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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的性格反差从小时候就显出端倪。王中磊后来谈到自己小时候的规矩,大院里的孩子皮他排不上号,常常自己去钓青蛙铲蘑菇,不像调皮的哥哥(王中军)上了中学还打架,被父亲暴打过几次,算是被杀鸡儆猴了。
大十岁的哥哥也算是王中磊的人生导师。大学毕业他想去美国找王中军,没想到后者写信告诉他:“你还是别来了,我现在还在餐馆送饭呢,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状态。”之后又建议他去国家单位,他就做了公务员。后来还是哥哥建议王中磊选择一下自己的职业方向,王中磊就又创了业,但他后来想想还是不觉得自己适合做一个企业家。
成名后两兄弟的说话方式成为媒体调侃的对象:王中军直率坦诚,王中磊理性谁都不得罪。
▎《集结号》的江湖气
王中磊办公室有不少老照片,走廊两侧挂着他出品的电影海报,他最喜欢《集结号》里谷子地的形象海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电影形象,英雄嘛!”
其实这是兄弟俩都最喜欢的一部华谊出品电影。
王中磊说这是因为他大院小孩独特的军人情结,王中军也说《集结号》百看不厌,跟他的当兵背景、军人家庭有关。
这部电影的诞生过程也十分曲折。《集结号》的起因是张国立推荐给冯小刚,冯小刚又发给王中军的一部小说,两人都很感动,决定要拍这个电影。
当时问题很多,有质疑明星能否演出一个士兵的沧桑,拍摄条件艰苦怎样协调档期,这个前所未有的题材受不受市场欢迎……王中军最后拍板说这部戏赚钱赔钱都兜着,认赔20%,做了很多银行贷款,签了一堆文件,抵了家里的东西。他当时也没意识抵的是什么,后来才回味起当时的魄力——这个戏拍不成,就成穷光蛋了。
《集结号》的成功,给了王中军深刻的烙印,他说:“我们就是指靠信心、理想和决心做成了一个到今天为止,我认为是中国战争片里拍得最有情怀、最有氛围、最有故事、最有人物的一部电影。”
王中军还觉得“谷子地”这个人物写得好,就像冯小刚在《老炮儿》中塑造的“六爷”一样:“《老炮儿》为什么好,我觉得还是六爷写得好,他讲义气。六爷这个人物表现了仗义,说话算数,里面有美德。”
无论是为部队正名的谷子地还是六爷,都投射出华谊兄弟的江湖气。
每一部华谊出品的电影在首映时,王中军和王中磊至少要去一个人帮导演站台。
王中军拿出了公司20%的股份送给核心团队,持股者中既有名导演、名制片人、名演员,也有秘书和司机。“所谓的比例就是当时我脑子里的一个概念。合理不合理,不知道,也没有依据。我觉得该给大家多少,就给了。”这样的大方,华谊兄弟上市后,冯小刚、张纪中、李冰冰、黄晓明等人持股都价值过亿。
而现在外界唱衰华谊的危局就肇始于2009年,华谊兄弟自上市起提出的“去电影化”。表示要完善产业链,逐步降低集团利润对电影业务的过度依赖,让企业今后有更稳定的利润组成。
2014年,华谊兄弟将原有的影视业务扩大为三大版块:以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等业务为代表的影视娱乐版块;以电影公社、文化城、主题公园等业务为代表的品牌授权与实景娱乐版块;以游戏、新媒体、粉丝社区等业务为代表的互联网娱乐版块。
2017年开始,华谊兄弟还正式确立产业投资为第四个重要版块。
然而目前来看,在原有的影视方面,光线后来居上,乐视、万达等虎视眈眈,而实景娱乐和互联网娱乐版块数据增长乏力,难挑大梁。华谊兄弟不得不依靠不断减持原有投资业务(掌趣科技),来提振业绩,美化年报。
“去电影化”,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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