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上映的西部片经典之作《与狼共舞》是好莱坞明星凯文·科斯特纳自导自演的剧情长片,影片描述在美国南北战争末期,北军中尉邓巴与拉科塔印地安人的故事。
次年,本片获得七座奥斯卡金像奖,票房也大获成功。2007年,其因“文化上、历史上、美学上”的重要价值,被选为美国国家电影保护局典藏作品。
《与狼共舞》用绝美的镜头记录下了西部鲜为人知的历史,荡气回肠中夹杂着对人类文明的反思,文明是侵略者的遮羞布,历史是伪善者的赞颂词。
邓巴跑到美洲西部,他首先遇到的是一只狼,一个孤独寻求生命价值的北军中尉踏上一段探索与凡俗价值截然不同的旅程。人都是从动物世界走向文明世界,走向文明的过程亦是驱除野蛮的过程,狼有狼性,但人却不只有狼性。
印度安人风中散发着遇事急躁,感性思维大于理性思维。邓巴有着后天文明世界里所学习的一套西方价值,他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最直接便是物权意识,我的帽子丢了,你虽然捡到了,但还是我的。而原始印第安人的逻辑则是,我捡到的是你丢弃的帽子。
一种是原始社会本能,占有。一种是后天文明意识,主权。
踢鸟相比于风中散发,显得内敛、克制。踢鸟与邓巴一直是理性交往,踢鸟所展露的善意、秩序让邓巴意识到道同足以相谋的一面。然而另一面,为维系种族的生存,踢鸟毫不手软。
白人的使命是征服,踢鸟的使命是保护家族;白人的服从意识让人性冰冷,踢鸟的坚定信念却让种族欢欣鼓舞。
在白人和印第安人、印第安不同部落间,战争仍然是无法避免的重要篇章。影片拒绝文明与野蛮对立的叙述主题,而是转换为文明与自然的冲突与对话。结尾邓巴中尉选择回归自然,大远景的摇拍把昔日的西部荒野拍得如诗如画,广袤深邃。
出自电影配乐大师约翰·巴里之手的《与狼共舞》主题曲气势恢宏,不紧不慢地展开,所有的力量都隐藏在舒缓、沉稳的旋律中,华丽的管弦,气势磅礴的打击,可以奔放大气,也可以温情浪漫,超越画面的弦乐从历史的纵深赋予影片浑厚的史诗性,人们记住了电影,也记住了这些音乐。
北美荒原的清晨,霞光中吹来一股轻柔的风,足以涤荡尘世的浑浊,驱散心灵的暗影。我爱与我同在一个行星上的动物。我爱旷野的谦逊品格。我爱一度比比皆是野牛群和狼群的西部。我也爱那些让我向他们学习了很多的虔诚而自由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