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韩三边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东西而活。
”这句话出自作家余华的代表著作《活着》,这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感到沉重的小说,短短十二万字,却用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让读者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那种阖上书本才能感受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残酷造成的,而是它过于真实的展现了一个人物、一个时代的背景。
《活着》讲述了一个名叫福贵的地主少爷嗜赌成性,终于输光了全部家业,一夜之间变得穷困潦倒,又气死父亲。开始走上低层农民的生活,在自己认识到亲情的可贵时,亲人却相继离自己而去。最终只留下一个孤独长寿的老人,和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的老牛。
这部作品自出版以来便受到了读者的追捧,获得了“中国版权金奖”等多项荣誉,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本书的作者竟是一位医生。不经让人感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和时代背景,才能让作者写下如此激动人心的作品。
让我们走进《活着》揭秘作品背后的真相。
01童年时的经历,很可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美国作家海明威曾说:“一个心酸的童年,是一个作家最好的训练。”
海明威的这句话,用在余华的身上非常恰当。童年时他一直在医院,和身为外科大夫的父亲一起生活。正是童年的特殊经历,让他对死亡有着特别见解。
小时候余华常常一个人躺在太平间午睡,问及原因,竟是因为太平间的干净和凉爽。我很难想象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要在怎样的磨练下才能培养出这样的胆量。
童年时余华所住的房间正对着太平间,而厕所正在太平间的旁边,这就意味着余华每次上厕所都要经过凄凉冰冷的太平间。
作家雪莱曾说:“死亡是凉爽的夜晚。”那时余华深有体会,在余华的记忆中医院的哭泣声总是在半夜响起。也许意味着大多数人面临死亡时对平静的渴望,在人烟稀少的后半夜,更能满足悄无声息离开的宿愿。
正是童年的特殊经历,让我们看见《活着》中字里行间所透着的超乎常人的冷静,余华用手术刀般的语言精确的解剖人性直面生死。
无独有偶,在中国的文学大家中张爱玲的童年也一度影响着她的作品。被称为民国第一才女的张爱玲,童年却并没有像她的作品一样让人惊叹。幼年时,母亲出走、困窘以及与母亲相处的不愉快的经历,促使张爱玲的作品几乎全部以探讨女性命运为主题。
02《活着》: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变迁
在电影《活着》中开篇就是20世纪40年代初封建地主阶级没落的时代背景。
老街、皮影戏、旧式茶楼、佣人、大宅院等都反映出20世纪30、40年代浓重的中国封建乡镇的生活气息,而福贵在赌场上挥金如土的嗜赌行为、几个老妈子半夜伺候他、背他回家、福贵他父亲在凌晨痛骂福贵不争气等,都反映了封建社会的腐败。
当家珍屡劝福贵戒掉赌性不得而带着孩子离开时,她在三轮车上背对着福贵含泪说的一句话,道出了对地主阶级腐朽生活的贬斥:“要是生个儿子,长大不能像你”。而富贵的嗜赌成性的恶习,也和他父亲年轻时如出一撤。
而福贵在输掉全部家产气死他爹、流落街头时,电影似乎也向我们宣告了一个阶级的没落,至少在福贵身上,封建地主阶级的生活已经离他远去,快速的变革让他不得不立即面对另一个新的社会环境。
随着日本鬼子的到来,战争开始。从福贵被抓去当壮丁、到被共军俘虏后回家、到全家人为大跃进砸锅卖铁、到儿子有庆为县长夫人献血而死、女儿凤霞生孩子大出血而死、妻子家珍劳累过度生病去世、孙子苦根被被豆子撑死。
每一个事件的背后都反映了一个时代的跃迁,在大跃进、人民公社化、社会主义改造、文革等背景下。
影片跨越了4个时代变迁,浓缩了中国从40年代到70、80年代的社会政治环境,以福贵的经历见证了中国几十年来的变迁历程。
《时代》周刊中曾说:“中国过去60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都一一发生在富贵和他的家庭身上,接踵而至的打击或许令读者无从同情,但余华至诚至真的笔墨已将富贵塑造成了一个存在的英雄。当这部沉重的小说结束时,活着的意志,是富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走的东西。”
余华的作品《活着》用主人公福贵的一生,向我们记录了历史的变革。
03《活着》:揭秘中国底层人民的无奈与隐忍
虽然作者用《活着》作为书籍的名字,但书中的内容与题目却恰恰相反。从故事的开头到结尾都在用大量的篇幅描绘死亡的场景以及给主人公福贵带来的心灵震撼。
整部作品中我们看见了一个贫苦的农民阶级在命运不公正待遇下的无奈与隐忍。
国难当头,想要尽孝道的福贵却被抓去做了壮丁,之后又被解放军所俘虏。在战争面前,一个普通的农民,完全没有做自己的能力
在权利面前福贵唯一的儿子有庆,这个活泼开朗乐于助人的男孩。带着他的善良去救助县长夫人,却因为自己的血型与县长夫人匹配。护士为了讨好县长而不停的想要多抽一点有庆的血,当护士反应过来时,有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这完全是一种对生命的不平等待遇。
农民阶级的福贵无法逃避贫穷的命运,唯一的外孙苦根,一个从出生开始就饱受命运折磨的小孩。也最终被贫穷所杀,从没有吃过豆子的苦根,在第一次品尝豆子时,就舍不得停下来,一个劲的往嘴里塞,最终活活把自己撑死了。
这样的社会现实不仅在作家余华的笔下发生,在当今社会也在不断的上演,而幸运的是他不再像过去那般独裁,不给你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寒门再难出贵子的思想曾一度风云网络,让无数普通阶级的父母心寒,害怕自己的孩子一辈子也走不出贫穷的阴影。幸运的是我们依旧有在工地收到清华录取通知书的18岁少年单小龙。在建筑工地帮父母混泥土时收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崔庆涛。
在国家历史动荡、家境贫寒、社会地位底下处境的普通农民,有的仅仅只是无奈与隐忍。
即便故事如此的催人泪下,主人公福贵依旧坚强的活着。
余华用12万字的《活着》将一个时代的悲剧,浓缩到一个小人物的身上,福贵的经历也是千千万万底层人民的缩影。即使人生会面临许多未知的苦难,但是我们一定要坚强乐观的活着。
这才是生存的哲学,才是生命所给予我们的意义。正如余华的的创作初衷“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的乐观态度”.
而写作此书的过程最终让我们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