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过后,夏天似乎也要结束了。
然而,回想今年到目前为止的院线电影,能拿出来聊的却似乎寥寥。
有行业媒体统计,相较两年前,院线缩水了足足25亿。
可就在这样一片惨淡的市场环境下, 仍有位女演员频频惊艳了观众。
胡歌看完她的电影后,说自己很激动;
导演刘伟强专门发微博夸她一条过的眼神戏;
段奕宏说她未来可期。
而透过那些光影的间隙,我们似乎可以发现一位实力派女演员已经悄然成形。
今天「K社」的特邀写手@桃子想和大家聊一聊今年不能让人忽视的演员张子枫。
文|桃子
很多人都说张子枫长大了。
这种长大了,最直观让人感受到的,就是子枫妹妹已经可以演尺度稍微大点的吻戏了。
比如最近,在青春电影《盛夏未来》里,她和吴磊的一场吻戏就让不少人感觉到一种久违的青春爱恋感。
而在更早之前,在4月份上映的《我的姐姐》里,她所演绎的姐姐安然也因为和梁靖康的一场吻戏上了热搜。
毕竟子枫是大家从小看到大的童星,能演感情戏,从某种程度上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但,如果将表演的成长只聚焦于吻戏,未免过于肤浅。
张子枫令人惊艳的点在于,在她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天赋型演员,是如何建立自我,不断成长的故事。
张子枫的确是可以被称之为天才的。
8岁那年,冯小刚挑中她演《唐山大地震》。
那个时候,她还不认字,所有台词全靠他人转述,再自己领悟。
最重要的一场戏,是被压在石板下面,等待徐帆饰演的母亲给出的命运审判。
“救哪个?”
母亲回答“救弟弟”。
在听到那个回答的一瞬,冯小刚特地让摄影师把镜头对准张子枫。
“神了”冯小刚说,“一滴眼泪刚好就流了出来”。
她凭借这个角色成为了百花奖历史上最年轻的新人奖得主。
在《唐山大地震》结束后的采访里,有记者问她,怎么演出来的。
纵使已经抽离戏本身很久,她一边回忆一边哽咽,说:“就是想不通,妈妈为什么选弟弟,我也是你的女儿呀。”
绝佳的感受力,让很多和她合作过的演员都对她称赞不已。
陶虹说,这孩子太会哭了。
徐峥和她有一次对戏差点被压制住了,合作完之后,徐峥夸她是个小艺术家。
不过,人们始终无法因为这些称赞,就判定她会成为一个好演员。
很多小时候让人惊艳的童星,总会让人担忧长大后是否会伤仲永。
毕竟,在我们的娱乐圈已经有太多案例。
尤其是所谓的“戏油子”危机。
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少年大钦差》的主演叮当。
在最红的时候,他可以让陈道明、吴孟达等大咖让他做配。
可当他进入北电学习后,第一个学期的表演课成绩就排在全班倒数第一。
原因在于老师认为他的表演太过模式化。
而演习惯了少年和儿童的定位,也让他难以招架成年后的感情戏。
虽然在《唐山大地震》之后的很长时间内,张子枫接到的也是大量同质化的角色,比如学生,孩子,可是随着她逐渐长大,她却没有让自己变得套路化。
陈思诚评价她,是一个非常学院派的演员,不油腻。
也就是说,她的表演并不套路。
所以,荧幕上的张子枫才会越来越多面,戏路才会越来越宽。
她既可以演好惊悚悬疑,如《唐人街探案》中的少女思诺,仅用一笑,就让观众印象深刻。
同样她也驾驭得了搞笑夸张,在《快把我哥快走》里让人又哭又笑。
更让人惊喜的是,就算是相似的角色定位,她也能给人以不同的感觉。
《你好,之华》里,她饰演的少女之华,暗恋着帅气多才的尹川,可心中却清楚地知道尹川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以至于每次接近尹川时,她既有着殷切的期待,又有着卑微和沮丧。
而在今年的《盛夏未来》里,她同样饰演一个暗恋他人的少女,这次却明媚而热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喜欢,勇敢地试探。
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却能让人相信角色就是她,她就是角色。
而在这些游刃有余的背后,实际上,有着她自己关于演戏的一些“执拗”和“焦虑”。
比如她很担心自己会演成面瘫。
甚至有一次在向往的生活里,直言自己演戏似乎进入了“瓶颈期”。
有的时候,也会突然害怕自己身上的那些天赋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大家都在夸她的哭戏,可她始终想,什么时候不靠一场哭戏赢得认可。
你很难想象一个已经被人认为天才的演员,还在焦虑这些问题。
但这些,实际上反应的,是她对于自己的高要求和上进心。
她热爱演戏,从幼儿园开始,老师问全班同学,大家的梦想是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回答演戏。
家长意识到她有演戏的天赋,妈妈带她从河南老家来北京发展,刚开始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只能接些小广告,演些不出名的儿童剧。
儿童剧《电脑娃娃》剧照
有时候收工已经是深夜,妈妈一个人背着睡着的张子枫走路回家。
北漂的日子太苦了,妈妈有些想要放弃,对子枫说,要不我们回老家吧。
虽然年纪小,子枫却仿佛能听懂母亲说的话意味着什么,特别抗拒,说不要回。
而在十多年后,当她回忆起当时的自己,想着是什么让自己和母亲坚持到现在,其实就是两个字,梦想。
对于自己热爱的演艺事业,她有着属于自己的执拗和坚持,所以才会有焦虑。
渐渐地,她似乎找到了那条不断让自己充电的路径——尽情地生活,感受真实。
她有一些特别接地气的爱好,比如坐公交,观察不同的人群,感受不同城市的氛围。
还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比如有一次,在福建拍戏,看到有人开锁很好玩,她就特别想学开锁。
连崇拜的同龄人也非常的生活化,喜欢的是一个世界挑战技能比赛中做木工的选手,觉得她有那样的动手能力,很厉害,连带着木工也成了她的爱好。
很多人都说子枫少年老成,可是你看这些,她无疑是一个过得丰富又自在的少女,符合她的年纪,美好极了。
而这些生活的美好,也会在某些时刻成为张子枫演戏的燃料。
无论是16岁时坐公交时,偶然看到的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又或者是秋天走在校园里,突然发现的一颗美得不像话的树。
关于这些生活中的点滴瞬间,但凡有触动到她的瞬间,她都会觉得,我一定要记住这个感受,如果演戏的时候能用上就好了。
她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加丰富和开阔,而到了演超脱自己年龄的角色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比如,今年她迎来了自己演戏生涯中的第一个成人角色,《我的姐姐》中的安然。
这个24岁的女孩儿,性格、职业离张子枫都很遥远,一个拧巴、坚强的女孩子,从事着护士的职业,受困于重男轻女的家庭,努力寻求自由。
为了演好她,张子枫去医院实习了一段时间。
虽然不能说,就是这次实习让她变成了安然,但是有着前期那么多的感受和认知,拥有着极强生活敏锐度的她,会格外在意一些真实的小细节。
比如她会观察护士走路方式,了解她们的困惑,努力寻找自己和安然之间的连接点。‘
这些观察,让她在塑造安然的形上有了很多把握,而接着,便是塑造安然的魂。
演戏多年,她开始意识到,要想真的演活一个角色,比如深入角色肌理,认真地感受她。
她会特别沉浸地体验角色,甚至有一次在边切菜边说台词时,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手。
最终,她成功演绎出了一个让人信服的角色。
而这种对于真实感的渴求,不只是她,其实是好演员的共性。
和她一起演《我的姐姐》的朱媛媛就说,自己为什么能演好人物身上的市井气呢?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曾远离真实的生活,她一直在亲自带孩子,照顾家庭。
虽然在影像中取得了成功,但另一方面这种真实感会让张子枫有时候在一些电视节目里,显得有些不会来事儿。
在参加《向往的生活》时,她总被人说话少,不会抛梗,也不会接梗。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她,在镜头面前并不会显得虚伪,反而真诚和静谧。
这反倒成为了节目的一大特色,有很多人甚至觉得,妹妹真的很治愈。
因为她并不端着,不畏惧在镜头面前展露自己的松弛,比如一大早像个老大爷似地端坐在门口。
又比如,在看到生人时,不会显得特别的自来熟,直接让人感同深受。
甚至看到喜欢的人的时候的羞涩和跃跃欲试的亲近,也仿佛能让人看到自己。
在演戏之外,她并不展露过多,甚至连微博都很少发。
这可以理解成,另外一种藏,她没有过分地消耗自己,让自己在观众面前形成某种人设。
以至于,我们对于影像之外的她,感觉总是淡淡的,并不深刻。
而这也成为了观众在电影院,或者在电视剧中,再次与她相遇时,从不违和的感觉——
无论她把自己塑造成什么角色,我们都能够相信。
【头条号签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