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灵儿之死:点破了读书人的理想主义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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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剧《红高粱》中,有一个戏份并不多的角色:灵儿。她是土匪花脖子的亲妹妹。在被张俊杰带回高密之后,却被朱豪三扣押起来,在半夜逃跑的时刻,意外身亡。她其实原本可能不会死,就因为逃跑这个行为,却让其走上了黄泉路。
但如果站在灵儿的立场上,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女子,她相信这个世界单纯而美好,更相信人心和人性之善良,但这样的信仰,在乱世军阀混战之际却是没有太多用场的。在灵儿这里,她肯定觉得如果自己不逃,可能会死,于是选择了逃,才导致命的消失。
回归到灵儿17岁的芳华一生上,她是在用生命代价传递和点破了书生的困境,身上背负着理想主义的困境。他们相信信仰的力量,希望文化的力量能够抚慰心灵,能够让人弃恶从善,这是何其单纯的愿望呢?
也正是带着这样的愿望,她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土匪,即使面临现实,她又希望改造哥哥的队伍,单纯而炽热,坚定而阳光。这是一个心地纯洁的孩子,更是照亮了张俊杰的那个阳光,可谓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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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理想主义困境,就在于到处讲道理,希望以理服人。这不仅是灵儿的初衷,更是张俊杰的初衷,在这部电视剧中,这两个人的角色性质完全一致。他们都是读书人,也都有着读书人的典型气质:理想主义。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身处的年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也正是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读书人的理想主义往往没有施展抱负的余地。这种施展抱负指的是将自己的理想变成现实。而读书人的价值存在于理想之内,比如民国那些教授,就是最为典型的例子。
他们身处那样的年代,却能够醉心于学术,也能够将成果输出,这才是读书人的价值所在。相反,那些投笔从戎的读书人,到底是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灵儿就是一个例子,张俊杰也是一个例子。
坚定自己的理想,这本身是没有错误的。但这样的坚守,是否能够落地,又需要洞悉时代的诉求,是乱世还是和平时代,是尊重读书人还是鄙视读书人。无论如何,每个读书人的价值,更多不在于改造现实世界,而是在理想世界中奔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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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理想主义到底错在哪里呢?根源在于信仰的坚守。在台湾,2018年去世的作家李敖,也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心怀着理想主义,写书无数,最终还是带走了所有名士风流。
电视剧《红高粱》中,读书人的代表就是灵儿和张俊杰。这两个角色,灵儿更为单纯,更加有灵动气息,像是毫无沾染尘世气息的莲花一朵。
张俊杰也是如此,只是他最后看破了读书并不能改造现实的道理,旋即在组织全面抗日上奉献自己的力量。
读书人的理想主义最终会被现实打击的支离破碎,这种支离破碎往往让理想主义向现实妥协。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如果你写的不赚钱,你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