拖延她一两分钟出门,也许妈妈就躲过了这场灾难。这种悔恨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
(综合自中国新闻周刊网、彭博商业周刊、台湾商业周刊等,吴桂霞、丁伟、林俊劭/文,来源:2017-5-12《健康时报》第11版《任正非曾患严重忧郁症》)
编辑:步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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