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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电视剧《好家伙》在北京卫视热播,扣人心悬的剧情、电影质感的画面、演员入木三分的表演,让观众颇为称道,有网友看了前两集后就评论说,这部电视剧很“兰晓龙”,总是一边荒诞得令人发笑,一边埋着虐人的地雷。
究竟《好家伙》的主创们是如何拍出这部好评不断的电视剧的呢?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而其中最微妙的,恐怕是“人和”。一部好剧的成功,离不开那些为了作品,和自己不断较劲儿的幕前幕后人员。那么本剧中的这群好家伙们,是如何较劲儿的呢?
先来看看身处幕前的演员们。
戏剧大师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每次表演一个角色时,演员都必须生活在这一角色之中。”在琢磨角色方面,《好家伙》的主创们可谓下足了功夫,“一言不合就互虐”。这不,主演李晨和张译就在采访中说,编剧兰晓龙常常较劲儿似的虐他们。
关于主创间的互虐,有一个被兰晓龙、简川訸跟李晨共同记忆至今的例子。某日拍摄结束后,简导跟兰晓龙一起讨论剧本,李晨在一旁坐下,一待就到夜里三点多,他也不怎么说别的,只像复读机一样,见缝插针地重复着一句:“把我写死吧。”这是向编剧兰晓龙提出的请求。
李晨说,当时自己总是替剧中所饰演的“时光”感到内疚,因为这位来自屠先生地下王国的太子爷杀了太多人,该杀的不该杀的,手上沾满鲜血,所以他三番五次求兰晓龙把自己写死,但249老师就是不从,他说:“这么大的改动可不能光听一个人意见,而且我相信到最后他一定会明白,自己到底该死不该死。想想(时光)这种人怎么可能死?我都用爆炸来形容他生命力的这种人怎么可以死?”“想死不能死”,所以后续的戏,李晨压抑着内心,将对角色的纠结情绪,转换成一股力量,倾注在时光身上,反而将这种矛盾冲突诠释得更加淋漓尽致。
另一主演张译说,兰晓龙也虐他,他经常表演的情绪到了,编剧大人却“想哭不给哭”。兰晓龙觉得,哭戏对张译来说太容易了,对这种演员,“你就得让他憋着做一些事情,这样才好”。
比如,在两棵树的欠店有一场戏,看着三位同仁被残忍杀害,张译扮演的芦焱想要出手相救,却被剧中另一角色青山阻止,芦焱愤怒又无奈,译子已时刻准备着哭一场,但兰晓龙偏偏让他忍着,问他能不能换成哭戏以外的方式去表达,于是我们才在荧幕上看到,张译愤怒与悲痛交加的虐心表演。
说了这么多,较劲儿的力度确实不小。但你以为李晨、张译跟编剧较完劲儿就没事了?太天真!这对好兄弟之间怎么少得了相爱相杀的戏码!用兰晓龙的话说:“张译跟李晨两个人是比划着遭难的。李晨是意气风发地遭难,张译是挨打受虐着遭难。”两位当事人也逗贫着说,“打戏都来真的”,李晨还笑说:“打戏挺多的,我一开始快折磨死他了。”
就这样虐着虐着,《好家伙》的演员们都在保留个人特色的基础上,不断突破,各自在荧屏上的角色也丰满了起来。剧中的配角们也不例外,比如曾在《解救吾先生》中,把绑匪阿仓演绎得入木三分的余皑磊,此番将黄沙会老大高泊飞畏强欺弱的形象刻画得丝丝入扣;再比如,曾在《匹夫》中奉献精彩演出的王烈,在《好家伙》中扮演时光的左膀右臂铁门栓,他再次贯颐奋戟,生动诠释了沙场硬汉的形象。
不仅演员们下足苦功,花式较劲儿,编剧兰晓龙也穿梭于拍摄现场,在合理范围之下、在规定的情境之中、在人物关系的逻辑之内,随时调整剧本,以便让演员在特定的情形下能够更好地发挥,将他们身上的特质和剧情更好地展现出来。有次在上海,剧中李晨需要用到的道具枪套被不慎弄坏了,兰晓龙即兴改戏,把枪换成了藏在衣服中的刀,结果拍摄出来的效果甚至比原先剧本定下的更好。
《好家伙》“细节控”的导演简川訸也是较劲儿小能手,他会对不满意的场景进行翻拍。“有一场戏是时光杀了人,剧本上是时光杀完之后在房间里哭,但是其实我觉得他杀完人之后是会难过的,但不会哭,不过当时并没有揣摩透这场戏的味道。后来过去大概一个多月,这场情绪很浓、对演员要求很高的戏,又重拍了一次。”于是,在大伙的围观下,李晨很开心地和自己一起,跟戏较了回劲。
除了拍摄过程中的“互虐”,《好家伙》在设计角色造型时也没少较劲儿。服装师茹美琪为了完美还原那个时代的衣着,打造了一系列西式套装、毛呢大衣、皮夹克、马靴等厚重的戏服。虽然服饰足够精致漂亮,但这可苦了演员们,想想夏季如蒸笼般的上海,必须穿三件套和皮夹克拍戏的李晨,最终和这天气也较上了劲,表示去更酷热的西北,还要穿皮毛一体!
光跟人较劲儿还不够,好家伙们也要跟客观环境较劲儿。比如在运输拍摄器材时,车辆要从上海拉到西北,后来车坏了,只能拖板车拉,或者人推;拍摄黄河的戏份时,剧组无处容身,只能借住在老乡家里;在西北的拍摄中,飞沙走石不仅对摄影机镜头有影响,连大家吃饭也成了问题,别说饭里进沙子,李晨说,吃饭的时候嘴里都是沙子!
拍了126天,全体好家伙们较了126天的劲儿,才将《好家伙》中人物曲折的命运和舍命去追求梦想的故事,完整呈现到我们面前。
观众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动作场面的紧张刺激、西北荒漠的壮美孤绝、上海滩的喧嚷繁华,但荧幕背后掺杂着的辛苦与快乐,那种较劲儿的纠结沉思与畅快释放,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法国导演阿贝尔·冈斯说:“构成影片的不是画面,而是画面的灵魂。”毋庸置疑,为这些画面默默付出的好家伙们,才是这部佳作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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