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恙虫,而是用秘药养成的毒恙,嗜血成性,攻击完目标,如不及时回收,就要祸害主人。
陈二一惊:“祸害主人?什么意思?”
那客人说:“舍弟定是用令兄的头发做引子,他拔你的头发也是提防你到时不肯给钱。毒恙养成后,就会通过气味找到头发的主人,钻入他的身体,叮咬吸血。被袭者先是高烧,接下来就是全身器官衰竭。幸好我知道得早,用药粉化去令兄的气味,等毒恙长成后就找不到目标,不过,那些毒恙嗜血成性,找不到目标时,连主人都会祸害,舍弟到时来收恙虫,便会自食其果。”陈二听得心惊胆战,后悔不已。
到了第十天,那客人忽然说:“行了,现在该过去了,他虽不成器,终是我同胞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陈家兄弟跟着那客人出去,到了先前陈二遇见陌生人的地方,远远便见有个黑乎乎的物件立在那儿,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身上爬满了恙虫,连眼耳口鼻里也有虫子爬进爬出,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客人走到跟前,叹道:“小弟,你偷偷下山已有十年,这回该跟我回山了吧。”这人身上爬满了恙虫,痛苦不堪,只能勉强点了点头,那客人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些紫色的粉末,他用粉末沿着这人脚下画出一线,一直延伸到树林之中。
药粉刚撒下,这人身上的恙虫便一下沿着药粉撒的线爬行,眨眼间,就爬得一干二净,这人很快露出面孔来,陈二一看,正是自己先前遇到的陌生人。
陌生人已是神情委顿,那客人向他低声问了两句,陌生人答了,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本子,这本子每页上都写着人名、住址,好几页上还夹着头发,其中竟然有两页写着“欲杀陈大”,某年某月某地收账。一页是陈二所托,那么另一页呢?显然是另有仇家要杀陈大。本来陈大还想再骂陈二几句,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弟弟打小人偶遇这陌生人,若不是这陌生人贪财,想从弟弟身上再赚一票,若不是弟弟及时以实相告,只怕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
拜别客人后,陈二问哥哥这两人到底是谁,陈大说,那客人是父亲生前为官时认识的,详情他也不知道,只是曾听父亲说过,眉间有痣之人,多是开过天眼的玄驹门术士,如果遇见,定要好生款待,不可怠慢。不料如今遇上这兄弟俩,总算逃过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经历此番险遇,陈家兄弟和好如初,手足相亲,重振家业……(文/燕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