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Sir电影原创:dushetv)
如果你是资深电视剧迷,最近一定会遇到选择困难症。
这段时间,剧太多!
宫廷剧就3部,几番撤档、昨天终于开播的《如懿传》;为了跟它对打,周播改日播的《延禧攻略》;以及厂花倪妮权谋大剧《天盛长歌》。
还有网剧《沙海》《疯人院》《媚者无疆》,盗墓、精神病人、青楼都是抢眼类型。
还有玄幻剧《香蜜沉沉烬如霜》《武动乾坤》。
人生有限,到底选啥?
今天要说这一部,可能是其中最受争议的。
认识Sir这么久,你早就知道看剧看主创。
很多时候,主演、故事套路不对胃口,你很可能就放弃了一部剧。
比如越来越油腻的杨洋,比如又是“痞少年救苍生”的玄幻老套路。
尤其当这些槽点跟一个名字放在一起,仿佛“不可原谅值”就自动×10倍。
没错,导演,张黎。
因为分数太惨,与我们认识的那个张黎,太不配。
身为中国最会拍历史剧的导演之一,他的代表作几乎都被封过神。
《大明王朝1566》,不掺一滴水,展现了险象环生的明末官场,9.7。
《走向共和》,有血有肉地还原了孙中山领导革命、创建民国的峥嵘历史,9.6。
看到这评分,Sir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
你可是张黎,为什么踩沟里了?
了解张黎的人都知道:
第一,他太懂历史。
自小受父亲影响,对历史既好奇又爱钻研,他来拍玄幻剧虽说是转型,但如果能合适地掺入历史剧的重(他善用审慎的目光来对待剧中人物),说不定就克服了玄幻的原罪,轻。
第二,他团队水准非常稳定。
《雍正王朝》《大明王朝》编剧是一级编剧刘和平,飞天、白玉兰盖过章;《走向共和》是一级编剧盛和煜,他还编过《大清盐商》(豆瓣8.5)。
历史太大,而张黎总是会以小见大。
Sir还记得《走向共和》一场戏,主线人物李鸿章出场。
剧本原设计是,他穿着官服挎枪出场,意图表现一种紧张的人物心态、还有清末内忧外患的局势。
可导演张黎不这么玩。
他让李鸿章吃鱼,在家吃鱼。
镜头外,一个又一个紧急消息报进来:
什么北洋水师出岔子啦,什么日本进攻朝鲜啦……
再看李鸿章,丝毫不动声色。
反而,当下人提到进贡慈禧的鹦鹉病了,李鸿章才有点慌。
万件大事,都比不上主子一桩小事。
一场吃鱼戏,李鸿章宦途的重大特征之一就拍出来了。
张黎懂拍人,所以张黎拍的玄幻人物,不像别人那么飘。
《武动乾坤》,没有一键美颜磨皮,每个主角都面有人色。
不光人,场景也沉。
角斗场的锈铁门,斑驳老旧,明知是道具还看不出假。
张黎镜头下的柳岩,更收——因为不卖事业线,不走过场。
在其他导演想办法让柳岩更“柳岩”时,张黎只让她媚而不露。
再比如槽点最多的杨洋。
杨洋的毛病一直都是,把演戏当成MV或偶像走秀。
这次Sir看了几集,居然发现杨洋脏了。
这场戏说的是杨洋与亡父告别。
因为他脏了,所以我们看得出他想认真。
但,以上种种对玄幻剧的改造,又因为导演张黎,都被强烈反弹。
张黎为什么要拍玄幻剧?张黎变了?
Sir同样好奇。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篇对张黎的采访(逼问)。
采访地点,是朝阳区大屯路附近的一家后期公司,杨洋正在录音棚,为《武动乾坤》后20集配音。
过程中还能听到杨洋在嘶吼,好像他演的林动遇到了什么生死挑战。
相比杨洋的嘶吼,张黎显得格外沉静。
他声音轻,有时轻得像自说自话,与其说是在和你说话,不如说他在跟自己交流。
这种沟通的感觉,会让你觉得他说的每句都真诚。有时说到动情的话题,他甚至双手扶膝,后仰着陷进沙发。
61岁的张黎一身休闲,短袖短裤,无论回答什么问题,尖锐的,感性的,他都非常温和,没有攻击性,不像导演冯小刚、制片刘文武口中那个“脾气火爆”的黎叔。
一句话,不像一个腕儿。
在现场,面对“很多人猜你拍是想挣大钱”,“您说了杨洋太多优点了,我想听你挑刺”这种问题。
张黎都不拒绝。
在现场,话筒线连续故障4次,换谁都急,连摄像大哥都冒了汗。
张黎呢,他继续让工作人员换条线,还安慰摄像记者,说没事没事。
一部剧拍完,是好是歹?
比起拉近与网友的距离、被风评撼动内心,六十知天命的张黎,好像更关心自己与作品的距离。
他觉得,拍东西,不怕慢热。
“
《武动乾坤》没有隐喻。
”
毒舌:您第一次接触《武动乾坤》的小说是什么时候?
张黎:2016年4月份。小说看三篇就搁下了,因为第一反应(不是沉浸故事)而是怎么把它呈现出来,如果一猛子扎进去就回不来了。
然后时间、空间,就开始拆。我看好电影也是,不会(先)去欣赏,会先把它拆了:段落、镜头运用、景别、运动、表演、调度、气氛、光、色,一部好电影我得分三四次、四五次看完,说白了很痛苦。
毒舌:那您看完会先想调整啥?
张黎:我看女孩戏,首先觉得要往前移——怎么可能一个片子前三章都没女主角?
它得合理,有独立存在的空间,这两个主要女性(绫清竹和应欢欢)还得有独立性格。我觉得我还是挺明白的,最终没一个女性是为情所困的,都没被困住,她们都做到了,或者都选择了一个女孩应该选择的,而不是跟男人一样的生活。
毒舌:为什么想到拍玄幻?
张黎:玄幻题材特别吸引我的是,可以心想事成,忽略时间和空间,可以乾坤大挪移,不用考虑那么多事。
毒舌:原著粉说剧改动有点大,您觉得呢?
张黎:我也很难回答,从小说到影视,这个太专业。很难对话。按我以前脾气,这个气我都不置,爱说说去。原来比较习惯我的戏的人,都期望里面会有弯弯绕,(但《武动乾坤》)没有(隐喻)。
因为我想直白地跟年轻人表述男性化,简单、直白,我强化了这个概念。
“
这个戏不用杨洋,用谁?
”
毒舌:为什么用杨洋?
张黎:我们对演员不是没有选择。
我的习惯是要看演员跟角色的契合度有多少,跟我的“温度”是不是一样,我100度,你80度,你戏再好我也不跟你合作,这是第一。
还有,你的“温度”保持时间够不够长。因为我要求高,所以困难就多。拍戏跟塑造角色一样,当遇到一些看似不可逾越的障碍时,你能不能跟我一块跃过去。我跟大部分演员聊完后,觉得杨洋身上有这个素质,他强烈地表示他要当一个演员。
毒舌:您没考虑到他近年的影视口碑?
张黎:从两个角度分析,他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下一代?一个民族也好,你对下一代首先要什么,是不是要呵护,这是第一个。
第二作为演员来说,这个戏如果不用杨洋,用谁?
我告诉你一个事实,用别的演员来扮演,也一定会遇到类似的问题,(难道这样)我们就不做了吗?对我来说(这)反而有意思,导演最大的刺激是什么,就是把一个看似不合适的(演员)最后塑造成一个角色,把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影片最后用镜头完成了,把看似不可能讲述的故事讲圆了。
毒舌:那么,您怎么试出的杨洋?
张黎:我们主要角色有长达两个月的试装,租了一个小棚,有演员,每个角色反复试,因为有服装设计,有造型、化妆,身上的配饰、鞋、衣帽、季节,根据小说和剧本他的成长阶段不一样,这个时间非常长,试装有大量的交流,中间给他们做了一些功课,还要给他们布置作业。
毒舌:会不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您觉得杨洋挺好的?
张黎:其实见第一面就知道他行。他坐那儿不动,低着眼睛。
因为我是职业导演,你相信我的直觉。我拍这么多戏,演员定了不说成百上千,也有大几百了,对演员有专业判断,对其他角色也一样,没有十全十美。
你知道当时马龙·白兰度演教父时,谁来跟他搭戏?当时多大的雷,结果定了(还是小鲜肉的)阿尔·帕西诺,这种案例很多。
毒舌:但杨洋这两年戏路,不少人都说油腻。
张黎:一个长剧要看人物的发展,这是一个。关于油腻,别人可以说,我(也)可以不苟同。
我认为杨洋在这一点上是健康的,这个角色完成得非常健康。
还有一个,演员相对来说是被动的,不是完全自己说了算,有经纪公司、文学编辑,对一个演员会有方方面面的意见。到了现场,每个导演、每个摄制团队也不一样。
如果这个(林动第一次见仙女姐姐被网友说油腻、不怀好意)属实,我有一定责任,因为剪接权在我手里。
他跟绫清竹的关系,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赖不兮兮的劲,其实文本上这就是一个底层顽劣少年,如果女性(观众)觉得被冒犯,这个我有责任,我可以剪掉。
毒舌:都说杨洋自恋。
张黎:这个我坦然跟你说,越好的演员越自恋,这跟越好的编剧越病态是一样的。
毒舌:之前您在采访里说,觉得杨洋生活特惨,没什么别的玩的,拍戏完了打会儿电动,您还说三里屯他都不知道在哪儿。
张黎:不是不知道,是去不了,上不了街。这部戏他1100场戏,你就想他几乎每天都超时,不像别的演员超时不行,他每次说叔在,我就在。组里没一个演员说对不起我超时了,我不拍了。
毒舌:杨洋当然会被商业干扰,那您怎么挖掘他表演深处的东西?
张黎:他可以通过阅读、观片。他是缺这个,人不可能是完人,但通过大量的阅读和看片可以弥补这个东西。
毒舌:您会教他吗?
张黎:他们发过(他)几张照片,在棚里拍戏抓拍的。当时在谈剧本、谈戏,所有演员眼神都是如饥似渴地看着我。
(他之前)耳朵动手术,为什么停两个月你知道吗,这个孩子差点毁了。耳朵那个大脓包,打戏受伤,开始化脓,他就不说,整个耳朵这一大块,每天要用针管抽。
还有脚踢到树根上,我给他脱袜子,看到指甲盖儿掀起来了,我帮攥着。他疼,确实他忍不住,我在那坐着,就差那一个镜头,半夜拍到两点多钟了。后来就送医院。象山那地儿,一般第二天谁都不会出工,可第二天八点人家来了,一瘸一瘸地来了。
最早说(找)替身,他就是较劲,就不用,内心很轴这孩子。(平时)头发一丝不乱,小风吹着,小仙人似的。如果是我儿子肯定不让干这一行。
毒舌:现在开播,非议出来之后,您跟杨洋有没有针对这些聊过?
张黎:他是处女座,跟胡歌一样非常纠结。但有一点我特喜欢,他一旦到了现场包括配音,一定特别投入,你说我不行是吧,我就行给你看,我喜欢他身上这个劲,他不大表示我要怎么着,闷闷的。
(虽然)不太说,但我能感觉到。他会加倍地想做好,太想做好了。
毒舌:他全程的戏,您都在现场盯着吗?
张黎:90%。因为毕竟三个组,还有动作组,有很多动作戏。
毒舌:那张天爱呢?
张黎:四大金刚,两男两女,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这个也是撞上了,都不是科班专业学表演的。
不是科班也有它的好处,比较干净,没有那些在学校的一些条条框框。张天爱比较突出,这个孩子特别真切,她在现场的表演,饿就是饿,疼就是疼。
毒舌:您说太多优点了,我想听您挑刺。
张黎:其实老戏骨也有不足,我跟大量老戏骨合作过。我跟你们是两代人,你们今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牢记这一点,他们再不好,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有一千种毛病,恨不得抽他。一定会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东西,但是这些跟网络上一些恶意的东西相比是不一样的。
毒舌:会不会因为是孩子,所以您比较宽容?
张黎:我没说什么自我牺牲,我对很多媒体说他们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你就是干这个的,这是应该干的事。(你可能会说)我移情了,我告诉你我不是。
我没必要替他们背书,我也没必要替他们站台,而且我对他们完成的角色是满意的。
我们不是回避他们的问题,但说不足要有建设性,这是最重要的。
口碑对我当然重要,因为我是一个传播者,需要大伙一块把我们想说或没说到的东西传达出来。
“
几十集的剧,有没有必要用这么多视效?
”
毒舌:为什么拍玄幻,是被对超现实的好奇感驱动的吗?
张黎:是表现主义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是学摄影的,国内开始大规模电影运用CG的,我应该是第一个,《天下无贼》。
刘德华他们全在绿幕里拍,或者火车顶、车窗外都是,热衷于干这个,有这么一个新技术。
毒舌:现在网上有评论说特技不真、不够酷炫。
张黎:首先我承认,以我为主,我们想象力是不够的,至少作为一个很懂镜头的导演来说是不够的。
毒舌:够,应该是什么样?
张黎:一个是更炫,一个是更逼真。因为我们看过大片,好美剧你也看过,我跟他们是有差距的。
毒舌:第一集,特效最重的那只虎,感觉帧数不够,也不灵活。这些您觉得是能用钱砸好的吗?
张黎:是多方面的,钱其实花得不少,时间是不够的,这种戏我们的视效参与叙事了,而不仅仅是氛围烘托。
后期是九个多月,是不够的,对投资方来说也残酷。
技术上的不如意是看什么标准,是跟目前国内已有的比,还是放在全世界范围和他们最好的比。谁都愿意做最好,比如帧数再多一点,再逼真一点,但它有一个度。
其实我反思的倒还不是这个,我反思的是几十集的剧,有没有必要用这么多视效。
因为我们花那么多的钱和时间,最后很多观众是在手机上看,是碎片式地看。你出这么好的效果,声音也丰富,可手机的小喇叭,加上嘈杂的环境(都会影响观看效果),戴个蓝牙耳机、能拿iPad看的已经很尊重你了。
这个就是“有没有必要”的意思,至少这个东西我想在别的电视剧好像没这个尝试,有那么一两部。
毒舌:《权力的游戏》这样的?
张黎:视效没那么多,它是很玄幻,但是视效量比我们差远了。
毒舌:还有古装玄幻的这种武打设计。
张黎:我做摄影拍过一个动作片,比较难的,《夜宴》。
但(作为导演)我确实没有关于这方面传统、古装、武侠戏动作的体系。
我个人喜欢真的,我不太喜欢花架子。但这部戏必须考虑它的小说,它大部分不是格斗,写的是精气神,写的是元力、生静(就是聚气什么的)。
最后没有那么多王八拳什么的,只有通过CG手段才能完成,所以演员现场很搞笑的,包括美国人拍的戏,现场就跟傻子似的、疯子似的,弄得自己都乐。
“
如果说这个东西得不到市场认可,对不起,市场错了;我不是这(种)团队,我不做。
”
毒舌:一部戏出来,会不会看网友评价?
张黎:不看。不是这部戏不看,是一直以来都不看。
咱们讨论另一个话题,什么叫网络。其实你是有意识去选择,眼睛、手、键盘,你会找跟这个有关的事,好听的多停一会儿,不好听的少停一会儿,或者会生气,有意义吗?
这事过去了。它唯一的好处是,我们下一步做同类题材,有更多底线和原则,比方说男性CP,我就不想做,有意义吗?跟我表述主题有关系吗?没关系,而且有时候是反着的,我没有这个素材,没有这个诉求。
如果说这个东西得不到市场的认可,对不起,市场错了,或者让会拍、愿意拍这种的题材的(导演或者团队来),我不是这(种)团队,也不做。
毒舌:《武动乾坤》评分不是很理想,大家都在跟您以前的剧对比,您想过怎么能让口碑翻盘吗?
张黎:这个没必要,过去了。
毒舌:那您会有遗憾吗?
张黎:不可能,其实《大明王朝》很有意思。2007年湖南卫视首播时,我沮丧得要崩溃了。
毒舌:(收视率)一直是0.5?
胡凡(制片人):对,本来打算黄金档播,就因为这个播得不好就撤了。
张黎:但谁也想不到,十年后互联网的传播。
我还是那个话,要成为所有人的栏杆,需要就扶一把,不要成为拐杖,因为拐杖不用的时候人还是走不了。
孔子说有教无类,不能说我这个戏专门给谁看,谁爱看谁看,谁不爱看就不看。
毒舌:网上对您拍玄幻剧的目的有好多猜测,有说想挣大钱,又有说想拿钱拍《曹操》。
胡凡(制片人):(收入)是中国导演中等偏上,绝对不是最高。
张黎:中等偏上不多。
“
有好的故事,有好的投资,玄幻题材我还会做。
”
毒舌:您觉得《武动乾坤》这种争议和口碑算受挫吗?
张黎:没受挫。有好的故事,有好的投资等等我还会做。
坦率说,咱国家这种题材不是太多,而是太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体系。它能影响现在的小孩,他们现在脑洞比我们开得多的多,我们是线性(思维)的,他们不是,同时能走几条线,特别适合这种题材。
毒舌:您觉得中国玄幻剧哪些方面需要提升?
张黎:就是个过程,这种类型属于初级阶段,等有一天我们的经济、制作也好,到了一个级别以后会消失掉。
毒舌:《武动乾坤》之前,你还读过其他网络小说吗?
张黎:也读过。丁墨的读过,还有一些碎片的也读过。
毒舌:您为什么今天才开始想表达这个少年冒险的主题?
张黎:用玄幻的方式(更)天马行空。其实《人间正道》也是少年冒险,只是当时技术不够,当时孙红雷和黄志忠(《人间正道是沧桑》主演),如果我有手段可以把他们磨得像小嫩娃一样,故事一定就好玩儿了,十年前没那技术。
毒舌:男孩儿变成英雄会经历很多痛苦,哪一层的痛苦您觉得更深刻?
张黎:我不太在乎成,最终成或不成真的不重要,我在乎每一道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态度,是绕过去,还是掉头,还是硬生生扛上去。因为林动是百折不挠,这个百折不挠不是说死扛,他有智慧和技巧,但绝不退缩。
以往那些戏里,其实都有类似的表述,只是表述方式不一样而已,都是成长的,《少帅》也是写一个孩子的成长。
毒舌:您有这一次的经验,下一次拍会在哪些方面作调整?
张黎:有两个方向,一是在面临同类题材时,必须有经验,但这个经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后面有大量的投资方、合作方,可能又是一个全新课题。
第二,以后我拍别的题材,我拍非玄幻题材,但是把玄幻手段用在里边,比如一些心理活动。
谁都不是神仙,这行的魅力就在于此,策划时都希望收视长虹,但结果不一定,重要的是你的表达是什么。
(剧)刚播了不到十集,我们是六十集,作品还是要有完整性的,你去饭馆吃饭,上了一个菜你说走,后面菜没上呢。
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值钱吗?失而复得最值钱,过两天另外一个闺蜜说剧挺好看的,说是吗?那我回来再看。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我着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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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助理:莫妮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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