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五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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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芳一直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消失了,才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灯已经全部关上了。院子里昏黄的灯火弱弱的照进来,能看到屋子里高低错落摆放着的家具,如黑色鬼魅蹲在各个角落。
丽芳打开灯,端着洗好的衣服去院子里晾衣服。
抬眼看向二楼,每个窗户都拉上了窗帘,只是从细细的缝隙里露出暖黄的灯光。
一阵凉风吹入院内,丽芳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几丝灯光却令人内心温暖了起来。这幢别墅,终于不再如沉默的巨兽了。
有了灯火,便有了人气。
次日一早,丽芳刚起床,小瑞就下楼了。说是和丽芳一起做早餐。
丽芳说:“小瑞,现在天冷了,我一个人也做得过来。你就多睡一会吧。谁不贪恋暖和的被窝呀。”
小瑞说:“已经习惯了,再说了,这是咱俩的工作,你都能起来,我有什么理由不起来呢。”
丽芳本是真心实意说这番话的。听到小瑞这么说,丽芳倒没话了。两人说说笑笑的厨房准备早餐。
才过了没一会,楼梯上就又响起了脚步声,丽芳心想谁这么早呢?
把头伸到厨房门口去看,就见李先生一身浅灰的运动服,眉目清爽的出现在楼梯上,手里什么也没拿。
见到丽芳在看他,淡然的说:“我出去跑跑步。”
这段时间他太忙了,所以去健身房的次数少了。现在家庭又回归正轨了,他马上开始了锻炼。
小瑞摇了摇头说:“看人真不能只看表面。”
丽芳说:“又在发什么感慨呀?呵呵。”
小瑞说:“你看李总这样,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个游戏人生的纨绔子弟,谁能想到他这么自律呢?”
丽芳说:“他看着年轻,可也是四十岁的人了,还能纨绔的起来?还子弟?哈哈,他自己都子弟一大堆的人了。”
小瑞今天做的早餐是粉条牛肉馅饼。牛肉和粉条,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种食材,结合在一起调馅却是绝配。
就像原本并不般配的两个人,却出人意料的走在了一起。石头记里说:真心相爱的全都散了,混搭的都团圆了。就这个道理。
很简单,很好吃的一款馅饼。面用的是半烫面,就是一半开水一半凉水和的软软的面团,放在冰箱醒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拿出来就能用了。牛肉剁碎,加入泡软的粉条和适量大葱,还有葱姜水,调好味之后,包在面皮 里面,再擀薄,然后放在电饼铛里烙到两面金黄就可以了。
头一天晚上和好面,准备好馅料,第二天早上不出半小时就能吃上香喷喷的小饼。
再配上一碗杂粮粥和几样小菜,在冬天的早晨,会令人感觉到幸福。
丽芳今天准备的粥是小米粥,在砂锅里煲到黏稠,阵阵香气在厨房里飘荡开来。
再配上煎蛋、烤肉肠和一碟红油榨菜,美美的。
做好早饭,李先生也已经跑步回来了。照例两个保姆先吃。
实际上,小瑞就吃了一个粉丝牛肉饼和一个煎蛋就上楼去了。怕莹莹醒了。
等到垚垚和李先生快要吃完早餐的时候,小瑞抱着莹莹下楼来了。
今天倒是没有了起床气,一下楼就对垚垚说:“哥哥,我摔跤了,流血了。”
丽芳看她那满世界求关注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李先生看了丽芳一眼,也笑了一下说:“已经好了,没事了。”
垚垚说:“你昨天上楼的时候不是已经和周老师说过了吗?快吃完饭去上幼儿园吧。”
莹莹听到哥哥这么说,看了看丽芳,又看了看哥哥,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李先生轻轻对垚垚说:“她想让你安慰她一下。”
垚垚吞下最后一口馅饼,起身去牵着妹妹的手摇了摇说:“你以后小心一点,别再乱跑了。”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语气特别敷衍。
可莹莹却高兴的大声答道:“好!”
说完,垚垚就拿起书包准备出门。丽芳送他出去,走在院子里的时候问:“你现在很喜欢小妹妹呢。”
垚垚突然回头,无比认真的看着丽芳说:“如果不喜欢她,阿姨和她搬出去了家里很无聊。”
说完,又返身朝屋里跑去。也没换鞋。就站在在门外叫爸爸,李先生已经吃完了,正朝沙发这边走来。听到儿子在叫自己,快走几步,来到大门口。
垚垚说:“爸爸,阿姨和莹莹回来了,把君君也接回来吧?”
李先生说:“你赶紧上学去吧。最近快过年了,爸爸工作很忙。等我有空了再说吧。”
说完就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垚垚嘴里很惋惜的哎呀了一声,就朝院外走去。
赵师傅问丽芳:“今天过年不回家了吧?现在大环境不稳定。”
丽芳说:“不回了。你呢?”
赵师傅说:‘我也不回呀。’
丽芳本想邀请赵师傅去自己家吃团年饭,可想想上次和老公闹的不欢而散,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
改口问道:“你和谁一起过年呢?”
赵师傅哈哈一笑说:“我和十几亿人一起过呀。”
这天,李太起的比较早。小瑞送莹莹还没回来,她就下楼来了。
趁着丽芳热早餐的时间,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屋的时候,对丽芳说:“阿姨,院子里扔了一个脏东西,你一会去看看。”
这一大早的,做饭的做饭,上学的上班的,都匆匆忙忙,还没人去过院子里呢。
丽芳热好早餐,去院子里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可做不到像李太那么淡定。
院子靠西边的石板路上,扔着一团白色的纸巾包裹着一只用过的计生用品,就是那种广告语为:001给你自然自在体验的产品。应该原本是包裹的很严实的。只不过被风吹的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西边的这栋别墅,从丽芳上户开始,就在装修,说是装修,也差不多等于是重建了。当时丽芳看过,扒的只剩下几堵承重墙和几根立柱之后又重新做的隔断。
今年初才算真正装修好,后来有几次晚上见到有灯亮,说明有人来住过。但邻居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直很神秘。有几次从外面望向半地下车库,见到里面有一辆保时捷,但多数时候,车库里是空着的。
丽芳判断这里应该不是主人常住的房子。可能是用于度假,或偶尔来住住吧。
原以为人的素质和财富会相对成正比,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看来任何事都没有绝对。
不过多数人还是好的。至少丽芳这几年在这片小区里,看到的每家每户门前都打扫的很干净,垃圾也都按指定地点投放了。出入也都相互礼让。有时候走在马路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很多业主都会面带微笑的彼此点头致意。
丽芳拿来扫把和垃圾斗,把这团纸巾扫了进去。抬头望了望邻居家的别墅,一片静默,不知是住了一晚上已经走了,还是没起床?
丽芳把垃圾斗就靠墙根放着,不经意朝西南角望去,惊见那棵小小的腊梅开花了。如果不是那殷红的颜色,还真发现不了。丽芳走近了看,只开了零星几朵,更多的还是花骨朵儿。凑近闻了闻,香气并不浓。但已经很好了。至少刚才内心那股恶心被这种美好驱散了不少。
回了屋子里,李太边吃早餐边说:“阿姨,这件事情要处理一下。”
丽芳心里打了一下鼓,是让自己处理吗?吴姐走后,有一段时间,确实很多事情李先生都交给了自己。可这段时间又没安排什么事了。
于是,丽芳说:“那边屋里没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太说:“知道了,我来处理吧。东西先不要扔。”
丽芳忙回答好的。趁着她吃早餐的时间,丽芳就站在餐桌前,说了自己这几天要去驾校面签和考科目一的事情。
李太说:“先生和我说过了,你去吧。尽量赶回来做晚饭就行,午饭我随便吃点。”
丽芳说:“你也别总随便吃了,让小瑞好好给你做点饭吧。”
李太看了丽芳一眼,点了点头。
饭后,李太开始打电话了。说了院子里有脏东西这件事。
很快,物业就来人了。李太陪着他们去查看了一番,可惜很遗憾,院子里只有一个摄像头,而且是对着东边晾衣服的区域。西边等于是盲区。
于是,物业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会委婉的和业主说一下的,但鉴于没有证据,也不好说的过于直接。您这边也留意一下,看看后续还有没有这种事情,如果没有,这事就算了,如果再有的话,我们会正式和他们去谈。”
李太问:“虽然没有摄像头,可东西就扔在这边的石板路上。我们广东人最讲究个吉利了,这种东西扔过来,很晦气。”
物业经理忙赔着笑脸说:“是,李太,相信我们,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如果再有下次,您投诉我们,好吧?”
李太边朝前院走边说:“我希望不是恶意的。否则为什么不扔到垃圾桶,要扔到别人院子里呢?”
物业经理一脸无奈的说:“李太太,您也知道,现在有一少部份有钱人家的孩子,图刺激,做事不那么讲究。至于是不是恶意,还要等我调查过才知道。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处理好。”
李太进屋后,丽芳和物业经理出了院子,走到邻居家的门口,看到车库里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说明人还在屋里。
物业经理对丽芳说:“算了,我还是去办公室给他们打电话吧。”说完就走了。
一直到吃午饭,丽芳也不知物业那边反馈了没有,因为其间李太上楼去了一会。
李太外出少了。一是怀孕后,健身停了。只偶尔去练一下适合孕妇的瑜珈,但比以前的频率少多了。另外这段时间,局势可以说用风声鹤唳来形容。虽然没有什么确诊的,可或许是因为年前,所以防控特别严格。
午饭时,李太先吃完的。当时丽芳和小瑞还在厨房吃饭。
李太经过厨房门口时说:“小瑞,你吃完饭我和你说点事。”
小瑞说好的,边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等到丽芳收拾餐桌的时候,就听到李太在说让小瑞去李先生新公司上班的事情。
小瑞一直在听,没有说话。
李太说完了,才问小瑞:“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现在外面招人的公司本来就很少,另外你跑来跑去的, 也不安全。”
小瑞说:“其实我也还没想好做什么。现在肯定不适合自己做生意。”
李太说:“那肯定的,你上半年才刚结束公司,现在局势并没有好转。”
小瑞说:“我就是怕去了干不好。因为李总的新公司是医学方面的,我没有什么基础。”
李太说的很直接:“也没有打算让你做技术。无非一些接待工作和办公室杂事。”
小瑞本是性格开朗的女子,这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那我和我老公商量一下吧。”
李太说:“好啊,一开始工资可能会比现在低一点。大概五六千块钱吧。等以后开始盈利了,应该会涨一些的。不过做行政这一块,涨的也比较有限。”
丽芳在厨房听着,李太和李先生还是不同。如果今天是李先生和小瑞进行这场谈话,他应该会说只要用心做事,以后会涨工资的。至于有限无限的,他就不会说了。
不会画饼的人不是好老板。
小瑞说:“这个我知道。”
李太说:“你尽快回复我吧,如果去先生的公司,就是年后去。这样我年前就不用找人来了。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找一个陌生人来家里。”
白天的别墅很平静,李太一般在二楼,小瑞和丽芳各司其职。
这天,丽芳午睡起来,打开大门,看到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院外朝里面张望了一会离开了。
脸色是养尊处优不见阳光的那种白皙,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偏瘦,穿着一条牛仔裤,看似普通,但版型很好,上身里面是一件花衬衫,外面一件黑色的休闲西服。一只耳朵上还戴着一只环形耳饰。人是帅气的,穿着也算随意得体,只不过耳环有些另类。
看到丽芳站在大门口看他,大摇大摆的回了那边。丽芳踮起脚,看到他去了车库。
几分钟后,那辆红色车子箭般向小区外疾驰而去。
丽芳有点看不懂他的路数了。在这片别墅区看到的,多是中年人或老年人。他们的穿衣打扮,无论男性或女性,都有着严重的两极分化。一类女性珠光宝气的,一年四季化着得体的妆容,穿着剪裁一流的合体服饰。还有一类女性则朴实无华,她们穿着最普通的T恤或大妈衫。这两类人都是业主,她们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出入都开着很不错的车。
男性也同样分为这两类。
但极少看到像今天这种穿着,还戴着耳环的男孩。
准确的说,在这一片,只有逢年过节才看到很多年轻人。平时工作日的白天很少看到这么年轻的人。丽芳猜测要么在外工作,要么在外求学。
下午的时候,莹莹先回来的,过了一会,赵师傅的车停在院外。垚垚从车里伸出头在外面大声叫莹莹。
丽芳在厨房做饭,隔着窗户没听到。是小瑞听到了,送莹莹出去的。
这小子,挺守承诺的。
李太不放心,让小瑞也跟着过去了。
家里就只剩了丽芳和李太。丽芳只剩下一个青菜了,打算等他们回来后再炒。先把碗筷摆上。
李太则在给那些花加消毒片和保鲜剂。
丽芳是看到李太插花,才知道花和红酒一样还要醒,还有加上这些东西后就不用每天换水的。
这时,大门口人影一晃,是李先生坐下在换鞋。
李太也看到了,只是朝大门口望了一眼,没说话。
李先生进门后,把随身带的小包和车钥匙朝茶几上轻轻一放,惬意的朝沙发上一坐,环顾一下客厅,随口问道:“孩子们呢?”
这种随意亲切的口气,显然不是在问丽芳,所以继续摆碗筷。
李太这才微笑着说:“不是你让他们去爸妈那边玩一会再回来吃饭的吗?”
李先生说:“我忙忘了。呵呵。”丽芳看他,突然有点憨。
李太看了他一眼,问:“你今天没有应酬吗?”
李先生说:“没有,都在元旦前应酬完了。”说着起身,走到李太身边问:“往里面加的什么?”
李太并不看丈夫,手里慢慢的整理着花,小声说:“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李先生嘴里说道:“不懂就不懂吧。”说完就回到了沙发边坐下。
李太说:“阿姨,炒菜吧,他饿了。”
李先生说:“我去把他们给叫回来吧?他们玩起来忘了时间。”
李太说:“小瑞跟着去了。”
丽芳刚炒好青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声。他们回来了。
李老爷子夫妇也跟着过来了。
进屋后,老太太呵呵笑道:“莹莹在那边玩的不肯回来。我们呢又已经吃过饭了,所以就给他们送回来吃饭了。”
李先生说:“她不肯回来就把她一个人留在那边住。”
垚垚已经饿了,边朝餐桌走边叫道:“吃饭啰。”
李先生和李太说:“你们先吃吧,我陪爸妈坐一会。”
老爷子说:“你也去吃吧,我们去外面散会步。”
说着就要走。
莹莹已经自己爬到餐桌上,和哥哥吃了起来。
李太走到沙发这边说:“爸妈,你们坐一会吧。我们晚点吃没关系。垚垚是要吃完了一会学习。”
老太太本来是坐着的,这会也起身笑呵呵的说:“看到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就高兴啦。去小区里走动走动。”
起身后,还是有点舍不得。又走到餐桌边看两个孙子吃饭。老爷子也跟了过去。
老太太说:“你们两兄妹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好好相处。听到了吗?”
莹莹抬起头,看着奶奶说:“我还有姐姐呢。”说完了,歪着头,圆圆的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奶奶,一本正经,无比认真,无比骄傲。就像有姐姐是一件特别值得炫耀的事情,等着别人开口羡慕她。
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太也微微笑了一下。
老爷子说:“我们知道了。你快吃饭吧。”
莹莹这才又低头开始吃饭。
老太太脸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转头对丽芳说:“小王,你去关一下院门吧,我们走了让他们好吃饭。”
丽芳关好院门进来,李先生夫妇也已经坐下吃饭了。
丽芳进了厨房,听到李先生说:“下周聚餐。让爸妈也去吃饭吧?”
李太说:“外面这么紧张,还能聚餐吗?”
李先生说:“现在是外紧内松,人员出入控制严,但所有的餐饮业也没停。大聚是不可能了。我打算就我们和叔叔一家,再把以前跟着爸一直干到退休的几位老同志请一下。公司在职人员的尾牙聚餐,就按人均标准折合成钱,和年终奖一起发给他们算了。”
李太说:“要我说,都别聚了。”
李先生说:“那像什么话?叔叔他们会有意见的。”
李太没再说话。也没有说要不要通知自己的父母。
李先生说:“要不,我打电话给爸妈吧?”
李太有些冷的说道:“不用了,他们应该不会去的。”
当下,夫妻俩都不再说话了。莹莹突然抬头说:“外公说,赶紧走!”
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所有人都当做没听到。莹莹扫视了众人一圈,又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伸着小脑袋看了看厨房里的两个保姆,见大家都在吃饭,确认没有人搭理她,才又低下头开始吃饭。
垚垚抬起头说:“你话越来越多了。”
这孩子最近话确实越来越多了,语言能力也突飞猛进,除了幼儿园的教育和引导,和李先生也有很大关系。因为不管孩子说什么,他都会很耐心的听。如果有别人打断孩子,他就会说:“你让她学习表达。”对每个孩子都是如此。
丽芳当时不在现场,也不知道黄老爷子当时的声音有多大,反正这句话,算是刻在孩子心里了。因为从她回家短短几天,丽芳听到她说这句话,就已经有两次了。
过了好一会,李先生才说:“莹莹啊,外公没有生气,他那样说是为了让你和妈妈快点回来住。”
莹莹本来已经低头吃饭,听到爸爸这么说,又抬起头大声说:“生气了!”
小瑞和丽芳对视一眼,很无奈,你说咋整这孩子?李太搬出去住这件事,给莹莹的心理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大人们,真的能做到船过水无痕吗?
不会。只不过大人们更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罢了。
从李太回来这几天,能看得出来,夫妇俩都在极力修复关系。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能知道?不过,从和小瑞的谈话来看,丽芳觉得李太相对要老实一些。
大人怎么都行,丽芳但愿这件事,莹莹能很快淡忘。还孩子一个天真的童年。
饭后,垚垚和周老师上楼去了。
李先生夫妇坐着喝了一会茶。两人都没有再提邀请黄老爷子夫妇聚餐的事情。至于过后会不会打电话,丽芳不知道,也没有听到过。
坐了一会,李先生说还有事,就出去了。没有应酬,不等于没有事。唉!
李太叫过莹莹,给她读了一下绘本。又讲了两个故事。终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让小瑞带她去洗澡,李太自己也慢慢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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