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好莱坞开始大量摄制以自然界、动物、或幻想的外星生物给人类社会造成的大规模灾难为题材,以恐怖、惊慌、凄惨的情节和灾难性景观为主要观赏效果的类型电影,到了70年代,这种灾难的电影开始盛行。
很大一部分灾难片可以归入科幻片的类型中,灾难片中表现的是一种消极的逃避情绪,即帮助观众从思想压抑,精神紧张、充满不安全感的现实世界躲入紧张刺激的蒙太奇世界、经历一场他们在现实当中一辈子也不可能经历的奇幻冒险。而当他们从电影院出来,回到现实中,就会发现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平凡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我想这就是灾难片带给观众的的启示----对比出来的快乐。
《行尸之惧》是一部由亚当·戴维森执导的美国灾难电视系列剧,克利夫·柯蒂斯、金·迪金斯、弗兰克·迪兰、阿莉西娅·狄南·凯莉等主演。改编自漫画《行尸走肉》。很多人说这是一部恐怖片,可我觉得它应该归类于灾难片,神秘病毒导致的全球陷入“行尸”危机,已经不是“恐怖”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了。
影片开始有点悬疑的色彩,洛杉矶某处废弃教堂,一群成瘾者聚众狂欢,年轻的瘾君子尼克一觉睡醒,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女伴格洛不知所踪,伴随着诡异的背景音乐,尼克开始在这座阴森黑暗教堂,寻找格洛,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处转角处发现一个已经死亡的男人,其死状惨不忍睹,脖子部位的伤痕像是被大型野兽咬过,尼克吓得魂不附体,慌不择路逃跑时,意外遇到面目狰狞如同僵尸的格洛,躺在地上的一具男尸脸部已被格洛啃咬了一半,洛洛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带着一种饥渴的眼光向他扑来,尼克被吓得夺路狂奔,逃到马路上还没好好喘口气,又被一辆汽车撞了个四脚朝天。
受伤的尼克被送到医院,在医院里醒来的他发现这里一片混乱,很多病人反常的扑咬医生护士们,他找了个机会换下病号服便装逃出医院。走在大街上,他发现自己在教堂吸毒这几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传染病。大家都在惊恐的四散奔逃。
不知名的传染病在人们之间迅速蔓延,短短几日洛杉矶陷入到混乱中,各处学校纷纷停课,洛杉矶发生的病毒危机席卷了整个城市,尼克继父出门寻找前妻及儿子,途中因交通堵塞,目睹了一场普通人转化行尸的过程,发病的人会在死后迅速复生,但是醒来已不像人类,他们身中数枪依然可以疯狂行走,任意攻击行人,直到被警察打中脑袋才倒在地上。受到惊吓的市民失去理智的互相踩踏,爆乱事件蔓延的很快, 一家三口在街区失控之时逃入一家理发店,和店主一家暂避风头。
夜幕降临,洛杉矶被动乱笼罩,许多街区纷纷停电,洛杉矶褪下文明的外衣,随处可见打砸烧抢,自私和贪婪在夜色中暴露无遗,许多不法分子趁着政府自顾不暇,出门上街为非作歹,掀起犯罪狂欢盛宴,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得以赤裸裸展现。 理发店单薄的卷闸门随时有可能被不法份子入侵,大家聚到一起惊慌不安,继父发现店内的空气逐渐发热,这是即将起火的迹象,众人顾不上多想,冲出理发店,沿着暴乱街区一路急行。 店主妻子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暴民砸坏的广告架砸伤了脚腕,在同行人的搀扶下,爬到皮卡车上,乘车逃出暴乱地带。 夜色漆黑,沿途的街区相继停电,象征文明的灯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压抑绝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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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女儿艾丽莎发现家外有一个女邻居被尸变者撕咬,那是个亚裔老妇,她曾在妈妈不在家时无偿照顾过她,她想冲出去营救女邻居,却被母亲麦蒂站在门口阻拦,门外传来女邻居无助的叫喊声,妈妈麦蒂担心和女儿抵挡不了行尸,只能选择听着女邻居的惨叫渐渐消失。
继父领着店主一家三口逃回到家中,惊见邻居皮特在客厅啃食自己的宠物狗,他在受惊后扑向继父,店主及时从尼克手中拿过霰弹枪,连开两枪打爆了皮特的脑袋,并且对吓呆了继父说:“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院落内响起继女艾丽莎的呼救声,毫无意外的女邻居也尸变了。眼看着邻居都变成了行尸,大家商量一起逃往安全地带。翌日,崔维斯一家人分乘两辆车出发,准备离开市区避难,出门时,惊见几辆装甲车和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了街区,一家人放弃逃走计划,士兵们的出现,给沦陷的街区带来希望的曙光。
就在洛杉矶沦陷第7天,政府派出大量军队,选择了12个还没有受感染的街区,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开始隔离,军队只驻扎在隔离区的卡口维护社区的稳定。一切看似回归平静,仿佛这些围栏就能把危险都隔离在外,方圆几里的区域貌似已经安全,栏内栏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民众们对隔离区的生活并不满意,军方入驻之后,所有家庭无法使用电话,每天固定时段供电,瞬间从文明世界倒退到蛮荒时代。 克里斯对铁栏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他偶然录下铁栏外的居民区出现的反射光, 觉得隔离区外有活人,并不像军队所宣传的那样隔离区外已经被“清除”
继母麦蒂看完DV机器中的录像,感到惊讶,她也对隔离的士兵产生了怀疑。她等无人时,违背军方规定,溜出安全区,进入铁栏外面的世界,沿路的景象触目惊心,不时可见不同程度腐烂的尸体,就那样像垃圾一样横陈街头。夜色如墨,军方开始给居民们量体温,计划带走一批伤患居民,店主妻子在名单内,包括染上毒瘾的尼克也赫然在列。一切来得太突然,军方告诉尼克的家人体温过高或者原来就有疾病的人,得到军队的临时医院隔离,本来店主计划陪自己的妻子前往医院治伤,却被军方告知只有符合标准的才能去隔离店治疗。夜色已深,军方已经离去,众人各怀心事,一脸惊恐注视着带着隔绝区居民的军车驶向远方。
尼克被关进一所由铁丝网组成的军方隔离医院,情绪低落。在这里他碰到了一个衣着体面,侃侃而谈的黑人男子。店主妻子被军方带走后,店主女儿莉亚向军方隔离卡点大喊大叫,表达心中不满,用吼叫方式抗议军方带走自己的母亲。 安德鲁是一名军人,同时也是莉亚结交的临时男友,店主因为妻子被抓失去了理智,找了一个机会绑架软禁安德鲁,并且严刑拷打要他说出军方隔离医院的位置。麦蒂发现了店主的所作所为,因儿子尼克也在军方手中,她没有出手阻止店主拷打安德鲁,而莉亚也因为急于想救回母亲,默许父亲的违法行为。
军方临时医院,许多伤患躺在大厅里面,护士们正动作娴熟为一个伤员缝伤口,护士们因为受到感染者的攻击只剩下六个,每个人都得独挡一面,伤员还在不停的运来,医院外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组成的岗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超负荷工作。
安全区的民众暂时远离了病毒感染,日子过得平安无事,可他们却觉得自己如同困在鸟笼里面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对,我们就是要自由,别管外面有病毒还是行尸)他们在军队的保护下没有觉得安全,觉得未来很迷惘,而主角们的儿女表现迷惘的方式也很特别,就是砸了早已逃出城的邻居的家。
隔离区的民众们既要安全又要自由——就在这行尸当道的乱世。
安德鲁终于在店主的严刑拷打下招供了,告诉他们军队有个“钴蓝计划”,该计划是洛杉矶军队的撤退计划,这个计划并不包括平民,只是要撤退军队。因为外面行尸已经失控,只能军队撤离,计划的执行时间就在第二天黎明。
当大家问起隔离区外的居民时,安德鲁告诉大家,在不明传染病爆发之时,军方在一座体育馆内发现两千多躲避行尸的居民,但是,其中有人尸变了,所有的人被感染,但军队弹药紧缺,只能选择封锁体育馆大门,任由两千行尸在馆内游荡而无法销毁。 店主就按照士兵的招供,出门前往体育馆,果然发现了满满一体育馆的行尸,看着这些想要破门而出的行尸们,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对,喜爱“自由”“热爱家人”的几位美国人,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家人团聚”,选择引行尸攻入军方医院,然后再趁乱进入医院“解救”自己的家人。事实上,他们的家人确实在医院接受了医治。但是,他们就是觉得军队隔离公民的行为阻碍了他们“自由”。至于行尸会不会伤害到其它的士兵和病人,不好意思,压根没有考虑。
“我们只在意自己的自由和家人”
打开困住两千行尸的大门,将所有行尸引到军方隔离医院的关卡处。虽然守卫军方隔离医院的士兵们居高临下对着冲入关卡的行尸开枪,但行尸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般,与黑色的夜色融为一体,放眼看去无边无际,它们轻易的冲破围栏,毫不费力的吞噬着这些士兵。
行尸攻破军方医院大门,幸存的士兵自顾不暇,和隔离区的病人一起仓皇奔逃,店主一行人在行尸追咬士兵和病人之时,从另一边进入军方基地停车场。很快的,行尸在基在里四处寻找活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向各处,军方虽然有武器,却是杯水车薪抵挡不了行尸机械般的啃咬。基地一片大乱,杂乱的枪声被行尸咆哮的声音吞没,犹如地狱一般。
黑人男子带领尼克逃出铁笼,无视其他铁笼呼救的人们,与尼克在行尸不断的室内艰难前行,在一条过道尽头被一伙行尸追赶,关键时刻,尼克家人赶来,成功打开尽头处的房门。一行人顾不上关门,怆惶逃回停车场。 军方基地已经彻底沦陷, 夕阳西下,海岸一片昏黄,市内硝烟弥漫,人类建立的文明世界正在陨落,幸存的人们坐着皮卡车,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幸福,没有回望一眼为了他们的“自由”和“家人”而枉死的其他平民。
这就是美式“自由”,只管自己“自由”不管他人死活。
最近几年大热的“僵尸”片中,“僵尸”只是“活动背景”,主要讲的还是乱世中的人性。
前一段时间,美国疫情高发时还有民众上街游行要求“自由”,我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常年看美剧的我,也参透了一些“美式自由”,对于他们来说,法律赋予他们“获得自由的权利”,他们崇尚的英雄主义使得他们“不怕死亡”,但是他们却从不考虑别人会不会怕死亡,别人会不会传染上由他参与传播的病毒。别的国家的制度我无意多说,各有各的活法,但是,我不希望的是,将来“美式自由”和“中式自由”在特定的不可抗力环境下造成的“碰撞”。
我们应当避免那种“不可抗力”的到来。
我们要看灾难片,不光是因为我们要娱乐,也因为我们内心真的有恐惧。即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与火山爆发、地震海啸、龙卷风、泥石流等自然灾难还是难以抗衡。当然,更大的恐惧来源于人类对自然的破坏所带来的反噬——传染病。不管是“僵尸”还是“传染病”,这以人为的错误和罪行作为灾难原因的影片,在近几年来这类片子成为灾难片的主体,让我们认识到,人类在现实生活中继续毫无节制的破坏环境,电影中的场面或许不再是一种艺术形式,而会真正出现在人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