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挺将军是我著名的军事家,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位文武全才、相貌堂堂的好男儿。年轻的朋友们可能不知道,叶挺将军和他的夫人——澳门豪富千金李秀文,有过一段“生死恋”。那一段过往,也是纵横历史的浪漫传奇。二十年代中期,叶挺在孙中山元帅府担任警卫营长,与富商之女李秀文一见钟情。三年后,叶、李二人喜结连理。
广州起义失败后,叶挺被敌人通缉。李秀文就跟随丈夫流亡到了海外吉隆坡,吃糠咽菜,当了近十年的难民。抗战初期,叶挺将军毅然选择回国组建新四军。同时,李秀文又回到澳门,说服父母捐出毕生积蓄,购买三千六百支手枪、一百一十万发子弹和大量望远镜,急送皖南。后来叶挺被蒋介石扣押,李秀文毅然带着全家赶到陪叶挺一起坐牢。
1946年,叶挺出狱之后,他们夫妻二人连同孩子阿九,一起乘坐飞机回延安,不幸于中途失事,坠下山崖。二十年的生死绝恋,一个富家小姐陪着一个革命军人四处流亡,散尽家财,运送军火上前线,摆摊、种地,外加蹲大牢。上演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乱世烽火儿女情。
一、相识相恋
李秀文,1907年出生于澳门一个富商家庭。后来回到广州上学,是当地著名的执信女中“校花”。二十年代初,叶挺担任孙中山的警卫二营长。有一次,叶挺去拜会老朋友李章达。在马路上看到了一个白衣绿裙,吐气如兰的女孩,正追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娃娃朝他跑过来。
女孩子的目光中略带着一些惊惶,嘴里嚷嚷着叫宝宝“不要到马路上去!”眼看“宝宝”跑到跟前,叶挺顺手一抄,抱住了他,再把他交还给女孩。女孩子红着脸,冲他说了一声“谢谢”,抱起孩子走了。老朋友李章达走过来告诉他,这个漂亮女孩就是他同乡的女儿李秀文,“宝宝”是她的小外甥。
从此,叶挺就经常往李章达的家里跑。一来二去,李秀文也通过李章达了解到叶挺的一些事情,还拜读过他发表在《新青年》上的革命文章,二人之间慢慢产生了感情。李秀文的父亲常年在海外经商,见过世面,李家人也不反对他们自由恋爱。但是叶挺上门提亲,还是被李父拒绝了。
李母告诉叶挺,李家希望他能升任团长之后,再来向提亲。1925年,叶挺从苏联留学归国,当上了一名独立团的团长。第二年,李秀文和叶挺举办了婚礼。
二、倾家荡产支持革命
因为革命,叶挺与李秀文婚后最初是聚少离多。广州起义失败后,叶挺的军队被打散,李秀文就跟着丈夫流亡到吉隆坡,他们在海外开饭馆、打散工、甚至摘野果来充饥。夫妻相濡以沫,患难十年。中途叶挺借钱去德国留学,学习军事知识。李秀文就在家带着孩子,默默地守护着他们的家庭。
抗战爆发之后,叶挺坚持要回国组建新四军。李秀文知道丈夫的心中装着天下大事,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干。缺吃少穿,忍饥挨饿,都是家常便饭。因为国民党不肯拨给新四军足够的军备物资,李秀文毅然返回澳门,说服老父老母,把棺材本儿都捐出来支持抗战。加上海外亲友们的捐款,一共筹得三千多只手枪、上百万发子弹,大量望远镜等其它物资。
李秀文一个纤纤文弱的富家女,第一次做起了“军火生意”。她冒着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把弹药运送回国。谁知道,半道却给国民党的顾祝同截了。李秀文三番五次与顾祝同交涉,对方就是不肯返还。于是李秀文就写信告诉叶挺,叶挺找到顾祝同才把这批物资追回来。
三、陪夫坐牢
“皖南事变”爆发后,叶挺被蒋介石囚禁起来。李秀文远在广东,得到消息后,几天都吃不下饭。为了打听到叶挺被囚禁的地点,她忍痛辞别了母亲和孩子们,风尘仆仆地来回奔波。直到1942年的年底,才打听出丈夫可能被关在湖北的恩施。
李秀文找到第六战区的长官陈诚,要求见叶挺的面,陈诚同意了她的请求。后来,李秀文把叶挺的情况在社会上广为传播,国民党迫于压力,允许让叶挺“离狱反思”,叶挺从此被软禁在桂林三年。而李秀文带着自己的老母亲和孩子,去陪着他一起“坐牢”。
软禁不得自由倒是其次,一大家子人生活更是为难。李秀文从澳门带来的细软全卖完了,亲戚从海外汇的来支票,也被看守的特务私吞了。为了全家人吃饭,李秀文只得把自己全部的首饰都卖掉,换来几只小羊和小猪养着,她还打算用羊奶喂自己的小儿子阿九。
白天的时候,李秀文跟着叶挺学习种菜、施肥,让孩子们到上山去放羊,一家人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搂着丈夫,和他一起回忆往事。自打叶挺被捕后,他们夫妻二人就分开了。长沙城陷落,李秀文带着母亲和孩子逃难,夜宿荒山。结果赶上土匪抢劫,幸好李秀文机智,提前把藏钱的袋子扔进了草丛。土匪走后,捡回了钱袋,大家才没有饿死在半路上。
这样过了好几个月,叶挺又被押往恩施。李秀文只有带着家中十几口人迁到城外暂住,靠着野菜、红薯度日。后来遇到了李济深,才搬到了广州。等到他们夫妻二人再见,已经又是三年之后了。
1946年,叶挺被释放出来。叶秀文得到消息,带着女儿叶杨梅、儿子阿九去迎送他。二人久别重逢,叶挺高兴地搂住她说:我们好像又结了一次婚。1946年4月8日,叶挺全家乘飞机从重庆飞往延安,中途飞机在山西失事,不幸全家遇难。
结语
叶夫人李秀文出身豪门,自从嫁给叶挺将军之后,二十年漂泊浮沉、风雨同舟。最终以三十九岁的年轻生命,实践了与丈夫不离不弃、祸福与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