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生存状态,如果你想了解中医的行医故事,一定要看这部无上经典——《神医喜来乐》。可以说喜来乐就是无数中医心目中理想的高峰,有自家的小医馆,有自己高超的医术,撑起了一片天。
编剧周振天将市井中的医术高超的中医搬上了荧屏,李保田将市井中的神医演绎的活灵活现。这就是周振天为李保田量身打造的剧本,留下了传奇的中医经典《神医喜来乐》。
我虽然不知道古代的中医是如何营业,如何治病救人,如何学习医术,但我觉得《神医喜来乐》剧中所演绎的喜来乐与德福就是中医真实的状态。周振天编剧小时候便是在市井之中成长,所见所闻许多关于中医的故事,因此剧本才如此贴近生活,显得真实可信。让我们深入剧中,探寻该剧为何会成为演绎中医生涯的经典。
中医是如何学艺的
张德福是喜来乐捡来的孩子,因为天资聪慧,一直深受喜来乐喜爱,视若亲生。子承父业,喜来乐给了德福一条安身立命的技术,那就是学习自己的医术。德福从小就开始在师傅的医馆‘一笑堂’“打杂”,说是打杂其实就是学艺。
从打洗脚水、打扫店铺开始,逐渐过渡到认识中药,上山采药,亲手炮制药物,把药物制成特定的剂型等,都是亲力亲为。我们不难想象这一过程的艰难与困苦。以至于后来德福在一笑堂可以蒙眼摸药而唱药名。剧本用此考据,一个“唱”字就证明编剧是方家。
从与药物打交道,再到跟着师傅唱药名又是一个阶段。这个阶段,可以陪在师傅旁边,听师傅与病人交谈的内容,看师傅所写处方,经过数年的磨砺,才能过度到下一个阶段——配诊。这个阶段,就是师傅觉得你可以了,病人先交给你问诊、把脉、开方,最后师傅过目,如果觉得开方不错,直接让病人抓药,如果需要修正,师傅会再次问诊、把脉。
经过了这一阶段,就算是可以独立接诊病患。然后以临床为师,以病人为师,以古籍为师,实在不解在请教师傅。白天临阵治病,夜间思考读书,既需要天资聪慧,又需要一颗恒心。最终德福成功了,在黑龙江医名远播。这不仅是德福的成功之路,也是喜来乐的成功之路。喜来乐也是经过了丈人的教授,最终成为一代神医。这就是中医的薪火相传,“为往圣续绝学”。
中医如何处理装病的人
剧中有一节,王天和派人装病,企图敲掉喜来乐神医的牌子。喜来乐诊脉之后,自然知道患者并无疾病,明白了一切之后,喜来乐想出了对应之策。用西洋郎中赠送的手术刀,说要剖开肚皮,把胃肠清洗一遍,再放回腹中。中途可能会出血一大澡盆,说着便用墨斗在病人肚皮上打线,准备拿到花开肚皮,成功的吓退了这个装病的人。
不禁让我想起了医圣张仲景智斗装病的人,这一节故事记录在《伤寒论》中。“设令脉自和,处言此病大重,当须服吐下药,针灸数十百处乃愈”,这一记录与剧情何其相似。针对脉象平和无病的装病患者,仲景先师给出了“恐吓”的治疗方法,喜来乐举一反三,成功将这一思想运用到了自己的临床实践中。
行医也有无奈的时候
鲁正明维新变法失败,袁世凯叛变光绪帝投靠慈禧太后,导致维新派被清洗,鲁正明本以逃出,为理想却再次深入不测之地,意图炸死袁世凯,但是计谋失败而被抓。鲁正明出身富裕世家,自知经不住严刑拷打,要求喜来乐将自己治死,为了信念视死如归,让人感动。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而此时此刻,身为神医的喜来乐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如果用解毒药物救治了鲁正明,就会让他身逢危险之处,身受严刑拷打,即使供出维新变法一干人等,也难逃顽固派的魔爪,虽然暂时救了鲁正明的性命,但却是害了他。如果不救鲁正明,让他摆脱了当下的困境,自己却性命难保,而且也不符医生治病救人的准则。到底救是不救,喜来乐与妻子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最终喜来乐下定决心,以雄黄入药,毒死了服下砒霜的鲁正明。其中有一个细节,看出演员用心良苦。喜来乐煎好了药,送给鲁正明,但是却不忍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死去,出现了夺碗的一幕,让人泪目。鲁正明含泪说了两个字:“谢谢”,眼泪之余,却露出了一丝笑容。瞬间让人无法抑制痛苦的情绪。
救治满朝的顽固派老大臣,因而得罪了皇帝,讨好了太后,被靖王爷训斥,这时候他问自己难道治病也错了。尽职尽责治病,反而落了天大的埋怨。这些病人救治也会落埋怨,不救治也会落埋怨,实属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喜来乐最后说了一句:“我是个郎中,只管治病救人”,无疑这才是最正确的。小医生也有爱国的意识,为水师提督夫人治病,戏弄日本军官,大骂李鸿章,彰显了一个小人物的爱国情怀。
中医的行医状态
中医往往淡泊名利,不屑于深入名利场。喜来乐就是其中的代表。
喜来乐人事明达,真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深知人心险恶,即使救治了格格的疑难杂症,有了王府这座大靠山,他也不愿在京城多待。在京城结交的都是达官贵人,有机会“登堂入室”,这些都不是喜来乐心中所想。真正使喜来乐留下的,却是王府的藏书阁。医书是中医最珍贵的东西。我读书的时候,也攒下了数百本的中医书籍,每每看到这些书籍,都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土豪。
遇见了王天和,处处忍让,低声下气,一心一意想过平常日子。王天和一帮处处紧逼,以缩头龟、兽医侮辱喜来乐,而喜来乐步步退让。争强好胜是人的同性,但是处处示弱却难以做到,这是大智慧。中医方剂中亦有此道,遇到病情拒药者,或热药冷服,或加入寒药反佐,不与之争强。
“亏良心的买卖不做,积阴德的事多干,挣点散碎银子养家,乐呵呵地穿衣吃饭”,这是喜来乐对自己行医态度的总结,也是他行医做人的真实写照,何其潇洒自如。医生需要有一颗仁爱之心,又要有高超的技术,这样才能救死扶伤。
红尘滚滚天意无常,不随我心不勉强,悠悠一笑传四方,不求名来名自扬。这也是一种态度,尽自己所能,其他的听天由命,命运又岂能对你不公呢?!让我们静静地看一遍《神医喜来乐》,从中欣赏那些中医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