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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二虎
(一组《水浒传》中女子图片,图为玉兰)
【作者简介】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九纹龙史大郎的相好,从良的李瑞兰)
古代女性的背后有多少凄婉悲伤的故事,透过历史苍桑,我似乎看到一个女子忧郁的眼神,命运由不得她来安排,或许她自小就卖入张家,或许是张都监在秦楼楚馆发现了她,揣其情,拂其意,每个人都会对幸福有一种倾慕的神往。
女性最本质的使命似乎就是丈夫的妻子,子女的母亲,或者男人的玩偶,还要把一些所谓的道德伦理强加到女性头上,又似乎男人所有的罪恶都因女人而起,女性是妖是魔是下贱胚子,一方面要求女性贤淑,要温良娴静,要任劳任怨,要尊守规矩,要听从教化,又要无偿给男人提供各种服务,在忍耐与屈辱中苟延岁月,还要被男人玷污与践踏灵与肉。
这个叫玉兰的女人,是施耐庵为了演绎张都监加害武松安排的一个过场人物,却是一个被摧残的无辜的受害者,连说话的机会几乎都没有,形容她的漂亮也仅仅用了不着边际的几句套话,什么“脸如莲萼,唇如樱桃”之类,这“纤腰袅娜”的玉兰应该是歌妓出身,歌喉一定是出色的,为武松唱了一曲东坡学士的“明月几时有”,又按照张都监的吩咐敬了一圈酒,那“素体馨香”是不是天然的体香呀?只是半夜里那一句台词:“一个贼奔入后花园去了”,就被钉到耻辱柱上,当武松血溅鸳鸯楼时,手中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一缕香魂去了地狱。
(安以轩版李师师)
中国古代,完全是一个男权的时代,男人不仅有妻妾,还有姬婢、家妓与丫鬟,这不同的身份也就表明拥有不同的地位。妻在家庭中是主妇,妾是供主人享乐与传宗接代,是主子的私有,有的妾还十分得主人宠爱。而姬婢与家妓,不仅提供主人的生活乐趣(细分婢要从事家庭劳动,姬一般有文艺特长),有时还要陪主人的客人,其才艺素质与表演本身就是她们所承担的职责,也为男人们提供了双重灵与肉的满足,甚至被主人当做礼物送出去,可见其地位低下,没有人身自由。
宋代经济与文化都比较发达,自赵匡胤立国,就提倡“多积金帛、田宅以遗子孙,歌儿歌女以终天年”,于是,奢侈之风日盛,“媵婢夹侍”,享乐终极。空前发达的市妓声色的诱惑,涉艳为情趣的享乐心理,“绮筵公子,绣幌佳人”,有权有势的“蓄妓”成为一种时尚,也是“女性外交”的筹码,是上佳的馈赠礼品。南宋末年的驸马都尉杨震家中“有十姬,皆绝色,名粉儿者尤胜”,当时词人詹玉作《浣溪沙》流露出索要粉儿之意,杨震大方地送给詹玉;最著名的是诗人范成大有一色艺双绝的婢姬小红,词人姜夔十分喜欢,专门作了《暗香》与《疏影》二曲,范成大便把小红赠之,成全了姜夔“自作新词韵最高,小红低唱我吹箫”的风流韵事。
(何晴版李师师)
而《水浒传》中的玉兰实则就是如粉儿、小红一类,供主子与客人取乐玩弄的对像,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听命于主子的安排,更多的时候供客人喝“花酒”,“因酒沉迷,被花萦绊”,男欢女爱,缠绵缱绻,春思荡漾,恣情狂浪,追求的是强烈的感官刺激和香艳的饮乐氛围,满足客人的“风流事”,这就是“家妓”。
当这玉兰尊照张都监的命令来给这位打虎英雄唱曲,心中思潮翻腾,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惆怅、是怨恨、是酸楚、是无奈、或者神往,什么都又什么都没有,命运由不得她去选择,一种揪心扯肺的痛,让她几近麻木……
或许她真的希望这张都监把自己“赏”给眼前这位英雄豪杰,可以,这完全不是,是一个圈套,自己是诱饵。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这武松被称之为“天神”、大丈夫,刚正的化身,是打虎的英雄,但却是一个几乎无情的人,生性好斗,又对名利看的太重,能够舍生取义,气薄云天,体现了英雄主义与尚武精神,颇有“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对女色不屑一顾,杀起人来,心狠手辣,除暴安良的同时在武松刀下不知有多少冤死鬼。
(金翠莲,丁子烁饰)
思味人的一生,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本来就没有一个清晰的界限,一念起,一念灭,都是本能的欲望驱使。古代的男人多为功名利禄所累,讲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是社会价值取向。而像玉兰这种小女人,没有太多的奢望,更不会有非分之想,有个好人家,嫁个好男人,平淡的心平常的日子,也许就是幸福了。但主宰她的不是自己,是张都监,她的命运玩弄在张都监手中,她是时代的牺牲品,就是那句“一个贼奔入后花园去了”都是张都监授意安排的。(这情节被《金瓶梅》移花接木安排到西门庆坑害来旺设局,玉箫扮演了这个角色。)
可怜可悲的女性,浸泡在泪水与煎熬中的女性,她们是花,却遭受恶风淫雨的摧残,经受着岁月的折磨,被一根无形的绞索,强行绑在男权的牌子上,灵魂被扭曲,尊严被剥夺,成为封建社会的殉葬品。
历史有多少玉兰无辜地死在别人的刀下,那句“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是多么醒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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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该出来打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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