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兵团司令长官,俗称"黄维兵团",在淮海战役中兵败被俘
双堆集在蒙城东北四十里,处于浍河和淝河之间,是只有一个百来户人口的小镇,黄维被围后,就把兵团安在这里。在双雄集周围十里长,南北五里宽的地方大小十八个村镇(南平集,忠义集,赵集,罗集,大王庄,陈楼,丁楼,大杨庄,小周庄,马围子,等)挤满了王维兵团十余万人马。
双堆集东面的杨围子,西面的马围子,北面的大杨庄,南面的大王庄,都是双堆集最后的防线。
在双堆集本镇,所以本地住户的住宅都被筑成防御工事。街前街后,都挖有交通壕,盖沟和掩体。在村集的东面和南面,黄维命令国军用八百辆汽车全部堆满泥土,组成一条绝无仅有的“汽车防线”。
黄维就藏在这层层叠叠的防御工事里头。依靠蒋军五大主力的第十八军,驻守在双集堆为他保驾护航。这个陈诚赖以起家的十八军,尤其擅长打地洞,到处挖成不同的地洞,筑成梅花式地堡。在双集堆外面,黄维还修了一个临时的小飞机场。在集南二三百米处,有一个三十多公尺的丘陵,名叫尖谷堆,这里是双堆集唯一的制高点,黄维命令第十八军,由下往上筑成螺旋工事,并用六百具蒋军尸体叠成围墙,浇上泥水,经严寒一冻,冻成“人墙”,由黄维的主力部队“英雄团”扼守,准备固守待援,垂死挣扎。
黄维被困在这个被人称为“死圈”的包围圈了,已把老百姓家里,地里所有能吃的一切都吃光了。最后,就宰杀军中的骡,马充饥。
由于天气寒冷凡是能烧的东西也全部烧光了,连埋在地下的棺材板也没有放过。
各村庄河塘里的水,因人马众多,也到了快枯竭的时候了。
黄维兵团12万人马,每人每天的口粮,4000骡马的草料,1000多辆汽车的燃料,大小一千一百多门炮的炮弹,二千三百多挺机枪的子弹,和4万支步枪冲锋枪的子弹,这些每天所需的军用物资高达200多吨,一旦供应断绝,恐慌,炸营等不满情绪弥漫整个军团。因此,每天靠着蒋军的飞机空投物资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十多万人靠空投度日,一天都吃不了一顿饱饭,军中怨气极大,每次见飞机空投,成千上万人去哄抢,抢不到的愤愤不平,就用冲锋枪扫向哄抢人群,这样周而复始,空投场就变成了“恶犬争食,自相残杀”的屠宰场。
到了12月初,黄维兵团已被压缩到以双堆集为核心的狭小地带,物资的匮乏,药品的匮乏,另黄维兵团死亡惨重,减员三万余人,四个军已有两个军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刘邓审时度势,决定发起总攻,歼灭黄维兵团。
1948年12月5日,野司下达了对黄维军团发起总攻的命令,要求各部不惜以最大的牺牲,保证完成任务!
总攻在猛烈的炮声中全线展开。
东集团:陈赓,谢富治率中野四,九,十一纵及豫皖苏独立旅,华野特纵炮兵一部,向沈庄,张庄一线发起冲锋。
西集团:陈锡联指挥中野一,三纵和华野十三纵,特纵炮兵一部,向三官庙,许庄发起攻击。
南集团:王近山,杜义德指挥中野六纵,华野七纵,陕南12旅,激战于周庄一带
中野从艰苦的阻击到此时发起总攻,已伤亡两万余名优秀的将士。但部队依然士气高涨,响应“打倒黄维,直捣南京,解放全中国”的决战口号,人人宣誓,做好了倒在黎明前的思想准备。
六纵十八旅受命和陕南十二旅一起攻打敌外围据点李土楼,与之对峙的是敌十八军十八旅。
无独有偶,六纵十八旅旅长肖永银为此派出了自己的"王牌团"52团,而对方也派出了十八旅的“老虎团”52团应战,正可谓棋逢对手,两雄相争。
当夜,“王牌”52团发起攻击,迅速从李土楼东北角突破敌方阵地,力克“老虎”52团,占领了李土楼,并会同十二旅击退了敌十八旅的六次反扑,巩固了阵地。
天一亮,十八旅就抓紧修筑工事,按照“每天四米长,一米宽,一人深”的速度,把战线往里面推进,战事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工事刚刚修好,敌人就开始反攻,头顶盘旋着敌军的飞机随时轰炸,地上坦克和步兵协同出击,五十四团一营一天之内连死了三个营长,上去一个死一个,简直是挨个儿等死,战事激烈到此种程度,团长再无营长可派,心里疼的直淌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骂道:“天杀的黄维,一个也不给我留啊”
打到天黑,伤亡近千,一个重机枪班遭报销。重机枪架在工事上边,上面盖一层土,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小土包,这下倒好直接成了坦克的活靶子,一炮一个,打得贼准,十几挺重机枪霎时间全变成了废铁。
许世友 王近山 肖永银
十八旅旅长抓起话筒大声咆哮:“妈了*,我准备抱茶壶盖子!”“抱茶壶盖子”和“烧床铺草”,是六纵的“队语”,是精华所在,以打硬仗著称,绰号“王疯子”的司令员王近山最喜欢说这两句话,他的麾下部将各个受其影响,把它发扬光大即成了口头禅。这句话的准确含义就是“跟敌人拼了”。
“老肖,冷静些!”政委李震适时的提醒了一下。
冷静下来的肖永银开始重新部署,各团团长同他绞尽脑汁研究解决坦克的办法。
一盏油灯快要耗尽,后来的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肖永银总结出了几个打坦克的办法分为甲乙丙三种:甲,把几个手榴弹绑在一起,埋地下,用绳子拴着,待坦克靠近一拉,像地雷一样爆炸。乙,用火箭筒。丙,汽油浇被子,火烧坦克.....。
办法虽土,倒也奏效,主要是大大降低的伤亡。十八旅于是将战线硬生生的又推进了两公里。前方阵地还在交火,那头顶头上司王近山问道:“怎么样?”“基本打下来了!”“打得好啊,老肖!”王近山喜不自禁的说道。
司令员的赞扬声没过多久,野司的嘉奖令就接憧而至“十八旅李土楼一战打得好,全军嘉奖。”
肖永银走出掩体,站在壕沟上方,闻着硝烟和浓浓的血腥,望着闪烁的星空,挺了挺身子,从心底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