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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多年前,中国大地上发生了一场残酷的战争,1931年9﹒18事变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在持续14年的抗战中,有一支空军的力量,包括美国、俄国、韩国参加的空军战队,在中国战场上给日军重创。然而,在中国的这条抗战航线上,也留下了4000多位中外航空烈士的忠骨,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馆(外景)
在纪念馆的展厅里,有美国“霍克-3”实体驱逐机,有“飞虎队”将军陈纳德的日记,有俄罗斯外交部档案馆提供的24份珍贵文件,还有一件镇馆之宝——江苏籍航空英雄陈怀民的一条手链。
陈怀民手链
1938年4月29日,著名的“四·二九”空战,8年抗战中最激烈的一次空战,震惊世界。1938年4月29日,是日本天皇裕仁的生日。日本航空部队准备在这一天大规模空袭武汉,以此向天皇祝寿献礼。这一阴谋被中国方面掌握,中国空军迅速向武汉周边集结,待命迎战。
4月28日晚,陈怀民从驻地回家看望父母。临走时,他将自己的航校手链取下交给了妹妹陈难。陈怀民对妹妹说,每一次起飞,都当作最后的飞行,与日本人作战,就没想着回来。
4月29日下午2:30,中国空军和苏联志愿航空队出动数十架战机升空拦截日机,在武汉上空与敌机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开战仅5分钟,陈怀民便击落一架敌机。随后5架敌机围过来,向他集中射击。陈怀民的油箱中弹起火,操作不灵,胸部也随即中弹。当时陈怀民本可跳伞求生,但他却猛拉操纵杆,倒扣着向上翻转了180度,与一架高速而至的敌机相撞。顷刻间,两架飞机在空中爆炸。陈怀民被弹出座舱,坠入江中。年仅22岁的陈怀民壮烈牺牲。
英勇的中国空军将士
“四•二九”空战,中苏空军联手击落日机21架,中国空军损失飞机12架,陈怀民正在其中。直到6月初,陈怀民的遗体才从长江中打捞上来,国民政府在汉口总商会大礼堂举行隆重的追悼会,2万多人前来祭奠。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在南京航空烈士公墓为他建立了衣冠冢。
被陈怀民撞死的日本二等飞行员叫高桥宪一,在他衣服口袋里,人们发现了一封家书。写信人是高桥年轻的妻子美惠子。看了这封妻子给丈夫的充满哀怨与思念的信,陈怀民的妹妹陈难泪如雨下,她忍着悲痛,给美惠子写了一封信。
信中说:“怀民哥和高桥君同归于尽,·····我决不会仇恨你,我深深了解你们被疯狂军阀压迫的痛苦。我还得告诉你,我是厌恶战争的,但我们中国为了抵抗侵略而战,这种战争是维护正义和人道的战争。这意义和贵国不同……”
抗日航空烈士纪念碑
这封信刊登在当时的《武汉日报》上,译成多国文字向全世界传播,轰动一时,形成了强大的反法西斯舆论声势。
作者 | 谢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