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内,叶家尧被铁链捆着双手绑在广场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马恩山贼。她也无法忍受恐惧。胡佳豪本人是上面大人的瘦女儿。白崇业杀了自己,上面大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崇业冷酷的说魏大人不会放过自己是肯定的,所以他就更不能让她有机会告自己的状。
话音未落,夏淳于却突然冲了出来,拦在白崇业面前恳求道麝香的事和叶佳瑶没关系。白崇业毫不留情地接话说自己知道,因为夏淳于才是那个出卖黑风寨的人,叶佳瑶只是替他顶罪而已。夏淳于一下子愣住了。白崇业接着说,这件事叶佳瑶自己已经承认了,他在做什么也没有意义,为了这个女人,夏淳于三番四次和自己作对,所以他绝不能留她性命。
白崇业拿出匕首刚要用力,夏淳于却用手握住了刀刃,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却像没有感觉似得,还是不断恳求白崇业绕她一命。白崇业反而将匕首放到了夏淳于手中,既然他还承认这个妻子,那就用黑风寨的规矩来解决,三刀六洞,若她侥幸活命,自己就绕她一命。夏淳于看着手里的匕首,转过身和叶佳瑶四目相对,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他已经别无选择,只好咬着牙一刀刀用力刺了下去,刀刀见血,叶佳瑶吐血晕倒过去。
夏淳于找到白崇业,不解他明知自己不愿意,为何还让自己下手,这事情一定还有转机。白崇业没有看他,只道三夹河一役后,夏淳于该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已经大不如前。夏淳于接话说自己此番就是来献计,将功赎罪,帮他完成三夹河未完成之事。他知道丁弃和自己一样对叶佳瑶情根深种,如果他知道叶佳瑶被困在黑风寨身受重伤,一定会马上赶过来,到时白崇业就可以一网打尽。白崇业这才答应,若夏淳于真能把丁弃引来,他就放了叶佳瑶。
夏淳于主动到新义堂找丁弃,丁弃看到夏淳于十分惊讶,眼看就要动手,夏淳于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质问他想报仇就光明正大,为何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丁弃没有回答,只是道出了这么大事白崇业也没有对夏淳于下杀手,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他刚要动手,夏淳于怒喝道他差点害死瑶瑶,丁弃一惊,不明白这与叶佳瑶有什么关系。夏淳于只好告诉他叶佳瑶为了替自己顶罪,被大哥施以三刀六洞,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丁弃一听,立刻要冲上黑风寨,夏淳于却道白崇业正在等着他,他认为白崇业此计的目的就是引丁弃过去,但如果丁弃死了,他也就没有筹码和白崇业讨价还价救叶佳瑶了。
次日,丁弃带着新义堂的兄弟们头戴白巾给铁英上了三炷香。他此番上黑风寨说穿了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但兄弟们却甘愿追随,这让他十分感动。很快,丁弃根据夏淳于所言从东北角冲入黑风寨,两人冲入大牢救出叶佳瑶。随后,他们按计划放火烧密室,逃跑时却在密林遭遇了埋伏,新义堂的弟兄们都死在箭雨中,丁弃的胳膊也中了箭,夏淳于三人被人重重包围了起来。原来,这一切都在白崇业的意料之中。
丁弃立即明白是中计了,他以为是夏淳于干的,气血翻涌之下胳膊上的毒发作起来,他毅然一刀削断中箭的胳臂,人也晕死过去。叶佳瑶眼见白崇业拿着扇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心中情绪激动,竟也晕死过去。夏淳于此时方明白自己机关算尽,却还是算不过白崇业,从给叶佳瑶伤刑开始,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白崇业却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三夹河一役后对他态度冷淡也只是为了安抚盛武的情绪。见夏淳于还要保丁弃性命,白崇业却说如今丁弃身体残缺,霸业散尽,兄弟死光,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
原来,他趁新义堂兵力空虚,派盛武领兵攻下了新义堂。盛武得意洋洋的看着满地尸体和被抓的妇孺,这时彭五建议不如将新义堂的人全都杀了以绝后患。阿炳看见彭五,突然觉得他很面熟。原来那晚他在树林曾经偷看到他与丁弃在铁英坟前谈话,彭五害怕露馅,找借口想杀了阿炳,五当家见他只是个傻子,心有怜悯,挡住了彭五的刀,却不料阿炳惊慌之下拿剑从他身后刺出,竟硬生生从五当家身体穿过,五当家当即身死,彭五趁机一剑杀了阿炳,盛武悲愤之下让兄弟将新义堂所有人一个不留。
白珍珠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父亲不见了,他想起昨晚白崇业说的话,担心夏淳于有危险连忙朝黑风林跑去,谁知道却看见了一地尸体,他惊慌之下大声呼喊着父亲和义父,谁知却被一名未死透的新义堂弟兄听见,他奋力拿起弓箭一箭射死了白珍珠。
白崇业正在为剿灭新义堂庆贺,盛武又提起了麝香案,白崇业让宋七将白珍珠找来,让他去找夏淳于,谁知宋七却说没有看见白珍珠,众人议论纷纷,突然有两个兄弟抬着一具尸体跑上前来,他们在黑风林找到白珍珠,他披着白崇业的披风中了毒箭,早已经气绝了。
白崇业刚才的喜悦顿时散尽,他一步一步挪到那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喃喃道这一定不是珍珠,直到掀开白布,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再怎么运筹帷幄,威武霸气的白爷,此时也只是一位中年丧子的父亲,他的脑海恍然间闪过弟弟手握珍珠凄凉死去的画面,又看着眼前了无生机的儿子,内心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