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阳编辑
电视剧《白鹿原》上映了,“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然而电视剧并没有演白嘉轩的前六房女人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呢?来看看;
第一房女人是“西原上巩家村大户巩增荣的头生女”,比白嘉轩大两岁。但结婚“一年后,这个女人死于难产”。
第二房女人是“南原庞家村殷实人家庞修瑞的奶干女儿”。这女子又正好比他小两岁,模样俊秀眼睛忽灵儿。但婚后“时间尚不足一年,是害痨病死的”。
第三房女人是“北原上樊家寨的一户同样殷实人家的头生女儿”,这个女子“十六岁的身体发育得像二十岁的女人一样丰满成熟,丰腴的肩膀和浑圆的臀部,又有一对大奶子”,然而“这个像一团绒球的女人在他怀里缠磨过一年就瘦成了一根干枯的包谷秆子,最后吐血而死了,死了也没搞清是什么病症”,死得非常蹊跷。
第四房女人是“南原靠近山根的米家堡村的”,这个女子印象最为模糊,“她似乎对他的所有作为毫无反应。他要来她绝不推拒,他不要时她从不粘他。她从早到晚只是做她应该做的事而几乎不说一句话。她死的时候,他不在家,到镇上去了。回来时看见她的嘴死死咬着被角儿,指甲抓掉了,手上的血尚未完全干涸,炕边和炕席上凝结着发黑的血污和被指甲抓抠的痕迹。说是午后突然肚子疼,父亲找他不在就去镇上请来冷先生急救。冷先生断为羊毛疔,扎针放血时血已变成黑色的稠汁放不出来。她死得十分痛苦,浑身扭蜷成一只干虾。”
死了四房女人,“嘉轩怕了,开始相信村人早就窃窃着的关于他命硬的传闻,怕是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远远近近的村子热烈的流传着远不止命硬的关于嘉轩的生理秘闻,说他长着一个狗的家伙,长到可以缠腰一匝,而且尖头上长着一个带毒的倒钩,女人们的肝肺肠肚全被捣碎而且注进毒汁。那些殷实人家谁也不去考虑白鹿村白秉德淳厚的祖德和殷实的家业了,谁也不愿眼睁睁把女儿送到那个长着狗逑的怪物家里去送死;只有像木匠卫老三这种恨不得把女子踢出门去的人才吃这号明亏。”
所以第五房女人家庭并不殷实,是“东原上李家村木匠卫家的三姑娘”,正愁养活不过,只要给高金聘礼,不大注重男人命软命硬的事。这个女人在新婚之夜就对白嘉轩感到恐惧,曾经这样说道:
“俺爸图了你家的财礼不顾我的死活,逢崖遇井我都得往下跳。我不想死不想早死想多多伺候你几年,我给你端水递茶洗脚做饭扫地缝连补缀做牛做马都不说个怨字,只是你黑间甭拿那个东西吓我就行了,好官人好大哥好大大你就容让我了吧……”
虽然两人仍然行了房,但“无论如何,她的心病无法排除,每到夜晚,就在被窝里发虐疾似的打颤发抖。半年未过,她竟然神情恍惚,变成半疯半癫,最后一次到涝池洗衣服时犯了病,栽进涝池溺死了。”
第六房的女人是“南原上的一户姓胡的小康人家”的女儿,这家姓胡的“赌场上掷骰子一夜之间输光了家当,这样一来答应以女儿许人,聘礼之高足使正常人咋舌呆脑”。但这个女人仍然对白嘉轩十分恐惧,新婚之夜说:
“你要是敢扯开我的裤带,我就把你的那个东西剪掉。”
白嘉轩只好服了个药方,消除了胡氏的顾虑,两人“的狂热持续了整整三个通宵,俩人都累坏了。第四天夜里再也折腾不起”。但是更为蹊跷的事儿发生了,这个女人“看见他前房的五个女人了。那五个女人掐她拧她抠她抓她撕她打她唾她,都争着拉他去睡觉。”虽然白嘉轩和鹿三请法官来驱了鬼,但是“胡氏的精神却再也没能恢复过来,日见沉郁日见寡欢日见黑瘦下去,吃了冷先生几十服中药也不见起色,直至流产下来一堆血肉,竟然卧炕不起,不久就气绝了。”
其实白嘉轩的第七房女人——仙草——在新婚之夜也是害怕的,所以她“娇美的後腰里系着三个小棒槌,叽里当唧摇晃。嘉轩装作好奇去摸那小棒槌以排遣其窘迫。转过身来,小腹的裤腰上也系着同样大小的三个棒槌‘打鬼!””这便有了电视剧中秦海璐扮演的仙草腰系小棒槌的一幕。
不过小说中的仙草家境并不贫穷,她的父亲是“盘龙镇中药材收购店掌柜吴长贵”,因为白家对他有恩,所以才把五姑娘仙草嫁给白嘉轩。具体是这样的:
“好多年前,嘉轩的爷爷领着嘉轩的父亲,在盘龙镇经营这个中药材收购店的时候,吴长贵只是一个经常前来出售药材的普通山民。引起他的命运开始发生转折的机缘,实际是一次不经意发生的差错。他交售了一大捆珍贵的黄苠以後,却发现多付了他钱,于是又背着背篓走回店铺对白嘉轩的父亲说:“白掌柜,您把账算错了,这是多付给我的钱!”说完把一摞铜元码到柜台上就走了。不料老掌柜在後边叫住他,把他叫进中药铺店里头去。此后他就成为这个铺店的伙计了。”
所以“吴长贵原先就想把三女儿许给他,只是想到山外人礼仪多家法严,一般大家户不要山里女人,也就一直不好开口。既然嘉轩此次专程到山里来结亲,他原有的顾虑就消除了。吴长贵说:‘只要你不弹嫌山里人浅陋……’白嘉轩再也无力拒绝了。”
剧集中新婚之夜白嘉轩到宗祠睡觉一事,在小说没有,小说中白嘉轩倒是想睡马号去,但是没有去成,被仙草拉回,并“一把一个扯掉了腰带上的六个小棒槌,‘哗’地一下脱去紧身背心,两只奶子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赤裸棵躺在炕上说:‘哪怕我明早起来就死了也心甘!’”这样两人圆了房,成了夫妻。
至于仙草为什么没有很快死掉,小说没有交代,紧接着的一段便是下面的文字了:
“八月末的一天清早,白嘉轩起来洗脸漱口时,他的冒死破禁而且显出怀孕征兆的妻子仙草正坐在纺线车前嗡嗡嗡嗡地转动着车把儿,锭子上已经结下一枚茭白大小的白色线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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