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4月2日,四川凉山州的第二人民医院,一位名叫肖万世的百岁老人逝世了,他是县粮食局的一位老干部,结束了他为人民服务的一生。
肖万世职位又不高,工作也很普通,像这样奉献基层的老同志,全国有很多很多。
可是,肖万世的儿子,在为父亲清理遗物的时候,却从父亲的档案里查出:肖万世,10个一等功,12个二等功。
现代的年轻人,估计不知道一等功相当于什么概念,如果放在战争年代,等于是在刀山火海走了一遭,杀敌荡寇,保家卫国;而且要参加那些、有历史意义的战斗。满足这些条件之后,才能获得一等功。
如果佩戴军功章荣归故里的话,能戴着大红花,锣鼓喧天群众夹道欢迎,县长都要亲自迎接。
肖万世的儿子,只听父亲说以前打过鬼子,立过很多功劳,但远远没想到的是,居然有十个一等功。
四川的基层政府,查出肖万世如此荣耀千秋的功绩,立刻从粮食局的基层干部,给予以正县级的待遇,老英雄安葬之后,引发全国关注。
(每一个勋章,都代表血与火的熬炼)
按道理说,这种战斗经历,无论放到哪个军区,都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即使放在战士层面,那也是兵王中的兵王,铁骨铮铮的华夏好男儿,可为何在县粮食局工作?为何在四川的偏远地区终老?
解读肖万世的一生,可以说是战斗的一生,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但也是不断受处分的一生……
1905年1月,在河北邢台的西由村,肖万世呱呱坠地,他出生在旧社会的雇农家庭,家里先后出生五个孩子,而他排行第三。
九一八事变之后,中国大好男儿奔赴国难,前赴后继的知识分子固然值得纪念,但是在拯救国家和民族的队伍当中,农民肯定占了大多数。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日寇铁骑在践踏我中国壮美河山,侵略者喊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口号。
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因为近代发展迟滞,没能跟上工业革命的头班车,惨遭日本军国主义的欺辱。
战争开始之后,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
而此时的肖万世已经32岁,看到大哥和二哥随着共产党的队伍南征北战,于是他也加入了游击队,成为抗战队伍中的一员。
虽说热血男儿遍地,但我国亿万群众当中,也出了许多败类。在抗战爆发的头一年,在河北邢台的西由村,也就是肖万世的老家,游击队的敌后抗战活动,便惨遭汉奸的出卖。
残暴的日本部队,靠着精良的装备,靠着带路党提供的情报,开入西由村大肆屠戮,村里手无寸铁的百姓被血洗。
肖万世兄弟三人都参军在外,所以他在村里的亲人,受到鬼子的重点打击。
汉奸带着鬼子,来到肖万世的家里,一把大火熊熊燃起,父亲、母亲、两个妹妹葬身火海,被活活烧死。
日寇的残酷暴行丧尽天良,村里的老百姓,都惨死在日本军官的武士刀之下;但侵略者的血腥和恐怖,更加激发了肖万世的抗日决心,国仇家恨俱在,定要同军国主义一决高下。
在我党的抗战初期,战场压力空前巨大,敌后游击战更是空前的艰难,日军、伪军、汉奸盘根错节,笼罩着中华大地。
肖万世和他两位哥哥,兄弟三人随着我党的队伍转战南北,结果又遭遇汉奸出卖,队伍被鬼子和伪军打散了。
大哥肖万年光荣牺牲,葬身在波澜壮阔的抗日战场之上;而二哥肖万贵,遭受敌人的冲击和扫荡,所以跟队伍走散,从此之后下落不明。
肖万世坚持抗战,与日寇不死不休,在1937年的7月份,他所在的敌后游击队,编入了我党八路军的第386旅772团。
谈起386旅,估计很多人都会陌生,但是陈赓的威名世人皆知,旅长正是如雷贯耳的陈赓,副旅长则是陈再道和许世友;至于师长就更有名了,刘伯承是也!而亮剑当中的铁三角,李云龙和钟伟他们的三个团,同样也是386旅。
此时的肖万世,加入的是一支英雄队伍,而他接下来的命运,着着实实跟亮剑里的剧情太像了,建功立业有很多,犯错处分同样多……
肖万世正式成为八路军的一员,当时手里没有枪,或者说我党的部队武器本就匮乏,所以肖万世发到手里的装备,乃是一把大刀。
肖万世感觉大刀不顺手,所以自己制作了一把长矛;相比而言,我们的敌人,三八式步枪射程高达两千多米,有效射程高达六百米。
肖万世望着手中的长矛,再想想敌人的步枪,即使长矛拿来当做梭镖使用,跟枪械的杀伤力也是远远没法比,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对步枪有无限的渴望。
很快,肖万世就等来了绝佳的机会,因为他带着几位战士在前线侦查的时候,发现敌人的一支小分队,跳进了河里洗澡,约有十多个人。
肖万世潜伏在远处,看到河边架在一堆的长枪,双眼放出一道道亮光!再看河水当中的鬼子,光着膀子在游泳,满手血腥的侵略者,杀我父母姐妹,此仇不共戴天!
但是肖万世并没有蛮干,他悄悄接近了放哨站岗的士兵,一把将其摁住活活勒死;身后的战士立刻冲上去,控制了岗哨手中的机枪。
河水当中洗澡的日军,急忙就往岸上爬,迎接他们的、却是机枪子弹的血洗。
但是我们的士兵,对机枪操作其实并不熟悉,以至于有四位日军仅仅受伤,眼看就要上岸。
噗嗤!噗嗤!噗嗤……
肖万世的长矛,在此时发挥出巨大作用,按照他的说法:"我的长矛长呀,那真是一捅一个准儿,我们很快就把小鬼子消灭了。"
根据相关资料记载,肖万世出去侦查的这段时间,是发生在神头岭伏击战期间,乃是129师386旅也就是刘伯承和陈赓,所展开的最典型的游击战,堪称教科书式的游击战典范。
起初,在1938年2月中旬,侵华的日寇共三万多人,乘着铁路向山西的南部和西部入侵。
而我129师,也就是八路军的刘伯承师长,要求所有的山地游击队,按照独立自主的方针,展开积极抗战。
战术采用的是"吸打援敌"就是把敌人吸引到根据地,让其陷入我们游击战的泥潭;此时的日军必定救援,而刘伯承打的就是援军。
战斗打响之后,先破坏敌人的补给线,随即寻找机会疲敌袭扰;刘伯承的129师,配合林彪的115师作战。
简单来说,刘伯承和林彪两个师,犹如一把铁钳,要把敌人吸附在山西。
战斗打响之后,刘伯承早就摸清了敌人的作战规律,只要有一个地方被围,鬼子必定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
为了对付三万日军进犯山西,为了实施吸打援敌的战术,分别爆发了神头村、响堂铺、长乐村、长生口、七亘村、乡城固、双峰、红岩、乃至于关家垴……等等等一系列的战斗。
而肖万世次次参与,先说神头村伏击战,打响之后歼敌一千五百多人,前后加起来缴获的枪支约有550条,骡马600余匹,各种军事物资就更多了。
从军史资料得出,整场战斗加起来的缴获数量是550多条枪,而肖万世带着几位战士,面对两倍于自己的日军,便缴获了10多条枪,其功劳自然很大。
从此之后,肖万世便从侦察兵做了班长,参加接下来更为艰难的战斗。
也是在这个时候,肖万世受了人生第一次处分,之前一直认为共产党的队伍,是绝对不会打人,殊不知772团的副团长名叫王近山,一直都是以脾气火爆而著称,发起火来连彭老总都敢骂,麾下领着一大群的猛将。
而《亮剑》当中的李云龙,其原型人物正是这位虎将王近山,属于是打遍国内国外的百战名将。
当然啦,此时的王近山还是一位副团长……他也是农民出身,作战勇猛,脾气火爆,一直秉承着严格训练部队,才是对士兵最大的尊重。
王近山是副团长,而他手下的部队,自然会执行训练任务,对士兵严加整训,纪律严苛。
按照肖万世的回忆,说是有一次连长带着大家训练,可自己却突然狂笑。
连长当场就怒了,唰唰抽了两个耳光,立刻命令肖万世罚站,而且是扛着机枪罚站。
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有人过来肖万世放下机枪,于是问:"训练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笑?"
肖万世说:"我前面的那人放屁,而且是走一步放一个,我忍不住就笑了!"
接下来,肖万世就被关了禁闭,第二天醒来继续打仗,而且缴获了一挺歪把子机枪,和一把日本小队长的战刀回来,还杀了几个鬼子。连长随即,对肖万世刮目相看。
其实,如果连长在以后的时间,能对肖万世更加严厉的话,肖万世的成就肯定会更高,可惜呀可惜……
残酷的战争还在继续,肖万世打完了神头岭之后,响堂铺的战斗随即爆发,这是肖万世每次提起,每次都会落泪的一场激战……
起初,肖万世得到消息,敌人在不远处的村子里,驻守着一支小队;所以他他带着全班的战士发动进攻,想要杀日寇报国仇。
可是冲进了小村子之后,看到的哪里是一支小队?分明是日军的一支大队,有一千多名鬼子。
在当时的山西战场,日寇因为不堪中国游击战之苦,所以将队伍分成若干个小队,既然中国人搞化整为零,他们也分散力量对抗游击战。
肖万世此时所处的时期,我党部队的作战方针,不仅有游击战,还有是"集中优势力量,歼灭敌人各个敌人",所以他才会带着一个班,来打敌人一个小队。
肖万世的战斗战术没有错,关键是乡亲们的情报出现失误,进而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肖万世带着全班左冲右突,虽然顽强战斗,但敌我力量相差太大,付出了巨大伤亡。
如果放眼全局战场,响堂铺伏击战发生于1938年3月下旬,刘伯承的第129师,共计伤亡317人,但是歼敌超过400多人,烧毁的敌人运输车辆181辆,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和物资,外加迫击炮四门。
如果再放大战场的话,在整个山西的抗日游击战,神头岭和响堂铺仅仅是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惨烈的长乐村战斗,也称为长乐村急袭战,战况更加激烈……
1938年4月,八路军第129师和115师,采取突然出现在了鬼子大部队的尾部;在这地形复杂的山地作战环境中,立刻占领高地,步兵则冲入敌群,展开了一场肉搏战,刺刀和大刀朝着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经此一战,肖万世所在的部队,歼灭鬼子两千多人;缴获的物资比之前更多,但是他也因此负伤。
而在这次的战斗中,肖万世的团长叶崇焕牺牲了,永远告别了战斗岗位;他若是能活到最后的话,肯定能看到772团将星云集,为新中国培养了一大批的柱石。
(如果没有牺牲的话,最少也能获中将军衔)
1938年10月,肖万世迎来了人生的重要一天,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位光荣的党员;按照我党的规定,战斗牺牲在前,吃苦在先。
肖万世的受教育程度不高,总共只认识两百多个汉字,然而每次立功之后,大家都想让他做先进英雄事迹报告,他自己本人私下里声称,宁愿上战场厮杀鬼子,也不想被战友围着作报告。
肖万世之所以产生如此奇怪的想法,因为他一位农民出身的士兵,却要对着很多知识分子开会,自认为远远不够资格。
每次肖万世做事迹报告的时候,翻来覆去只会说两句话,那就是:"为了给死难的亲人和父老乡亲报仇,我得多杀鬼子!"
抗日战场越来越激烈,肖万世每当谈论战场的时候,每次都会说重机枪才是杀敌的首要武器,也是保护阵地的重中之重。
有一次跟日军开战的时候,操持重机枪的是连队文书,只知道低着头乱打,却不敢抬起头射击。
肖万世一把推开文书,随即操着重机枪,对鬼子一阵凶猛的扫射,打退了潮水一般的敌人,保护了八路军的阵地。
关于肖万世用机枪,打退潮水一般的敌人这件事,笔者查阅了很多很多资料,大概率发生在"反九路围攻"时期。
那场战斗,发生在1938年4月10日的前后。
前文说过鬼子三万日军兵发山西,晋西北转入敌后游击战的阶段,八路军的决死队当中,就有一位士兵名叫肖万世。
日军的一个联队要逼近县城,被我129师多次伏击,刘伯承指挥的部队,是最讲究战术的部队之一,打仗有章法有计策,分段伏击井然有序。
经过此战之后,鬼子被歼灭四千多人,而我八路军伤亡两千多人。
国军在正面战场的激烈战斗,是值得历史肯定的;而刘伯承在敌后作战,同样为抗日战线立下功勋,尤其是在娘子关失守之后,游击战能大大牵制住日军主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逐渐显露出威力。
而我共产党的游击队,在敌后抗战的英勇表现,引来了日军更加疯狂地扫荡,在这场战斗中肖万世再次身负重伤。
又是汉奸出卖,又是带路党开道,国难当头总有那么几个跳梁小丑,贪图三两口饱饭,做了侵略者的走狗。
肖万世所在的部队,被困在一个庄子里,同鬼子昼夜激战数日,原本几百人的抗战队伍,可最后突围出去的,只剩下五六十个人;肖万世的左边胸口中弹,战友从死人堆里,把他背了出来。
肖万世进入后方的战地医院,当时因为日军的封锁,再加上国内的其他原因,做手术的时候缺少麻药。
电影经常上演类似的剧情,不过电影里的终归是演绎;真正的手术台上,如果没有麻药的话,肖万世的双手和胳膊,都被捆在了柱子上,这才开始动手术。
创口清理的过程中遇到难题,那就是战斗的时候穿着羊皮袄,而中弹的时候,数不清的羊毛进入伤口。
医生在那种艰难的战场环境中,用一根细细的铜丝,经过消毒之后,缓缓地探入胸腔,将纤细的羊毛一根根挑了出来。
有碍于战地医院的条件困扰,所以有两块弹片未能取出,便一直伴随着肖万世终生,被他带进了骨灰盒,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1938年的抗日战场,已然进入了关键时期,肖万世从一位士兵,靠着勇猛作战的特点,已经成长为772团的排长。
我们后人,能看到先辈的历史,刘伯承的772团,乃是将星之团,出过很多名满天下的将领。
此时的肖万世,却在战场上犯了错误,起因是他要押送战俘,而且是12位日本高级战俘,官职都在少佐以上。
押送战俘的途中,肖万世趁着队伍休息,自己内急去上了个厕所;可是方便结束,再回到队伍中间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位俘虏被刺刀刺伤。
原来是,日军的战俘当中,有一位日本军官,跟押送队伍的战士起了冲突,一路走来都在较劲。
结果肖万世这位排长暂时离开之后,那位战士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将那位刺头儿战俘打伤。
这属于是严重违反部队纪律,因为我军素来有优待俘虏的传统,所以肖万世他们回到772团的总部之后,排长的职位立刻被撤销。
当时,旅部直接打来电话,将肖万世狠狠训斥了一顿,因为这伤害到了我军的名誉,对日后的战俘处理工作,会造成影响。
虽然肖万世受了处分,但在战场上依旧表现英勇,而且在随后几天,他通过侦查发现,远处的山洼里有一个鬼子据点,而且警惕性并不高。
这种深夜的袭杀战术,是肖万世最擅长的战术,他再次带上战士,悄悄潜入了据点,先杀站岗的哨兵,这种战斗经历过很多次,所以他已然轻车熟路。
睡梦中的鬼子,被肖万世用刺刀,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消灭在了据点当中;而肖万世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属于是不费一枪一弹,就缴获了10几条枪。
经过此战之后,肖万世的擅自行动,倒也并没有受处分,反而还晋升班长,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肖万世在部队当中,只要到了战场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尤其是百团大战期间,敌人的炮楼,是八路军最难对付的目标之一。可肖万世身边只带着一位战士,便敢偷偷潜入鬼子的炮楼,一连杀死19个鬼子。
关于百团大战的电影电视剧有很多,其中最震撼人心的,便是偷袭鬼子的机场;而肖万世在这次的战役当中,带着本班的战士,便加入了攻克鬼子机场的战斗,炸掉了日寇七八架飞机!
到这时,大家便可看出,肖万世的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的一等功和二等功了吧?每一次的立功记录,都是拿性命搏击日寇。
中国从鸦片战争开始,便一直动荡不断,而打走日寇之后,解放战争随即到来。肖万世随着部队,一直打到西昌,在全国即将解放的前夜,他再一次负伤进了医院。
当肖万世伤势痊愈的时候,之前所在的部队,已经出国参加朝鲜战争,去跟美国人激烈交锋。
肖万世出院之后,被编入中国解放军的184师,随即转入平叛剿匪的战斗中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肖万世在前线能英勇杀敌,可是面对老百姓的时候,却总是心软,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纪律。
例如肖万世在销毁烟土的过程中,有一位看似体弱多病、实则是鸦片上瘾的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肖万世给一点鸦片。
结果肖万世经不住哀求而心软,结果因为此事,受到了处分。
肖万世的婚姻,则是娶了地主家的女儿,因为对方的父亲不答应,于是他一怒之下拿着枪威胁。
后果可想而知,肖万世这位副连长,自然又被严厉处分。
肖万世当官,属于是越当官越小,在上世纪的60年代,他被安排到雷波县,担任粮站的站长,这时候再次违反了纪律。
原来有一位工人,因为饿肚皮家里无米下锅,所以就从粮库里,偷了一些粮食回去,结果事发败露之后,被关押。
肖万世知道那位工人家里的情况,非要放了那工人不可,因此档案上的处分,又增添了一笔。
所以儿子回忆父亲的时候,总是说:"他太心善了,见不得别人受苦;打仗的时候就爱帮助老百姓,在粮站同样是爱帮助老百姓。"
在特殊的历史时期,肖万世的五六十个勋章和纪念章,虽然仔细收好存放在布袋子当中,却因为特殊的年代,损失在1966年的尘埃当中。
曾经一起架桥的同事,回忆肖万世的时候,说:"我们一起修路,可他从没有讲过立功的事情。"
所有跟肖万世一起共事过的同志,都对他评价极高,虽然官越做越小,但自始至终都乐于助人。
2009年4月,肖万世逝世,享正县级待遇。
结语:关于我国的军事历史,我们总是在讨论小站练兵、铁血丈夫团、北伐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而这五大军事历史时期,的的确确引领了中国军事的发展。
万丈高楼平地起,像肖万世这样的老同志,在中国有很多,他们是我国军事建筑的地基,承担起国防安全的重任。
忘记说了,肖万世有一张残疾证,上有这样一个注释:长乐村战斗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