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次:
温家老店的柜子关了店后,上楼让他装病的婆婆下楼去拿点吃的。
他随后打开暗门,将宫庶和延娥放了出来。延娥正抱怨在夹缝里喘不了气要憋坏时,又有人敲门,掌柜的赶紧将宫庶和延娥藏了起来,还让婆娘装病。掌柜的打开店铺的门,解放军战士问掌柜要开水给其他战士。掌柜来到门外,外面下着雨,掌柜的看见一直在巡查而累倒的战士心里很不是滋味。陈国华问郑曜先现在待得是否习惯,郑曜先感慨能睡个踏实觉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这里是自己的地方,不要担心有人害他,晚上睡觉他再也不需要睁着一只眼睛。陈国华打算秘密将周乔安排在机关幼儿园,他和妻子没有孩子,正好带着周乔。郑曜先指出他家里的一切都不要动,因为国民党非常关注周志乾,要是发现陈国华帮他照顾周乔,会怀疑他已经变节投敌,那郑介民这条线就算是彻底断了。
宫庶还在山城,陈国华怀疑宫庶留在山城是为了郑曜先。郑曜先非常清楚宫庶是个头脑冷静的人,不管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非常清楚,不会因小失大。所以他认为宫庶留在山城不单单是为了他,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躺在医院的江万朝。江万朝最近总是神情恍惚,而医院附近也没有出现可疑的人员。郑曜先希望之前所有被捕人员一律不放,继续羁押。
郑曜先此刻太清楚韩冰内心的感受,以前那些是韩冰审问的人,现在韩冰倒成了被审问的人。他劝韩冰别想不开,也别往歪处想,毕竟退一步海阔天空,就像他现在就忍着。韩冰不屑地表示她没有想不开,而她相信自己会再次坐在审郑曜先的位置,然后将郑曜先绳之以法。
宫庶吩咐弟兄将一份情报给宋孝安,让宋孝安马上给台湾发电报说取消这次的行动。宫庶想把他自己的怀疑通报给台湾,延娥认为台湾方面不会相信宫庶,因为能打人共党高层的人物肯定比他们值钱。宫庶指出共党现在的行动明明是在搞排查,他不知道谁是内鬼,所以要引蛇出洞。
马小五伤愈出院去找陈国华报道,看见马小五还能开玩笑,陈国华也放心了。马小五待在医院没事时,就在医院讲了打仗的事,陈国华听说有位女护士还因此给马小五送了大红花。马小五解释道那位女护士有对象,是同一个单位的,根本就没有他的事,他让陈国华别乱点鸳鸯谱,再说他有恋爱对象了。陈国华在听说只是马小五喜欢人家,于是笑话马小五。
马小五想韩冰了,向陈国华请示去监狱看望韩冰。马小五在看见韩冰时立马就哭了,韩冰问马小五有没有宫庶的消息,不过她肯定宫庶还在山城,正等着跟他们玩脑子。马小五很想韩冰能早点出去,他喜欢冷眉珊,想与冷眉珊处对象,但需要韩冰给他当介绍人。
离开监狱时,马小五去见了郑曜先,他的情绪有些失控。郑曜先提醒马小五,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可是侦察员的大忌,而宫庶也是如此。马小五在听到宫庶的名字时又在大骂,郑曜先又称马小五还口无遮拦。马小五称宫庶够阴的,不仅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还让韩冰栽跟头。郑曜先知道韩冰的事对马小五打击很大,因为宫庶抓了韩冰,没杀韩冰,是算准了韩冰回来没有好日子过。
有位叫凌岳的大学生来到公安局要找江万朝,说江万朝是他的姨夫。江万朝现在在医院,公安人员将凌岳带去医院,并很快向陈国华汇报此事。陈国华下令将这位叫凌岳的大学生安排在招待所住下来,然后再去查查凌岳口中所说的钟梅芳这个人。凌岳走后,江万朝看着那张全家福发抖,随后将全家福撕成两半。
江万朝自首,向组织讲述他与妻子钟梅菲被捕,可敌人对他们用尽酷刑,他们都没有找狗狗。直到有一天,敌人给他妻子的身上涂上一种香料,此种香料会吸引狼狗,国民党以此威胁他,那一刻他崩溃了,就此背叛了革命。之后戴笠召见他,制定了他们以后的联络方式,而他的代号就叫影子。
重新获得自由后,江万朝前去女监接妻子梅菲,却得知梅菲不堪他背叛革命愤然自尽了。他辗转回到延安,拼命工作就为了洗刷了那段屈辱的历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戴笠早就把他给忘了。直到1946年的那年春天,江心带着那张全家福来到延安,又让他想起了那段屈辱的历史。江万朝保证他是忠于革命的,只不过是曾经背叛过。随后趁大姐和陈国华不注意时,吞下一颗有剧毒的药片自尽了。
台湾保密局来电,命宫庶立即停止调查中共在山城公安局的被捕人员,还让宫庶立刻动身去香港述职的。
31集:
电文上都没有提及延娥和其他的弟兄们,宫庶决定发电报给台湾,能走的都走,不能走的就地遣散,而他相信国军定会卷土重来,再重振河山。宫庶想带延娥一起走,可电文上根本没有提及延娥的名字,延娥走不了。延娥感慨留下的兄弟们其实都想走,只是这并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她不懂什么时候能恢复原籍,而她之所以要看共党的理论,是提醒自己必须咬紧牙关,好好地活下去。
马小五对郑曜先大声,郑曜先怒骂马小五就是拎不起的阿斗。马小五叨叨着韩冰不懂什么时候能出来,他还等着韩冰当他的介绍人。郑曜先提醒马小五喜欢谁就自己去追,因为作为侦察员,胆怯是大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马脚。
马小五告诉郑曜先,他喜欢一个叫冷眉珊的文书,郑曜先知道冷眉珊就是当初反对国民党搞集训,组织女学生搞游行的,感慨冷眉珊很是不错。他决定给马小五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求马小五以一个月为限把冷眉珊追到手,还要给他写一个行动方案。马小五为难表示他与冷眉珊没有说过话,根本就做不到。
郑曜先决定不为难马小五,决定改变策略,要求马小五以半个月为限,在半个月时间追到冷眉珊,两个月之后两人登记结婚,同时提醒马小五不能动用组织的权力去压冷眉珊。马小五问韩冰,他要怎么样才能在半个月时间里把冷眉珊追到手。韩冰直言马小五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拿不下冷眉珊,劝马小五还是换个追求对象。
马小五写好了行动方案,郑曜先看了后怒骂马小五写的都是丢人现眼的东西,还将马小五骂走。陈国华严重护短,他称郑曜先说到底就是个编外人士,别把军统和军阀的臭坏习弄到这里来。郑曜先直言陈国华说的那些话句句捅他心窝子,要求他做着同志的事,却没把他当同志。陈国华解释他明白郑曜先是希望马小五好,他称马小五性子直,听不懂郑曜先的话中话,希望郑曜先今后跟马小五说话别拐弯抹角,如若还是不成功,那时是撵是留全由郑曜先决定。
郑曜先告诉马小五,干他们这个职业,不怕没脑子,就怕不动脑子。他点拨马小五得找个合理的借口去接近冷眉珊,比如冷眉珊喜欢养兰花,那马小五就可以说他也养了几盆,可总是长不好,请冷眉珊给他一些技术上的指导。万一被拒绝了,马小五就再找一个坏天气,抱着一盆长势不好的兰花去找冷眉珊帮忙,相信那时会有转机的。
马小五听从郑曜先的建议,他抱着一盆兰花去找冷眉珊,冷眉珊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马小五。郑曜先安慰马小五不要担心,还有下回,而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第二天果真下雨,马小五抱着一盆兰花站在雨中,冷眉珊不忍心马小五淋雨,于是将马小五请了进来教他如何养兰花,两人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为了感谢冷眉珊的帮忙,马小五专门请冷眉珊吃饭。吃饭时,马小五特地点了冷眉珊爱吃的菜,还聊了冷眉珊喜欢的文学著作。晚上,两人还一起跳舞,冷眉珊对马小五这个从农村来的干部刮目相看。
郑曜先称再千变万化的女人,都需要别人对她的注意和关心,而掌握女人的心态也是一个学问,以退为进、不急不躁,掌握分寸,会渐入佳境的。郑曜先提醒马小五不要一天到晚地给冷眉珊朗诵高尔基的海燕,他担心时间久了会露陷,于是教马小五慢慢地给冷眉珊讲战斗故事,他认为自古美女没有不爱英雄的。果真,冷眉珊在听了那些战斗故事后,对马小五十分地崇拜。
马小五给冷眉珊准备了盒饭,托同事拿给冷眉珊。上级要提拔马小五,同事劝冷眉珊要好好把握马小五,冷眉珊称她不想太早谈对象。同事认为冷眉珊是在嫌弃马小五是农村干部,不会制造浪漫,于是拿出盒饭里马小五写的诗念了起来,冷眉珊有些不好意思。
下班后,马小五送冷眉珊回家,冷眉珊将洗干净的饭盒还给马小五。马小五接过饭盒时想牵冷眉珊的手,但还是没有勇气。不过他说以后每天都送冷眉珊回家,要送一辈子。说完这番话,马小五纠正道从那天以后,他们就一起回家了。冷眉珊故意问哪一天,马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就那一天。看着马小五的傻样,冷眉珊心里在偷乐。
马小五和冷眉珊很快打了恋爱报告,陈国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件事做得不够光明磊落。郑曜先解释马小五没有强迫冷眉珊,再说他们侦察员得讲究策略。在马小五追求冷眉珊的这段日子里,韩冰被关在监房里,开始无休无止地写交代材料,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待了多久,未来还要待多久,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流逝,韩冰在苦苦思索,她要如何过这一关,不想她的人生历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