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吉说:“公主当年不喜张贵妃,是因为她身居高位就在内宫滥用权力,为所欲为,自持得宠便对官家软硬皆施,为自己和家人谋利求封赏,却没有天子夫人应有的德行。如今公主若坚持留臣在身边。在天下人看来,公主此举必定也与张贵妃所为一样,是失德的行为。”
公主恼怒道:“为何拿我与她比?这是不同的……”
怀吉道:“在旁人眼中并无不同。”
这是原著中怀吉和徽柔的一段对话,看似稀松平常,其实里面充满了辛酸与无奈。
01少时不懂贵妃情,经过才知其中苦
世人都只道张贵妃的嚣张跋扈令人厌恶,可是谁又能读懂她的酸楚与无奈?
后宫嫔妃不懂,朝臣不懂,百姓更加不会懂。对于他们而言,那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他们的生活毫无影响,他们自然可以拿出圣人的姿态对其妄加评判。
可真当他们身置身其中时,才发现其中当中的滋味有多难受,王拱辰、欧阳修、苗娘子、徽柔,这几位哪一个不是如此。
苗娘子痛失爱子最兴来时,也曾不顾规矩拒接官家册封最兴来的圣旨。最兴来在世时,苗娘子心里想的都是希望最兴来的存在能够帮助官家排忧解难;最兴来病危时,苗娘子才真切体会到孩子的平安喜乐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倘若最兴来能够活下来,她一定会对其宽容放纵,宠爱有加,就像官家对张妼晗那样。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苗娘子只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徽柔。当徽柔的婚姻出现问题,不论官家怎样晓以大义,群臣怎样反对,苗娘子都不为所动一心只想护住女儿。
而经历过婚姻不幸的徽柔也终于体会到张妼晗的痛苦,变成了与张妼晗一样为爱疯狂的“疯子”。
02徽柔与张妼晗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小时候徽柔不懂爹爹为何会喜欢像张妼晗这样跋扈的女子,更不懂爹爹为何会为张妼晗屡屡破坏规矩。
徽柔从小便看不惯张妼晗这个人,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与张妼晗是同一种人,只不过出身不同罢了。
张妼晗出身卑微,从小身边就围绕着不好的人和事,她或许也想做个温和的人,但环境不允许,她必须浑身是刺才能保护自己。就像官家说得那样,张妼晗若真的心思歹毒,又怎么容得下许兰笤,还选择相信她的话认为是徽柔诅咒自己的孩子。
许兰笤视张妼晗为死敌,张妼晗却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所谓行为跋扈也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张妼晗从没有存什么坏心思,只是她直率的性格太过突兀,与这深宫格格不入,再加上她不懂得退让和顾忌,与后宫众妃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才会如此招恨。
而徽柔则不同,她出身高贵,身边的人不敢对她不好,所以徽柔的性格看起来更加和善,再加上她会因为心疼爹爹而做出退让,这样乖巧懂事的徽柔自然惹人喜爱。
但徽柔骨子里终究和张妼晗一样,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众人对张妼晗都敢怒不敢言,徽柔却敢出言点破;虽然喜欢曹评,但也不会因他而卑微;面对李纬之母的挑衅,众内侍想要和平解决,徽柔却选择正面迎敌,还不顾身份的与其扭打起来;面对群臣的进言,徽柔没有躲在父母的身后,而是选择现身怒怼。
前期的徽柔与张妼晗表面看起来处处不同,但当自身利益受到威胁,她们的反应却出奇相似,究其原因也不过就是因为她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只是生活的困苦让张妼晗早早就暴露了自己的獠牙,而徽柔是因后来的不如意才激发了自己的叛逆。
03徽柔终究活成了张妼晗
话说官家和苗娘子的这样性格温和的人,怎么会生出和张妼晗性子一样的人,这就不得不提这个压抑的宫廷环境了。
因《清平乐》的故事发生在重文轻武的宋朝,所以对规矩的教化极为看重,稍有不慎就会被百官弹劾,就连权力最大的官家都不能幸免,更何况旁人呢?
官家因为长期的压抑,喜欢上了率性而为的张妼晗。而徽柔因为长期的沉闷,喜欢上了充满乐趣的曹评。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无论出身高低,婚姻的质量都会对女人的后半生产生影响。
这句话用来形容张妼晗与徽柔的婚姻再合适不过了。
张妼晗渴望与所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偏偏爱上的是官家,这个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张妼晗明知官家后宫佳丽无数,但她还是选择了与官家共度一生,只要他爱她便好,最终一生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张妼晗的选择早已注定了她的结局,徽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为尽孝心徽柔选择嫁给曹评,但她并未打算安心与驸马过日子,本想把公主的躯壳送给李纬,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与他同榻而眠。
徽柔毫无顾及的与怀吉日日作伴,引起了李纬母亲的强烈不满,婆媳矛盾一触即发,最终导致李纬对徽柔动了手,而徽柔再也不想呆在这里,继续过着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生活。
正如徐茂则所说:她是自小被天下最尊贵的人捧在掌心的公主,没机会见到下面的危险。
面对李纬突如其来的巴掌,徽柔自然铭记在心,心生恐惧。
朝臣们对她与梁怀吉的声讨,更是将徽柔彻底推向了深渊。为了让徽柔活下去,官家与朝臣尽力周璇,想把怀吉留在徽柔的身边。徽柔虽不舍得怀吉,但也不忍心爹爹一把年纪被群臣言语攻击,最终徽柔同意了与怀吉分开。
为此徽柔时长郁郁欢欢,不想进食与吃药,就在她与梁怀吉分别的前一晚,徽柔便离世了,年仅25岁。(原著结局)
徽柔从小便不喜欢张妼晗,但她最终却活成了和张妼晗一样的人,尤其是披头散发,郁郁寡欢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张妼晗。
结语:
人生就是如此,我们都想要清平乐般美好的生活,但现实却给了我们孤城闭般困顿的生活。
是选择活在别人口中,还是选择活出自我,我们好像都会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也许此生能有真心相待之人陪伴在身边,已是我们人生中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