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集:
大姐问郑耀先在抗战胜利后还做过些什么,郑耀先交代在他秘密送出曽墨怡窃取的那份名单后,戴笠就开始怀疑他,并且要求他密裁曾墨怡,他之后通过刺杀高占龙而除掉戴笠。他在背后搞鬼,让陕北的国民党军官被捕。还杀死过叛徒吴福,虽说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把吴福救出去,但吴福却非常容易地就叛变了,所以他只能除了吴福。而他还通过死投的方式,向当时在茶楼的袁农传递国民党要大搜捕共产党的情报。
郑曜先当年突然消失是因为中统的田湖在毛人凤的默许下进行木马计划,想把他和中共游击队一网打尽。陆汉卿已经牺牲,他和组织失去联系,游击队又四处追杀他,所以他只能逃跑,迫使游击队放弃对他的追杀计划。而他当年去陕北的目的是找出潜伏在延安的国民党特务影子。
郑耀先没有找到影子,而他这辈子没有一次没有完成组织交给他的任务,于是他故意露出蛛丝马迹,使郑介民找到他,他于是和郑介民达成交易。郑介民授予他少将军衔,他秘密地潜伏在山城,在党国需要他的时候,由郑介民来唤醒他。在郑介民的安排下,他顺利地进入了国民党的警察局,成为一名档案管理员。
韩冰来到窗户旁,她将随身携带的小米洒在窗台上,以此来吸引信鸽。韩冰面无表情地坐在窗户旁,在看到信鸽飞来时,她露出了笑脸,并将情报绑在了信鸽的腿上。这一幕被宫庶看在眼里,他知道时常处于风餐露宿的老八路,习惯了在口袋揣一把小米,一旦连续作战没有吃的,这把小米就是一口救命粮。
郑耀先从延安带回影子交给毛人凤的两份情报,一份是党中央撤离陕北的方案,还有一份只有一句话:共党风筝已打入军统高层。郑耀先和陆汉卿是单线联系,山城地下党的负责人是袁农,虽然陆汉卿和袁农是两条线上的人,但两人在上海共过事,平时也有来往,他知道他们不是影子。而戴笠曾经告诉他与影子是靠电台联络,如果说影子有其他方式与戴笠联络,那戴笠就没有必要派他去延安执行任务。江万朝在延安公安局工作,经常利用电台和各地以及山城地下党联络,也是用共党的电台给山城的戴笠发电报。
只是郑耀先一直没弄明白一个问题,就是江心为何随他去延安执行任务。因为江心只是戴笠手下的一个秘书,论资排辈也轮不到江心,除非江心有身份的特殊性。郑耀先知道江心的身份是共产党,可江心如果是共产党,怎么能逃过戴笠的眼睛。就算戴笠知道江心是共产党,又为何要派江心去延安。
在延安时,郑耀先在江心的行李里找到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面是江万朝夫妻和年幼的江心,他不明白江心为何要带一张暴露她自己身份的照片在身上。直到他前些天无意中得知江万朝是江心的生身父亲,于是就把戴笠和江万朝联系在一起。郑耀先知道组织一直认为是他杀死江心,其实不然,老常首先打死的就是江心,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为了隐蔽自己,江万朝竟然能对亲生女儿下手。
大姐指出郑耀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江万朝是特务影子,他们给人定罪不能仅凭推断和猜测,同样郑耀先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自己是风筝。郑耀先解释他有一枚蓝宝石戒指,陆汉卿一直叮嘱他千万别丢了。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在1949年11月人民解放军重兵压境时,蒋介石亲自批复了毛人凤的大爆破计划。他搞到了破坏目标的蓝图和炸药分布情况,趁着混乱救出坚冰,让坚冰将情报传了出去。
当天外调人员就出发,分别前往北京和上海,找寻可能知道这枚蓝宝石戒指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名知情者,此人称当初交给情报员戒指的时候,只是告诉他们这是证明身份的信物,至于怎么用这枚戒指,为了保密,当初负责此事的同志并未交代,而蓝宝石戒指只不过是一件刻有特殊花纹的印章,只有上面的花纹和留在组织绝密档案中的相吻合,就能印证是自己人。
当年负责绝密档案的管理人在跑反途中,将文件放在一个废弃的窑洞里,当时还做了记号。只不过负责人在跑反途中遭遇炮弹轰炸,她受了重伤,还因为幼子被炸死导致精神失常,根本回忆不起来窑洞的位置。如此说来就无法证明郑耀先是风筝,陈国华问大姐该如何处理郑耀先。大姐认为就算能证明这枚蓝宝石戒指,也不能公开郑耀先的履历,因为世人对郑耀先的历史存在着严重的误读,而无法一一澄清。
对于这些机密,只能暂时封存在浩瀚的历史长河里。为了社会影响,郑耀先的身份不能公开地被承认。坚冰因伤致残,加上又失去语言能力,回到老家后被安排在一座小学当校工。虽说坚冰不会说话,但会写字。陈国华找到了坚冰,坚冰证实了郑耀先说的那个情况。
宫庶成主婚人,为仇汉和南屏举办了婚礼,他还破除了中统和军统老死不相往来的说法,提倡自由恋爱。宫庶和宋孝安部署营救郑耀先的计划,他们相信就算共党有所准备也是能成功劫狱的。陈国华收到韩冰通过信鸽送出来的情报,知道韩冰所在的位置就在博爱诊所。宫庶这是在玩灯下黑,陈国华问袁农打算怎么打击宫庶。袁农打算马上包围博爱诊所,陈国华没有同意,他指出首先得切断通往城外的交通要道,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博爱诊所。
陈国华好奇袁农当年在收到国民党即将大搜捕的情报,为何不撤离,又为何不向组织汇报这个情况。袁农解释在当时的情况,他分析情报来自于风筝,而风筝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军统六哥,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份情报的真实性。
延娥喜欢上了宫庶,可不解风情的宫庶却还追问延娥喜欢的人是谁,这让延娥很不好意思。延娥鼓起勇气邀请宫庶陪她去看白毛女的电影,宫庶也有段时间没有看电影了,他便答应了延娥的邀约。
郑曜先再一次被提审,大姐问郑耀先是否需要抽烟,郑耀先点头并称他都憋坏了。陈国华给郑耀先递上烟,还专门给郑耀先点了烟。大姐与郑耀先商量如何安置他的问题,郑耀先有些意外,他认为自己是早就该死的人,不把他当成国民党特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郑曜先不奢望能够平反,问大姐是不是那枚蓝宝石戒指不管用。
29集:
郑曜先不奢望能够平反,问大姐是不是那枚蓝宝石戒指不管用。大姐解释不是不管用,而是那些机密文件都被埋在陕北的黄土地里。郑曜先这辈子都没向组织提过要求,现在想提一个要求,希望组织上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他。郑曜先和陆汉卿是同一个小组的战友,陆汉卿生前常常为他擦屁股。现在陆汉卿牺牲了,他却连陆汉卿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说到这里时,郑耀先十分悲痛,陈国华和大姐也被感染,气氛很是沉重。
郑曜先希望有一天,组织上能找到陆汉卿的遗体,把他和陆汉卿安葬在一块,他也算是尽了同道之谊。郑曜先也想程真儿,只是程真儿的骨灰被他挫骨扬灰撒向嘉陵江。当时程真儿亲手给他织了一件毛背心,可是这些都没了。大姐表示如果郑耀先说的都属实,组织上会考虑他的请求。
郑曜先知道大姐称他为郑先生,是组织上还不能接受他这个同志。大姐解释是郑耀先身份的特殊性,所以组织上目前还不能公开地给郑曜先说法。而要想恢复组织的关系,必须要履行严格的手续。况且郑曜先的身份又更加复杂,揭发和痛恨郑曜先的人很多,她希望郑耀先能理解。郑曜先在打人国民党内部的那一刻起就深知连死都要无声无息,所以他不求什么说法。
为了防止别人对郑耀先产生怀疑,川康特委对郑耀先的追杀令暂时还不能撤销,所以郑耀先以后只能以周志乾活着。大姐给郑曜先派任务,要求郑耀先协助组织抓捕宫庶。给郑曜先派任务,说明组织上已经相信了郑曜先的忠诚。大姐虽说知道郑耀先和宫庶的关系,但她指出一个优秀的侦察员不能被私人感情所左右。郑曜先明确表示他能隐姓埋名继续为党工作,是他最大的光荣。
江万朝在党内享有很高的威望,因此暂时还没法抓他。郑耀先表示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十有八九跑不了,他很快就会让江万朝原形毕露。郑曜先打算向外散风说山城公安局抓住了一个潜伏多年的国民党特务,看看台湾方面的反应。而台湾方面为了弄清是不是影子出了麻烦,肯定会动用潜伏的特务来调查,他们只要把重点放在特务注意的对象上,这样很快就能得出结论。大姐感慨郑曜先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员,看似棘手的问题,却被郑曜先这么轻易地化解了。
林桃的尸体还没有烧毁,就停在停尸房,陈国华问郑曜先是否前去看一眼。郑曜先感叹道林桃生前最喜欢那幅皮囊,却忍心将那副皮囊刮得面目全非。陈国华担心秋荷照顾乔儿不妥,虽说秋荷以前是妓女,但郑耀先知道秋荷心不坏,可以很好地照顾乔儿。林桃将蓝宝石戒指留给乔儿,说明她对乔儿难以割舍。但她还是选择自杀,说明林桃对郑曜先已经死心,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发现了郑曜先的身份,郑曜先肯定林桃是看到他写给中央证明自己身份的信。郑曜先没有勇气去见林桃最后一面,他取下自己的头发,让陈国华帮忙跟林桃的尸体一起烧了。
外面大街上有行迹可疑人员出没,宫庶跟弟兄们开会决定离开博爱诊所,并给弟兄们分配任务。韩冰被绑在博爱诊所的后院,宋孝安下令手下将韩冰的嘴堵上。韩冰托信鸽带出去的信,宫庶就料到共军会来,所以宫庶特意设下这个局来声东击西。宫庶不杀韩冰,而是拿韩冰做人质,如此一来他们的兄弟就可以从暗道撤离,否则他们不走暗道,共军四面围捕,他们是插翅难飞。
警报突然响起,陈国华大怒,这是在变相地通知敌人转移。共军包围博爱诊所,来到后院击毙仇汉和南屏,韩冰获救。陈国华跟郑曜先说起找到宫庶老窝,并且派出部队包围博爱诊所的事。郑曜先指出陈国华这么一戒严,再抓到宫庶就难了。宫庶不是一般的特工,陈国华此举完全是成全了宫庶。他打赌,无论陈国华派出再多兵,抓到的人中不会有宫庶。因为宫庶的警惕性非常高,也不是傻瓜,不会跟部队硬碰硬,他留下一小部分人跟公安和部队周旋,大部分人已经悄悄撤离了。
宋孝安一行欲通过防空洞劫狱,结果却发现防空洞里多了一道铁栅栏,最终只得放弃劫狱。延娥在山城街上撒了传单,随后与宫庶汇合。传单上有宫庶的名字,宫庶想利用此举吸引共军的注意力,盼着宋孝安能劫狱成功。
郑曜先被押回监狱,却见到被关进来的韩冰,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陈国华去医院看望马小五,并命马小五给周志乾当徒弟,不仅要好好地配合周志乾的工作,还得保护周志乾的安全,而且有关他们的谈话必须保密,只能向他一个人汇报。
大姐安排郑曜先带马小五,郑曜先明确表示马小五的资质不够,而他想带韩冰。大姐解释韩冰在与宫庶交手的事情上,确实出现不应该有的失误。而宫庶完全可以杀死韩冰,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只能关押韩冰。韩冰接受组织的审查,她因组织的不信任而失声痛哭。韩冰被关进监狱,在放风时被囚犯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