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立和邓婕这对老年CP因为参加真人秀《幸福三重奏》而圈粉无数。与赵雅芝等不老女神相比,62岁的邓婕头发花白,脸颊下垂,衰老状态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却让我们看到了另一种真实。在“红楼”演员中,她的演艺道路最深最远,却在婚后激流勇退专心打点张国立的影视公司。然而,家庭对邓婕来说却是比剧组更复杂的片场:叛逆的继子张默如定时炸弹;想要生个孩子,张国立又出于对前妻的承诺无法配合。最后,邓婕只能养只狗外加收养一子一女来填补自己内心的遗憾。 文/大吉大 图/文集
性格与王熙凤完全相反
邓婕最初进入大众视野,是30多年前的《红楼梦》。当时她才20出头,但却演活了那个气场强大、精明泼辣、掐尖要强的王熙凤。鲁豫曾问过邓婕,现实中的性格和王熙凤有什么区别?邓婕说完全相反:“绝对是两个人,我是长得看着厉害,但性格并不是那样。”邓婕60岁大寿时,张国立曾带着欣赏和敬佩之情说:“回顾人生,你每个阶段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性格并不麻辣的邓婕,每一段人生都可圈可点。
早年在川剧院时,邓婕是鼎鼎有名的当家花旦。欧阳奋强曾看过邓婕的舞台剧《红娘》,当时就惊为天人:“俏丽的扮相、流畅的表演、娴熟的演技,看得我目瞪口呆。”拍《红楼梦》时,她塑造的王熙凤至今无人能超越,并斩获飞天奖、金鹰奖最佳女配角奖。有人说,87版的《红楼梦》似乎有个定律,很多演员的路始于此,但也止于此:陈晓旭无法超越黛玉,转行下海经商;欧阳奋强做了导演,得过飞天奖、金鹰奖,但观众仍只记得贾宝玉;“宝钗”张莉出国留学、投资房地产,鲜有音讯;“俏晴雯”安雯嫁人,丈夫狱中病逝后复出拍戏,却难以再现晴雯的风采。只有邓婕是个例外,她的脚步并没有止于大观园。
1994年,邓婕饰演了《宰相刘罗锅》里的刘墉夫人霞儿。“凤姐”的泼辣霸道已被她改写,成功塑造了温柔善良的形象,并凭借该角色再获金鹰奖最佳女配角奖。1996年,她出演《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美丽大方、智慧过人的宜妃娘娘,当时编剧邹静之说:“康熙最宠爱的妃子,就应该是邓老师这样的。”《康熙微服私访记》收视率高、口碑好,连拍三部续集;而年过四十的邓婕与蒋勤勤、赵薇、陶虹等当年的小花相比依旧娇俏,风韵不减,还获得首届中国电视艺术双十佳最受欢迎演员奖。
张国立走红后她退居幕后
邓婕从“身骑白马走三关”到“改换素衣做羹汤”,婚后开始转变身份。邓婕和张国立因拍戏结缘,当时邓婕已是红遍全国的“凤辣子”,而张国立只是一个戏红人不红的话剧演员。当时媒体介绍张国立会冠以“邓婕丈夫”的称呼,谁都不理解为什么邓婕要“下嫁”,而邓婕给出的理由很实在:“两人在一起就是要情投意合。你喜欢他,对他感觉好,别的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的眼里只有他没有别人,谁也进不去。”没几年,张国立凭借《宰相刘罗锅》《康熙微服私访记》等剧名利双收,从演员成功转型为导演,更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公司。邓婕则退居幕后做制片人,专心经营夫妻店。与陈凯歌陈红夫妇持续的“齐头并进”不同,邓婕的产量不高,近年来更是退居二线:2005年后卸任制片人一职,直到今年才监制了电影《活着唱着》;2011年演完《你是我爱人》后便没有拍戏,连客串都少见;即便有剧本找她,也基本一口拒绝,因为不想紧锣密鼓地拍戏,“一想到又要回到以前那种状态,有点害怕。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很累的。”
前不久,邓婕担任监制的电影《活着唱着》未上映先获奖。电影在戛纳电影节首映后,全场观众起立鼓掌10分钟。随后,她又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斩获亚洲新人奖最佳影片和最佳女演员奖。网友纷纷赞她“不忘初心、厚积薄发”,更佩服她是红楼演员中演艺道路最深远的一个。
在娱乐圈中,婚后从台前转到幕后,甘当贤内助的女明星不在少数。“第一古典美人”蒋勤勤,嫁给陈建斌后安心相夫教子;前TVB一姐关咏荷,现在成为“张家辉太太”;高学历港姐郭蔼明,活成了“刘青云背后的女人”;曾是湖南台主持人兼副导演的卢璐,嫁给刘欢后放下话筒跟随丈夫北上。她们曾经都凭实力成就自己,现在也有胸怀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在《红楼梦》里,王熙凤的判词是这样的:“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所幸邓婕没有掉入这个命运,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当得了演员,哄得了邓婕
张国立曾去南极炸冰山
在《幸福三重奏》中,张国立的社交能力真是一流,不但能将超市的小老头夸到脸红,还能将村口卖葫芦的大姨夸到白送他枣子。看张国立出门社交,就像看到一个老可爱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他被邓婕怼来怼去,也从不气恼,永远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这样的张国立远比在其他综艺节目中显得可爱,难怪上了N波热搜。许多人只知道张国立是一位优秀的演员,是一位知名的导演,却不知道他年轻时还曾去过南极炸冰山。
想当年,张国立离婚时是净身出户,还给了前妻一大笔钱,为了赚这笔钱,他报名参加了南极科考队。1988年,国家组织了第五次南极科考,任务是建立南极站中山站。同行的还有四川电视台摄制组,他们想拍摄一部关于考察站的电视剧,这需要一个既会演戏又懂电影电视拍摄的人,张国立就成了不二人选。去南极之前,张国立就准备了一本日记本,每天给邓婕写信。“写我今天到哪了,看到了什么,东经北纬多少度什么的。”在条件恶劣的南极,支撑张国立走下去的,是邓婕带给他的精神慰藉。
在南极的4个月里,张国立说:“我把这辈子的罪全受完了,无数次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抬头看看五星红旗。”南极的条件有多恶劣?一般情况下,七八级的风是风灾,而在南极,十级以下的不算风。“每天你只能感到雪全横着刮,感觉不到风,因为24小时全这样。国旗每天都得换,一面新国旗升起来,就看着国旗在快速地抖动,一天下来,国旗基本上被风刮碎了。”
在行走的过程中,有时冰层太厚了,破冰船无法再起作用,只能炸冰前行。虽然船上带着炸药,但由于考察队里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随行记者,没人会用这炸药。张国立也不会,但他当铁路工人修路的时候见过,所以船长果断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国立,他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爆破组长。硬着头皮上阵的张国立把年轻一点的人分成10个小组,设10个爆破点,然后大家开始凿冰,每一个放炸药的冰坑需要凿8个小时。
凿好冰坑,放完炸药后,张国立下令点导火索,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非常顺利。点着第八个炮点的时候,张国立突然发现第二炮的人还没点着,把他惊出一身冷汗。“我一边往第二炮跑一边喊:‘你快跑!快跑!’他就跑了,我当时都觉得我的速度在飞。我跑到第二个炮点,从嘴角扯下烟卷儿,烟卷儿上带着血,那是把嘴撕破了。我点着了导火索,马上往回跑,突然好像听到他们在喊:张国立,张国立。我下意识地趴在冰上,一刹那,爆炸声四起,冰块砸了下来……”庆幸的是,冰块没有砸到他,张国立捡回了一条命。经过这次险情,他们顺利到达目的地,科考队总指挥海军少将陈德鸿更夸奖张国立:“小伙子不错,是条好汉!”
在中山站落成典礼的那天,张国立担任升旗手,泪流满面。“我们当时一点都没觉得苦,一心要为国家把科考站建好。队员们对祖国的那种真情流露,是任何漂亮的口号都无法言说的。”若干年后回忆起来,他说这次在南极的经历让他一生都受用不尽。“生死都遭遇过了,什么事我也想得开,看得淡。”2016年,有人问张国立:“对于今天的南极科考人,您有什么嘱托吗?”他略一沉吟,提笔写下一行字:“传承南极精神——写给中山站的年轻人。”
小八卦
前妻不准张国立生孩子
如今的邓婕,更多是被媒体称为“张国立夫人”,但她毫不介意,“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我之前很辛苦,没有背景打拼到现在。张国立现在也不错了,有这个条件了,我很享受这种状态。”杨澜曾问她如何转变心态,她说:“我认为家庭主妇是一个相当难的职业,比单纯地坐办公室或者当演员更难。”对于她来说,家庭远比剧组要复杂得多。
话说邓婕与张国立认识时,两人都有过一段婚姻。邓婕的前夫是一名企业家,由于两地分居,这段婚姻只持续了4年。1988年,邓婕和张国立拍《死水微澜》认识,张国立也就是在那一年离的婚。张国立的前妻罗秀春也是一名演员,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做过配角,但名气不大。当年,她同意离婚的条件就是不许张国立再有孩子,这个要求,也成了邓婕一生的遗憾。
在2015年的一次访问中,邓婕流着泪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生个孩子。”而张国立在某次受访时也不小心透露:“邓婕对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了半天,劝她说,‘如果你觉得寂寞,不如养条狗吧。’”后来邓婕真的养了只狗,取名点点,把它当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不管拍戏还是出差都把它带在身边。但狗始终不是人,2005年,邓婕又去孤儿院领养了一儿一女,才总算弥补了膝下无子的遗憾。
作为张国立的第二位妻子,邓婕也没能逃过“后妈难当”的定律,继子张默简直让她操碎了心。“张国立外出拍戏时,家里只有我和他(张默)。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跟一颗定时炸弹在一起,因为他跟你完全没交流。”从2003年到2014年的十多年间,张默先后被爆出许多负面新闻,每次都是张国立公开致歉、邓婕沉默相伴,故很多人替邓婕感到不值。而让人欣慰的是,2017年,张国立在邓婕的60岁生日宴上亲自朗读为她写的信表示感谢,张默也公开表示与邓婕的感情“超越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