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发生在中原传来赫连鹏的死讯,父上一病不起。朝堂混乱,众子夺权。赫连鲲作为王位第一继承人当然具有相当大的优势,加上哥哥和龙柏将军的支持,很快扫清了朝堂上的反对势力。很快老国王病死,赫连鲲继承王位,哥哥也被封为大将军。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大月氏还记得赫连鲲拉着她的手,认真的模样。后来他真的实践了他的诺言,给了她至高无上的位置。
继位大典的时候,赫连鲲牵着大月氏的手,一起走向祭天大殿。大月氏的手湿漉漉的,紧张,兴奋,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期盼。
后来月罗将军势力越来越大,赫连鲲也对月将军越来越忌惮。去她宫里的次数也少了起来。偶尔前去,还是在母后的催促下,再也不会对她说心里话了。
紧接着西夜氏进宫,风头盖过他们这些老人儿,大月氏才知道他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女人。是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娇媚如水的女人的。自己生来端庄持重,如今身处高位,更是无法流露这些小女儿姿态了。
龙柏氏素来看不惯西夜氏做作的姿态,经常在她耳边说西夜氏的品行不端,她只是劝龙柏不要太计较。眼睁睁看着王上对西夜氏越来越偏爱,西夜氏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值得玩味。
大月氏也不是那么宽宏大度的人儿,终于在西夜氏一次无礼顶撞下,大月氏罚了西夜氏及其婢女长跪在殿前。跪了不到一柱香的时辰,赫连鲲来了。他看到跪在殿前的西夜氏,眉头一皱。也不问什么原因,就将她扶起:“西夜刚进宫不懂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好好教导她便是。”
大月氏忽然红了眼睛,低着头,回道:“诺。”
随即赫连鲲便携着西夜氏离开了大月氏宫中。
大月氏想了很久,她和赫连鲲,终究是她喜欢他更多。他有爱过她吗?也许爱过吧,那也只是作为帮他主持王府的女主人,他的妻子,相濡以沫的敬爱。作为一个女人,他爱过她吗?
大月氏渐渐心灰意冷,不再管赫连鲲的所作所为。倒是经常去太后宫里,陪伴老人家左右。老人家经常叹气:“你怎么不知道争一争呢?”但她却知道,他心里早已没有她的位置。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们没有成为彼此最珍爱的人,错过了最好的那段时光,如今时过境迁,他身边多了那么多莺莺燕燕,再也回不去了。
再后来孤墨氏进宫,赫连鲲也只是象征性问过她的意见,便把人接进宫来。她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假装看不见龙柏氏西夜氏欲喷火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给了孤墨氏一个同等的妃位。
王府的那段时光我最爱你,现在我已认不清哪个是你。
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爱的是月罗将军的妹妹,那个可以给你带来权势的联姻?所以在得到王权之后,在哥哥成为你的绊脚石之后,才毫不犹豫地想踢开?
小王子的啼哭打断了大月氏的思绪。她示意奶妈把王子抱来。哄着哄着小孩儿,她又想如果他们是对普通夫妻,或许早已经儿女双全,承欢膝下,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了。可是这么多年,她和赫连鲲并无所出。
如果赫连鲲没有问题,难道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大月氏想到一个念头,忽然冷汗直冒。大月氏等不到天明便取来信鸽,给哥哥写了封信。宫里的太医是信不过了,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