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丑时,狂风乍起。
骤起的风声咆哮着,把一扇纸窗吹开,重重地摔在墙上。
早已入睡的五味瞬间被惊醒,转头望着摇摇晃晃的纸窗,心里一阵颤栗,三更半夜的 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即使害怕,他还是起了身,啰嗦着行至窗户旁 准备关住。
忽然,咔嚓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窗户掠入,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鬼啊。。。”,一阵哀嚎,五味软了身子跪倒在地,垂着头啰嗦道:这位朋友。。不,这位鬼友,呸呸呸。。。总之,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害过你,你就饶了我吧。
黑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来找你寻仇的,我。。。。
“我知道了,你是在地下没钱花了,对吗 ,你告诉我你的坟墓在哪里,我明天给你去烧之前,总之 ,你别缠着我,我天生怕鬼呀,求你了。。”,
黑衣人双眸一皱,不耐烦道:行了,我不是什么鬼 , 我是国主身边的随护,此方前来是来传国主口谕的。
“国主的随护?口谕?”,反应过来的五味瑟瑟地抬起头来看了黑衣人一眼,只见他蒙着面,加上夜色灰暗,更看不出此人的容貌。
国主口谕:伯候常询此次因病回乡修养,本王原本打算亲自上府探望,却不想寻母途中遇到变故,特命太医丁五味替本王前往探望,钦此。
“臣遵旨。”,五味恭敬地起了身,眯眸对着黑衣人讨好道:那个,大人,要不坐下来喝杯茶。
“不需要。”黑衣人冷冷答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木盒,说道:这是国主赐护国公的礼物,你收好。
五味接过,好奇地打量着那个木盒片刻,疑惑道:这个礼物这么小。。。
一抬头,才发现黑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蹙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国主身边的人还真奇怪,神出鬼没,难道见我这个大御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低头又看了那小木盒一眼,嫌弃道:这国主还也真是小气,堂堂一个一品大员,他就赏赐这么个小东西,哎。
昨夜一场暴雨洗礼,第二日便是艳阳高照,湛湛蓝天,没有一丝云彩.
天佑一袭白衣,静静地立在窗前。轻轻推开纸雕窗户,一阵清风袭来,夹杂着泥土的香气,天佑不禁伸了下懒腰,他微勾唇角,黑亮的眸子中化过一丝享受,轻挑眉目,浅笑吟吟。
“公子,天佑哥。。。”,房门被推开,身后的呼唤声让天佑转了身。
“你们来了。。”,天佑说着看了赵羽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了珊珊身上,柔声道:身体可好些了?
珊珊浅笑嫣然,轻声答道:我身子已经全部好了,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是你们太过于担心了。
天佑轻轻扇着折扇,不以为然道:虽说是小病,但也伤身,千万不可大意,眼前是入冬天气,冷暖不定,该添衣就得添衣,不可贪凉。
珊珊轻轻点头,微红着小脸说道:知道了,天佑哥。
赵羽笑着看了两人一眼,打趣道:怪不得前些天,珊珊跟我抱怨说,公子跟五味待久了,愈发啰嗦了。。。
“赵羽哥。。。”,珊珊为蹙着眉头 ,怒怒盯着赵羽,不是说好不说出去的吗?
回头看向天佑,只见他早已望着自己,双眸似是微沉了下去,像是责怪,但更多的是无奈的宠溺。。。
“谁刚刚念到我了。。”,五味就像一场及时雨,解救了珊珊的尴尬。
珊珊见机把矛头转向五味,问道:不对啊,五味哥,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
五味挥着他的鸡毛扇,一摇一摆地踱到桌前坐下,说道:我有大事要干。
“大事?”,赵羽嗤之以鼻 冷道:你能有什么大事?该不会又想到哪里去抢钱吧!
五味忽地从矮凳上蹦起,对着赵羽气道:你。。。。我不跟你计较。顺而转向天佑,神气道:国主昨夜遣人给我传口谕了。
天佑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假装吃惊道:是吗?那这次国主有交代你去办什么大事呢?
五味眯着双眸说道:国主命我替他他去探望回乡养病的常伯候。
珊珊征了征,疑惑地看向天佑,只见他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 ,便明白了一切。
“哇,五味哥,常老伯候可是一品重臣,国主都仰仗他三分,既然把探望他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可见他对你多信任。
五味被珊珊这么一夸,早已洋洋自得,说道:那是,虽然呢,我跟国主没照过面,但我觉得,我俩早已心心相通,彼此信任。好了,你们也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下行礼,随我去探望朝廷一等重臣,顺便见见世面。
“可是,五味,这常伯候的家乡在哪里,我们又去哪探望他呢?”
赵羽他记得昨夜自己一时大意,忘记把常询家乡的地址告诉他。
五味霎时顿住,苦想了半天,懵懵说道:国主口谕里也没说啊。
珊珊憋着笑,佯装一阵叹息道:国主没告诉你,你就不会问啊,现在好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对哦,总不能再写封信去问国主吧,只怕到那时,常伯候早已病愈回京了。”赵羽也附和着珊珊落井下石。
“这。。。”,五味迟疑着把目光移向了天佑,讨好道:徒弟,平时就数你最聪明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打听到常伯候的住处。
天佑淡淡笑了笑,朗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抓弄五味了,其实,我们早就帮你打听好了,就在洛城。
听完,五味双眸一亮,说道:徒弟,你可真厉害,不过你怎么知道国主会给我传口谕?
天佑愣住,随即扬眉答道: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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