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连载到了大家都在期待的太白双秀,承诺一起练剑到八十岁的公孙剑和独孤若虚有着怎样的羁绊?请看太白官方设定最后一章。
接下来刀娘还会发布唐门官方设定哦,想知道长得超级好看的唐林叔叔有着怎样的故事的小伙伴就请继续期待~
而太白和唐门设定内容发布完毕后,新一期同人之星也即将开启,这次的主题是太白以及唐门,相关规则还请留意刀娘的推送。
白羽光出匣,一剑无痕雪漫山。
门派人物
《一世人》
公孙剑、独孤若虚:太白双秀
苍穹阁
(1)太白山
公孙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懵懵懂懂,爬在风无痕爷爷的膝盖上玩。
风无痕指着外面的一个雪人,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自言自语,“从前你爹爹最喜欢在那个地方,和独孤家的小姑娘一起堆雪人。”
后来五爷来带他,说,“走,我带你去和独孤家的娃娃一起玩。”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个小妹妹。
过去看到独孤若虚,是挺清秀的,名字里又有个若字。公孙剑自然以为,这个是个姑娘。
他大声说,“我带你去堆雪人。”
独孤若虚乖乖地点点头,看起来的样子更像个清秀的小姑娘了。
等到有一日公孙剑终于发现,独孤若虚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孩子时,简直炸裂。
“你是男的?”
“嗯。”独孤若虚眨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和我一样的男的?”
“是呀。”独孤若虚还不知死活地微笑起来。
公孙剑长出了口气,忽然欺身上去,一拳挥向独孤若虚的面颊。
独孤若虚退了半步,托住他的拳头。
“你以为我是个小姑娘啊?”
“是啊。”
“那我不是小姑娘,你就要打我?”
“爷爷们说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子,所以我快憋死了啊!你是男的还不陪我打架!”
“可是你打不过我呀。”
独孤若虚轻轻松松就把公孙剑一个背摔扔到了雪堆里。
公孙剑满头雪地爬起来哈哈大笑。
“痛快,我们来比剑!”
窗外看娃娃们玩的几个老头子叽叽喳喳。
五爷问,“这么小就玩剑,要不要紧啊?”
独孤飞云说,“不要紧,我周岁就开始玩剑了。”
风无痕道,“你是你。”
独孤飞云正色,“我认为所有的幼儿都有剑术天赋,只是拿不动剑罢了。”
——太白双秀之中,公孙剑剑术更强。
而独孤若虚整体武功更胜一筹。
独孤飞云后来评论,这乃是因为公孙剑心无旁骛,纯正守一。
而独孤若虚却心思缜密,无法真正进入那种人剑合一的境界,但真正动手时却可以通过预判对手的武功,而取得更高的胜率。
“他们二人若能联手,双剑合璧,将来武林中必定无人可挡。”
“将来武林是将来武林人的事,我们几个老家伙管那么多做什么?走走走,喝茶去。”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同年出生,公孙剑年长半岁。
当年独孤飘渺吃完公孙九和林锦桦的喜酒之后下山,遇到了真武的龙复兴。后来等她带着身孕回山时,公孙九夫妇刚好生完孩子归宁去了。独孤飘渺生完孩子闭关后公孙九夫妇的噩耗方才传来,至今她仍不知道她的九哥和林家妹子已经不在人间。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却不知道那么多事情。
独孤若虚坐在高高的雪堆上面,指给公孙剑看,“外公说我妈妈在那里闭关。”
公孙剑指着另一个方向,“师尊说我爹爹妈妈都在那里睡觉。”
独孤若虚问,“他们会回来吗?”
公孙剑答,“不知道啊。”
这世间有千千万万没有父母的孩子。
可能没有几个能受到公孙剑和独孤若虚这样好的教养。
但等他们再大一些的时候,却终避不了一些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独孤若虚陪公孙剑去祭拜公孙九夫妇。
五爷站在旁边叹气,“当年九儿媳妇拿着红包,笑盈盈地说给我拜年,那样子就跟昨天似的。剑儿,你快点下山,带个你娘那样的媳妇回来。”
公孙剑道,“我娶婉儿师妹好了。”
独孤若虚惊讶,“你喜欢婉儿师妹?”
公孙剑道,“不是只要娶了媳妇,五爷就会高兴吗?那要不我娶云笙师姐?”
独孤若虚道,“怎么如此儿戏。”
公孙剑问,“那你娶云笙师姐?”
独孤若虚道,“走,拔剑,我们打架去。”
公孙剑眼睛一亮,“走啊。”
五爷想,孩子们情窦未开,还要再过两年。
没多久,青龙会作乱,一幕一幕的风雨如惊涛拍岸而来。
若是五十年前,或者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太白这几个老怪物出山,什么青龙会什么血衣楼,手起刀落,来一个灭一个,何曾怕过?
但现在该老的都老了。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圣人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许多事情非得要这么多年才能看得透,江湖,世道,许多因素掺杂在一起,世事如尘网相互纠结,该交给年轻人去解他们自己的困局,造自己的江湖了。
后来江婉儿在公孙剑面前自刎惨死——公孙剑还年轻,他的生命中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失去。一个天天在你身边活蹦乱跳会说话会呼气会吵架会拔剑的人,就这样,死了?
不可逆转,不可对抗。生死,岁月,在这些东西的面前,你把武功练到化境又有何用?
风无痕远远地看着公孙剑颓丧的样子。
他想起来方玉衣死的时候,独孤飞云的样子。
他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独孤飞云。
又看看站在独孤飞云身后,眼睛却锁在远处公孙剑身上的独孤若虚。
他说,“若虚,你去陪陪剑儿。”
独孤若虚道,“我想去陪他,但……他或许需要静一静呢?”
风无痕道,“你不如问问他,是不是想要静一静?”
独孤若虚点头。
他走向公孙剑,低头说了什么。
公孙剑说了什么。
独孤若虚又说了什么。
后来两人开始在雪上痛快地打架。
风无痕看得入神。
只听独孤飞云说,“你我也很久没有切磋了。”
风无痕说,“我答应过你,一百岁以前,只要你手痒,我随时都奉陪。”
独孤飞云问,“你何时答应过我这个?”
风无痕道,“刚才。”
摔在软软雪地里的公孙剑忽然眼前一闪。
独孤若虚也回头。
更高的雪峰上,两道白色的人影交织在一起。
又或者,那不是两道人影。
而是两把剑——两把剑其中的剑意,织成了人影。
一道飘逸,一道专注。
每一片雪,每一道风,雪上的梅花,风里的喜鹊,都回首去看。
时间像静止一样慢,又像飞驰那样快。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张大嘴看着。
风无痕与独孤飞云双剑交汇在某一点时,忽然雪山如呼,日光亦化作刺眼的毒芒——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下意识地回护自身心脉,又心知不好。
两位师长的剑意过于霸道,难道要引发雪崩?
下一瞬间,剑意却如一张柔柔的泼天大网。
一瞬间气流拂过万物。
雪仍旧静美,风仍旧温柔,梅花兀自地开,喜鹊兀自地飞。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剑意至此,收发随心。
公孙剑沉默半日,喃喃问,“独孤,我们一起练剑,练到八十岁,能不能也像这样?”
独孤若虚道,“就算不能这样,但至少我们可以一起练剑,练到八十岁。对不对?”
公孙剑笑起来。
“对。”他说。
鹦歌镇
(2)沉剑池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从小以来的一个乐趣,就是去围观要到沉剑池沉剑的人。
五爷某年将沉剑池之事对全武林公布,邀所有想要有个风雅的仪式告别过往的武林都来太白坐坐。
但这一坐却不简单。
你得要通过背景的考核,人品的考核,还要有一定水准的武功,才能够获得在太白沉剑池沉剑的权力。五爷参考以前黑道金盆洗手的各种规矩,给武林人们弄了一大堆仪式。
“仪式很重要,有些人装装样子的,真面对繁琐的仪式就会心生退意。而真正下定决心的人,通过这些仪式更能坚定信心,对自己下的决定会更有信心,也更少会后悔。”五爷洞悉人心。
“随你高兴,”风无痕道,“查清楚背景还是必要的,不然犯了罪招了祸的都跑来,闹心。”
“对对,随你高兴,”独孤飞云道,“只是不要那些武功太差的,一般武功差的人随身多年的刀剑都很俗气。”
五爷叹口气,“太白沉剑必定会成为来日武林中一项声名悠久的盛事。”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六岁的时候,就被于青安排着干活。
“喏,你想要沉剑,打败那俩孩子即可。”
主顾一脸怒色,“什么意思?堂堂太白剑派,竟如此辱我,让我和两个幼童对战?”
于青诚恳道歉,“不是的,其他人真的都没空……”
公孙剑见有架打,不知轻重就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差点被人一剑结果。
幸好独孤若虚挡了一下。
两人联手认真对敌,和那武林人对战了三四十招,然后落败。
那武林人虽然胜了,却是满脸羞惭。
“两个孩子……我竟和两个孩子过了三四十招……我这辈子,竟是白混了……”
于青诚恳道,“你打赢他们俩,本已经通过武功之试。但你如此斤斤计较和孩子之间的胜败,怕是五爷那里的心性考量有点风险。要不您看下,过几年再来?”
那武林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也有像样的。
丐帮的潘越人带着天香的秋雨过来,要沉男方的紫玉葫芦,和女方的白玉勾。
于青一样派两个小的对敌。
潘越人就看得出来二人造诣,笑着出手,招招封死二小的进攻与退路,还借机指点了他们几招,武功心性,俱是出众。
后来此二人果然通过了试炼,可以去沉剑。
但潘越人遇到了些尴尬,他把葫芦沉下去,却又浮上来了。
独孤飞云安慰他道,“沉剑之事,主要在于剑者之心,与江湖之名。你俩既有归隐之心,江湖中又都知道了你们的归隐之名,葫芦本身沉不沉,又有什么关系呢?”
潘越人略一思忖,俯身长拜,“前辈片言指点,晚辈醍醐灌顶,多谢剑神指引!”
独孤飞云只好宗师风范地点点头,受了潘越人的大礼。
第二年来了个超级好看的叔叔,他在沉剑池沉了一把扇子。
公孙剑挺喜欢那把扇子的,差点下去捞,被独孤若虚拦住。
他问那位叔叔,“这扇子叫什么名字呀?”
“叫秀木。”叔叔答。
“秀木是说好看的树么?”公孙剑看看叔叔的身姿,“很像叔叔你啊。那个词,先生教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独孤?”
独孤若虚道,“玉树临风。”
公孙剑大喜,“对对,就是这个。”
叔叔却摇摇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叫唐林。”
后来唐林叔叔也拜入了太白。
他住在沉剑池边上,哪里都不去。但是他会教厨房做家常豆腐,水煮冰鱼,还有红油抄手。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足不出太白,却双双练就了一身吃辣的本领。后来他们下山行走,遇到唐青枫时,至少在吃东西的口味上很合得来。
后来又才知道,唐林就是唐青枫的小叔叔。
后来又有个大叔,高头大马,穿着很少见的衣裳。
他拿了一把魔剑,闪着紫莹莹的光,要沉入池子。
那次太白上下严阵以待,连剑神爷爷都亲自下场,试了他的身手。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也想上阵,大人们不让。
后来听说,那是一把魔教的剑。
那把剑在旁的地方,都或要掀起许多风雨。沉在太白乃是它最好的归宿。
五爷就说,“将来的麻烦,却也在太白。”
风无痕淡淡问,“将来的麻烦,我们承担不起么?”
五爷说,“我们若承担不起,武林中又有谁承担得起?”
风无痕道,“那便沉了吧。”
独孤飞云道,“那把剑紫莹莹的,还挺好看。”
后来晚上的时候公孙剑和独孤若虚跑去看,沉剑池底果然有紫莹莹的光,映着冰鱼游来游去。
过了几年,想是和剑池的雪水两相调伏了,也不再发亮了。
到公孙剑和独孤若虚很大了的时候,太白来过一个女子。
她一身男装,抱着一把琴。
从琴中抽出剑,沉入池水之中。
或许因为她声名太盛,长辈们没怎么考验就让她沉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送了一本曲谱给独孤若虚,独孤若虚照着曲谱学了几天笛子。
“下一个来沉剑的不知道是谁啊。”公孙剑躺在雪地里看星星。
“将来若是可以写一本书,把沉剑池里每一把剑的故事都写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卖得掉?”独孤若虚躺在他身侧,闭目养神。
“卖不掉大不了我都买走,给师尊送一本,给你外公送一本,给五爷送一本,给于师叔送一本,给唐师叔送一本,给穆管家送一本……”
“那不行,他们对池子里的剑可熟悉得很。万一我写得不好,给他们笑话。”
“说得好像你真有空写似的。”公孙剑嗤了一声。
独孤若虚想了想,“也对,我还有好多别的剑谱没看呢。不过写书这种事,或者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再做,也是不迟。”
“别管书了。下池子摸鱼,一炷香的时候,多者为胜。玩不玩?”
“哈,说得好像你赢过似的。”独孤若虚道。
星光之下,两个少年在沉剑池中,矫健身姿宛如游鱼。
池底藏剑,扰动水波,以为合鸣。
秦川野外
(3)天下路
公孙剑被称为“小剑魔”,是因为有一次他和独孤若虚下山,发现一伙贼人围困一座山头。
公孙剑从下面冲上去救人,一路上受了许多伤,打上去之后又冲下来,一路上又受了许多伤,一身太白的白衣服染成了红色,脸上头发上都是血,看起来很是吓人。
独孤若虚那次也在,他跟在公孙剑后面,公孙剑打怪他救人。一场打完,浑身一点伤都没有,还是白衣胜雪。
回到客栈,独孤若虚给公孙剑包扎伤口。
公孙剑一身风无痕的亲传功夫,自然知道哪些地方受伤只是皮肉,于经脉内脏一概无碍;哪些地方伤筋动骨,千万伤害不得。是以看起来一身的血,真治起来却是还好。
独孤若虚问他,“你多打一会儿,彻底避避开不行吗?虽然不碍事,但总也是伤。”
公孙剑道,“我心急往上冲啊,万一慢了人质死了怎么办?”
独孤若虚问,“那下山的时候呢?人质不是我抱着了吗?”
“那时候反正已经受了伤,该被你说的总要被你说一顿,不如索性不管它,早点打完呀。”
独孤若虚瞪着他,“你也知道我会说你?”
公孙剑不好意思地笑笑。
到了晚上的时候公孙剑一直没睡着。
独孤若虚看他手抓着棉被,生生抓出个口子的样子,也是不太忍心。
江湖不是书里的故事。皮开肉绽,必定是会疼的,作战时一时不觉,回来是大白天也还好。真正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夜晚疼痛来袭的时候最最难熬。
“疼吗?”独孤若虚燃了灯。
“还好。”公孙剑满头汗。
“活该。”独孤若虚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我带了能止疼的伤药,但吃多了对脑子不好,你再忍忍,疼得厉害就吃一颗。”
公孙剑道,“我要吃。”
独孤若虚问,“你不怕吃多了变笨?”
公孙剑道,“……反正有你在。”
独孤若虚想了想,拿了一颗药,掰成两半。“今天吃半粒,明天吃半粒。”
他专门倒了温水,看着公孙剑服药。
过了一阵子,公孙剑终于沉沉睡去了。独孤若虚就到窗门边去检查好各处防备的机关,又凝神听了片刻客栈掌柜与街上浪荡儿们的动静,确定一切无误,方才安心。
过了两天,公孙剑的伤势好了些,独孤若虚却觉有些疲倦。
此地事情已了,二人打算回太白。
走到市集上,就听有人在说书。
“那日那个剑者看似人形,被团团围困时却眼喷火焰、口吐獠牙,满身都是血光,将歹人全数吞噬了下去。原来此人非人,乃是来自幽冥之间的一个剑魔。因为前世里被个侠客握着,感染了侠义之心,故而自性自发地冲出来救人。这剑魔还小,所以是个小剑魔。他吞吃的恶人多了,就会长为巨魔……”说书人简直是口绽莲花。
公孙剑听得瞠目结舌。
被独孤若虚拖出去好远,还在问,“这说的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独孤若虚道,“这个说书人是附近十乡八寨有名的不靠谱,什么惊人之语都张口就来,你别放在心上就是。”
公孙剑说,“可是,小剑魔这个绰号简直霸气,我好喜欢啊!”
很多很多年后,武林之中都知道公孙剑的绰号叫“剑魔”。
那时候公孙剑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太白掌门。
那时候特别巧,也是要冲去一座山上,然后再冲下来。
独孤若虚赶到的时候,公孙剑已近山巅。
独孤若虚使出了十二成的轻功,才赶到公孙剑的身边。公孙剑回剑刺穿一名西夏人,回头问他,“你来干嘛?”
“我不来,等一下谁给你包扎伤口?”独孤若虚答。
公孙剑指指自己,“伤了脏腑,还有骨头。今次怕是要疼死。”
独孤若虚笑着,眼眶里竟有些酸涩,“没关系,我带了伤药,今次任你吃。”
“你不怕我吃坏脑子?”
“有我在。”
说话间剑光过处,又杀一片。
“你记不记得我们说过要一起练剑到八十岁?”
“记得。”
“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下沉剑池摸鱼,我还没赢过?”
“记得。”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老了以后要写一本书?”
“记得。”
两个人已至山顶。
公孙剑杀敌,独孤若虚救人。
潮水一样的敌军在山下集结,正爬上来。
公孙剑自剑刃上看自己。
满身血,满脸血。
眼珠子里像有火焰,嘴巴里也像有獠牙。
“我是个剑魔,杀够了,我就回地狱去。”
公孙剑仗剑而起。
一时间剑芒波澜壮阔,如雪山崩裂,又如天光倾泻。
敌军生生后退半尺,却又生生顶上。
而独孤若虚则在剑芒最盛的那一刹那,连杀十七名敌人,从重围中唯一缺口冲了出去。
必须冲出去。
否则杀上山头就毫无意义。
但,公孙,等我回来——
那一战,八荒高手二百余人,挡数万西夏铁骑。
那一夜,无数人见到一个满身染血,眸如烈火,剑如獠牙的剑魔,自地狱而来。
亦有无数人见到一个纤尘不染,白衣如雪,剑似惊虹的剑神,为那剑魔而返。
当夜天下扬雪,七日不止,西夏铁蹄无法继续前行。又兼太白双秀救出宋室主将刘平与宋营帅旗,刘平整理旗号,聚集残部,在西南山扎营,与西夏军对抗十五日。
延州庆州十万百姓,终得生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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