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系精读中国史连载225,《五代史话》连载05(点击蓝字可查看上篇),欢迎收看。
五代中期的三个王朝——后唐(923-936)、后晋(936-947)、后汉(947-950),皇帝都是沙陀人,可以叫做“沙陀三王朝”。这三个王朝一共只存在了28年 (923-950),在政治上很少可以称道的地方。
中原凋敝,人民困苦,五代被人视同“季世”,主要的根据是这个时期的情况。北方的契丹恰好在这时候强大起来。
契丹的强大,对北方边疆地区、特别是内蒙古和东北的开发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契丹统治者发动的战争,对中原地区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这在当时是一个大问题, 对以后几百年的历史,也有深远的影响。
今天,我们主要说一下后唐的状况。
01、“吾于十指上得天下”
“吾于十指上得天下”,这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灭梁后说的一句大话。
南平高季兴知道李存勖说了这句话后,高兴地说:“吾高枕无忧矣!”
为什么可以从一句话判断一个皇帝、一个王朝的命运?因为这句话活脱脱地反映出李存勖不仅仅只相信武力,只相信自己,也反映出他志得意满的心理状态。
一个开国创业的君主出现了这种问题,他的失败必定指日可待,历史上似乎没有过例外。
李存勖真是英武得无敌于天下吗?事实并不如此,他灭梁的成功,大半由于梁的腐朽,至于同光元年(923)长驱进入大梁,很大程度上是侥幸取胜,带有相当大的偶然性。
923年,灭梁的前夕,他在魏州(今河北大名东南)称帝,国号大唐,表示自己是恢复和继承唐朝的正统。
这个举动其实没有什么号召力,因为当时并没有人心思唐的表现,而李克用父子并非大唐皇室后裔,更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说起后唐初年的形势,经济上虽有困难,其实颇有可观。它拥有的土地,等于后梁和晋的总和。如果把同光三年(925)灭掉的前蜀算进去,比五代的其他四代,都要大得多。
以现在的行政区划看,后唐的辖境大体相当于京、津、河北(缺一小块)、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缺一小块)加甘肃、宁夏各一部和江苏、安徽的淮北部分以及湖北的北部。
后唐的统治者如果稍有善政,消除割据,恢复统一,并不见得十分困难。
南方割据各国的君臣开头都很恐慌,纷纷派使者朝贡,打听中原的情形。楚王马殷派儿子希范入朝,缴纳后梁发的印信,把本道将吏姓名造册上报。
南平高季兴还亲自到洛阳,以前朝地方官的身份朝见庄宗,表示拥护新王朝。他看了朝中的情况,知道后唐不会长久,心就宽了。
吴国徐温责怪谋士严可求,说以往不应拒绝李存勖会师灭梁的要求,恐后唐以吴为敌。严可求却胸有成竹,他根据所得的情报,也作出 “唐的内部不久必有变化”的判断。
为什么他们敢于作出十分肯定的判断呢?因为后唐的统治者专做坏事,简直不做一点好事。
02、伶官皇帝,民不聊生
这个新王朝对满目疮痍的中原,根本没有考虑过恢复生产的措施。租庸使孔谦出身魏州小吏,平生有两套本领,一套是讨好主子,一套是盘剥百姓。后唐开国之后,一味横征暴敛,满足宫廷挥霍的需要。朝廷发出一些减免赋税的官样文章,实际行动却和它完全相反。人民的赋税比旧王朝更重,孔谦却得了“丰财赡国功臣”的称号。
其实,当时虽在丧乱之后,财政不见得绝无办法可想,不必专门在穷苦百姓身上动脑筋。问题在于李存勖把财赋分为内外府,州县解上来的进外府,充军政经费;方镇贡献进内府,充皇帝宴游赏赐挥霍的用途。于是外府常空,无法应付日常需要,内府却堆满了金帛。
因此,人民恨透了这个新王朝!
李存勖靠武力取得了天下。开国以后,士兵很快便滋长了怨恨。同光二年(924),朝廷要发犒军钱,数目不够。枢密使郭崇韬献10万缗劳军钱,他劝皇帝自己拿点内府的钱出来。庄宗不肯,只拿一个贵族因谋反被没收的资产出来敷衍一下。军士不满所欲,怎么会不怨!
同光三年(925),灾荒严重,朝廷根本发不出军粮。孔谦每天到上东门外等候粮船,到一点发一点。军士没有饭吃,弄得卖妻鬻子,骨肉分离。老弱家口成群结队,到野外寻点野菜充饥,往往冻饿而死。情况这样严重,庄宗仍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打猎游戏。
因此,军士也恨透了这个新王朝。
庄宗生平最喜爱三件事,一是打仗,二是打猎,三是唱曲演戏。灭梁以后,不打仗了,就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后面两件事上。他出外打猎,常常踏坏大批庄稼,把洛阳附近的农田糟蹋得不成样子。他豢养了许多猎狗。有时他坐在殿上,那些猎狗便满殿乱跑。金碧辉煌的宫殿简直变成了恶狗村。
有一次,他到洛阳以南的伊阙打围,黑夜中命士卒在山谷中合围,坠崖而死以及受伤的,为数很多。卫兵在所过的地方,责令百姓供应食宿,达不到目的,便毁坏器具,甚至拆了房屋当柴火用。
休说百姓怕兵,比怕强盗更甚,连官员差役也都逃入山谷。江南各国,都把庄宗喜猎作为后唐不久必亡的有力根据之一。
庄宗手下也有好的伶官,如敬新磨,便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有一次,庄宗出去打猎,践踏庄稼。县令挺身出来,为民请命。庄宗大怒,喝令把县令拉下去斩首。
敬新磨故意把县令拉到庄宗马前,装模作样地骂道:“你身为县令,难道不知道天子喜爱打猎,竟敢让百姓种上庄稼!你为什么不叫他们饿死,空出这片地来,供天子跑马取乐!你这县官,真是该死!”
一席话恰好打中庄宗要害,又引得他哈哈大笑,才救下了县令的性命。
伶官若是都像敬新磨,对政治非但无害,只会有益。欧阳修写《新五代史·伶官传》,记了敬新磨做的好事之后,只说“不闻其他过恶”,不加赞扬,未免不够公允。
03、大力恢复宦官势力
这个新王朝还有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横暴的武夫偏偏醉心骸骨,想把已被消灭的宦官势力重新扶植起来,又想把被唐末农民大起义彻底打垮了的士族势力重新扶植起来。
后唐开国后,命唐末散投各镇和私家的宦官,都遣送到洛阳。
朱温杀宦官时,有的藩镇不肯执行,加以保护。这种情形,不仅河东一处,加上逃亡的,人数并不很少。庄宗刚到洛阳时,有宦官500人,不久就增加到将近1000人。庄宗对他们都很信任,不仅使他们担任宫内的职务,甚至恢复各道的监军。这些人干涉军政事务,凌辱藩镇,使节度使们滋生了对朝廷的离心力。
庄宗手下的谋略之士,首屈一指的是郭崇韬,夹河苦战之时,旧日的名将己所余无几,全靠他临机决策。同光元年(923)反对罢战议和,主张突击大梁的就是他。后唐建国后,他任枢密使,军国机要都归他掌管。
郭崇韬原籍代州雁门,生长边地,家世显然没有可以自夸之处。豆卢革、韦说要讨好他,问他同唐朝名将汾阳王郭子仪有没有关系。他便瞎认郭子仪做四世祖,从此装腔作势,到处讲功勋。他出兵路经郭子仪墓,居然下马号哭。
他这种自附高门的行为,当时也为识者所笑。
做不到官的人怨郭崇韬,有权有势的宦官、伶官也怨郭崇韬。
郭崇韬毕竟是个想把国事办好的人,势必要同这些人发生矛盾。其结果,他在政治上陷入了孤立的地位。同光三年(925)的罗贯事件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
罗贯是郭崇韬任用的河南令。他办事不避权豪,伶官、宦官为人说情的书信,堆满几案,他一概置之不理,并且全都转送到郭崇韬处。崇韬看过,一一奏明。伶官、宦官对郭、罗两人,都切齿痛恨。
朱温的老朋友张全义在后唐仍是红人。庄宗的刘皇后出身低微,便认他做义父。这时的张全义是洛阳的豪门权宦,身任河南尹要职。他和强项令的罗贯经常发生矛盾,他要袒护的,罗贯要严办,不听他的指示。
河南尹是河南令的上级,但是张全义拿罗贯毫无办法。好在他可以“通天",请皇后去告诉皇帝。庄宗从伶官、 宦官、皇后几个方面,经常听到对罗贯的谗毁,不知不觉地积了一肚皮的怒气。这年八月,他出城视察皇太后陵墓工地,一路上道路泥泞,所经桥梁,多半损坏。他怒问这里归谁主管。宦官说属河南令管辖。庄宗更加大怒,立即下令把罗贯下狱。
当天,这位强项令便被打得体无完肤。第二天,庄宗便传旨杀死罗贯。郭崇韬为罗贯辩护,说桥梁道路失修,罪不至死。又说:“陛下一怒而杀一县令,使天下人议论陛下用法不平,是臣之罪!”
庄宗听了,越发恼火, 说:“既然是公之所爱,由你裁处便了!"话音刚落,便拂袖而起, 还宫去了。
郭崇韬不肯罢休,跟在庄宗身后,再三论奏。庄宗不肯再听,亲手关上宫门,不让郭崇韬进去。
04、郭崇韬死了,李存勖也完了
罗贯死了,郭崇韬的日子也不会多了,但是庄宗暂时还需要用他。灭梁以后,庄宗一直在考虑用兵吴、蜀的问题。南平高季兴入朝的时候,他问高季兴,先打哪一国好。
高季兴以为蜀地险峻,不容易得手,希望后唐的兵力陷在蜀中,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便答道:“吴地薄民贫。取之无益,不如先伐蜀。蜀中富饶,王衍荒淫无道,百姓怨恨。进军可保必胜。灭蜀之后,顺流而下,取吴如反掌而已。”
庄宗觉得他的意见有道理,决定先蜀后吴。罗贯死后半个月左右,庄宗和大臣商议灭蜀军事。他采纳郭崇韬的意见,用儿子魏王李继岌做都统,给他树立威望的机会。
但是魏王年轻,缺乏军事经验,非有一个掌握实权的副帅不可。庄宗再三考虑,终于觉得非郭不可,于是任命魏王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郭崇韬为都招讨使,领兵6万取蜀。
郭崇韬足智多谋。他推魏王做元帅,实际上是自荐担当灭蜀重任。罗贯死后,他发觉自身难保,只有立一大功,拉拢魏王做靠山,才能转危为安。他哪里料得到:大功劳会变成大陷阱,更快地招来了杀身之祸。
灭蜀之战,进行得非常顺利。后唐军于九月十八日从洛阳出发,到十一月十八日进入成都,一共只花了70天。后唐军利用前蜀人心崩离的机会,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急攻。蜀中将士心惊胆战,非降即走,所以地势虽险,丝毫不起阻滞后唐军攻势的作用。
高季兴在用膳时得到蜀亡消息,大吃一惊,筷子都失手落地。他悔恨交加,说:“这是老夫之过。”
楚王马殷也怕自身难保,上表请纳还印绶,声称已在衡山脚下造了养老之所。
高季兴和马殷的担心其实毫无必要。后唐在胜利之后,很快便发生了激烈的动乱。在成都城里,郭崇韬高坐大堂,整天办公,将吏宾客络绎往来。反之,魏王李继岌的都统府,除每天早晨,大将前来参见外,门庭冷落。魏王的左右都非常不满。
前蜀的贵臣大将要保全自己,争先恐后地把珍宝、伎乐献给当权的郭崇韬。魏王所得无几,他的左右更加不满。
在洛阳城里,庄宗急着要郭崇韬班师还朝,怕他拥兵割据;他又急着要西川的宝货,好装满自己的内府。但是蜀中兵民群起反抗,郭崇韬不敢早日撤兵。他造册上报的钱粮、金帛的数字并不很大。
庄宗对这两者都不相信,因此派宦官向延嗣到成都催郭崇韬还朝。向延嗣从成都带还两条消息。
一是魏王李继岌左右造的谣,说郭崇韬要割据,魏王处境危险。二是传闻郭崇韬所得有黄金万两、银40万两、钱100万缗,名马千匹,以及大量其他宝货。
这两条消息决定了郭崇韬的命运。
庄宗对郭崇韬是否要反,还不敢断定,他另派宦官马彦珪到成都视察,嘱咐他如郭崇韬不肯立即班师,就与魏王商议,把他杀掉。马彦珪见皇后,说皇上当断不断,事情难办。刘皇后就自行写了一 道“教"(皇后的命令)给魏王,令他杀掉郭崇韬。
同光四年(926)正月,魏王正要从成都动身还京,收到了马彦珪带来的皇后“教”。魏王很不赞成,说:“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他并无跋扈的举动,怎么可以做这种负心事!“
无奈他的左右再三苦求,魏王是个无用之人,“不得已”听从了。一道命令,召郭崇韬来议事,出其不意把他杀掉。
马彦珪还到洛阳后,庄宗不问违命擅杀之罪,倒是下诏宣布郭崇韬的“罪状”,可见庄宗早有除崇韬的心,只是什么时候下手,有些犹豫而已。
这年二月,魏州爆发了一次兵变。夹河之战,庄宗靠魏州军取胜。他们既恨朝廷陷将士于啼饥号寒的境地,更恨“天子不念旧劳,更加猜忌”的状态,于是起而哗变。
庄宗没有人可用,只得命父亲李克用的养子李嗣源去镇压叛军。李嗣源借此机会,联合叛兵,南下夺取政权。
庄宗亲自领兵出洛阳,临走又听景进的话,派人到长安杀死被遣送北上的前蜀主王衍全族。
庄宗走不多远,听说变兵已经占领大梁,又见部下纷纷溃散,只得退还洛阳。他设法安定军心,告诉卫兵:“刚才得报,魏王解到西川金银50万,到了京里,全部赏给你们。“
卫兵却说:"陛下赏得晚了,大伙也不感圣恩!”
四月,庄宗想再出京城,收拾散兵,禁兵哗变,他中箭伤重而死,年42岁。
这伙变兵的首脑是伶人出身的将领郭门高(郭从谦)。欧阳修在《新五代史·伶官传·序》中说:“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根据的就是这件史事。
掌握军权的李嗣源顺势杀回,即皇帝位,改元天成,他就是后唐明宗。
05、后唐明宗的悲剧
明宗李嗣源是个真心实意要把天下搞好的皇帝。他鉴于庄宗的失败, 减轻了一些赋税,中原人民稍得休息。他统治的天成、长兴年间 (926-933)可以算是小康的局面。
然而从另一角度来看,内则变兵叛将时有出现,内部滋生着祸乱的根苗;外面孟知祥割据两川,重建蜀国,明宗也毫无应付的办法,可见后唐的形势实在并不很妙。
我们推究当时情形,环境确很复杂,而关键实在人谋。首先,李嗣源不是一个宜于做皇帝的人物。他是一员勇猛的战将,号称“李横冲”。当年,他率领所部骑兵“横冲都”,冲锋陷阵,所向无敌。灭梁的一战,就是他率领1000精骑,乘卫州方面梁将段凝主力来不及还救的机会,直捣大梁,迫使后梁君臣投降。
但是,他仅仅是一员猛将,一旦被历史的潮流冲上了皇帝的宝座,他实在没有解决当时种种困难的能力。
当时有个任圜,是个文武全才的儒生。他跟魏王李继岌灭前蜀,班师时,魏王走到渭南,知道父亲李存勖已死,李嗣源趁乱做了皇帝,只得自杀。任圜带领全军还京,把军队交还明宗。明宗因此任命他做宰相。
任圜敢作敢为,他选拔贤能,颇有气象一新的样子。但是朝廷大事,一向是安重诲说了算,任圜要认真办事,便不免和安重诲发生争执。
天成元年(926)秋天,有两个宰相的缺,任圜要用御史大夫李琪,安重诲要用太常卿崔协。他们在明宗面前争论,任圜说:“天下都知道崔协不识文字,虚有仪表,号为‘没字碑’,决不可用!”
明宗当场对李、崔去取,没有拍板,只说另一个缺可予忠厚长者的冯书记,即冯道。后来拜崔协、冯道两人为相。
任圜毕竟争不过安重诲,而且他批评崔协不识文字,正好刺中了安重诲的 弱点,从此安重诲恨透任圜。
天成二年(927)七月,任圜辞官,到磁州闲住。不久,安重诲诬称任圜与汴州叛将通谋,派人把他杀死。明宗知道后,不加追究,而且宣布任圜对皇帝“怨望”的“罪状”,表示支持安重诲的行为。
任圜的悲剧,也就是李嗣源的悲剧。用人是帝王的首要任务,有贤人而不能尽其所长,而且使他抱恨而死,这个政权的前途是不会光明的。
06、李从珂兵变夺位
安重诲本人也没有好结果。河中节度使李从珂是明宗的养子。安重诲认为此人将来必成后患,想设法把他除掉。他乘李从珂出外之际,用枢密院的命令,使他的部将杨彦温闭城不让他回去。从珂向朝廷报告。
明宗想派人到河中调查,安重诲坚持要用兵。明宗嘱咐带兵官,一定要抓活的,让我亲自审讯。带兵官却听安重诲的,杀掉了杨彦温。
杨彦温一死,事件的真相就无法查究。安重诲接着要求办李从珂失守之罪。明宗心中不快:“公要如何处置,我即从公。”
安重诲听出口气不对,不敢说要杀李从珂,只得说:“陛下父子之间的事情,臣下不好说什么,请陛下裁处。”
明宗说:“我做小军官的时候,衣食不足,这个孩子替我挑石灰,拾马粪,养活家口。现在贵为天子,难道不能保全他吗?让他闭门家居,与公有何相干!”
安重诲听了这一席话,哪里敢再开口。他从此失掉了明宗的信任。
长兴四年(933),明宗病重,次子李从荣怕帝位落到别人手里,起兵夺权,兵败而死。
明宗死后,儿子李从厚即位。次年(934),李从珂起兵争位,杀从厚自立,把应顺年号改为清泰。
李从珂和石敬瑭不对付,于是,清泰三年(936),担心自己被做掉的石敬瑭依靠契丹的援助,发动叛乱,后唐便灭亡了。
本文内容编选自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与“读史”联袂打造的中国读本《经典中国通史》之《五代史话》。
《经典中国通史》全套共有16本,分别是:《夏商史话》《西周史话》《春秋史话》《战国史话》《秦汉史话(上)》《秦汉史话(下)》《三国史话》《两晋南北朝史话》《隋唐史话(上)》《隋唐史话(下)》《五代史话》《宋朝史话》《元朝史话》《明朝史话》《清前期史话》《晚清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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