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折还得从杜老四的女儿说起,杜老四的女儿在我们村算是长得漂亮的,有模有样,但学习成绩一般,我们叫她杜鹃。没考上高中后在家也无所事事,于是她就跟着村里的打工人一起去银川打工,这其中就有本村的一个大龄青年,我们姑且叫他李平。他们两个随着一批批的打工人,离开了家乡,告别熟悉的村庄,来到大城市,走向了高楼林立的大城市,来拼搏属于自己的世界。哪怕多累,也是咬紧牙关,没人知道他们哭过多少回。而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部用于家用,或者攒下娶媳妇。在农村过了20岁家里人就开始着急张罗结婚的事情。李平也不例外,他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家里催得紧,我见过那小哥,人倒是挺利索勤快,也许是离家的孤寂让两个孤单的心走到一起。在我上高三那年,他们走到了一起,当时杜鹃家里人不同意,杜老四第一个反对,我也是有头有眼的人,我们姑娘怎么跟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在一起,并且还是同村的人。李平的父亲是个唱秦腔的戏子,也是在村里面算是说话有分量的人,但为了孩子还得低头哈腰的到杜老四的家里隔三差五的跑。终于在李平父亲的努力下算是答应下来了,下来就看两个孩子自己的事情了,我们都希望在年底看他们结婚,也凑凑热闹,结果过年了仍没动静,我们都在猜想,是不是两个又节外生枝了···········
稀稀落落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在辞旧迎新中送走一年,迎来新的一年,随着绚丽的烟花子空中飞舞,对于农村来说,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正月十六在我们村发生了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件,就是杜鹃之死,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正月十六那天我跟几个同伴去山上牵牛,我看见过李平和杜鹃,几个同伴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有好事,还相互谈论着。结果等回去后村子后就炸开锅了,杜鹃被李平杀了,而且很残忍,据在跟前的几位老人说,尸体看着害怕,连捅七刀,还有刀刃在里面,画面不能直视。一会就有人报警,乡派出所的人来把人抓走了,据说李平还在杀人之后内心很平静,回家吃了个烧鸡,派出所的人来之后给父母亲磕三个头后被带到车上。听家人说现在还在监狱,估计出来已经六十多岁了,这是后话。看杜鹃这边,家里人已经手无举措了,杜鹃妈妈哭得稀里哗啦,那哭声不寒而栗,我们当时只是远远看着,能看得出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自己的亲骨肉就这样走了,难以接受。杜老三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眼神无助。后来杜家家族的人来协助处理后事,安慰死者家属,那段时间我们全村的人在晚上都不敢出门,尤其是小孩子,家人不让他们出门,每次我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有些阴影,好像有个东西在哪里。杜鹃的尸体不让进村子,老家的习俗是非正常死亡的未婚男女不能进村子,于是在村的山沟里找了个地方就埋了。那段时间老听见杜鹃的妈妈在村头大哭,那声音凄惨而悲伤,我们只是叹气人生无常。
后来听老乡说是女的花男的钱多了,一直没答应人家,男的气急败坏起了杀心。我们已不去谈论他们的细节,只是感叹生命的脆弱,生活的无常,从最初的相识相爱到相互理解,再到走向婚姻,但其中的曲折和吵吵闹闹,需要双方去磨合,这样在进入婚姻后才能顺顺利利。同时三观不合,或者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早点斩乱麻,越早越好。
再那之后,杜老四没有了以前的锐气,这个大家庭还需要他去掌舵,于是他把怨气撒在了杜老三的孩子身上,瓜娃娃遭殃了,一天到晚被赶到地里干活,我们都看着可怜,有时候谁家饭熟了就给给点,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杜老三跟杜老四的媳妇隔三差五的吵架。吵得邻居实在不行了就过去劝劝架。
正当杜老四的媳妇为失去女儿处于悲伤的时候,上帝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女儿”,让她在失去女儿后有了些许的宽慰。有关杜老四收养的女儿,我们下集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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