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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邬先生要走。这第一谋士要走,四爷肯定要留啊。
苦肉计,通常都是认真的苦,不是图片这种
要留当朝第一谋士,几句好好干,将来前途大大的,这样的片汤话肯定是不够的。那要怎么留呢?这要从邬先生为什么要走说起,邬先生之所以要走,根本原因是四爷跟皇上表态愿意接刑部冤狱这个差事。而且看形势,康熙也很想这样安排。这种情况和邬先生给四爷不要蹚刑部这趟浑水的建议,那是完全相反。邬先生很失落,于是决意要走,你不听我的那就别问我怎么办。
年羹尧的妹妹秋月,一直照顾邬思道,对邬思道感情很深。邬思道要走,秋月是不愿意的,于是秋月就去给四爷报信。
四爷这正跟两儿子下棋玩呢,秋月风急火燎的冲进来一说,邬先生要走。本指望四爷急急的起身前去拦阻,然而并没有。四爷那是相当的淡定,完全没当回事,甚至都没起身,直接告诉秋月,请邬思道明天再说。
要到明天那得先经过今天晚上。到了晚上,四爷先弄来六个大火盆,围着棉被烤火,弄的满身大汗,然后就这热乎劲,赶紧泡了个凉水澡。玩冰火两重天,爽是爽,但生病那也是再所难免的。
四爷玩完冰火两重天,果然感冒了,很重的那种,重到一个月起不来床的那种。要说四爷是个狠人,狠人对自己也狠,为了找个工作,连身体都不要了。当然这个工作全天下在同一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干,那就是皇帝。
冰火两重天,娱乐有风险,从业需谨慎
且说四爷付出了肉体的代价,邬先生肯定是留下来了。可能就算是邬先生这第一谋士,也没算到,四爷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为了在自己亲爹康熙面前表现好,又为了不担上搬倒太子的名声,连身体健康都不顾了。估计四爷肯定是没听说过,什么财富名誉地位都是后面的零,身体健康才是前面的一,要是没了前面的一后面再多零也没用。
四爷倒下了,消息很快传到了康熙这。康熙当然不信,昨天还好好的跟我表忠心,今天就病的起不来了?马上派太医凌国康,去给四爷看病。皇上会派太医来给自己看病,四爷肯定是料到了,要不然装装病也就算了,决不用下这么大的本。
凌国康看病回来,向康熙报告了,四爷要躺一个月的情况。康熙也无可奈何,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有个病的时候,病了就得休息,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四爷不能参与刑部的事, 那就只剩下八爷一个人了,这正好符合佟国维的意见。
康熙也不能说什么了,但是多年的政治经验,还是让康熙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康熙又问张廷玉的看法,张廷玉以刑部的事很复杂很不好办为由,建议康熙别只派八阿哥一个人去。康熙于是又派了,亲近太子的十三阿哥,协同八阿哥一起清理刑部的冤案。
皇上圣明
这段精彩之处在于张廷玉,张廷玉的原话是:臣以为刑部的事错综复杂,只派八阿哥一人去,恐怕不胜烦聚。他的真实的意思是,刑部的事很复杂,不只是几个官员的事,只怕还有太子的事。派老八一个人去,办官员的事还好,办太子的事,恐怕会对太子不利,得派个太子的人看着八阿哥。但是他说的很委婉,意思上完全是为八阿哥考虑的,那么麻烦的事,八阿哥一个人去办太辛苦,别累着啊。他的话一点没有,让康熙防着八阿哥陷太子的意思,但是又切切实实的起到了这个的作用。
张廷玉看清了形势,又完全在朝廷大局,和康熙的角度,处理问题,其人可谓中正。他坚定不移但又讲究方式方法,提醒皇上,又不得罪八阿哥,其人可谓智慧。中正智慧者,真乃大儒。
康熙这个安排,大家看得出来,是以老八为主的,老十三只不过是看热闹的。太子也意识到了,所以太子亲自来找老八聊聊。
傻白甜
一开始,太子聊天的老套路,先套磁:刑部的事,可是我向皇上推荐你的啊。
说实话,太子这套路,也就套套小孩子,骗个职场第二年的人,都不好使,真难为他都当三十年太子了还再用。
老八:谢谢太子信任,我一定好好办。
老八心里估计微微一笑,你套路,我演戏。
太子:你打算怎么办啊?
老八:公事公办呗。
太子:这里面有老九的人,你办太严了不好吧。
太子这是开始说正题了,你要敢弄我,老九也跑不了,这里面也有他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八: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太子:查几个官员意思意思就得了。
老八:我明白。
老八的态度,太子很满意,没办法,简单的人,活的就是开心。
老八呢,表面上是答应太子了,其实他想的是:你说的对啊,是有老九的事啊,我得想个法把老九择出来啊。
刑部冤案正式开始
剧情铺垫都结束了,清理刑部冤狱正式开始。还是咱中国人办事的老规矩,明里暗里两条线。
明里的事在白天,八爷和十三爷进住刑部大堂开审。
八爷上来很客气,先给司马尚,黄体仁,肖国兴三人设座。
然后提审张五哥,张五哥戴着镣铐上堂来。
老十三一看不乐意了 :皇上说张五哥无罪,为什么要给张五哥带镣铐?
黄体仁:替人顶罪,按律有罪。
老十三:皇上都说没罪,你怎么还说有罪,听你的听皇上的?去掉镣铐。
前文有个小插曲,没写,张五哥的妹子,叫啊兰的,主动找老十三潜规则,感谢老十三救她哥哥,老十三没同意。老十三是个侠义的人,他救人不是为了回报,学雷锋做好事从来都不留名。而且,侠义的人,救人是会救到底的。他搬出皇上,借机彻底洗脱了张五哥全部的罪名,可以说是救了无辜的小百姓。
八爷不会管这个小事,而且张五哥没罪,更方便他找刑部错案的麻烦,所以他也乐于看到这种结果。他接下来开始往外择九爷,他讯问司马尚,为什么没抓刘八女和任季安。司马尚说:不好说,过后说吧。
八爷:刑部大堂,就是说事的地方。
八爷这有点,君言公,公言之,的意思啊。
司马尚:那我就说了,他们是九爷的人,我们没敢抓。
八爷:你们没抓还是九爷不让抓,说清楚。
司马尚:这个不好说。
司马尚没法说,因为他确实没去抓九爷的门人。一方面,如果不是皇上知道了这个冤案,他们肯定是不敢随便抓皇子的门人的;另一方面,司马大人是收了钱的,钱是任季安和刘八女给刑部送的。大家记住,没有重贿,就没有冤案。
八爷心里想,哼,谅你也不敢指认九爷。
这时候九爷开始表演,九爷捆着刘八女和任季安,送他们来自首。表明自己的门人犯了王法,自己绝不姑息。
九爷这是舍卒保帅,放弃一个两个手下,保自己,他暗地里也必定对刘八女和任季安,百般利诱外加威逼,迫使他们两个自己担下罪责,从而保住自己。
刘八女和任季安呢,主子要舍卒保帅,他们也没有办法左右,只能把罪自己扛了。因为就算他们不扛,九爷也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他们。小人物最大的无奈,就是有时候不得不为别人去死。
洗干净九爷,老八这会就不再装好人了,他漏出了獠牙。干脆利落的拿下了,司马尚的刑部尚书,顺带手把黄体仁和肖国兴也一起给收监了。
八爷这专门问了下老十三听清楚了么,这么做呢,是让老十三给他做见证,好标榜自己公正无私,不是袒护九爷。八爷是个好导演,我估计,这些精彩的演出,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彻底的洗清了九爷,当然还有他自己,前面说过,刘八女的钱,不是九爷一个人花,八爷也没少帮着花。
八爷和十三爷,商定今天就审到这,那么审理冤案的明线就结束了。
暗里的事在晚上
暗里的事在晚上,晚上八爷没带十三爷,一个人来到刑部大狱。
不带老十三是因为,暗里办的事,是不能让人看见的。
八爷先审问任季安和刘八女,就两个问题。
一、 你们犯罪的事,任伯安和九爷知道么?
他们两个既然来认罪,那自然不能再连累别人,肯定是说九爷和任伯安不知道。任伯安是任季安的大哥,九爷的门人,江南巡盐道。如果是九爷八爷是帅,刘八女和任季安是卒,那么这任伯安就是九爷的车。卒舍了车还是要保一保的,因为有车在就还能继续收江南盐商们的孝敬钱。
二、 都什么官员收了钱,收了多少?
刘八女,如实交代。跟会计报账本一样,谁收一万,谁收两万,最重要的是刑部共收了十万两。
八爷让他们两签字画押。第一个问题,是为了把洗白九爷的事做实。第二个问题,是刑部贪脏的事坐实。因为康熙派八爷来刑部,就是为了查查刑部冤案背后的腐败,他这样就基本完成任务了。
接下来,八爷打发走从人,单独审问肖国兴。
八爷先让肖国兴坐。
肖国兴说自己有罪,不敢坐。
八爷也开始套路:什么叫有罪,免了不就没了么。
肖国兴感谢八爷。
八爷继续套路,问肖国兴的科甲。
科甲这东西,在那时候是读书人最骄傲的东西。就算没人问自己也会经常跟大家提,老子当年多少名,多少分。现在有人问,就算是身处监狱的肖国兴也还是有点激动。
八爷接着说,十年寒窗,二十年仕途,不容易啊。
肖国兴汗颜。
八爷继续套路,他先表示,肖国兴虽然失查,但并没贪脏,做错了事,是有人指使身不由己。
这就是赤裸裸的诱供了。用洗白他,诱使他,指认太子。
八爷主动洗白肖国兴,肖国兴自然要表示感谢了。
八爷没接受感谢,他接着搬出皇上。
肖国兴一听皇上关注自己,感动万分,两小眼睛直闪光啊。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刑部的官员基本都完了,想没事,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只有皇上说谁没事,谁才能平安过关。
皇上还知道我这么个人?
八爷一看肖国兴已经中套路,就编了个美丽的故事:什么皇上跟自己说,肖国兴是好同志啊;什么皇上亲自嘱咐自己,要关心关心肖国兴啊;什么想办法看看肖国兴,要是没什么大事就给澄清一下啊;更狠的是,皇上让问问,肖国兴是不是被逼的啊?
这么深的套路,肖国兴果然直接就被套路了。如果放在平时,让肖大人,泡上碗热茶,好好想两天,肖大人没准也能想到,八爷说的都是骗自己的。但这会的肖国兴身在大狱,已然完全绝望,突然给他点希望,他根本顾不上真假。就像快溺水死的人,你给他根稻草,他也牢牢抓住,绝对不会考虑稻草是不是真的能把自己拉出水。
肖国兴按照“皇上的意思”写了折子。八爷看后连夜进宫,呈给了康熙。
肖国兴折子写的什么,剧情没演,留足了想象空间。但肯定是指认,太子和刑部的冤案有关。
八爷拿到折子,连夜进宫面见皇上。因为他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如果明天肖国兴想明白了,或者太子知道这事,采取什么措施,就坏事了。当然了,老八等着害太子也等了几十年了,这会终于证据在手,心情有点小急迫也是可以理解的。
半夜带着一身起床气的康熙,看了这样的折子,什么心情可想而知。康熙连夜就叫来了太子。叫太子来说什么,剧情也没演,就得靠想象了。
这导演编剧,实在是牛,例行节约,一点不浪费时间,能猜个大概的剧情的就直接不演了。
康熙叫太子来,怎么训斥太子的没演,镜头一转已经鸡叫了。鸡叫就是天快亮了,康熙这算是一宿没睡。乘着黎明前的黑暗,康熙来到了上书房。上书房值班的张廷玉,听见脚步声知道是康熙来了,提前起身相迎。康熙微微有些感动,因为能听出他脚步声的人不多,而张廷玉就是一个。
康熙深夜来上书房,他是看了肖国兴写的折子睡不着,来找张廷玉聊聊。
至于聊什么,敬请关注下集,大型不正经系列《雍正王朝》 8 刑部冤案大结局, 八爷和太子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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