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酒的朱开山和大柜,被外面的动静打断。出门查看,发现一串脚印,大柜以为是狍子,没有在意,朱开山却要去查看,毕竟小心一点总没错。
循着脚印来到林子里,一把飞刀贴身而过,正中一旁的树干,朱开山定睛一看,一个人影跑过,忙去追赶。突然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陷阱,慌乱之时,一根绳子从天而降,救了他一命。
伙计们吸取了逃跑失败的教训,觉得朱开山是对的,想要运金,必须听老朱的统一调度。朱开山正欲开口,小金粒从人群中钻了进去,好像生怕自己听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朱开山带着大伙出山,没走多远就被官兵和土匪团团围住。官爷上前询问,朱开山只说大伙想家了,准备回家。官爷哪里肯信,犀利地眼光落在每个人身上,看到老烟儿目光闪烁,便叫手下拉他出来。
他们让老烟儿脱了衣服,老烟儿不敢违抗,乖乖脱掉皮袄。可官爷却走到他的身后,一把扯下了他的帽子,老烟儿浑身一抖,愣在当场。官爷拿过刀子,一刀斩断老烟儿的辫子,藏在辫子里的金疙瘩应声落地,老烟儿瘫软在地,满脸的恐惧,下意识地去捡地上的金子。官爷二话不说,一刀便砍了他。朱开山看着老烟儿的尸首,怔怔地愣在原地。
老烟儿终于也是被埋在了乱葬岗,朱开山悲痛又恼怒,他的计划是探路,谁也不准带金子,可老烟儿偏偏不听话,都这样做,金子一辈子也带不出去。
老烟儿的死,让朱开山闷闷不乐,他一方面心疼老烟儿,一方面也发愁,金子应该怎么运出去。
大柜打断了他的思绪,跟他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并且说离开了他,运金的事谁也办不成。
朱开山思虑再三,还是去找了大柜。大柜分析了局势,第一,大雪封山,冰河未开,这是天时;第二,十几年的经验,熟悉附近的道路,这是地利。如今就差人和,如果朱开山肯合作,保证事半功倍。
回到住处,朱开山跟大伙说了大柜的办法,八个字:舍命吞金,运尸过关。听了这话,大伙都不同意,这要命的事,谁也不敢应承。朱开山力排众议,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抓阄。小金粒却打起了退堂鼓,朱开山不容他退缩,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进退,共命运,谁也不能例外。
在座的十一人,谁抽到最短的树枝,谁就吞金。结果小金粒中标,他吓得哭爹喊娘,跪在炕上求各位叔叔大爷放过他,众人哪里肯依,拳脚相加。他哭着央求见老板娘一面。朱开山看着小金粒,叹了口气,他要替小金粒吞金,毕竟父子一场,朱开山仁至义尽。
朱开山带着小金粒来到酒馆,进门就卸了小金粒的胳膊,老板娘大惊失色。朱开山伸手拿出那只飞刀,老果子见事情败露,转身想逃,被朱开山一刀正中后心,命丧当场。
原来老板娘和老果子都是土匪的眼线,大金粒兄弟俩是她的亲生儿子,作为她的眼线潜伏在伙计们中间,所以这一年间死去的兄弟都跟他们有关系。朱开山本应除掉他们,但念在她是为了被土匪掳走的女儿,才做了眼线,又从陷阱中把他救了出来,所以放她们母子一马。
大柜和把头狼狈为奸,他们商量着如何利用伙计们,完成自己运金的目的。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奸计已经被朱开山听进心里。
运金的日子到了,把头跟伙计们一起,他要看着朱开山吞金。朱开山用酒服下包着金子的肠衣,他一口气没缓过来,晕了过去。
众人驾着马车,拉上昏死的朱开山,踏上了出山的路。另一边,大柜牵着马,从另外一条路也出发了。
不出意外,马车被官兵拦下了。官爷二话不说,下令搜查尸首,这时土匪也赶到了现场。搜查无果,官爷起了杀心,让手下剖腹,这个命令吓坏了伙计们,纷纷上前阻拦。
把头怕事情闹大,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剖腹。兵士举起刀,准备剖腹,朱开山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兵士掉下了马车。朱开山血气上涌,一口气吐出了吞下的东西,可经过检查,吐出的东西里没有金子。官爷有些纳闷儿,又下令搜查其他人,果然在把头的包袱里面找到了金子。朱开山冷眼盯着这一切,他看着把头被官兵就地正法,心里的事成了一半。
大柜一人一马出了林子,却迎面碰上了朱开山和伙计们。眼看事情败露,大柜只有求饶的份,他承认是自己给官府报信,目的是让他们吸引官府的注意。朱开山拿过大柜奉上的金子,问他是不是杀害贺老四的真凶,看着眼前铁佛一样的朱开山,大柜吓得浑身发抖。为了保命,他说那四个马蹄铁都是铅裹的金子,朱开山让人去取马蹄铁,果然都是金子。
大柜趁机跑上马车,驾车逃跑,伙计们正要追,朱开山叫声别动,他掷出手里的马蹄金,正中大柜的脑袋,大柜应声落地。这正是人间自有公道在,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