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这个《步步惊心》中桐华花费很多笔墨描写的女子却有着神秘的过去,我们只能在她和若曦为数不多的几次身世浅谈中得知,她是个阿玛离世很早,家里姐妹众多,而母亲又身患重病,家庭重担全系于一身的女子。
迫于无奈之下,还未成年的她斗胆拦下了京城九爷的马车,也就是从这时起,她和九爷之间就有了一段故事。
或许一开始,九爷并没想把她培养成棋子,而只是恰巧救了一个有胆色且可伶的女孩,也许你会说,这个外号为毒蛇老九的阿哥会好心救一个乞丐?的确,以九爷的性格很难对一个在大街上拦下他马车的人心存善念,试想如果当时拦下他马车的是一个成年的乞丐也许当场就会命丧黄泉,可偏偏是还未成年的玉檀(或许连玉檀这个名字也是后来九爷给的)。
至于九爷为什么不仅没有怪罪玉檀还丢给了她银票和衣服,我想也许是九爷的确对还是小女孩的玉檀有了怜悯之心,或许是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无畏无惧,一无反顾,因为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喜欢上和自己相像的人。
玉檀和若曦同时进宫,她们同样都在没有任何硝烟的后宫战场步步为营,屡屡为艰,看似她们的命运很相似,可细细斟酌却有着很大的差别。若曦是八爷福晋的妹妹,和十爷是玩伴,是十三爷的知己,与十四爷冤家,和八爷、四爷的关系就更不用说。
而玉檀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平凡的宫女,即便当时的九爷也会同八爷一样在后宫为她打点,可一个是那么的名正言顺,一个却是永远处在黑暗中。若曦可以在后宫学着如何做一个书香气息的女子,而她就要隐藏起自己的真才实学,假装着什么都不识,什么都不懂,在努力着做着九爷棋子的同时也残忍的对待着自己。与其说她在后宫是一个‘间谍’的身份,我更愿意承认她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一如她自己所说,红尘中一痴傻人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爱,她大可以在有机会出宫的时候一走了之,凭着自己十几年在御前奉茶拿到的赏赐,她以后的生活是有保障的。可是她没有,这个跟若曦她们一样都为爱痴迷的女子之所以跪求若曦帮忙让自己能留在后宫,仅仅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他没有完成的愿望,即便这个愿望不是那么的光彩,所做之事也并非出自本心,即便她清楚继续留下多半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但是她还是愿意赌,即使到最后她赌输了,她也不悔无怨。
或许从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有为自己想过结局,只要九爷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只为那可能的短暂的温暖。
我相信她和九爷之间是有过一段感情的,只是这段感情是模糊的,模糊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这点可以从她说给若曦的回忆中得知。
她从豆蔻年华的年纪开始就跟着九爷,直到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其中这几年的光景里他们可能日久生情,也许进宫之前九爷还给过她承诺,承诺她等他们成功了,他就娶她做他的福晋,从此后一生荣华,一世安稳,再也不用漂泊,不用每天过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带着他给的承诺,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走进深宫。
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的确,十几年后宫步履维艰的日子让她学会了处处小心,日日谨慎,连平日里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好久,她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被赶出宫或者是死了,那样她就不能完成他交给她的任务,也就会没有了美好的未来,那是他会给她的未来。
怎奈命运早已注定,注定了她和九爷此生有缘无分,其实玉檀心里也清楚,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结局,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她们每一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相似,她也不会例外。可是我想象不到,这个知道自己命运的女子,是如何挨过日日步步维艰的生活,她的害怕、担心、思虑与若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最后她给若曦的信,从王喜的回忆,我们知道她最后离开是开心的,没有什么遗憾,如果要说有,只有对若曦的愧疚了,一如若曦所说,即使是玉檀骗了她,多年的姐妹情假不了。
所以,我们看到她躺在蒸笼了流着泪笑了,流泪是想对一直照顾她的若曦说声对不起,笑是她终于解脱了,无论是恩情、爱情、友情,随着她的离开都会烟消云散。而对九爷,她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有的也只是一句不悔无怨。
话至此处,再去讨论她和九爷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已是多余。
我想无论九爷是否真的爱过,玉檀都曾无怨无悔的爱过,还记得九爷曾问“为什么不是恨”,恨?要让玉檀恨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情出自愿,本就会事过无悔,又哪来的恨呢?人生一世,能遇见一个自己愿意付出所有去爱的人,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不是吗?
看着她从舞台的出场一直到离开的那刻,我突然间爱上了这个女子,可我更爱她对爱情的执着——愿意用她的全世界只为换九爷的一个拥抱。我甚至祈祷着她会有来生,祈祷她的来生会有世间每个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人物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