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人说,幸福的婚姻就像是游山玩水,不幸的婚姻处处见鬼。
说得特别犀利,可是在我看来,却是一语道破婚姻的真谛。
《我的前半生》里,陈俊生和罗子君离婚了,陈俊生另娶凌玲,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妻儿换了。
凌玲变成了女主人,佳清住进了本来属于平儿的卧室。陈俊生开着车送佳清上学,下雨天把佳清抱在怀里,可是亲生儿子平儿,却只能和妈妈搬进破旧的老房子,挤公交过日子。
平儿在原本的自家楼下,看着爸爸抱着佳清,没有喊出声来,但是孩子流泪了。
奶奶说,佳清很可怜,这么小就被带到别人家来,而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到别人家去,孩子的可怜,都是大人们的过错。
这就是离异家庭的孩子。
张爱玲也是出身名门,可是,父母离婚了,父亲又娶了继母。继母对他们姐弟很不好,有一次,动手打张爱玲,张爱玲用手挡了一下,继母说,张爱玲这是要打她。
于是,父亲把张爱玲打了一顿,关进房间里,软禁起来。后来,张爱玲患了痢疾,父亲不肯给她治疗,只说,让她死掉好了。
张爱玲一生疏离冷漠,爱情也并不顺意,晚年的时候自己独居,形单影只,却不肯和别人来往。
也许,原生家庭的底色,是人这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02
读者晓君,6岁的时候,父母离异。
晓君说,那时候自己已经记事了,爸妈整天吵架,吵急了就会动手,最后都是妈妈吵赢了,爸爸打赢了。然后,妈妈会带着弟弟回外婆家。
家里乱七八糟的,特别冷清,爸爸躺在床上,晓君说几句话,不知道那句不对,爸爸就会吼起来,然后打她几巴掌,或是踹两脚。
真的是莫名其妙就挨打了,小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委屈,但是又很无奈。
爸妈都在争弟弟,因为,他们家几代单传,奶奶和爸爸都不能失去弟弟。可是,妈妈也是因为这个一定要带走弟弟,让他们难过。
晓君就看着他们争来抢去,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
后来,离婚的时候,弟弟还是归妈妈了。妈妈在院子外面喊晓君,奶奶气得骂骂咧咧,晓君害怕,不知道该出去还是不该。
姑姑让晓君去,晓君出去后,妈妈嘱咐了她几句,说以后要听话,妈妈也是没办法,养不起两个孩子,弟弟还小,晓君懂事。等妈妈以后过好了,一定过来接晓君。
还说了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妈妈哭了,晓君一直都在抠手指。
没多久,爸爸就又结婚了,晓君彻底没有家了。妈妈带着弟弟也改嫁了,有一次,晓君生病了,爸爸不管,奶奶也弄不明白,刚好妈妈来看晓君,就接回她家了。
03
妈妈给晓君买药,还做她喜欢的饭菜,晓君知道,奶奶和姑姑希望她恨妈妈,可是她心里特别渴望妈妈能爱自己,自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妈妈在身边。
可是,弟弟见了晓君明显有些陌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继父在另一间屋子里大声嚷嚷,说,晓君病了应该她爸爸管,妈妈已经带一个儿子了,难道还要把这个女儿也接过来,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那时,晓君已经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小弟弟了。
妈妈说,没办法,自己养不起三个孩子,已经对不起晓君姐弟了,小弟弟还不到一岁,他不能没有爸爸。
妈妈给晓君吃了退烧药就送回去了,晓君在奶奶家躺了好几天,病情才见好转。
弟弟有妈妈,晓君什么都没有。从小就特别怕学校收费,因为,奶奶会叹气,爸爸会骂人,每个人都觉得晓君是一个累赘。
初中毕业,晓君就出来打工了,自己赚钱自己花,终于可以独立了,原来长大是这么艰难的事情。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晓君很晚才嫁人,嫁人之后,迟迟不敢生孩子,因为,她怕,孩子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04
直到,家里有了两套房,晓君自己有了丰厚的收入,不依靠老公也能养大孩子的时候,她才有了自己的女儿,那一年,她37岁。
爸爸喜欢喝酒,五十几岁就喝坏了身体,很早就去世了。
爸爸重病的时候,晓君也会拿钱,也会去医院照顾,可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临床都不相信晓君是女儿,只是觉得这个“儿媳妇”太过冷漠。
爸爸去世的时候,晓君也没有哭天抢地,总觉得,事情跟自己都隔了一层,而且不知道该哭自己,还是爸爸。
弟弟已经结婚生子,在外地,姐弟俩有时也会通个电话,就是那种知道你好我就安心了的感觉。小弟弟刚刚结婚,妈妈和他一起过日子。
有时候,妈妈也会唠叨,继父还是那么不知冷热,两个儿媳也并不好相处。可是,晓君从来不会接妈妈到自己家,妈妈从来也没有来过她家。
年节的时候,晓君会给妈妈的支付宝转一点钱,但是知心的话,真的一句都说不出。
有的时候,看着婆婆和姑姐腻歪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晓君就特别羡慕,只是可惜,我没有。
05
原生家庭是一个人的生命底色。
张爱玲的母亲要去世的时候,想要见张爱玲一面,可是张爱玲也只是汇去了一些钱,准备老死不相往来。
张爱玲多年都不曾跟她的亲弟弟联系,即便是去世的时候,弟弟一贫如洗,生活艰难,张爱玲也从未想过把自己的什么留给弟弟。
冷漠而疏离,也许是张爱玲一生的悲剧。
说实话,谁不想温暖而阳光地长大,只是长大的方式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
婚姻可以选择,父母、家庭却没办法选择。所以,如果婚姻走不下去,也一定要照顾好孩子,因为时光不可逆,伤害抚不平。
作者:宁静,爆文作者,10岁男孩妈妈,一手执笔,落字有声,一手带娃,诗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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