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阅读博客在四方阅读App
书展、书展、白公展,自己似乎一直对各种展览很感兴趣,背后似乎有想了解百科全书知识的心。
展览的物件,凝聚着思维创造的力量,呈现给世人时间的精彩。艺术家们,取法自然,学师万物,借笔墨之痕迹,抒胸中之块垒,没有比这更贴近意义本身了吧。秋分时节一过,风里已然含凉,好天气里,行走天地之间,穿越楼阁之间,游览山水之趣,阅知百工之巧,也是自己给自己放得一种假吧。规定的节假日只是规定了时间的容器,往这个容器里填充什么,取决于你的选择了,如果没有情绪矫情,浮生半日也好。第一集 齐白石山水。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所以对齐白老的红花墨叶写意花卉以及工笔草虫非常喜欢。赶上三联生活周刊的齐白石选题一期,以及北京画院策展人薛良在中读上齐白石音频课,就又复习了一遍《百年巨匠》里的齐白石三集,中秋节第一天就跑到齐白石先生作品收藏重镇——北京画院,看山水意境特展。从以芥子园图谱打底,临摹四王、八大山人、吴昌硕等名家山水时期,到“五出五归”游览大半中华借山时期,再到衰年变法后的自由境界时期,山水意境也是白石先生创作的重要领域。讲解老师说一类红日出东方题材就画得各不一样,越发高妙,但自己愚钝,并没有看出太多来。看完之后,想起一句话“搜尽奇峰打草稿”,即使名家大师也是要打草稿储备的,上来就完美的作品可能有,但极少,可遇不可求。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写生收集,细致入微地描摹记录,更要钩玄提要地内化,没有这些打底,就别说融会贯通了。
第二集 嘶鸣的骆驼。大唐风华展览,以文治武功起,以三教并流结,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其中的陶俑和壁画。陶俑里的牵驼俑占了很大部分,而且形制都很大,高的得一人多高,能随葬的东西都是对日常的直接或者间接折射,可见骆驼的大用处。壁画里有携婴饲鸟图,有打马球图,笔画简单,又描摹准确,另外永泰公主墓里拓下来的石刻绘画也很好看,但有一只鸟的翅膀方向貌似不对,这时候的花草还是陪衬。
第三集 有缝的衔接。qq时代过渡到微信时代,有的朋友们当时就切换过来了,但也有的就忘记加了,总以为早在微信好友里面了,待因为某些机缘又在qq遇上,一问才知道竟然还不是微信好友,赶忙加上,弥补错失。细想来,从手机通讯录,到qq好友录,再到微信好友群,如果把邮箱、人人网和微博也算上,我们貌似经历了好几代的联系方式变更,最终又更大部分的落到语音、文字、图片、视频等展现更方便的微信上,就像黎曼猜想中非平凡零点的实部要落在0.5上一样,兜兜转转,远远近近,我们又在这里联系上,未必怎么多说,想说时还在。
第四集 红嘴蓝雀飞。这种鸟类很漂亮。怎么个漂亮法?它与黑白色的喜鹊相比,有着让人更喜欢的天蓝色羽毛,尾巴也更长,蓝色为主的两根尾羽,在尾巴尖上多点缀一块白色,尾巴根部飞起来会有蓝黑白相间的短尾羽铺展开。白头顶,黑脸面,还有一个鲜红的喙。飞起来是一高一低的波,越发显得长尾蓝羽的好看。园区也有,在大棵的法国梧桐间飞来飞去,让蓝绿颜色忽然灵动,有时候碰上一队接续地从头顶自在地飞过,像是去赴什么约会。
第五集 图书的世界。来西单附近三个月了,却从未在有空的时间中,再到这里转转,哪怕不买而只是翻翻,也没有,不太知道为什么。早上没有抢到饭票,中午只好出来觅食。餐后想原路溜达回去,但胡同口有小卡车倒车堵上了,只好反方向绕出来,没走多久就来到了新华书店前面。多年不变的“收卡啦哈,收卡啦哈”声音依旧欢迎你,多年不变的献血车还停留在它的东南角。掀开门帘进去,买书看书的人不算多,可能工作日的缘故。书架一排一排作为了背景,前面的展台上是各种推荐或者畅销书。随着心意,拿起一本看看,几页之后再放下,看另外一本,《故宫院长说皇宫》、《论语注释》、《森林王朝》、《中国历史地理图册》被摩挲了一下随即放下。晃荡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兴尽而归。怎么说呢,书店还是要没事时常来下,因为你不知道会跟那本书有缘。
第六集 独怜此间开。秋风秋雨一场,昼夜温差大起来,花儿们都有些畏缩的感觉。夜茉莉也不敢放肆溢香,开得紧紧张张的,皱巴巴的花瓣,像是被夜晚的露水吓坏了,早上都不想拍它的样子。晚归,地铁又是到东大街的区间车,索性下车出站走回来。绕过十字路口红绿灯,走到西边的人行道上,槐树虽然被之前狠狠修理过一回,但枝叶还算茂盛,枝丫大缝隙里透过一片路灯的光。橘黄色的光就打在了这朵花上。是丝瓜的花吧,花瓣未及完全展开。入夜时分尚未完整长大,这花估计就这样了吧。试图完整拥抱世界,已被世界部分抛弃,剩下路灯怜惜注视的光,以及偶遇的我的手机镜头。
栏杆外的丝瓜花
第七集 后悔里醒了。人常说后悔死了,他这次不一样,是后悔醒了。为什么?因为进入七月后,有了强烈的减肥欲望,控制饮食,晚饭不吃,曾经迷恋的可口可乐也不喝了,再加上突破自己弱爆了体能的跑步,体重也慢慢悠悠地减下来一些,但距离标准体重还有二十多斤的重量。周末的午餐点了外卖,套餐里饮料换不了,只能是小罐可乐。没办法,主要是太想念那个焖面了。收到后就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主食,把可乐放在一边没敢动。这个午休睡得有点长,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把那罐可乐喝了,美滋滋的感觉转瞬即逝,因为懊悔也更快地翻起来,好不容易坚持了一百天,就这么破戒了,太没用了。自责一重、后悔弥漫,一下就惊醒了,近视眼里看到桌上可乐外包装团团红色,还是完好,心里一下坦然。
第八集 万圣的预热。电影《影》中有:替身传奇、情节翻转、水墨意境,三合一杀、沛伞杨刀、太极阴阳,诸多概念入脑,看完之后觉得很好,原来黑白两色一搭,也是意境叠出。从影院出来到超市一逛,进门抬眼瞬间,被看到的这尊吓了一跳,这是what?看周边产品,原来是万圣节的种种,提前预热。忍不住感叹一下,这也提前的太多了吧,九月底十月初而已,而且中秋的感觉刚过去六天,我还想在找颗颗红豆馅料的月饼回味呢。大约就是无缝衔接内外中洋各类节日,让你无时不在准备过节pre阶段中。节日的正日子有什么好的?准备过程才是key point。
第八集 国庆里特展。走了西海,绕过后海,穿过北海,爬完景山,还是取道美术馆。部分呈现了人多情景,门前面的队也拐弯到公交站台上了。花了二十分钟进入美术馆内,抬眼就看到了“东方风来满眼春”主题展览,展厅一进来就是罗中立先生的《父亲》,常被放在一起展览的广廷渤先生的《钢水•汗水》被放在了第二部分。其实我也不懂怎么欣赏,但就是觉得好看和震撼。前一幅风格被称为超级现实主义,后一幅风格被称为照相现实主义。都是八十年代初期的经典作品,四十年间被重视被标签被奉为经典。电脑中的图片比不上现场看的震撼,为更深地理解作品,百度搜之,比如父亲这幅上的圆珠笔的作用,比如炉前工人这幅胸前口哨和丙乙烯材料应用等等。
第九集 动物园一场。小宝来京一回,首选大约还是动物园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更好玩,除了心心念的移动端视频和儿童游乐设施,其他的并不是很紧要。到了动物园,与其说看动物,不如说看人,与其说了解科普,不如说了解百态。国家级的园区,高树,草坪,花卉,还有绿水,无笼网覆盖之下的鸟岛是我最喜欢的,小宝最喜欢的大约就是喂喂大型水鸟如天鹅。游览体验很不符合预期,大概跟现在影像和绘本把动物在自然状态下展现的很美丽漂亮吧,笼舍困在其中,表情郁郁寡欢,各类脊椎动物们一点都不开心,尤其是大型动物,它们看过的人,比看过他们的人还多。还是小家伙们比较活跃,飞来飞去的文鸟,还是爬高跳跃的小猴,转来转去的小长颈鹿,体型小和年龄小果然有活力。
第十集 枯荷深处舟轻摇。夏天就像昨天一般,还在记忆中没有淡去,秋天已经势不可挡,气温是一把利器,一旦祭出,纵然你是二八妙人还是生猛青年,都得外套披上,方能抵挡攻势。天然之态下的荷花,碧玉已经夹杂着黄瑕,枯荷听雨不可知趣味,晴天里更是难以想象,但枯荷映日倒更是真实。就跟草地上常踩踏就有路径出来一样,荷田里也可以辟出一圈游船的航道来。人们坐在船上,荷叶丛中穿梭,莲蓬是没得采集了,在水面看四周风景,垂柳依旧弄风,倒也很别致,耳畔虚响起那首《采莲曲》吧。
第十一集 春华与秋实。这一幅画的名字就叫《春华秋实》。中间的一张,描述春花盛开的情景,繁花满树下流淌着的青春气息,更有貌似听之悠扬欢快的曲调透画而出。两边的两张,是收获的具体表征,左边是果实,右边是粮食,果实的累累与谷粒的金黄抓人眼球。仔细再看中间一幅,为了呼应右边的秋收,把耕地的拖拉机选入画面中,作为劳作与歌唱者们的简易舞台。整体来看,民族特色服装的色彩搭配,以及桃花红杏花白的花色背景,甚至出现的那只喜鹊,都带着一种清新活力与生机,让人确实感受到在希望的田野上。
基本信息:中国美术馆藏,朱乃正《春华秋实》,1979
第十二集 历史的记录。一百多幅,七个大主题,典藏照片出没,大局细节并重,这就是新华社微纪录片《国家相册》第一季100期收官时,在首博举办的专题展览。喜欢看老照片,觉得那就是历史的细节与时间的截图,看《国家相册》往往看得人眼泪朦胧的,可能是故事,可能是画面,可能是叙说,也可能是联想。陈小波老师的配音动情而克制,每一期五字式的题名鲜明而精彩,照片的展示突出了人物的立体和动态,而串起来的历史叙事击中人心。看看这些章节名称吧:血染的黎明、生气蓬勃时、山就在哪里、恰同学少年、为生活起舞、花开天下暖、那年流行色。我们身在时间的河流里,身在大众的渺小里,却也在宏观历史的大势中,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推荐看纪录片《国家相册》,一集五分钟。
第十三集 放飞的风筝。红楼梦里放风筝,寓意是放晦气,放到一定高度就要把线剪断,风筝飞走了,貌似那些不好的东西也飞走了。因为对太多际遇的不理解,所以试图通过某种物质或者精神的东西来寄托,想来宗教、瘾症等等也有这点意思。看北京的沙燕风筝,真是好看精致,曹雪芹还写过《南鹞北鸢考》,曹氏风筝是他举家食粥酒长赊之时,得以谋生的一种手段。我们也做过风筝,像一个T恤带两根尾条,保持头脚平衡,弄好了也能飞起来。记得那年正月初三姑姑他们回娘家,在大道上看到我们几个在麦子地里放风筝,四岁的小玉妹妹从嘉陵车上硬挤下来,穿着姑父灰白色外衣下,两条小腿使劲跑到道边,隔着河沟大声喊我们,一晃也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