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锦衣之下》王的侍卫第五十六集:看今夏孕吐难受,陆绎心疼坏了
今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觉醒来之后能再见到林菱。原本以为她此刻正和严世蕃在药王谷里享受着属于他们二人的幸福日子,却不料她已然带着他风尘仆仆而来。
今夏得知林菱是来帮她调养身子之后,心下便更觉愧疚。也不由地暗自责备陆绎,再是心疼她,也得顾着林菱和严世蕃相隔多年才将将成婚。
林菱见今夏不满地瞪了陆绎一眼,忍不住替陆绎说话。林菱一边拉着今夏坐好,一边和今夏解释着:陆绎是想和我求一个为你止吐的方子,我和世蕃正好打算要一道回福建,便想着来瞧一瞧你。
今夏这才有了些喜色,林菱拉着今夏坐好,摸着她的脉细细地为她诊着。
陆绎一脸紧张地盯着林菱,唯恐她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今夏反倒是没那么担忧,安静地望着林菱。
林菱替今夏抚好袖口,望着陆绎淡淡地笑笑:今夏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别的没什么。
今夏抓着林菱的手,有些紧张她腹中的小人儿: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我要吃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
林菱笑了笑,轻轻拍拍今夏的手背:别担心,他很好。从脉象上看,确实是个男孩,是你自己有些营养不良。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
今夏扭头看了陆绎一眼,她本不想让他知道,但如今林菱在,她也只好如实点点头:确实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偶尔吃下一些,也总觉得腻腻的不消化。
林菱:嗯,我一会儿去给你抓些药来,先养上几日。我再给你做一些补身的蜜丸,好叫你随身带着方便一些。
顿了顿,林菱轻抚着今夏的小腹:只是,往后你做了母亲,要格外当心一些。照顾好他,也要照顾好自己,明白么?
今夏顽皮地做个鬼脸,确实是要格外小心一点了。
林菱起身,看了一眼陆绎:我先去附近的药店抓药,晚些时候回来。
严世蕃赶紧跟着起身:我也一道去。
林菱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未拒绝。
陆绎认真地听着林菱的话,见她要去抓药,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没张口。
看着林菱和严世蕃走远了,今夏牵着陆绎在自己身旁坐好。虽然林菱做了解释,但她仍旧忍不住去责备陆绎:天下妇人怀胎都要经历这一遭的,怎么偏你陆王爷的妻子就这么金贵,还要专程劳你去和林菱讨什么方子来。
陆绎只是握着今夏的手,低头望着她的小腹浅浅地笑着,并不去反驳今夏的话。他的妻子,自然是比一般的妇人要金贵一些的。旁的妇人,又如何能同她相比。
之前旁的大夫说是男胎时,陆绎尚有所怀疑,如今林菱也说是男胎,陆绎心下便安心许多。往后他的孩儿无须再遭受今夏今日的苦难,这令他心里踏实不少。
今夏瞧着陆绎乐不可吱的,不由悄悄撇撇嘴:男孩儿,是不是很称你心意呀。
陆绎轻声嗯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去轻抚今夏的小腹,确实很如他的意。
今夏挑了挑眉:可我想要一个女儿。
陆绎捏一捏今夏的鼻子:要个女儿如你这般调皮,可如何嫁得出去。
今夏抚掉陆绎的手,不满地皱了皱眉:反正我还想要个女儿。
陆绎浅笑:先养好这一胎,叫儿子听到你喜欢女儿,该如何想你这个娘亲。
今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抚着小腹安抚小陆绎: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娘亲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娘亲的意思是将来给你添个妹妹,和你一道做伴,好不好?
今夏的话音刚落,忽然哎呀一声。陆绎立刻紧张地看着今夏:怎么了?
今夏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陆绎:你儿子踢我。
陆绎轻抚着今夏小腹安抚,笑得有些得意:叫你当着儿子的面胡说,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了。
今夏瞪了陆绎一眼,懒得理他。不过想起前日里陆绎说得想要儿子的原因,今夏心里仍旧甜丝丝的。
富贵人家,素来是讲究多子多福的。今夏明白陆绎疼她,不舍得她生育受苦。可她也不忍心自己的孩子无所依靠,总是要有个兄弟姐妹,才算有所依靠。遇事,也好有个商议的人。
反正陆绎终究是要听她的话,今夏才不在乎陆绎现下说些什么。
将来养好了身子,陆绎这么宠着她,都得是她说了算的。
陆绎和今夏参加完谢霄和上官曦的婚礼,又帮着红狼被乌安帮顺利收编了,今夏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林菱给今夏调养了一段时日,今夏的身子也渐渐有些好转了,今夏便商议着要回京了。原本谢霄还想着让陆绎和今夏多呆些时日,怎料陆绎竟是只听今夏的话,也不多呆几日。
临别时,上官曦和今夏依依不舍地说着话,她心中很感激陆绎和今夏给她和谢霄的帮助。此番回来,她既得了如意的夫婿,又得以把乌安帮按着谢老帮主的心意发扬壮大。
谢霄靠近些陆绎,如今他和陆绎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也不在乎他计不计较,只随着性子便要和他说话,因为他是大舅哥。不过似乎陆绎对谢霄也不似从前那般生厌,反倒有时候会纵着他拿自己和今夏调侃几句。
谢霄看了一眼今夏和上官曦,望着陆绎,似有些不屑:好歹堂堂陆王爷,怎么这么听今夏的话,说走就走,我还想着带你们多去逛一逛杭州呢。
陆绎只是低头浅笑,并未接话。做她的夫婿,自然是要听她的话,宠着她、疼惜她。
谢霄不管陆绎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们家今夏是调皮了些,也确实是很霸道很厉害的,但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谢霄顿了顿,陆绎本以为谢霄还要说些什么,转回头看着谢霄挑了挑眉,这好好的话,怎么从谢霄嘴里说出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谢霄不屑地看着陆绎:怎么,大舅哥说你几句还不乐意听了?
陆绎皱了皱眉,不去理会他。
谢霄也并不在乎陆绎是否乐于听他的话:如果有一天叫我知道你欺负我们家今夏,我定然饶不了你。
陆绎斜睨了谢霄一眼,又看着正依依不舍地说着话的上官曦和今夏:你会欺负上官曦么?
谢霄不知是计,忙着否认:我肯定不会呀,曦儿可是我娘子啊。
陆绎轻笑两声:今夏是我的王妃。
谢霄先是因着吃了鳖有些不悦,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看着今夏和上官曦浅浅地笑着。
片刻之后,谢霄看了一眼陆绎:谢谢你啊!
陆绎略一诧异,他自是知晓谢霄为何和他说谢谢。令陆绎意外的是,谢霄竟会和他说谢谢。
谢霄:回去好好照顾今夏,若她不听话了,和我娘说,我娘能治她。
陆绎低头浅笑:无妨,今夏怎样都是好的。
谢霄看着陆绎,浅浅地笑了笑。他待她,当真是极好的了。
陆绎看了一眼谢霄,过来牵起今夏的手:我们走吧。
今夏依依不舍地松开上官曦的手:姐姐,我们走了。
谢霄也过来扶着上官曦的肩,和今夏他们道别。
今夏看了一眼谢霄:你好好对上官姐姐,你们也赶紧添个宝宝,将来咱们凑亲家。
上官曦羞涩地笑笑,往谢霄怀里钻了钻,难得露出女儿家娇羞的一面。
众人依依惜别,陆绎扶着今夏上了马车便走了。
再见到婉如和岑福时,今夏明显能察觉到二人的不同。至少岑福不再沉沦,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婉如的伤势也得以很好的照料,恢复得很好。林菱特地准备了祛疤的药膏,今夏便也给了婉如,叫她每日涂上两回。终是女儿家,留下了这伤疤总是不好的。
今夏借口身子不适,撵着不和婉如同乘一辆马车,只叫她和岑福一同骑马去。
今夏悄悄看了一眼婉如和岑福,俨然一对神仙眷侣。今夏靠着陆绎,如今身子越发笨重起来,她也越来越喜欢这样靠着陆绎。
陆绎一手抱着今夏,一手递些果子过来给今夏解馋。
今夏仰着头看着陆绎,闲来无事,又起了八卦的心思:王爷,你说岑福会喜欢婉如么?
陆绎低头浅笑,他本不是八卦之人,却乐得和今夏闲扯这些闲事:应该会吧。
今夏满意地重新躺好,将陆绎递过来的果子一口吞下,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我觉得也会。等岑福彻底放下了柔儿,我们便给他们两个做主,办了婚事。
陆绎轻声嗯了一声,今夏办事素来有分寸,由着她便好了。
今夏想了想,又仰起头来看着陆绎,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王爷,我想我娘亲了。
陆绎略微皱了皱眉,他知道,今夏此刻所说的娘亲,是她亲生的娘亲。她心里仍旧惦记着自己的身世,而陆绎也从未放弃过替她寻回身世。只是,这身世之谜似乎总是云里雾里的,总也找不出什么头绪来。
陆绎轻声嗯了一声,吻了吻今夏的额头,既是她的娘亲,也是他的娘亲,他自然是要多花些心思的。
有小可爱说想看今夏早点生,那咱就生吧。反正咱自己手里的笔,想咋写咱就咋写。生个小情敌,天天缠着娘亲,让陆大人没了谢圆圆这个大情敌,来个小情敌,还是他没办法治的小情敌~
回了京城,陆绎的事务也渐渐繁忙起来。袁大娘心里惦记今夏身孕的事,但又碍着之前说过不与他们同住的话,成日里往返于两边。好在陆绎心思细腻,早早地备好了房间,又亲自上门去请,袁大娘才满意地收拾了东西来和陆绎他们同住。
今夏虽然身子有些弱,但好在林菱的药从无间断,加上靖儿从皇宫里拨了最好的太医,陆绎也找了京城最好的稳婆。日子一天天地逼近,陆绎做好了万安的准备,只等着今夏顺利产子了。
陆绎本以为做好了万安的准备,也早已经知晓妇人产子的艰辛,自己不会那般紧张。
午夜熟睡中,陆绎隐隐察觉到今夏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起初,陆绎只当她是睡不好,但摸到她脸颊的汗珠时,陆绎忽然便慌了。孕晚期妇人晚上睡不好是常有的,但今夏的反应显然不只是睡不好。
陆绎一边摸黑去点灯,一边紧张地询问着今夏的情况:今夏,怎么了?
今夏似乎稍微缓了缓,看着陆绎:肚子有点疼。
陆绎擦擦今夏额头的汗珠:你等一等,我去找稳婆来。
今夏点了点头,今日肚子疼得蹊跷,按着袁大娘之前的说法,估摸着就是真的要生了。婉如办事素来很稳妥,不仅请来了稳婆,就连太医、乳母也一道请了来。
太医探了探今夏的脉,此前的肚子疼是假象,而此番是真的要生了。
太医仍旧和陆绎恭敬地行了礼:王爷,公主是要生了。
陆绎头一回慌乱失神,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太医,这官场的人说话既啰嗦又温吞:接下来要怎样?
太医又要行礼,却被陆绎拦住了:赶紧说!
太医:王爷可命人备些吃食,让公主先多吃一些,妇人产子,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七八个时辰,王爷不必着急。
陆绎皱了皱眉:两个时辰?
陆绎回头看着今夏,又看了一眼太医:她要疼两个时辰?
陆绎的眼神极为凌厉,太医吓得跪地不起:王爷,妇人产子,通常是这样的。
陆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太医赶紧起身离开。
袁大娘握着今夏的手,一边安抚着今夏,一边耐心地和陆绎说着:别急别急,妇人生子都是这么来的。你先下去盯着厨房熬些鸡汤,再送些果子过来,我哄着今夏好歹吃一点。
陆绎有些不舍地看着今夏,袁大娘挥了挥手:快去吧,你亲自盯着我放心一些。
袁大娘看着陆绎的背影轻叹一声,陆绎如此痴心,让他在这里守着,怕是要心疼的要了命了。
眼看着今夏疼得越来越厉害,袁大娘赶紧张罗着稳婆和太医,又叮嘱丫环们去备足了热水和果子。陆绎看着袁大娘如此有条不紊地将府中乱作一团的众人安排的稳妥、有序的,忽然闪过一丝错觉——或许袁大娘并非只是一般妇人那般简单。
袁大娘见陆绎愣在原地,推着他出门:赶紧出去,妇人产子,男人不能进来。
陆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被袁大娘推了出去。
天已然微微亮了,今夏已经整整疼了有近三个时辰。
岑福原本在院子里侯命,见陆绎出来,赶紧迎了过来:王爷。
陆绎只是挥了挥手,自己守在门外。
屋里除了太医和稳婆的声音,再没有其他什么声音传来。陆绎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的稳婆的几句“公主,用力”之类的声音。
越是如此,陆绎的心里越是着急。
约摸着一柱香的时辰,屋里传来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声。陆绎兴奋地转回身看着岑福,眼角眉梢尽是初为人父的欢喜:生了、生了!
岑福连连点头: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婉如打开门,正要和陆绎施礼,陆绎已经错着身子闪进屋里。此刻他顾不得什么礼仪,他更急着去看辛苦了这么久的今夏,和他刚出生的儿子。
袁大娘抱着孩子看着陆绎:是个大胖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的,眉眼像极了你。
陆绎凑过来看了一眼孩子,蹲在今夏床边看着她。生产太累,此刻的今夏早已累极,脸色尚未缓和过来,仍旧一脸疲色。只是初为人母的兴奋,令她有些睡不着。
陆绎轻轻握起今夏的手:今夏,生了。
今夏只是浅笑着眨了眨眼,她已累极,无力再说些什么了。
陆绎轻抚着今夏的脸颊:累了就睡一会儿。
今夏还未有任何反应,忽然听到一旁的稳婆大喊不妙:公、公、公主....公主血崩了......
血崩?陆绎惊的瞬间脸色苍白。此前他听过,妇人产子,最吓人的就是这血崩。那些因产子殒了命的,十有八九,也都死于血崩。
袁大娘先回过神来,连连喊着找太医。
袁大娘把孩子交给陆绎,连着一并把他推到厅堂:你在这里侯着,照顾好你儿子。
说完,袁大娘又补了一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