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山整个险要之地,纷纷被钱虎下了陷阱,躲入到山洞中的百姓根本无法外出,同时被罗大柱每天都汇集在一起,然后在深山中按照钱虎的下陷阱落扣的方式捕猎,这样的战斗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钱虎领着这一百骑兵纷纷出去,背着七天的干粮,进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的登州应该快要结束了,最多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
钱虎为孙元化感到悲哀,连自己的儿子都在人家军中为将,甚至还一起反明,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要么投降,要么被大明朝廷下狱最后弃菜市口的下场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了他的未来。
大爷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慈善家,咱也是一个草根阶层,去为这些大人物担心什么,叹息什么,从他接纳孔有德和耿仲明便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队长!前面出现了一股五十人小队,要不我们干 他一家伙。”罗通看着前面正在大摇大摆的骑兵向虞山村而来,这是方圆二十里外唯一没有到过的地方了。
看着其他弟兄都抱着一个婆娘在军营中,唯独他们这些前去剿匪的最后一批,反而啥都没有捞到,心里一阵大恨,要不是得到其中一个山东人的家伙提醒,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动过,便是这虞山村了。
不过这虞山村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便是进入此村,地势太过险要,且里面才有二十来户人家,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也不会便宜了他们。
钱虎看到这五十人的骑兵,心里冷笑,李九成这个家伙已经被调走了,周围的村落被扫罗一空,只剩下这么五十骑兵是最后一个到达,想来是到虞山村打打秋风,顺道而已。
为了让一百人适应战马上的生活,防止他们从马背上掉下来,所以他们都利用绳子把自己捆绑起来,固定在马背上,这也是没有办法下而为之。当即钱虎令罗通令八十骑兵埋伏到丛林中,而他则是领着二十骑兵直接迎来了上去,在五百米处停了下来,隐身两侧。
“近三十步后给连射三次,然后不要跟敌人接触,直接退走。”钱虎下令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五十骑兵,钱虎不住的冷笑,丫的,要是你们能在大爷手中逃走,我把‘钱’字倒着写。咱虽牙口不好,百骑以上不敢直面,但是五十骑还不放在老子的眼里。
我就不相信啃不下这块骨头,待骑兵半奔跑的速度,进三十步后,钱虎没有任何的犹疑,当即道:“给我射!”说着,手中满弓的箭矢直奔最前面的一个,一箭穿喉而过,可见钱虎的力道之强。
铮的一声,最前面的骑兵突然噗通的一声掉落马下,骑兵遭到伏击后,总旗当即喝令,话语未出,又遭到了钱虎重点对待,可惜已经惊动了,没有了偷袭的效果,箭矢出去后却被这个骑兵总旗避过,连射两箭都未达到效果。
心里微微一叹,想都不想,打马便走,一点犹豫的余地都没有。刚刚遭到伏击,不想仅仅是二十骑,看着逃走的众人都是一群初学骑术的新兵蛋子,心里是既怒又惊,五十骑兵竟然被二十个不懂骑术的家伙给阴了一道。
既然只有二十骑便想消灭他们,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三次齐射,损失了十多个骑兵,心里说不出的屈辱之感。他可是老兵,而不是新兵。会被这么一群还没有训练过的新手给消耗了十多个,钱虎这边也不好受,这样第一次阻击,他带来的骑兵骑术将就点儿的人,竟然损失了一个,肩膀处遭受了重创,散失了再战的能力。
在剩余的骑兵都遁走后,只有钱虎一人在这里吊着,这里只有他的射术还不错,虽说不上百发百中,但是只要距离较近便可一击而中。
在后面骑兵的追赶,他是边走边反身射击,待到了罗通的伏击地点后,已经有三个骑兵死在他手中。钱虎踩着马镫,对着骑兵总旗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一打马,随即引入林中。
一下消失不见,下了林子斜坡后,当即把马栓了起来,身影掩入丛林,在深林中他就是林中的王者,刺杀便是他最拿手的绝活。
进入这样的林子中,骑兵失去其应有的灵活性,反而不如步行来得实在。不想刚刚追到斜坡,发现钱虎的马正在下面吃着干草,不停的用蹄子跺了跺草皮。
啊!
啊!
啊!
这样的叫声不断的从身后传来,发现丛林中还有人,冷箭不断的放出。惊得总旗一身冷汗,心道遭埋伏了。
当他策马回身,后面偷袭之人已经离开,消失在林子中。斜坡右侧又飞出十多根箭矢,还有一根从他伏在马上的头皮上飞过,当即下令所有人下马。
三十多人即使下了马,自信依然可以屠杀掉前面那群民夫。进入林中不远处,前面探路的几个斥候随即遭到陷阱的击杀,一根根标枪直插胸口,有的直插大腿,散失战力。
总旗此时升起一股寒意,这是一群精通刺杀的高手,还是一个陷阱高手,刚刚猜出对方的身份,身后又遭到了一个个三棱竹箭穿喉而过的秒杀。
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只见到己方在不断有人死去,总旗怒不可绝地道:“给我出来,不要在里面装神弄鬼,咱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是英雄所为。”
没有任何的回应,分散开的人,依然在不断的遭到冷箭的击杀,又或是遭到陷阱或伤或死,宛若丛林中的幽灵,无处不在。
短短的半刻钟左右的时间,五十人到如今剩下三十人不到,一半的战力已经没有了。好可怕的心智和算计,既然在第一次伏击的时候,便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利用丛林中无法在马上作战,反而把优势失去,骑兵当成步兵来用。
钱虎便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身边,随即人影一闪,又有一人喉咙被割断,隐没在阴暗的丛林中。这些辽东骑兵几曾何时遭受这样的猎杀,即便是和鞑子交战也是各凭本事,并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场面。
噗通!噗通!噗通!尽是靠在外面的人纷纷捂着喉咙,无法言语,开始他们还会发出声音,可是到现在却是无声无息,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死得特为憋屈。
总旗看到后面都是遭到一样的击杀,都是喉咙有一根锋利而短小的三菱竹尖,血从血槽中一股小溪般喷洒而出。
“大家围成一团,警惕周围的一切动静,发现那个地方不对,给我直接射杀。”现在总旗已经失去原有冷静的心境,方寸已失,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不远处的一个树枝突然摆动了一下,立即遭到靠近的士兵箭矢的攻击,不想,在失神的刹那,侧面把眼睛转移的瞬间,突然飞出三根三菱竹箭。
“退出林子!”总旗当即决定,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在这林子中围杀这个狡诈的家伙,他已经知道了这林子中只有一人,根本不是其大部队,想到外面的战马。
在退走的路上,依然遭到击杀,付出十具尸体的代价,终于走出这种令人恐惧又骇然的林子。那知,他刚出林子,发现在这里看守战马的五人已经身首异处,而战马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心里在滴血,一清点,竟然只有三十不到了,战马丢了。当即领着人意图退走,不想,另一边的林子中又射出了三十多根箭矢,没有任何的防御下,失去灵活的激动能力后,他们竟然成了对方的靶子。
不但对面有箭矢攻击,退出的林子中的后面同样有箭矢射出,左右两翼夹击,一番蹂躏后,罗通统领的二十骑兵却直奔而来,迎向了这这些老练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